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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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想见她,我又怕见她。//www.qb5.cOМ/想见她,是她的中西兼融,刚柔并茂,让我心猿意马;怕见她,是她的柔情似水,秋波送春,让我流连忘返。她,就是刚才发短信约我去她家吃晚饭的总经理黎剑英。

    这是我第二次去她家。我刚走近她家的门,还没来得及按门铃,门就开了。她笑脸相迎。我一进门,门就自动关了。她今天的打扮可以倾倒全天下的男人,也可以让全天下的女人叹为观止。她要拥抱我,被我挡住了。“等一等,我还没看够。”我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说道。两只眼睛似乎饱了,停在她脸上已不能动弹。

    “看来,我这三个小时没白费。”她像小姑娘那般羞答答地看着我说道。

    “你是说你这打扮花了三个钟头。”我松开双手,让她投进怀里,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费这么大的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像尊工艺品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今天给我的是极足的中国女人味,没有丝毫A国风情。

    “剑英,谢谢你了。让我坐下来好吧,我的脚都软了。”

    “助理,你先抽烟,我去泡茶。”她留下一串银声。

    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我可能过不了她这一关。刚才她在我怀里时,我已情不自禁。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她这般集美丽而又妩媚、高贵而又淡雅于一身的女子了。她就像一坛醇厚郁香的醐酿酒,能揭开坛盖喝到这坛酒的男人才是世界上最牛的男人。

    她不饮茶,也不会泡茶,她说她为了我才学会泡茶。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可以把她的全部给了男人,也可以为男人付出一切。像她这样才貌双全的亿万富姐为什么看上我,我至今也找不出任何解析。我就像做梦一样。

    “助理,我的茶艺大有进步,不信,你尝尝。”

    “好茶,好茶艺,是用什么水、什么壶泡出来的。”揭开杯盖,香气扑鼻。

    “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让你身边的女孩能给你泡出这道茶来。以后你想饮这种茶就会想到我,就会到我这里来。这叫做人难留人茶留人。”真是费尽心机。

    “我若天天来,你不嫌麻烦吗?”

    “只要我喜欢做的事再麻烦我也愿意去做。”

    茶还没过足瘾,她的新加坡女佣就用电话通知说饭菜已做好。

    她大概打算过一辈子的独身生活吧,一个二十多平米的餐厅,只摆着一张情侣包厢大小的条桌和两把靠背椅。桌上摆着全是我爱吃的八盘湘、川口味的菜。酒是出口型国酒。

    “助理,我今天要把你搞醉。”她一边酌酒一边说道。还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她今天好象变了一个人。女强人、铁娘子的风采已荡然无存,完全是一个小家碧玉。

    “为什么?”我笑道。

    “你醉了,就不会走了吗?”她又是情义绵绵的一眼,这一眼几乎就把我搞醉了。

    “剑英,今天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没有,有也不告诉了。现在的工作是喝酒、吃菜、谈情说爱。先干一杯,把喝酒的气氛搞浓点。”她把杯举到我面前。

    “你不是不喝白酒的吗?”我好生奇怪。

    “为了你,我已被这种酒醉过三次了。现在我可以喝半瓶。”为我学泡茶倒也说得过去,而去练喝白酒也太难为她了。

    她真的能喝了。一脸红晕,两眼醉波,满园春色。这才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已醉了。

    “剑英,我很想先听听你有什么事情,等会喝醉了,就听不进了。”

    “还有明天嘛。我说今天一定把你搞醉了就一定要把你搞醉。你个大男人,可不准耍赖。”她拿起第二瓶酒。

    “有个条件。从这瓶起,我喝三杯,你喝一杯,免得两人都醉了没人照护。”我说道。

    “这个可以,既然你这么照顾剑英,我也就先跟你商量一件事,年终奖金怎么个发放更能调动工人的积极性?”

    “按多劳多得,论功行赏的原则,结合岗位的特点发奖,最好先让工人们自己评一下。改掉以往好坏一个样,人人都有份的做法。”

    “这事就交给你们工会去做。总奖金的比例是全年总工资的百分之十。好了,现在一心一意喝我们的酒。”

    “我看你都快醉了。”我笑道。

    “何以见得?”

    “你刚才把衣扣解开忘记扣上”。她穿的是真丝休闲服,胸前的两颗扣子被她解开了。

    “助理,你好坏,尽找我的羞。”

    “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释。

    “我到希望你是故意的。”

    两瓶喝完后,真的喝醉了。

    她醉了,我也醉了,两人都醉了。我扶着她,她扶着我,跌跌撞撞进人卧室,两人就那么倒在床铺上。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搂着黎总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在她家喝酒喝醉了。她的酒还未醒,还在沉睡。上衣已敞开,洁白无暇的酥胸无遮无掩,是那么诱人、是那么抢眼。真想一口吞下去,我的右手蠢蠢欲动,抢先控制制高点,自以为立了头功。正想为所欲为时,被我拉下制高点。“你真混蛋”,我突然骂自己。堂堂男子汉怎能乘人之危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我用左手狠狠地揍了右手两拳,并命令它立即给她扣好衣服。我给她垫上枕头,盖上毛巾被,看了一眼在沉睡中也让我心醉的老板,毫不情愿地走出她的香闺。

    当我坐进自己的汽车后,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了。回到家里时,薛梦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问道:“干爹,你去哪里了,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她是被我开门时惊醒的。

    “我去黎总家了。”我很少在薛梦面前说假话。何况我今夜差一点就要做出她最不愿意的那种事来。觉得心中有愧。

    “我看看。”她一听到我说去了黎总家,眼睛立即变大了,抓住我的肩膀,仔细看着我的面孔。“这里好像有口红印,她吻过你?”她的声音很轻但很伤心,果然,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薛梦,她没吻我,我没做过对你不住的事情。”我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道。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给她抹眼泪了。只要她一哭,我的心就软。爱哭是她的弱点,心软是我的优点。

    “干爹,我好怕。”她贴在我胸堂上抽泣。

    “怕什么?”我搂紧她。

    “你明知故问嘛。”她捶了我一拳。

    “是你自己多心嘛。”我笑道。

    “我已跟你讲过三次了,不准你单独去女人家里嘛,你都当耳边风了?”

    “可她是总经理、我们的老板呀,她叫我去,我不去能行吗?”

    “有事可以在大白天、可以在办公室谈嘛,为什么偏偏选在夜晚、选在家里谈呢?她心中没鬼才怪呢!”

    “我心中没鬼就行了嘛。”

    “可你是男人呀,鱼送到了猫的嘴边,猫还不吃?除非是病猫或死猫。”她突然破泪为笑,“干爹,你千万莫生气,我这比喻打错了。”她搂住我的脖子行使她的专利权。

    “薛梦,这猫难道见到只要是鱼它就吃呀?还有老鼠呢?它到底喜欢吃哪一种?”我笑道。

    “抓老鼠是猫的本能,就像看门是狗的本能一样,但猫并不吃老鼠。它爱抓老鼠为什么又不吃老鼠?这得要问猫了。”她格格笑道。

    “有吃的吗?我饿了,但我不要吃鱼。”我笑道。

    “你在她家没吃饭?难道她家全是鱼,真个把你当成猫?”她也在笑。

    “你最清楚,我一喝酒就不能吃饭,但酒一醒,肚子就饿得慌。”

    “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快去洗澡。”

    “也好,放辣点。”

    “你还嫌我不辣?好,等会我要辣得你冒汗。”话从厨房里传出来。

    第六十二章

    市公安局吴副局长今天又请我去“‘霸王花’小酒店”喝酒。只要是他请我喝酒,就必然有重要消息要高诉我。这不是他喜欢我,而是他找不到一个像我这样既信得过又能为他指点迷津的人来。

    迎接我的还是叱咤风云的“霸王花”。今天有点怪怪的。“唐主席,听说你身边美女如云?”她挽着我的手臂,边走边说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但那只是在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因为我喜欢美女。美女也喜欢我。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每次来,你都要亲自迎接。”

    “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不但喜欢你,还经常想你。”我假话真说。

    “那好,哪天我单独约你喝酒,但不在我的酒店。

    “你怕你的员工们笑?”

    “凡事情没到该笑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别人笑。”

    吴副局长在包厢门口迎接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多礼。他穿了一件皮夹克,面孔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老了许多。但笑声没有变,肚子没有小。

    “唐老兄,你最近听到邓大为的消息没有?”一坐下,他就这么问我。

    “没有。上次你不是说他脱逃了吗?”我说道。

    “他上次是脱逃了,据内部可靠消息,又被逮住了,这可是机密,你千万把住嘴巴。看来,这家伙气数已尽。当官也确实不能太贪、太黑,也应该为老百姓做几件好事积点德。”他感慨道。

    “吴局,你这几句话我爱听。看来,孺子可教也。”我笑道。

    “我并不坏,只是牢骚太多一点而已,唐老兄,说句实在话,有牢骚的官才是好官,没有牢骚的官最危险。”

    “这倒是个新逻辑,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能评价。”

    “这是我亲身体会、细心观察总结出来的,绝对不会错,不算真理也接近真理级。”

    “那种任劳任怨不发牢骚的干部,难道就不是好官?”我问道。

    “那是抽象的,假设的,现实中绝对就不存在这种干部。发牢骚并不是背后骂人,当面说怪话,它的表现方式五花八门,你刚才说的任劳任怨那种,他们发牢骚的方式要比一般人更含蓄、阴险。”他回答。

    “谢谢你的指教。今天获益不浅。你也算得上一个牢骚官员,你是个好官。”我点燃一支烟。

    “起码我不是个贪官、坏官、庸官。我准备为老百姓做几件好事,今后就是垮了、死了。起码不被老百姓骂。”

    “我第一个拥护你,死了一定给你送个大花圈。”

    “多谢。”他夹起一块甲鱼停在嘴边,话音一落,甲鱼几乎同时入口。

    “吴局,丁岚的案子有进展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那真是怪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巴诺丝大酒店有八千万的进帐来路不明,有一个亿的支出不知去向。丁岚如活着,有多少人要倒霉?她被谋杀了,如果案子破了,那倒霉的人就更多,谁有这个本事、谁又有这个胆量破得了案呢?”他睁大眼睛瞪着我,好像我要去破案争当烈士似的。

    “吴局,邓大为被抓住了的消息我只在今天听到你讲,你刚才讲这是机密,我真不很理解。”

    “防止通风报信、防止劫牢房。防止有牵连的贪官外逃。”

    “啊,还真该保密。就这么一条消息?”我望着他。

    “邓大为包养的一个‘二奶’最近浮出水面,叫米媚,原来就是你们新潮流的坐台小姐,请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认识和了解她的人。”

    “你想从她身上挤点油水出来?”我几乎要发火了。

    “不,我想知道邓大为是怎么认识新潮流的坐台小姐?因为市委的文件规定领导干部是不能到像新潮流这样的场所消费的。”

    “这个叫米媚的女人,目前在哪里?”我问道。

    “已经跑了,这才请你帮忙找认识她的人嘛,连邓大为送给她的一套房子都卖了,就是在卖房中曝露她的身份的。”他回答。

    “我明白了。”

    “算你聪明。”

    “你不是也想包养她吧?”我笑道。

    “我连自己都想有个人包养起来就好了,哪里还有本事去包养她?”他却笑不出来。

    “我帮你了解一下吧,有就通知你。”

    “谢谢唐老兄,干。”

    “为吴局尽快当上一把手,干。”

    对于吴副局长讲的给邓大为做二奶的米媚我很感兴趣。这有两大疑点,一是邓大为的老婆丁岚生日时,她请了黎总,黎总是委托我出席的。她跟黎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是邓大为是怎么搞到米媚做二奶的。

    我去人事部查到了这个叫米媚的资料:

    青岛人;

    进来时22岁;

    身高1.61米;

    高中毕业文化;

    照片上的头像还漂亮。

    王小丫不也是青岛人嘛。于是我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唐哥,有什么好事?”她笑嘻嘻地问道。

    “小丫。以前有一个叫米媚的青岛女孩在这里坐台,她也是青岛人,你认识她吗?”

    “何止认识,我两人还是最要好朋友呢,你问她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现在呢?”

    “两年前,她突然走了,连工资都没结,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家里有急事。再后来就没消息了。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她突然打电话找我,约我见了面。”

    “现在她在哪里?”我高兴得笑了。

    “唐哥,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人,哪怕是公安局长问我,我都不会说的。但你必须保密,这关系到她的身价性命。”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你放心吧。”

    “她说她遇到了麻烦,不能回家,她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人在找她,绝对把重点放在她老家,相反,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所以,她就住到我那里了。”

    “她没说她遇到什么麻烦吗?”

    “我问了,她只说她一个朋友连累了她,她自己并未犯什么错误。要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问了,我也相信她不会犯罪。”

    “我想见她一面,但决不会违及她的安全,你跟她商量一下好吗?”

    “你唐哥要我做的事我王小丫绝对服从,但对她的安全我也必须负责。”

    “小丫,你尽管放心,我对她的安全可能比你更重视。”

    “那就更好。什么时候见她?”

    “你先跟她商量后,由你安排,越快越好。”

    “那我提前下班,安排好了,给你电话。”

    “好,你就下班吧。”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王小丫家,米媚也跟我我了手。王小丫对我说道:

    “唐哥,你们两人聊吧,我去买点菜来,我没回来,你可不能走。”

    “随便吃就是了嘛,何必那么麻烦。”我说道。

    “你唐哥来了,我可不能怠慢,很快就会回来,米媚,帮我陪好我唐哥。”

    “你就放心去吧。”米媚笑道。

    米媚忙着泡茶,削苹果。我就忙着审视她的身材、模样。她穿的是红色紧身棉毛衫和白色休闲裤,还系了一条黑色真裤带,现在的女孩是很小系真裤带的,佩在腰上的都是假的装饰品,这一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苗条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她身上凸显优势。五官适中,相貌亮丽,算得上是个美女。

    “米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邓大为的?”她坐下后,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唐主席,我老乡小丫跟我讲,您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值得信任。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谈。邓大为以前经常到我们的蓝楼商务宾馆来,柯总经理跟他的关系很好,我有次是在坐他们的台认识他的。后来在柯总经理的劝导下,我就跟了她。我很后悔。”

    “你跟了他以后,他还经常来蓝楼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从不带我出门的,也不让我单独出门。”

    “那你不是成天呆在家里。?”

    “是啊,唐主席。做男人的二奶其实就是男人的玩具,他想要时,恨不得把你撕成几片几口吃下去。他不想要你时,几天不照面,也不管你的死活。其实跟坐牢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离开她呢?”

    “只怪我自己贪图虚荣。他给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每月又给我二万块钱,比我坐台要舒服得多,所以我也就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了。”她还真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他被双规后,是谁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我等了他两个月都不见人影,我估计他一定出事了。他平时花钱如流水,他不可能有那么的正当收入。我以前认识他的司机,就慢慢打听到了他的电话,我一问他,他叫我快走,说邓局长被抓了。”

    “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离开。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不就是送了套房子给我嘛。我是怕用青春换来已到了口袋的钱被公家拿走,所以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她抿嘴一笑。

    我跟米媚的谈话快谈完时,正好王小丫买菜回来了。

    第六十三章

    对于吴副局长讲的给邓大为做二奶的米媚我很感兴趣。这有两大疑点,一是邓大为的老婆丁岚生日时,她请了黎总,黎总是委托我出席的。她跟黎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是邓大为是怎么搞到米媚做二奶的。

    我去人事部查到了这个叫米媚的资料:

    青岛人;

    进来时22岁;

    身高1.61米;

    高中毕业文化;

    照片上的头像还漂亮。

    王小丫不也是青岛人嘛。于是我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唐哥,有什么好事?”她笑嘻嘻地问道。

    “小丫。以前有一个叫米媚的青岛女孩在这里坐台,她也是青岛人,你认识她吗?”

    “何止认识,我两人还是最要好朋友呢,你问她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现在呢?”

    “两年前,她突然走了,连工资都没结,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家里有急事。再后来就没消息了。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她突然打电话找我,约我见了面。”

    “现在她在哪里?”我高兴得笑了。

    “唐哥,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人,哪怕是公安局长问我,我都不会说的。但你必须保密,这关系到她的身价性命。”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你放心吧。”

    “她说她遇到了麻烦,不能回家,她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人在找她,绝对把重点放在她老家,相反,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所以,她就住到我那里了。”

    “她没说她遇到什么麻烦吗?”

    “我问了,她只说她一个朋友连累了她,她自己并未犯什么错误。要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问了,我也相信她不会犯罪。”

    “我想见她一面,但决不会违及她的安全,你跟她商量一下好吗?”

    “你唐哥要我做的事我王小丫绝对服从,但对她的安全我也必须负责。”

    “小丫,你尽管放心,我对她的安全可能比你更重视。”

    “那就更好。什么时候见她?”

    “你先跟她商量后,由你安排,越快越好。”

    “那我提前下班,安排好了,给你电话。”

    “好,你就下班吧。”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王小丫家,米媚也跟我我了手。王小丫对我说道:

    “唐哥,你们两人聊吧,我去买点菜来,我没回来,你可不能走。”

    “随便吃就是了嘛,何必那么麻烦。”我说道。

    “你唐哥来了,我可不能怠慢,很快就会回来,米媚,帮我陪好我唐哥。”

    “你就放心去吧。”米媚笑道。

    米媚忙着泡茶,削苹果。我就忙着审视她的身材、模样。她穿的是红色紧身棉毛衫和白色休闲裤,还系了一条黑色真裤带,现在的女孩是很小系真裤带的,佩在腰上的都是假的装饰品,这一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苗条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她身上凸显优势。五官适中,相貌亮丽,算得上是个美女。

    “米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邓大为的?”她坐下后,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唐主席,我老乡小丫跟我讲,您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值得信任。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谈。邓大为以前经常到我们的蓝楼商务宾馆来,柯总经理跟他的关系很好,我有次是在坐他们的台认识他的。后来在柯总经理的劝导下,我就跟了她。我很后悔。”

    “你跟了他以后,他还经常来蓝楼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从不带我出门的,也不让我单独出门。”

    “那你不是成天呆在家里。?”

    “是啊,唐主席。做男人的二奶其实就是男人的玩具,他想要时,恨不得把你撕成几片几口吃下去。他不想要你时,几天不照面,也不管你的死活。其实跟坐牢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离开她呢?”

    “只怪我自己贪图虚荣。他给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每月又给我二万块钱,比我坐台要舒服得多,所以我也就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了。”她还真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他被双规后,是谁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我等了他两个月都不见人影,我估计他一定出事了。他平时花钱如流水,他不可能有那么的正当收入。我以前认识他的司机,就慢慢打听到了他的电话,我一问他,他叫我快走,说邓局长被抓了。”

    “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离开。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不就是送了套房子给我嘛。我是怕用青春换来已到了口袋的钱被公家拿走,所以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她抿嘴一笑。

    我跟米媚的谈话快谈完时,正好王小丫买菜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找到米媚,我又打开了一个链接,知道了柯迩与邓大为是好朋友。这对我揭开“魔鬼别墅”的真面目有很大帮助。对于给坐台小姐的定位又向前跨进了一步。

    我一进办公室,薛梦就微笑着走了进来。

    “干爹,有收获吗?”

    “薛梦,你告诉`我,女孩子为什么选择坐台?”我答所非问。

    “干爹。你们男人们一进吃、喝、玩、乐的场所,无论身上钱多钱少,都想找个坐台小姐陪陪,这就是现阶段男人们的的德性。为了适应男人们的德性、坐台小姐就成了这些场所一道亮丽眩目的风景线。因此,坐台小姐的队伍日益壮大,全天候辐射东南西北,左右吃喝玩乐。当然,这也是由于现在就业很困难,女孩子们找工作就更难,于是不得已就选了这行,但不包括我。”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然而,那么多找过坐台小姐的男人,但却没有一人能说出坐台小姐的酸、甜、苦、辣和喜、努、哀、乐。因为他们只知道玩,只知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而坐台小姐们自己却错误地认为,这种事只做得说不得,如此一来,坐太小姐就被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统计部门,在每年公布的失、就业数字中,我也不知道他们将坐台小姐放在哪一行、哪一职业、哪一岗位上进行统计?但不可能没有她们。我是专攻法律的,我就像你一样也想了解她们的属性和社会地位,于是我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起了这一行。”

    “薛梦,我俩真是不谋而合。我之所以关心坐台小姐,并不是我情有独钟,也不是我好打抱不平。更不是因为我捡到了你。而是我进入‘魔鬼别墅’后,对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她们就像我原来那些捡破烂的群体一样,都生活在这个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中。由于从事的职业有所不同,求生的手段触到了社会的底线。因而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这是很不公平的。因为这并不是她们的无能,而是没有给予她们的机会。就像我这个捡破烂的,只要给我机会,照样可以当好一个处长、局长,甚至更大一点的官。又像坐台出身的王小丫,现在让她当总工会的后勤处长,她照样干得有声有色。我们现在天天高喊以人为本,建立和谐社会,因此,也要而且更应该和谐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弱势群体。”

    “干爹,我代表她们谢谢你的理解。”

    我突然生出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我要请一个坐台小姐给我坐一回台。我把这想法告诉薛梦,她笑得几乎转不过起来。

    “干爹,我给你坐吧。在哪里都行。”

    “不,必须是不认识我的、不知道我身份的女孩。”

    “如果你真想体验一下,我叫汪娜帮你找一个新进来又很内行的女孩陪你一次好吧。”薛梦说道。

    “就在新潮流?”我瞪着她。

    “你想去别的酒店?”

    “当然。在新潮流,哪座楼的人不认识我?”

    “那你就去巴巴诺丝,那里的坐台小姐档次比我们的差不了多少。”

    “你陪我去好吗?”

    “有个女人在你身边,谁还敢给你坐台?”

    “薛梦,现在正在评年终奖,我必须了解她们的实际情况,作为发奖金的参考。”

    “干爹,我给你在黑楼安排个包厢,给你物色个坐台小姐,我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薛梦,必须万无一失,不然此事就无法解释。”

    “你比我的身价姓名还重要,我哪敢有闪失?”

    晚上八点钟,我在薛梦的陪同下,出了电梯,直接进入黑楼的608迷你包厢。酒菜都已上桌。我今晚西装、革履,还戴了一顶礼帽,三分洋气,三分俗气,四分宝气。就像一个发了横财的土财主。

    “干爹,今晚你就好好享受一番,等会她来了,千万不要太斯文。”薛梦轻声说完,带着格格笑声退出了包厢。我一个人傻里傻气地坐在里面。我平时喜欢穿休闲服、夹克衫,不是重要场所很少穿西装,穿到身上一点都不自在。

    这迷你包厢的装饰和氛围简直让人脑袋都变大。今天我这位特殊客人,没有服务生侍侯,只叫了一位坐台小姐。我点燃第二支烟时,她笑容可鞠地款款而来。

    “您好,先生,我叫奕奕。”她向我鞠了一躬。

    “奕奕小姐,请坐。”我在打量她。

    “谢了。”她贴着我的右臂往下坐时,用两只手拉住自己的短裙,勉强垫住浑圆的屁股。

    身材可以打满分,尤其是三围围得让我两眼发晕。雪白的低胸细羊毛衫被双峰撑出一个空间,为细嫩白净的酥胸打开一片天窗。我脖子稍微往右一转,满园春色尽入眼底。无论你到过多少皇家园林,还是游过多少奇山异水,都不可能与此媲美。哪怕是相貌再丑,单凭这一园风情就可以倾倒众生。

    再往上看,如牡丹花开、芙蓉出水。确实是美人中的美人。我真恨薛梦,为什么给我找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来,让我受活罪。

    “先生,今晚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奕奕先敬您一杯。”她先双手递给我一杯,然后自己端起一杯送到嘴边,抬起另一只手遮在前面,斯斯文文而饮。

    “谢谢。”我今晚不能太斯文,更不能太绅士。越土头土脑就越好。我“咕咚”一口喝干。

    “先生,我帮你摘下礼帽好吧。”

    “也好。”

    “上衣也脱下来好吧,这里的室温在26度,不然会热到您的。”

    “也好。”

    去掉了帽子和西装,这人就轻松了许多,又开始回到了自我。但千万不能太自我,否则就不像爆发户了。要么就土、要么就洋,这不土不洋倒是很难演的,何况我又没进过戏剧学院。

    现在是她主动,我被动,必须马上纠正过来,在这种场合,这男人见到如此漂亮的美女,应该是早已痒痒的了,尤其是爆发户和土财主,身上有了钱,就好象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哪能这么斯斯文文,两句话才说了四个字。

    “先生,您好帅,好贵气。看相貌,仪表堂堂;观风采,风流倜傥,”她的头慢慢靠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经常成为女孩子的枕头。

    “人家都说我是土八路,乡巴佬,若有你说的那么牛,那我做梦都会笑。你小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我伸开她枕着的右手搂住了她的腰。

    “您这胸膛真大,能够装下半个天下。”她的头顺势斜着又枕在我左臂上,她仰着面孔望着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问:‘你喜欢吗?’沁人心脾的女人气味;勾魂摄魄的性感酥胸。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被我揍过多次的右手又不吸取教训,偷偷摸摸开始从她腰间往上爬。

    “奕奕,你为什么不去当个演员呢?”我没话找话说。

    “我没演戏的天赋。再说,我家很穷,我只读完高中就被迫出来闯江湖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是我开天辟地第一次单独坐台。”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经常侍侯男人吃、喝、玩、乐,但我更害怕男人。一看到他们那饿虎扑食的样子,我就心惊胆颤。今天要我来单独坐您的台,头头向我保了证,说您决不是那种人,我才放心来,而且放心逗你,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我敢这么躺着?好了,我该陪您喝酒了。刚才是试试您是不是像我头头说的那种人?”

    “结果呢?”我笑道。幸好我的右手没进园。

    “很有定力,从没见过,如果是别人讲,我绝对不会相信。”她坐正了身子,拢了拢刘海。

    “奕奕,你到新潮流多久了”

    “半个月,今天是第二次坐台。”

    “半个月才两次?”

    “我与其他小姐有所不同。她们每天要坐两三个,而我十天八天才一次。”

    “为什么?有什么不同?”

    “如果是别人问,我决对不会讲,那就特殊对特殊,我就告诉你。先喝一杯再讲。”她嫣然一笑,拿起酒杯送到我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吧。”

    “哦,我喜欢。只对您。”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让她端着杯子喝。“说吧。

    第六十五章

    “好,我告诉您吧。我进来签的合同与她们不一样。我有三坐三不坐。”她两只亮晶晶的眸子望着我。

    “哪三坐三不坐?”我很好奇地问道。

    “两个小姐以上才能坐;必须是台主才能坐;价二千八百元以上的才能坐。先干一杯再说。”眸子一梭,长长的睫毛两个扑扇,扔给我一个笑吻。

    “哪三不坐呢?”我笑道。

    “老外的台不坐;男女混杂的台不坐;有生理异味的台不坐。所以,符合我的条件的台就不多。”

    “你的收入不是减少了?”

    “比她们多。她们坐一个台,有时才一二百元,甚至连这一二百都是讨出来的。就像行乞那般。”

    “奕奕小姐,你对坐台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最大的感受是,但你不要生气。”她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直说,我决不会生气。”

    “最大的感受就是:男人不能太有钱,男人越有钱,就越没有良心,越没良心,就越心狠手辣。”

    “还有呢?”

    “女人不能没有钱。女人没钱,人就变下贱。人越下贱,在男人眼里就越不值钱,越不值钱,就越可怜。”

    “如果你在坐台中,遇到你刚才说的心狠手辣的男人怎么办?”我递给她一支香烟,并给她点燃。

    “谢谢先生。”她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为了老板的生意、为了自己免遭报复,有时只能忍辱负重。有时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况下,也有不顾后果的反击。我在有次坐台中,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撕破上衣,我就狠很地在他命根子上踢了一脚,他当是就瘫倒在地。”

    “最后怎么了结?”

    “我知道死不了人,我拿起手机问他‘你要不要报警?’,他脑袋像鼓啷当一样摇个不停。

    我敢报警吗?不敢。最后他倒陪了我五百块钱。”

    “他不敢报警,你却要报警?”我猜道。

    “先生英明。我的上衣被他撕破,这已不是性骚扰的性质了,警察来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她说完,骄傲地莞尔一笑。

    “好样的,我支持你的自卫精神和勇敢行动,敬你一杯。”我已彻底恢复了自我,早已把‘爆发户、土财主’忘得一干二净。

    “谢谢,先生,您与众不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叫我坐您的台,并不是解闷,也不是寻开心,而是出于您的职业需要或者是心结需要。”

    “理由?”

    “您不是那种没有女孩子陪的男人,凭您的魅力,不是说您钱多还是钱少,你根本就用不着花钱请女孩陪,如今的女孩并非全都拜倒在金钱面前,我所认识的许多女孩,她们感兴趣的男人,不是钱而是人,是男人的实力和魅力。您是双力雄厚的男子汉,今天认识你,是我出道以来最大的荣幸,我俩连喝两杯好吗?”她的眸子光彩熠熠。

    “谢谢你的夸张,你若不胜胜酒力,你可以喝红酒或饮料。”

    “我从没用五粮液陪过客人,今天是破例。今天我不知破了多少例了,先生,好胜求强的奕奕,总算拜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我服输,舍命陪君子,干。”

    “奕奕,你说你家很困难现在好转了吗?”

    “我是贵州六盘水人,我们那里是贫困地区,我爸爸给私人矿主挖煤,三年前,在我高中快毕业时,在一次矿难中遇难,矿主逃走了。连安葬费都没得到,我妈妈身体多病,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大弟今年进了大学,小的还在读高中。三年来,我接过了父亲肩上沉重的担子,担负着全家的生活、妈妈治病、两个弟弟上学的全部责任。没本钱、没技术、没关系,先生,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喊天天不应,叩地地无声啊。”

    “奕奕,对不住,不该勾起你伤心的往事,不要哭了。”她伤心的泪水就像切不断的水帘。我已递给她两匝面纸。

    “先生,你抱住我。”她走到我身边,靠在我胸前,继续说道,“我家每年的开销最低都要三、四万。去偷,我没哪个本事;去抢,我没那个胆量。当保姆、做服务员,每月才几百块,杯水车薪,救不了全家。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姿色。但我决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和**。曾经有人给五十万买断我,也有人每月出三万包养我。先生,我是人啊,我不是商品、更不是玩具。我是一个才走出高中校门的女学生,亏了这些厚颜无耻的男人说得出口,他们哪里还有人性?简直连畜牲都不如。我听人讲,在大城市,特别是发达地区的城市坐台,收入比较高,所以我就来到这个城市,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了。上帝是瞎子,或者是青光眼,他看不见人世间的不平等。

    先生,我活得好累。我的心好痛,我的眼泪好苦,如果是为了自己这般活,我宁愿去死,可我不能丢下生我养我的老妈,我不能丢下我的两个弟弟不管,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可怜的女孩了。先生,多少个夜晚我在痛哭中度过,我的枕头经常是湿的。”

    我含着眼泪听完了她的身世,我想,在坐台小姐中,决不止一个奕奕,或许还有不少像奕奕这么背负全家重负的女孩。人世不平等,这是现实;世道不公平,这更是现实。但没有人能改变它,也没有人改变得了它。历史的车轮就是从这条不平等、不公平的轨道上爬过来的,而且还将继续沿着这条不平等、不公平的轨道前进。

    我给奕奕抹干了泪水,我仿佛看见了她这张美丽的面庞是用泪水泡成的,不然哪有这么漂亮?我找不到恰当的话来安慰她,她是我见到的最值得同情的女孩,她已走进了我的心里。

    “先生,对不住,今晚扫了您的兴,请您包涵。您让我吐出了憋在心中的苦水,这是金钱买不到的。我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您。”她在我脸上吻了过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又点燃一支烟。今晚花几千块钱值得。能听到女孩子亲自讲出这种伤心事、能亲手为女孩子抹去这种伤心泪,是一个男人用金钱买不到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洗掉粉脂的面孔更加光彩照人。微笑着坐到我身边说道:

    “先生,我在客服四部上班,这是我的手机号,只给了您一个男人。您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她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奕奕,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务必答应我。”

    “您请说。”

    “请你转给你读大学的弟弟五千块钱,希望他将来成为祖国的优秀人才。”我拿出带在身上仅剩下的五千块钱递给她。

    “如果我不接呢?”她看着我。

    “我会生气的。”

    “那好,代表我弟弟谢谢先生。”

    “如果我给你介绍一个比坐台更好工作,你会接受吗?”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前提下我可能会考虑,我不希望欠任何人的人情。因为,欠钱可以还,欠人情是不好也没法偿还的。”

    “我明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走。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先生,谢谢您给了我活力和动力,更谢谢您搅乱了我的心。”她迷人的笑脸贴紧我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然后亲热地吻过后,站起身来,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说道:

    “先生保重。”转身出门。

    我呆呆地望着即将离去的倩影。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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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有钱人来讲,几百、几千块钱不屑一顾。但对于打工者来说,几块、几十块也不可或缺。因此,对于今年的年终奖,工人们格外关心,因为今年他们有了自己的工会,上至老板,下到各级管理人员不敢乱来。我组织一班子人,夜以继日地搞了半个月,总算把方案拿出来了,而且在广大工人中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接受了数十条正确意见。

    我又与财务部对奖金的指标进行了核算,征得黎总的同意,将提成标准从10%提高到15%,等于给每个职工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直接坐台的女孩子们,由于她们的基本工资标准偏低,年终奖金按四个月的基本工资发。

    年终奖金发放到人的金榜在各个单位一公布,整个新潮流一片欢呼声。真正做到了人人满意,个个喜欢。这是最最难办到的我们却办到了。我总算嘘出了一口气,这是我当总工会主席以来为工人做的第三件事实。关心工人,不是喊喊口号就行了,走走过场就行了。喊口号、走过场,那是骗子的把戏。现在各个领域隐藏着不少这类经济骗子、学术骗子和政治骗子。

    今天没有重要事情,而且心情也好,我要去柳竟频家拜访一下,我曾答应过她。是男人凡是答应过的事,就要付诸行动,千万不能自食其言。要去她家,就要敲她一顿酒喝。事先给她发了条彩信:图:乞丐拿着一个空杯。语:给杯酒喝吧。

    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记性好,过目不忘,入耳如入书。她上次告诉我她住在相府路第三巷128号。这相府路是这个现代化城市中不可多见的历史痕迹。对这位清朝相爷我有点感冒,今天我就不去相府觐拜了。过了相府就是第三巷了,路很窄,车只能慢慢行驶,才转进巷口,柳竟频就从巷里跑了出来。笑得像盛开的桃花。

    我为她打开车门。“唐主席,你是世界上最守信誉的男人。我当还是一句玩笑话,你今天还真来了。”

    “有酒吗?”

    “只有陈年老窖,喜欢吗?”我还没说话,她自己倒先羞红了脸。

    车就停在她的楼底下开着门的车库里。这是一栋清代建筑屋,只有两层,石木结构。虽然它经历了各个朝代的风雨沧桑,但还是那么苍劲伟岸。令人肃然。整个一楼没住人,除了正堂做了车库,两边各一间放满了旧家具。

    “竟频,你这空房怎不租出去?”

    “租出去,我那些宝贝往哪放?”

    “把这些破烂卖掉就是了吗?”

    “谁买得起?”

    “值几个钱?”我笑道。

    “你好大的口气,值几个钱,最低不低于一千万?”

    “国宝?”

    “接近国宝,有人出过八百万,我爷爷不卖。”

    “啊,真是井底之蛙,有眼不识泰山,惭愧。你放在这里不怕人偷?”

    “这房很牢固,还装了报警系统。上去吧。”

    她牵着我的手上楼,这阶梯也是条石砌成的,已被磨得光滑放亮。

    “请坐,才泡好的茶。请抽烟,这条烟花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你先买一包就够意思了嘛。”我边拆烟边说道。

    “把我自己卖掉,也要给你买一条。”她开始哈哈笑了。

    “你家里的人呢?”

    “我代表全家欢迎你。他们全在菲律宾,就我一人在国内。”

    “他们是定居还是暂住?”

    “他们已成了老外。”她哈哈笑道。

    柳竟频是个自立性很强、聪明能干的才女。而且十分热爱自己的祖国,她是在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国的。照她的话说:“我是中国人,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酒菜上桌了,我忙着帮她拿碗筷,接菜盘。嘿,八盘好菜,一盆好汤。

    “我一个人经常吃快餐,打个电话就送来了,为了你,今天累了我半天,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点什么啊?”她坐下后说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有就给你。”

    “当真?”

    “难道有假?”

    “那好,你给薛梦的,就分一点给我吧。她是老大,我这个做二奶的难道连一杯羹都分不到?”

    “我给她什么?”

    “你可以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装糊涂,千万不要在我柳竟频面前装。”

    “我没装,你不如直说。”

    “你身上的,做得讲不得的。你好坏。”她红着脸骂道。

    “竟频,其实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跟薛梦的确没发生什么。”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时间,还真那么撑得住?你如跟我在一起,就是你撑得住,我可一天都撑不住,说句不要脸的话,我现在就好想要。”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这是我俩经常在一起,她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

    “竟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一个了。”我实话实说。

    “从现在起,我俩单独在一起时,我就叫你他爸好吧?”

    “你胡扯,那是生了小孩的女人,以孩子的口气叫丈夫,你怎么这么叫我呢?”我真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就这么叫。反正我是你的二奶。他爸,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也不会让任何男人选择我。只有我去选择男人,我选择男人,不是要他嫁给我,而是两人各取所需。好比,我喜欢你,现在就想得到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现在也想得到我的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三下五去二,痛痛快快,无牵无挂。”她说完,自己笑得转不过气来。

    “竟频,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这可能与你在美国受的教育有关。”

    “他爸,我这是面对现实。我既不想嫁给男人做老婆,我更不想讨个男人做老公,但我是人,而且是一才貌双全的正常女人。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想做那种做得说不得的事。好比,我俩实话实说,现在我确实很想跟你做那种事,我同时也可断定,你现在也很想占有我。就是由于你有那么一点老封建思想作祟,结果浪费了我们的情感和资源。你敢承认吧?”

    “我承认。我们不说这事好吧?这会伤了我们的感情的。”她就坐在我对面,室内温度高,穿得那么露,那么性感,是男人,看在眼内的,心里没有不想得到的。我自进入‘魔鬼别墅’这个阴盛阳衰的地方后,真是造了八百辈子孽,受了三百辈子罪,也让她们跟着我活受罪。

    “好吧,听你的。他爸。我听说海关扣了我们一千吨成品油。你要准备一下,黎总可能会让你出面。”

    “她不派N鲁思去?N鲁思与海关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事情就坏在N鲁思手里。这批油是他经手的。”

    “扣得好。”

    “你知道?”

    “没错。这千吨油根本就没报关。”

    “他爸,你真宰相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深藏不露。佩服。做你的二奶值。敬你一杯。”

    “我才知道不久。”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太露了,想挽回几分。

    “你不要担心。凡是你的事,我从不跟任何人讲。我早已把自己看作你的心腹了。”

    “那太谢谢你了,竟频,我们干一杯。”

    “他爸,我两人就这么喝也太没气氛了吧?是不是活动活动一下?”她话没说完,已拉住了我的手。我也只好起身跟她跳了起来。

    “这叫什么舞?”我被她搂得迈不开脚步。

    “这叫泡泡舞,我泡你。你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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