27、天才“尹”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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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先生，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想把你留下来，真的！”尹小月端着烤红薯站在鱼缸前。“你不原谅我没关系，饭总要吃吧。这是蜜薯，跟前两天吃的不一样哦。我特地从网上买了好几个不同品种的红薯给你换口味，怎么样，够贴心吧。”
鱼缸还是那个鱼缸，里面的田螺依旧吸在缸壁上不动。
“还有手指红薯、黄心薯，要不你出来自己选。”
螺先生不领情。自打前天尹小月提出希望螺先生正式成为她圈养的宠物后，螺先生一股青烟消失到现在还不肯出现，任凭尹小月如何威逼利诱都不管用。
尹小月沮丧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今天就是我该兑现承诺、送你离开的日子，但我真是有心无力……不，我是说我会想办法的，这次绝对没有骗你。”
安静。
“我真的已经在想办法了，不信你可以问琪琪！我请她帮我打听旅行社那边的消息，就算不是我亲自送你，你也肯定能回到圣湖的怀抱。”
螺先生还是没有现身，看来是气坏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再跟你说了，晚上可能回来得……我就不回来了，免得你看到我生气。蜜薯我放在这儿，一定记得吃啊。”
尹小月出门前想再跟螺先生打个招呼，可鱼缸里的田螺不见了，明显是为了避开她躲起来了。尹小月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右手握拳在胸口捶了两下，强压下用鱼捞把田螺捞出鱼缸的冲动，咬着牙出了门。
一股青烟，螺先生出现在鱼缸前。他看着紧闭的大门，神情复杂。今天尹小月特意打扮过，穿了条嫩绿色长裙，衬得身材修长匀称。他抱过她，却不知道她身材姣好，还以为她是个藏肉的小胖子。螺先生脸红了，他连忙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螺先生在茶几旁席地而坐，吃起了尹小月留给他的红薯。从前天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该饿了，可他竟然没什么胃口。他脑子一片混乱，静思一日一夜仍无法理出头绪。他心慌，总觉得要出事，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却无从判断。同样的危机感曾在两百多年前出现过一次，那是他螺生最惨痛的经历。像他这样的苦行田螺，本没有什么大悲大喜，即便受伤也能忍痛；但那次经历让他有了喜怒哀乐、体会了与**痛苦完全不同的人情之殇，更改变了他苦行的目的。如今的他多积累了两百年的苦行修炼，预知能力较之从前提高了不少，也许离事情发生还有一段时间，他必须在事情发生之前回到自己的地方，免得给这里的人造成伤害。
螺先生心里有了计较，他把红薯整个儿塞进嘴里，一阵烟没了踪影。
皇家大酒店牡丹厅。今晚就是杂志社的年会，陈若琪早早到了场，在宾客和上司之间来回穿梭应酬。好不容易抓个空档，她快步到自助餐区胡乱往嘴里塞点吃的，早上到现在她连水都没喝一口。那么多高档海鲜居然只有一个客人在吃，真浪费。作为主办方的代表之一，她居然没发现这位是什么时候来的，太失职了。琪琪端起一杯香槟漱口咽下，快步走到那个唯一懂得欣赏美食的客人旁边。
“你好。”琪琪用跟平时完全不同的甜美声音跟对方打招呼。
“嗯？”对方转过头，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鼓得像包子一样。
“尹小月？！”琪琪此时只有一句话能形容自己的好朋友：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猛回头吓退各路诸侯。
尹小月一边擦嘴一边抱怨：“叫什么！非看我出丑才高兴啊？”
“吃完了再说话。什么时候来的？”琪琪给她倒了杯果汁递过去。
尹小月一口气干了果汁，满足得吁了一口：“总算活过来了。你不知道，为了穿这条裙子，我都饿了快两天了。”
“你不是说男人绿帽子，女人绿裙子，以后再也不穿这条了吗？”琪琪认得这条裙子，尹小月为了见林语特意买的，结果没用上。
“今天有穿它的理由。你们的客人都来齐了吗？”尹小月目光在宾客中来回
扫视，像在找人。
“你要找谁？”琪琪意识到今天的尹小月有点不一样。“你是不是有事儿？穿成这样……难道你是来见林语的？”
“你还邀请了林语？”尹小月的嘴合不起来了，陈若琪帮她推了上去。
“注意形象，他随时可能出现在你身边。我也才知道不久，他跟着金创电子的老总一起来的。回头再跟你细说，你要找的人是谁？”
“罗洪。”尹小月一字一顿。
“买尹叔叔遗作的那个罗洪？”
罗洪，世新集团董事长，以一千三百万拍走尹建国遗作，创下当年y市本地画家作品的最高卖价记录。
“你找他干什么？”能让尹小月以如此郑重，一定是大事。罗洪是杂志社的大客户，开罪不得。琪琪心里没底，不敢贸然指给尹小月。
“别担心，我不是来惹事的。他在哪儿，我有些话想跟他说，关于那副画。”尹小月脸上带笑，但姿态依然郑重。
尹小月绝不会拿父亲开玩笑，琪琪深知这一点：“舞台前面那个，拿着酒杯，紫色领带的就是他。”
“我去一下。”尹小月少有的跟琪琪也如此客套。
尹小月一步步向罗洪走去，她不记得自己人生中是否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那些话一旦说出口她将会遭遇什么？也许是被罗洪手里那杯红酒洗脸，也许是众目睽睽之下挨顿臭骂，也许是一张法院的传票。她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还好，她都能承受。
“秦总。”尹小月走到罗洪身后，还没站稳就开口叫他。她怕自己会逃跑，立刻堵了退路。其他的事可以躲，但尹建国的信誉，她决不能破坏。
罗洪转身看她：“你是……？”
尹小月没有回答，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原地。罗洪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眼前的姑娘。
“秦总，你们认识？”陪在罗洪旁边的杂志社主编禹辰堆笑发问。
罗洪摇头：“不认……”
罗洪突然住嘴，又上下扫了尹小月一遍，脸上是豁然开朗：“你是……”
“对，我是。”尹小月点头。
禹辰失笑：“秦总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是了呢？”
罗洪笑了起来：“没想到我能见到画中人本尊，有意思。”
尹小月的目光一直只在罗洪身上，没有任何游移：“秦总，可以单独聊两句吗？”
眼前的姑娘似乎正憋着一口气，罗洪毫不怀疑如果现在用针扎她一下，她会像气球一样炸了。
罗洪点头，禹辰识相地往后退了几步。出于职业的敏感，他退得并不算太远。
“现在可以说了。”罗洪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
尹小月向他颔首示意：“我叫尹小月，尹建国是家父。”
“原来你是尹老师的女儿！这就难怪了。”罗洪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挑起左边的眉头。
尹小月盯着他不时上下的眉毛：“难怪什么？”
“尹老师几乎不画人物，能出现在他画里的，一定是至亲。我算是找到答案了。”罗洪笑着把酒喝完，好像在庆祝找到了答案。
服务生从旁经过，罗洪把空酒杯放到了服务生的托盘中。
好在是不会被泼酒了，还剩两种可能。尹小月在心中自嘲。
“那副画，是我画的。”尹小月开口，她做好了挨骂甚至挨大嘴巴子的准备。
林语不告而别后，尹小月心情烦闷。她穿上那条为林语而准备的裙子，画下了自己，希望有一天林语有机会看到。这幅画，阴差阳错被当成了尹建国的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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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你画的？”罗洪并没有愤怒，只是很意外。
“我在我爸的工作室画的，他出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进过画室，也不知道他书画院的同事拿错了画。我……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半年前医生说我基本痊愈，家里人才重新让我去了工作室。”
“你是说，半年前你回到尹老师工作室，发现自己的画冒名顶替了。”罗洪基本了解状况。
“是的。抱歉，没能及时来找您说明情况。”
“为什么没来？”罗洪问得很平静。
“在发现卖错画之前，我买下了我爸的工作室。我拿不出一千三百万退给您。”
“当时没钱，所以没来找我。现在找我，是钱都凑齐了吗？”
“还是没有。”尹小月摇头：“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告诉您——我不会赖账。”
尹小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欠条，您先收下。”
罗洪没有接，他笑着向服务生招招手，又要了一杯红酒。
尹小月看着他摇晃红酒杯，他这是要准备泼了吗？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说。”罗洪啜了一口红酒。
“我爸会不高兴的。”尹小月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回答。
“如果收回了你的退款，那副画呢？我也要退给你吗？”罗洪似笑非笑。
“不用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钱款我会分期给您，先……
“那就容易多了。不管是钱还是欠条我都不能收。”罗洪动动眉毛，示意她收回去。
“为什么？”
“尹老师把女儿教得很好。既然你说了实话，我就替你父亲奖励你。其实那副画，我已经转手卖给了，还赚了点钱，所以你不欠我。”
“可是……”
“买家是个日本人，不是冲着尹老师的名声来的，他真心喜欢你的画。否则我也舍不得卖，毕竟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尹老师的遗作。”
“您说的是真的？”尹小月的眼前有些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想哭的原因到底是哪个：她不再是穷鬼了？她不用坐牢了？还是，作为画家尹建国的女儿，她的才能被人赏识了？
“你不是说了嘛，隐瞒真相你父亲会不高兴。我也怕尹老师生气，自然不会骗你。”快收起来吧。”罗洪推了推她的手。
尹小月把欠条握在手里，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谢谢您，罗总。”
“如果真要谢我，就给我来幅画吧。”
“我的画？”尹小月突然惨白了脸色。
“急什么，我又不会白要你的。我花钱买。”罗洪故意把最后一字说得很重。
“不是，您误会了。我……已经不碰画笔了。”画画，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罗洪笑意不见，他打量着眼前九分神似尹建国的姑娘：“不画了？”
“嗯。错卖的《绿衣》是我最后一幅画。”尹小月垂下眼帘。
罗洪注意到，跟自己说话这么长时间，对面的姑娘第一次移开视线。应该是块绷不住了。他于心不忍，不想当那根扎破气球的针。
“你们尹家都是天才。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天才尹于世，你们老尹家的尹。”
尹小月破涕为笑。罗洪看着眼前姑娘笑靥如花，心中暗道可惜。
“丫头，我跟尹老师也算交情不错，下周家里给我过寿，你也来吧。”
“我？不合适吧。”尹小月不知罗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参加寿宴？这操作合理吗？
“螺先生，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想把你留下来，真的！”尹小月端着烤红薯站在鱼缸前。“你不原谅我没关系，饭总要吃吧。这是蜜薯，跟前两天吃的不一样哦。我特地从网上买了好几个不同品种的红薯给你换口味，怎么样，够贴心吧。”
鱼缸还是那个鱼缸，里面的田螺依旧吸在缸壁上不动。
“还有手指红薯、黄心薯，要不你出来自己选。”
螺先生不领情。自打前天尹小月提出希望螺先生正式成为她圈养的宠物后，螺先生一股青烟消失到现在还不肯出现，任凭尹小月如何威逼利诱都不管用。
尹小月沮丧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今天就是我该兑现承诺、送你离开的日子，但我真是有心无力……不，我是说我会想办法的，这次绝对没有骗你。”
安静。
“我真的已经在想办法了，不信你可以问琪琪！我请她帮我打听旅行社那边的消息，就算不是我亲自送你，你也肯定能回到圣湖的怀抱。”
螺先生还是没有现身，看来是气坏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再跟你说了，晚上可能回来得……我就不回来了，免得你看到我生气。蜜薯我放在这儿，一定记得吃啊。”
尹小月出门前想再跟螺先生打个招呼，可鱼缸里的田螺不见了，明显是为了避开她躲起来了。尹小月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右手握拳在胸口捶了两下，强压下用鱼捞把田螺捞出鱼缸的冲动，咬着牙出了门。
一股青烟，螺先生出现在鱼缸前。他看着紧闭的大门，神情复杂。今天尹小月特意打扮过，穿了条嫩绿色长裙，衬得身材修长匀称。他抱过她，却不知道她身材姣好，还以为她是个藏肉的小胖子。螺先生脸红了，他连忙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螺先生在茶几旁席地而坐，吃起了尹小月留给他的红薯。从前天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该饿了，可他竟然没什么胃口。他脑子一片混乱，静思一日一夜仍无法理出头绪。他心慌，总觉得要出事，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却无从判断。同样的危机感曾在两百多年前出现过一次，那是他螺生最惨痛的经历。像他这样的苦行田螺，本没有什么大悲大喜，即便受伤也能忍痛；但那次经历让他有了喜怒哀乐、体会了与**痛苦完全不同的人情之殇，更改变了他苦行的目的。如今的他多积累了两百年的苦行修炼，预知能力较之从前提高了不少，也许离事情发生还有一段时间，他必须在事情发生之前回到自己的地方，免得给这里的人造成伤害。
螺先生心里有了计较，他把红薯整个儿塞进嘴里，一阵烟没了踪影。
皇家大酒店牡丹厅。今晚就是杂志社的年会，陈若琪早早到了场，在宾客和上司之间来回穿梭应酬。好不容易抓个空档，她快步到自助餐区胡乱往嘴里塞点吃的，早上到现在她连水都没喝一口。那么多高档海鲜居然只有一个客人在吃，真浪费。作为主办方的代表之一，她居然没发现这位是什么时候来的，太失职了。琪琪端起一杯香槟漱口咽下，快步走到那个唯一懂得欣赏美食的客人旁边。
“你好。”琪琪用跟平时完全不同的甜美声音跟对方打招呼。
“嗯？”对方转过头，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鼓得像包子一样。
“尹小月？！”琪琪此时只有一句话能形容自己的好朋友：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猛回头吓退各路诸侯。
尹小月一边擦嘴一边抱怨：“叫什么！非看我出丑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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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月一口气干了果汁，满足得吁了一口：“总算活过来了。你不知道，为了穿这条裙子，我都饿了快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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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干什么？”能让尹小月以如此郑重，一定是大事。罗洪是杂志社的大客户，开罪不得。琪琪心里没底，不敢贸然指给尹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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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洪转身看她：“你是……？”
尹小月没有回答，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原地。罗洪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眼前的姑娘。
“秦总，你们认识？”陪在罗洪旁边的杂志社主编禹辰堆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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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尹小月点头。
禹辰失笑：“秦总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是了呢？”
罗洪笑了起来：“没想到我能见到画中人本尊，有意思。”
尹小月的目光一直只在罗洪身上，没有任何游移：“秦总，可以单独聊两句吗？”
眼前的姑娘似乎正憋着一口气，罗洪毫不怀疑如果现在用针扎她一下，她会像气球一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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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月向他颔首示意：“我叫尹小月，尹建国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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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月盯着他不时上下的眉毛：“难怪什么？”
“尹老师几乎不画人物，能出现在他画里的，一定是至亲。我算是找到答案了。”罗洪笑着把酒喝完，好像在庆祝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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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不会被泼酒了，还剩两种可能。尹小月在心中自嘲。
“那副画，是我画的。”尹小月开口，她做好了挨骂甚至挨大嘴巴子的准备。
林语不告而别后，尹小月心情烦闷。她穿上那条为林语而准备的裙子，画下了自己，希望有一天林语有机会看到。这幅画，阴差阳错被当成了尹建国的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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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爸的工作室画的，他出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进过画室，也不知道他书画院的同事拿错了画。我……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半年前医生说我基本痊愈，家里人才重新让我去了工作室。”
“你是说，半年前你回到尹老师工作室，发现自己的画冒名顶替了。”罗洪基本了解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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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来？”罗洪问得很平静。
“在发现卖错画之前，我买下了我爸的工作室。我拿不出一千三百万退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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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月把欠条握在手里，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谢谢您，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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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画？”尹小月突然惨白了脸色。
“急什么，我又不会白要你的。我花钱买。”罗洪故意把最后一字说得很重。
“不是，您误会了。我……已经不碰画笔了。”画画，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罗洪笑意不见，他打量着眼前九分神似尹建国的姑娘：“不画了？”
“嗯。错卖的《绿衣》是我最后一幅画。”尹小月垂下眼帘。
罗洪注意到，跟自己说话这么长时间，对面的姑娘第一次移开视线。应该是块绷不住了。他于心不忍，不想当那根扎破气球的针。
“你们尹家都是天才。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天才尹于世，你们老尹家的尹。”
尹小月破涕为笑。罗洪看着眼前姑娘笑靥如花，心中暗道可惜。
“丫头，我跟尹老师也算交情不错，下周家里给我过寿，你也来吧。”
“我？不合适吧。”尹小月不知罗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参加寿宴？这操作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