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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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能难到你调度长?”薛梦指了指沙发。//www。qΒ5。cOm\\

    “蓝808包厢三位客人指名要我们的380号坐台,我觉得有点蹊跷,是不是跟罗吉霸有关?”大大咧咧惯了的汪娜口无遮掩地说道。

    “死丫头,你说姓罗的不成。你是说他们指名要王小丫坐台?”?

    “是的,也是本市人,不知跟罗吉….,姓罗的有没有关系,我怕他们报复小丫,所以先来讨个指示。”

    “可能有关系,但不会报复。可能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先弄清是哪条道上的人。”我说。

    “我也这么认为,”薛梦说道,“很可能是试探什么或者是通过王小丫传递什么信息。”薛梦的推测不无道理。

    “让不让她去?”汪娜盯着我。自上次她坐的车被我甩掉以后,她已给我发了二十八条短信,今天的眼情有点怨,大楷是埋怨我没给她回信息。

    “当然让她去,而且告诉她,一不要怕,二不要躁,三不要承诺,四不要泄露我们的内部信息。”薛梦说道……

    “要不要打开监控?”汪娜。

    “不能,一定按制度办。”薛梦说道,“唐叔,你还有什么高见?”

    “低见倒是有两个:一个是,进行监控,给我们今后的工作留个证据;再个是,我们可以随时掌握情况,用短信的方式指导王小丫。”我说道。

    “那不违反制度?”薛梦是一个遵法守纪的模范。

    “伊朗是个小国,为了自己国家的核利益,连联合国的决议都敢违反,我们为了客服二部的工作,偶尔灵活一次何尝不可?”我反驳薛梦,她有时魄力欠火候。

    “我认为唐助理的低见不低。”汪娜这死丫头倒幽默起我来了。

    “就按唐叔的两点意见办,你先去通知王小丫。”薛梦对汪娜说。

    汪娜一出门,薛梦就盯着我:“干爹,你大楷猜到了来者是哪条道上的人了吧?”

    “我没那么英明。否则我就不会使用监控了。灰道的可能性大些。”

    “干爹,常听人们讲黑道、白道,这灰道又是什么性质?”

    “介于黑白二者之间,就像中介公司。”我并非胡说八道。

    “干爹,快看监控”。

    视屏的画面清晰,录音效果也不错。三个男人中,为首的高而瘦,眸子犀利,四十来岁,另二人比他年轻一些。

    “能为三为帅哥服务,很荣幸。”小丫在为三人泡功夫茶,她的茶艺真叫绝,三个男人看得拍起了巴掌。“请用茶”。

    “小姐好功夫,让我大开眼界”。高而瘦翘起大拇指。

    “谢谢先生夸张。”

    “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在这里做事多少钱一个月?”

    “干爹,这个高而瘦好像乡巴佬,那有这么问人家的。”

    “不,正相反。此人有来历。”

    “现在你应该看得出他们是那条道上的了吧。”薛梦遇事总想先揭盖。

    “,如果没猜错的话,十有**与姓罗的有关系。”

    高而瘦看着王小丫:“小姐。你贵姓?”

    “免贵,小姓三。”380的三,哪有这个姓,王小丫真会忽悠人。

    “三小姐,”薛梦听了格格笑了起来。“听说你上次坐台有人欺负你?”高而瘦转入正题了。

    “唉,不瞒先生说,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被人欺负的,已经习惯了。”

    “小丫答得不错。”薛梦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我是说前不久的那次。”高而瘦直不直、歪不歪的谈话真烦人。

    “前不久,多久?”王小丫天真地看着高而瘦。

    “大楷半个多月吧。”

    “记不起了,大大小小的欺负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谢谢先生的关心。”

    “好像还赔偿了你的损失的那次。”高而瘦快浮出水面了。

    “先生,我们的制度有规定,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

    “没关系。还有别人向你打听过这事吗?”

    “只有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大老板。”王小丫嘻嘻一笑。

    “三小姐,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高而瘦左旁的胖子说道。“谢谢你的服务,特别是你的茶艺。这点小意思是你应得的,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这个台。”胖子递给王小丫一个塑料盒。

    “先生,太多了,我不能要。”王小丫打开一看是钱.

    “三小姐,”还是胖子说道,“这年代,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

    “收下。”我立即给小丫发了短信。

    “那就太谢谢三位大老板了。”王小丫收下钱后鞠了一躬。

    “干爹,胖子讲的‘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指啥?””

    “与人过不去照样过,与钱过不去没法活。他在暗示我们的‘三’小姐某种人际关系。看来好戏还在后面。一旦捅了马蜂窝,总会有阵不安静的日子要过,你我做好准备吧。”我预感到台风已在太平洋上生成,太平洋里就要不太平了!

    王小丫出了蓝楼,直接来到了部长室。不等她开口,薛梦先开口了:“辛苦了,小丫,先喝杯饮料”。并递给她一厅‘红牛’,除了我,她是从不给人递饮料的。算是给了王小丫天大的面子。

    温柔似水的王小丫,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哪怕是危险也抹它不掉。一双展示心灵的眼睛,常以会话的频率左右睃动,或扫描动态,或传递信息,偶尔停下凝视片刻,随意抛出一个媚波,都会让你遐想联翩,意乱情迷。

    “部长,这是他们给我的钱,大楷八万。他们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她面对着薛梦,双眸却斜向我。

    “这个问题等会请唐助理谈谈他的看法。这些钱暂时存到部财务科,以后再酌情处理。你今天的表现恰到好处。”薛梦接过钱。

    “唐助理,你说他们想干什么?我有没有危险?”她话音甫落,接连抛来三个媚波,我措手不及,只接到一个,另两个飞到了窗外。

    “他们给你八万块,是要你‘宁愿与人过不去’。你没危险,但不要单独行动。碰到紧急情况时,马上通知我。”我实话实说。在同事之间来不得半句假话,否则就是自毁信誉。这也是我的魅力所在,人德所铸。

    “我把那五十万干脆退给他算了吧。”亏她想得出来、讲得出来。换上别人,早已拿着五十万远走高飞了。她真是个老实丫头。

    “你是与钱过不去?”我借‘高而瘦’的话反驳她。

    “我若与钱过不去,还低三下四坐台干什么?只是今天那三个人有点来者不善。”她的媚波就像炮弹,时不时地放一炮。我避都避不及。被她炸得眼花撩乱。

    “小丫”。我亲切地说,“今天那三个人不是冲你来的,更不是姓罗的什么人,倒很有可是冲着姓罗的来的。”

    “唐叔,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晾在一旁的薛梦说道。“难道是罗家的对头?”

    “先不要管它,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这件事以后由我一人出面应付就是了,你们不要卷进去.”

    “唐助理,你千万要小心些。”王小丫深情地望着我说。她的话就跟她的人一样文文静静,丢到水里都会沉下去。

    “我会小心的,我跟你一样,被卷进了旋涡,但没危险。现在不是我们怕他们,正相反,是他们怕我们,这一点我当初就想到了。”

    “唐叔,你当初就知道以后会有麻烦?”薛梦问道。

    “不,是在姓罗的老妈派工商银行的人送来钱时才预感到了。她也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那我先回组里去了。”王小丫起身。

    “去吧,别担空心。”薛梦送她到门口。

    三年前,我在捡破烂时哼出一首《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打油诗,其中有这么四句:

    莫以成败论英雄,

    强者总在是非中。

    天生我才必有用,

    敢与权贵竞风流。

    这一次我又误打误中,为了给一个坐台小姐讨回公道,与现任副市长的宝贝疙瘩较上了劲,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何况我已过了两把瘾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正文第九章

    下班回到家,已凌晨三点了,有点累,于是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干爹,我也要躺一下。”薛梦这丫头话还未落音,人已坐到了我大腿上,格格笑了起来。

    “你想累死我?”我摸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孔。她已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将她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此时此刻,即使是太监也会意马心猿,何况我是一个真男人。我搂紧她,盯着她,心脏在加速,血液在升温,右手下意识地移向她的制高点。

    “干爹,还再抱紧点。”

    “你还未睡着?”我的右手像贼似地缩了回来。

    “就是七仙姑下凡都做不到。干爹,你的胡子长得好快,明天我来帮你刮。”她摸着我的下巴。

    “我抱你进卧室去睡。”

    “去你卧室睡。”

    “薛梦,我们不能因一时的冲动铸成大错,遗憾终生。”

    “我愿意。我又不是小姑娘。干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为你豁出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都快老了。我不忍心……”

    “不,你没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老,要老。我陪你一起老。干爹,你应该知道美籍物理学家杨博士吧,他最后这个妻子比他少多少岁?”

    “人家是科学泰斗。我怎能跟他比?”

    “我又不要你去造个原子弹。干爹,你说呀。”她在耍娇。

    “薛梦,你饿吗?”

    “干爹,你又想逃跑?我去弄吃的,我要你连我也吃下去。”带着格格笑声进了厨房。

    薛梦的烹调带川味。不到半小时,酸辣鱿鱼、煎鸡蛋,炒粉丝就端到了我面前。

    “干爹,喝啤酒好吧?”

    “我有好久未喝二锅头了,今晚要喝两瓶(小瓶),前后好好睡一觉。”

    “你睡死了,谁陪我聊天?”

    “你不累了吧?”

    “现在醒了,好想跟你聊到天亮。”

    “聊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你和我。”

    “我是末路英雄,没什么可聊的。那就拿你来聊吧。”

    “干爹,哪有这么说话的。”

    “啊,是说倒了,那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可聊的?”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在你身上有三个问题我没弄懂。”

    “哪三个?”

    “你是法学硕士,怎么当上了坐台小姐?”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讲,到了能讲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国家机密?”我哈哈大笑。

    “第二个呢?”

    “不急,还是喝五粮液吧。”

    “好,我去拿。”

    她为我换了酒后,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瞪着我,等待我说第二个‘弄不懂’。

    “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干爹,我是才貌双全的女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薄命’全都是‘薄’在男人手里。凡‘薄命’的美女没有一人例外。我薛梦决不做男人的‘薄命鬼’。”

    “歪理,那我是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薄’我的命。”

    “理由?”

    “等你做了我的男人时我才能讲。”她羞得满脸通红。

    “这也是我第三个没弄懂的,你为什么……”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干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我相信缘分。我被人掐死丢到垃圾堆里,又是深更半夜。不是你的出现,我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所以,你把我背回来后,我就认你做干爹。这只是第一步。”

    “原来你早已预谋?”

    “干爹,你说得多难听。我醉了,要你抱我去睡。”

    “去你卧室。”

    “好,我俩”

    “薛梦,现在还不能。”

    “让我等到白了头才能?”

    “等罗副市长家的事了结后”。

    “那你今晚就这么抱着我,等我睡着后,你再把我放到床上去好吧?”

    “乖。”我再也找不出恰当的话来了。

    今天一上班,我就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办公室。

    总经理室在白楼。似是仿照美国的白宫,但比白宫小得多,,却比白宫白得多。在总经理女秘书的陪同下,我们到了主楼的第十六层。整个这一层都属于总经理室。

    “您请进。”走到这层最后一间房的门前女秘书说道。她并未进去。我还是敲了敲虚掩着的栗色木门。

    “请进,唐助理。”是那个我已熟悉但不太喜欢的女中音,略带一点嘶哑,却有磁性。能吸住耳朵。

    她的写字台在门的右边,写字台并不大,上面只摆着一台电脑和一部可视电话。写字台的背面墙上挂着中国国旗和A国国旗。她的坐椅正在两面国旗之间。难道她是A国人?

    “您请坐,唐先生。”她起身说道,礼俗到位。

    “谢谢。”我坐在她对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这椅很可能是临时搬进来的。

    她穿着白色低领上衣,低领低得恰到好处,刚刚露出一抹乳沟。比上次约见我时更显得靓丽、高贵、性感。下半身被写字台遮住了。

    没有茶水,没有饮料,更没有酒。她的一对眸子居高临下将我看了个够,坐在这样一个女强人面前,我一米八一的个子突然间似乎矮了半截。好不自在!真想骂娘。

    “唐先生,请你来是想跟你比划一个重要事情。”她两眼盯着我不放,似乎在观察先从哪里下口好把我吃下去。

    “总经理,您说的‘比划’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在来之前就向薛梦借了一个胆子,加上我自己的,一共两个胆子,所以我不能太谦虚,于是就大声问了起来……

    “‘比划’就是商量的意思。”她还在盯着我,好烦人。

    “我是一个小职员,怎敢跟总经理比划重要事情。”。

    “请你不要太谦虚。唐先生。”我哪里是谦虚啊,我的娘也。她继续说道:“罗副市长儿子那件事,如果有人做文章,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我们如何应对?请你直说。”

    看来,罗吉霸老妈送给她儿子的赔偿金惹出麻烦来了。我也还她一个盯,我盯着她说道:

    “在这件事上,无论谁做文章,对我们有利无害。”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她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走了。原来她也有点怕我的眼睛。

    “罗副市长这边决不会与我们为难,因为他儿子的把柄握在我们手里,这是他的死穴,你若找他办事比从前会更方便。现在的问题是赔给王小丫的五十万很可能引爆罗副市长的一家或某一个人。但这对我们也没影响。对国家更是有利无弊。”我成竹在胸地说道。

    “唐先生,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放心了。关于这件事,以后就由你一个人应对。遇到困难直接找我,我上次给你的号码没忘吧?”

    “没忘。”我心里在说:你害得我好苦,直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怎个拨号。

    出了白楼,我边走边想一个重大问题:是男人千万记住,最好不要在女人手下当差,否则,你的腰杆永远伸不直。我如今就是最倒霉的男人,在给两个女人当差。顶头上司是女的,幸好她是我干女儿,压力不太大,只要自己用点劲,腰杆还能伸直。这总经理不但是女的,很有可能还是一个A籍华人,给一个外国女人当差,可能是天底下最最倒霉的男人,但也是男人们最羡慕的男人。

    正文第十章

    晚上上班,大白天睡觉,简直就是阴阳颠倒,哪里去找那么多觉来睡呢?不到九点钟我就醒了。我有一个怪习惯,只要睡醒了就不能躺在床上,否则就头痛肚子涨,这毛病是捡破烂捡出来的。于是我就起来洗脸、刷牙。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的,生怕惊醒薛梦这丫头,只要她一醒,我就别想静一下。

    刚一打开电脑,就见到王小丫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唐哥,十点我去2号码头等你,有天大的事相告,只准你单独来。切切。小丫。”

    这是她第一次约我见面。我必须去,要不要告诉薛梦呢?如她知道王小丫单独约我,她肯定不放心,生怕王小丫把我吃掉。她非去不可,这就违反了王小丫的本意。我如背着薛梦去,她知道后准把天地翻过边。最后下定决心:先斩后奏。于是偷偷摸摸出了门。

    2号码头是商务码头,较偏僻。货车多,行人少。王小丫选在这里约我,大楷是出于安全原因吧。

    “唐哥,我已到了。你呢?”

    “我快到了,在哪见?”

    “在最高那塔吊旁见。”她似乎高兴得要命,嘻嘻娇笑。不说话,不挂机,一味地笑。

    来到2号码头,人的心情都变了,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触摸到现代经济的脉搏。你看:塔吊林立,刺破半边蓝天;车辆穿梭,织就一幅动态画;万吨巨轮,在这小小港湾还要争王称霸。

    我脖子伸长十公分,,脑袋后仰八十度,终于从那蓝天白云间找到了最高的那座塔吊。我的妈也,开塔吊的竟然是两个女同胞。

    “唐哥,让你来到这地方,真不好意思。”王小丫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背后,幸好我胆大,没被她吓倒。

    “我说小丫,亏你想得出这磨人的主意来,我的脖子都差点断了。”

    “这里安全,没人能认出我两人。”她嘻嘻一笑,走近我,牵住了我的左手,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我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没有老婆的老男人,更不会拒绝。

    “小丫,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我侧过头看着她那羞答答的娇态。

    “去那船上再讲。”她用眼情告诉我停在码头上的那艘驳船。

    她还真有她的一套,她跟船上的人一说,竟同意我们上去了。她把我拉到船尾的甲板上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T衫,还戴了付墨镜。她坐在我左边,头轻轻靠在我肩上。

    “唐哥,那五十万弄得我从没睡好觉。”她的秀发拢在我脸上痒痒的。

    “为啥?”我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背。

    “假如钱是罗家的不义之财,那不成了赃款?”

    “你接着说。”

    “他扒我的衣服够不够得上犯罪?”

    “很难定性。”我实话实说。

    “如果他的罪够判刑,我们要她赔了钱就放了他,算不算包庇他”她说完后,两只会说话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还在继续说。

    “小丫,你很聪明,你能想到这两个问题,很不简单。其实我在当时处理这件事时就想到了。罗吉霸的行为按治安条例进行调解无可厚非。我们不存在包庇他。至于那五十万如果是赃款的话,除了退款再没其他影响。你不用担心,与你没丝毫责任。”

    “唐哥,我们离开‘魔鬼别墅’好吧?我家在青岛,也是海边,我带你去我家。”她已贴紧了我。将我的手臂抱到了她胸前。我感觉到她的心在突突狂跳。娇羞相交,更加楚楚可人。

    “小丫,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你用不着怕。”

    “唐哥,我怕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唐哥。”

    “怕我犯了包庇罪去坐牢?”

    “我也说不清,反正这里老担心你。”她用手按了按我贴在她胸前的手背。

    “我最近得到一个内部消息,罗副市长有一个很硬的后台,提议他为下届市长。所以,好些事情目前还看不准、说不清,你尽管放心。”

    “唐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走了。”

    “小丫,我已老了,不值得你去为我付出。”

    “唐哥,你跟薛姐到底成不成吗,我不想成为第三者。”

    “小丫,我坦白地告诉你,薛梦对我很死心,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不能耽误你。”

    “唐哥,顺其自然吧。我不会破坏你跟薛姐的关系,但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小丫,我又老又穷,你为什么对我有……?”

    “唐哥,其他男人就像座茅草房,经不起风吹雨打。而你就像栋高楼大夏,就是发生八级地震也会安然无恙。

    “我们回去吧,小丫。”这样呆下去很磨人,更磨情。

    “我不,我要在这里坐到上班前为止,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她将头崴在我胸前。

    在男人面前我有很多办法,但在女人面前、特别是美女面前,有时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今天就如此。我望着大海发呆。

    男人也有提得起放不下的时候。于今的我就是如此。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小丫离开2号码头。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薛梦正在洗澡。这是她的习惯,睡前泡澡,起床冲凉。

    “干爹,你回来了?”这丫头的耳朵真灵,我轻手轻脚开的门,她在洗澡间竟能听到。

    “啊,你在洗澡。”

    “请你把我的内衣拿给我,在我小衣柜里。”

    “你洗澡怎不带衣服?”

    “你不在家,我洗完澡就光着身子回卧室穿呗。”她还格格笑了起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大楷是王小丫的影子还留在我心里,我对薛梦说话粗声粗气的。

    “干爹,你吃了爆米花?”

    “没有呀。”

    “你火气怎的那么大?”

    我不理她。去她卧室给她拿衣服。咳,这丫头的衣服真多。内衣就挤满了一柜子。我顺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白罩子和一件红三角。

    “给你衣服。”我敲了敲了洗澡间的门。

    门开了,是大开。她背着门,站在莲篷下在冲凉。“干爹,你也进来冲一个,好舒服的。”

    “衣服放哪?”我这双眼睛已失控,我命令它不要看,它却偏要往她身上看。

    “你把我挂好嘛。”

    “我不便进去。”我的眼睛还盯在她身上。

    “干爹,我要你给我擦背。”

    我不声不响溜进去,把她的衣服挂好了,马上退了出来。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人像着了魔似的。三魂六魄只剩下了一魂二魄。就像一个白痴。

    “干爹,你怎么了?”薛梦穿着三点式不知啥时站到了我面前。她这一叫,把我丢掉的魂魄惊了回来,我醒了。

    “你怎不穿睡衣?”我忙将视线移开。

    “你没给我拿我穿什么?”

    “快去穿好。”我的眼睛怎的又移到了她身上。

    “穿不穿都一样,反正刚才你都看见了”

    “我只看到后面。”今天怎么了,连最简单的话都说错。

    “你想看前面?”她格格笑了起来,

    “正经点,快去穿衣服。”

    “我不。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去哪里了?”她已坐到我腿上。

    “我去见王小丫了。”

    “她约会你?”她的小嘴已翘起。

    “不是约会,是她有重要事情告诉我。”

    “电话里、电脑里不能讲?到底啥子事?”

    “两点。一点是她怕那五十万是赃款;二是我放了姓罗的一马,她怕我犯包庇罪。”

    “真低看了她,不简单。她讲的这两点我也早已想到了,我还问过我们单位的律师。”

    “律师怎么说。”

    “一句话,受害者无过。”

    “英雄所见略同。”我笑了。

    “干爹,明天我陪你去趟专利局”。这丫头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又没发明创造,去那干什么?”

    “我把你,你把我注册专利。”她格格娇笑。

    “搞不懂。”其实我心里已明白她又想给我加紧箍咒。

    “在男女之间情感方面的小动作或大动作,我俩互为专利。”

    “还是搞不明白。”我继续装蒜。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王小丫把你的魂摄走了。”

    “你说具体点嘛。”

    “好比说,如现在我躺在你怀里,就是我的专利。你抱住我,就是你的专利。换句话说,我不能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你不能抱其他女人。懂了吧。”

    “握手呢?”

    “握手当然可以。今天如果你抱了王小丫就算了,我不追究。以后可不行了。”

    “今天我只搂了一下她的背。”咳,又说漏嘴了。

    “干爹,你亲我一下嘛……”她开始行使她的专利权了。

    正文第十一章

    要来的终究要来,不想见的也得见,看不惯的还得看,这就是现实。只有敢于直面残酷现实的男人才算真男人。

    晚上六点锺,总经理办公室派了一辆“皇冠”把我送到“巴巴诺丝大酒店”。我以总经理全权代表、总经理助理的身份出席“巴巴诺丝大酒店”总经理丁岚女士的生日宴会。我们的总经理昨天去了新加坡。行前她电话通知了我,并嘱咐我注意“画外音”。就这么简单。礼品她已派她的秘书送去了,我的任务就是喝酒、吃菜、跳舞。

    只怕全市的高档车全集中到了“巴巴诺丝大酒店”的停车场。酒席设在八楼大宴会厅,从电梯口到大厅的走廊上铺上了全新的高档红地毯,两旁摆满了鲜花。大厅门口的两旁各站了八名礼仪小姐,给每位客人献上一束鲜花。

    “这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应该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了吧。”丁总经理边说边伸出五个指头戴了三枚戒指的右手,我再看她的左手,比右手还多一枚。全身珠光宝气,令人眼花缭乱。“是一个花钱买俗的蠢富婆”,我在内心嘀咕。

    “我很荣幸地代表黎总经理出席您的生辰盛会,祝您生日快乐。”我握住她的手说道。

    “这是我的先生、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丁总介绍她旁边的秃头。

    “久仰邓局长大名。幸会。”我瞧着他头上稀稀拉拉的几缕头发还排列得那么整齐,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幸会”。他似乎有点自惭人秽的感着,咧嘴笑时很不自然。

    大厅里满满摆了三十六桌。椅子上事先贴了客人的名字。由礼仪小姐领位。我被排在主宾席。在全是带“长”的来宾中,只怕就我这么一个“布衣贵宾”,还荣幸地坐在主宾席,真给足了面子。

    在灯红酒绿、杯觞交错中,我突然发现了给八万元小费王小丫的“高而瘦”。他坐在普宾席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酒至半酣,客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三三两两各自为政。不少人往卫生间跑,放屁的放屁、撒尿的撒尿。高而瘦也去了。我正想去时,被丁总邀进了包厢。

    “唐先生,刚才没时间陪您的酒,请包涵。”

    “丁总太客气了,刚才没机会给您敬酒,请您多多包涵。”我来个半斤对八两。

    “唐先生,吃个苹果吧。”她给削的。

    “谢谢”。我接到手就吃起来。也算我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我俩正在客套时,高而瘦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丁总,这位是?”

    “这位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唐先生,这位是我的表哥高先生。”丁总忙着介绍。正在这时,有人来叫丁总。“唐助理,我有事出去一会,由我表哥陪您坐一会。”

    “您请便。”我知道这是她导演的戏。

    “唐先生,我想与你做笔交易。”高二瘦开门见山。

    “我不是企业家。”在他面前。我用不着客套。

    “不,真正做交易的都不是企业家。”

    “我也不是政治家。”

    “一步之遥。”

    “你不如明讲,别拐弯抹角的。”

    “你把罗吉霸的材料给我,我给你二十万。”痛快,全盘托出。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只跟你谈交易。”

    “我从不跟我不认识的人谈交易。”

    “唐先生,您是聪明人。”

    “你威胁我?”我来火了。

    “不敢。您是黎总的红人,谁也惹不起。我只是跟您谈交易。”

    “对不住,失陪了。”我起身就往门外走。

    “唐先生,让您久等了。您请坐。表哥,你出去吧。”我才起身,丁总就进来了,她可能就在门外。高而瘦扫兴而去。

    坐在雍容华贵的丁总经理的对面,我以老色鬼的眼情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脸蛋。眼睛不太大,眸子不太亮,两眼角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鱼尾纹;鼻子有点钩,这种女人的心比较狠;嘴吧大了一点,四颗门牙往外龅,睡觉易流梦口水。两个脸蛋马马乎乎还过得去。只是脸皮厚了点。粉底就更厚,口红也太浓。结论:三分洋气,三分土气,四分俗气。三十多岁,就已没了女人味,真太可惜了啊。我又想,跟这种女人睡在一个枕头上,一定容易做恶梦。也真难为邓局长了。

    “唐先生,在我三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由于您的光临,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我置三百嘉宾于不顾,单独来陪您,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丁总,我已惶恐不安,愧不敢当。”我并未举杯,更未碰杯,我又不是总统,何苦那么抬举我?肯定没安好心。

    “唐先生,您就这么不给小妹面子?”她呆板的眼情似有几分怨愤。我也太不懂味。

    “丁总,是您表哥太小看我唐某了。您如有什么事要我效劳,您尽管吩咐,何苦让你表哥来舞刀弄棒吓唬我呢?”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管她生日不生日的。

    “唐先生,我是叫他来同我一起陪您的,他怎可在您面前胡说八道呢。对不起,我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这杯酒就算是赔罪吧。”她说完,将酒饮尽。

    “丁总,担当不起,怎敢要您赔罪,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敬您一杯,祝您事业辉煌,青春永驻。”见好就收,不要太贪。说话也是如此。

    “谢谢,今天太高兴了,唐兄,再干一杯。”变得真快,称兄道妹了。可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妹’我不会道,也不能道。我那宝贝干女儿薛梦在我头上戴了三个紧箍咒,就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接受别的女人的‘妹’。何况我还不喜欢这个女人。

    “丁总,您还是叫我唐先生吧。我确实不敢高攀。”在危险的女人面前,千万不要留下漏洞给她钻。否则她就越钻越大,钻到堤要垮时再堵就晚了。

    “唐先生,我的‘巴巴诺丝’虽没黎总的‘新潮流’气魄。但在本市的名头也不小。若有像您这样的能人指挥,用不了两年就会超过‘新潮流’。”她的眸子开始有点光了。

    “丁总,请你不要把我捧得那么高。你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而我又力所能及的,你就直说吧。”我一针见血,对于我不喜欢的女人,长谈下去就是一种负担。

    “唐先生,我想请您来当任‘巴巴诺丝’的副总经理,年薪是您目前的三倍。我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我两搭档,肯定无往而不胜。我是诚心诚意聘请您。”她在微笑着等待我的回答。她的微笑全给四颗龅牙埋单了。聘请我是假,要我手中罗吉霸的资料才是真。

    “谢谢丁总如此器重我。但我不能离开‘新潮流’。”

    “唐先生,您能不能在我这里兼职副总呢,您不必每天来上班,年薪还是那么多。”

    “丁总,一身事二主的事情我不能做也不会做,请您理解。”

    她接连碰了两鼻子灰,她的六六大顺太不顺了,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的“表哥”惹出来的。于是我又补上一句:“丁总,你表哥高先生不是现成的副总人选吗?”我要扯到他身上去,他才是我的真对头。

    “唐先生,刚才我表哥什么事惹您生气?”她也搭我的便车切入正题。

    “他要送我二十万,我不要,他就威胁我。换上谁都会生气。”

    “他大楷有求于您吧?”

    “我只是一个企业的小助理,求我干什么?您先生是堂堂国土局长,他为什么不求?”我面前这个女人想跟我兜***,嫩了点,我干脆来一个大***,看你绕不绕得过。

    “唐先生,其实您用不着那么认真,我表哥也是替人家办事。”

    “替未来的市长大人?”

    “对,您真英明。”我又误打捂中了。我英明、我伟大。我在内心喊万岁。

    “我又不认识他。”我要逗她说出来。

    “程秘书长,您不认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逗她说出幕后人。今天没有白来。“丁总,感谢您的破格接待。再敬您一杯”。

    “谢谢。”她“哐”地一声,差点把杯子碰破。

    “丁总,不耽误您招待客人,我先告辞了。”

    “唐助理,人们常说‘机遇与挑战同在’,请您考虑一下我表哥的意见,标的可以翻番”。

    “我理解‘机遇与挑战同在’的含义。再见。”我等着他来“挑战”

    阿弥陀佛,我总算摔掉了这个蠢女人。但并没摔掉麻烦。相反,可能更多、更大,但我不怕。

    正文第十二章

    当我在客厅出席丁总的生日宴会时,开车送我来的黎总经理的中文秘书柳小姐在二楼休息,并免费就餐。她一接到我的电话,立即把车开到了大门口。

    “柳小姐,黎总什么时候回国?”我上车后问道。

    “今晚十一点半,她买的是同一班班机的回程票。您找她有事?”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唐先生,您不是那种随便问问的人,您碰到麻烦了?”

    “没有。”我很想打听一下黎总的一些情况,但我与她不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唐先生,有话就说吧,要不要陪您去海边兜兜风?”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给你添麻烦了。”

    “我愿意。”她哈哈笑道。“您在我们新潮流的女孩子们的心目中,有口皆碑。”

    “是你柳小姐给我戴高帽子吧?”我爽朗地笑道。这一笑,把从丁总经理身上触到的霉气全躯散了。

    海水在白天是蓝色的,一望无边,给人以遐想联翩,思绪万千。晚上却变成了黑色,就像个无底洞,给人万丈深渊,恐怖无限。我俩就坐在万丈深渊上面的一块岩石上。

    “你怕吗?”我无话找话说。

    “人生在世,只有面对,没有怕对。面对下面这万丈深渊,我也敢跳。”

    “你千万跳不得,不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

    “傻瓜,现在没有必要去跳。”她的五个指头捏紧了我的手。

    “柳小姐。黎总有几位秘书?”

    “马姐和我。就是上次带你去见黎总的马姐,她是英文秘书,今天陪黎总去了新加坡。”

    “我上次去黎总那里,见她挂了面A国国旗,她是A籍华人?”

    “她原来是中、A双重国籍,由于我国不承认双重国籍,所以她现在只有A国国籍。她的老祖宗好像是上海的。”

    “啊,原来如此,看来她对老祖宗还是满有感情的,”

    “唐先生,黎总很欣赏你的才干和人品。她还委托律师对你的履历进行了调查,你为了不与贪官为伍愤然辞职,结果弄到妻离子散捡破烂。黎总听了赞不绝口。于是决定调你到总经理室当她的助手。但薛姐却死活不让,黎总昨天作出让步,让你当任两个助理,仍留在客服二部办公,今天是你当任总经理助理后办的第一件事,也就是亮相。你的年薪比薛姐还要高。”

    “要那多钱干什么?”我脱口而出。

    “你若嫌钱多,我来帮你花好吧?”她又打了一个哈哈。她的哈哈很有韵味,很有气势。

    “再好不过。以后请你关照的地方一定很多。”

    “我的顶头上司,你搞错没有。你是总经理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关照我才对,这也是我今晚拍你马屁的目的。”她又给了我两个“哈哈”。

    “我真不明白黎总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其实,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最明白。”

    “黎总选助理已选了三年了,一个都未看上,我真羡慕你的运气。”

    “对于我来讲,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你当总经理助理肯定是福。你上次在罗副市长儿子的那件事上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应对。这也可能是黎总让你当她的助手的原因之一。你要有思想准备,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柳小姐,在这个问题上你有什么具体看法?”我感觉到她知道的比我多。

    “当前本市官场正忙于换届选举,下届市长的热门人选是罗副市长。他儿子叫什么罗吉霸的,这人的名字可能跟他的人一样下流,在你手里翻了船,他老妈黄丽娟是市工行行长,办事一向谨慎的她,这次糊涂到了家,竟在晚上下令从金库提了五十万给罗吉霸应急。此事在工行一片哗然,钱虽划到她的个人帐上,但严重违反了制度。于是罗副市长的竞选对手就抓住这件事做文章,我想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谢谢你的指点。我已理清了这件事的头绪。”

    “唐助理,你真艳福不浅,薛姐在黎总面前说,非你不嫁。她可是世上难得的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这丫头怎么在黎总面前这么说呢。”我听了内心高兴得要命。

    “她是断了黎总的念头,因为黎总对你也有好感。”

    “你有男朋友吗?”

    “高不成,低不就,现在的白领女孩大多数是这样。我无所谓。”话里似有几分凄凉。

    “我能帮你吗?”

    “你如何帮我?把你自己嫁给我?”她给了我三个好甜的“哈哈”。

    我无言以对。

    “唐助理,今晚说得痛快,笑得开心。我要去接黎总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谢谢你陪了我半晚,改天请你去海鲜大酒店作客。”

    “我可不给任何姐妹当灯泡的。”

    “单独请你。”

    “你不怕薛姐?”

    “还未到怕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

    “干爹,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今晚出席丁总的生日宴会一定很开心吧。”我一回到办公室,薛梦就拉住了我的手“好想你的。”她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也不太避嫌了。

    “现在是上班。”我轻轻松开她。

    “干爹,丁总对你有意思吗?”她格格笑道。

    “好像有点。”我故意气她。

    “我才不吃她的醋呢,你若看上她,你就不配当我的干爹了。”

    “她就那么坏?”

    “不是坏不坏的问题。”

    “那是啥问题?”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一点都不担心她勾引我的干爹。”

    “你看我像被女人勾引得了的男人吗?”

    “干爹,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并非耸人听闻,你开始对我不也是冷冰冰的,在我的勾引下,你现在不是热乎乎的了吗?。”她格格笑过不停。

    “也不害羞?”我瞪了他一眼。

    “莫那么凶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宝贝干女儿一向胆子小”。她深情地看着我,望着她脉脉含情的眼情,我已情不自禁了。我不知哪辈子做了好事积了德,老天让我捡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干女儿。

    “薛梦,我想抱你一下。”我回她一眼深情。

    “我去关上门,任你而为。”

    门被关上了,她雀跃到我面前。

    我伸开双臂,她一头栽进我怀里,我紧紧地抱住她,但又怕紧坏她的娇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她表示。我也过不了美人关啊。

    “干爹,我好幸福。”她在我怀里轻声说。

    “你不嫌我老吗?”

    “你不老,我喜欢。一辈子喜欢。”

    就在我俩如漆似胶、如醉如痴之际,不知哪个扫把星敲门了。我好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薛梦还在行使她的专利权、继续在做她的系列小动作。

    “去开门把。”我轻轻捧起她的下巴。

    “看我不炒了她的鱿鱼。”她松开手,恨恨地说。我帮她理清头发,她整理好内衣后去开了门。

    “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调度长汪娜嘻嘻哈哈边说边往里走。

    “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薛梦笑着骂道。

    “丫头死不得,如果我死了,将来谁给你当伴娘?唐大助理,你说呢?”

    “这倒也是。”我不知怎地说出这么四个字来。大楷被情迷了心窍。

    “有什么事??”薛梦问汪娜。

    “听说唐助理已升任总经理助理,兼任客服二部部长助理,一身司二职。我们调度室的姐妹们提议明天为唐总助理办个庆祝宴会,姐妹们好久没在一起疯了。明天去‘海西’疯一把,我代表她们来恭请二位,声明一点,不是请示,你们答应也得去,不答应也得去。”

    “我说汪娜,你刚才称唐叔是‘唐总助理’,哪有这个职务和称呼?还是按原来的称呼叫吧。”

    “好咯。明天上午十点正,我们在‘海西大酒店’恭候二位。”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问。

    “没有,酒席已订好,王小丫一定要去,我就同意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代表唐叔先谢谢你们了。

    她现在常代表我表态。比经纪人还经,比老板娘还娘。

    正文第十三章

    十九位阳光丽人簇拥着我走进五星级的海西大酒店。整个大厅的眼睛“唰”地移向我们。风情万种的薛梦挽着我的手臂,旁若无人地从红地毯上走向电梯。汪娜、王小丫跟在我俩的后面。她俩的后面是叶玫、赢影等十六位调度室的佳丽。个个相貌出众、气质超凡。疑是仙女下凡间。

    “莫不是选亚洲小姐,哪来这么多美女?”整个大厅议论纷纷。

    “干爹,你够风光了。”薛梦轻声道。

    “我今年算是走了桃花运。”我还她一个轻声。

    “我可不想作桃花。”在大庭广众面前,她照样耍她的娇。

    海西大酒店是一个比五星级还五星级的超五星级酒店。去年落成评级时,六十八位评委就有六十七位不想走了。结果硬是让他们住了两天两夜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汪娜她们订的是“迷你厅”,还专门请了一个小型乐队。当我踏进包厢时,乐队奏起了迎宾曲。一男一女两位服务生给我和薛梦献上鲜花。

    “汪娜这个死丫头倒真舍得花钱。”薛梦在骂她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二十人就围坐在一张桌面上有用黄金镀成大“喜喜”字的巨型圆桌旁。

    被誉为客服二部“泼辣婆”的汪娜是酒会的当然主持人:

    “为了我们伟大的唐助理晋升为总经理助理并兼任我们的助理,我们客服二部的一千多位姐妹们高兴得要命,今天我们调度室全体员工加上王小丫同志,为唐助理举行这个庆祝酒会。现在正式开始。

    第一项:

    奏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雄伟的歌声传出迷你厅,传向整个海西…

    第二项:

    请王小丫小姐致祝酒词:

    “敬爱的唐大助理:

    敬爱的薛部长:

    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为外资企业的老板打工,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现在我们最信得过的唐助理晋升为总经理助理,这是我们中国工人的胜利。我们表示热烈地祝贺。并借此机会,请唐助理为我们办件大事,就是在‘新潮流’建立工会。让我们自己来管理自己,

    以维护我们工人的正当权利。现在请大家举杯:为唐助理和薛部长的成功、为我们中国工人的伟大胜利而干杯。

    “第三项:

    词请薛部长代表唐助理致答词:

    “够正规了。我代表唐助理还有我自己谢谢大家的盛情,唐助理刚才私下对我说,他一定尽全力在新潮流建立工会。请大家举杯:为我们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干杯。”

    第四项:

    疯一把:(调度室选美):

    参选者:1号:赢影小姐;

    2号:野玫瑰叶玫小姐;

    3号:汪娜小姐。

    评委:唐助理、薛部长、王小丫。

    比赛分四个阶段:一、穿比基尼走台步;

    二、才艺表演;

    三、终合素质测验

    四、疯一把。

    冠军:奖金一万元,由王小丫小姐赞助。

    比赛开始。

    怎样打扮才能凸现女性美?脱得一丝不挂?原始动物;穿金戴银?地主婆。调度室小姐选美在迷你厅开始了。她们的打扮不无亮点。

    走台步,第一个出场的是:

    1号赢影小姐:年龄:22岁。身高:1.68三围:896289

    学历:大专,籍贯:中国大连。

    她穿的是红色比基尼,优美的女性曲线在她身上几近完美。

    但见她:上现高山深壑,中露臀根脐窝,秀腿如玉琢,青草湖畔贝戏螺。

    她的台步酷似职业模特。得98.分。

    才艺表演,第一个出场的是:

    2号叶玫小姐:年龄:21岁,身高1.70三围:906188

    学历:大专籍贯:中国成都。

    她穿的是绿色丝瓜杉。想遮的遮不住,不想遮的更露。

    她表演的是孔雀舞,但见她:步履轻如燕,脖子软如棉,腰身似水蛇,双臂若浮莲。

    表演很成功,得98.5分。

    综合素质测验,第一个出场的是:

    3号汪娜小姐:年龄:25岁,身高:1.71三围:896290

    学历:大本籍贯:武汉。

    她穿了一身红旗袍,胸前高,臀后翘,双腿将袍撩。

    由王小丫出测试题:

    问:“你认为眼睛和耳朵哪个重要?”

    答:“两个都重要。”

    问:“两项只能选一项呢?”

    答:“我选眼睛。”

    问:“为什么”(一分钟叙述)

    “没有耳朵听不见,整个世界显得宁静。如果没有眼睛,整个世界就变成黑暗。我害怕黑暗,宁愿要宁静,所以我选择眼睛。”

    她的回答得99分。

    王小丫当众宣布评定结果:

    “现在我代表三评委宣布:我们经过认真的评选,汪娜小姐胜出。

    请薛部长发奖。”

    名利双收的汪娜,屁股刚落座,嘴巴就开了腔:

    “现在开始疯一把。”她声音一落,以叶玫为首的八名女子已将我围住,以赢影为首的另八人将薛梦围住。随着汪娜的一声“起驾”,我和薛梦被抬了起来,一直抬到她们刚才走台步的地方才放了来。

    只听汪娜对薛梦说道:“部长,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制止。”

    “姐妹们,疯呀。”不等汪娜说完,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十八个“三点式”或蹲或站将我和薛梦围成半月形。两位服务生,一个在录象,另一个在照像,都是汪娜这死丫头安排的。

    “现在开驶喝酒吃菜喂肚子。”汪娜说道,“每人给唐助理敬一杯酒,从我开始。”

    我在内心问自己,“她们为什么这般‘疯’?但她们都是最优秀的女孩。”

    没人能回答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正文第十四章

    别人打工都说钱不够花,而我这个打工仔却不知怎么花。“薛梦,你会开车吗?”

    正在看电视的薛梦看了我一眼,“我会,你想买车?”

    “我有十六万了,而我们天天打的又不方便,不如买一辆,自己的总会方便些吧。”

    “买就买吧,要买买好一点的。我再加三十万。”

    “现在的汽车跟几年前的摩托差不多,要不了那么多钱。”

    “但有一点,不能买‘鬼子造’。”薛梦去年买了个“鬼子造”的数码像机,只用了三次就坏了,索赔很困难。她从此任何东西都不买“鬼子造”了。

    “啥时去买?”我这人做事喜欢说干就干。

    “干爹,现在买车子,明年我们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这一套就留给我们的宝宝住,好吧?”

    “你真要嫁给我这个老头?”

    “你不要老以为自己老了好吧,我嫁给你是前世就注定了的,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老婆。这叫做三生真有幸,我俩永连姻。今晚你就做了我好吧?”她又躺到了我怀里。

    “做什么?”不该装糊涂的时候就更要装。这才能体验到装糊涂的蕴味。

    “干爹,你就莫装了好吗?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你若那么蠢,我才不会将自己送给你呢。”

    “我上次不是说过,等姓罗的那件事有了结果再说嘛。”

    “那不是理由,与我们不相干。干爹,你知道我苦吗?”

    “你病了?”我摸她的头,并没发烧。

    “不是那种苦嘛。”

    “什么苦?”

    “你想吗。好比现在我睡在你怀里,全身都是酥酥的,人都有七情六欲,原始的东西有时比理性的东西更磨人,你难道不是一样?”

    她说着说着流泪了。我立即给她抹眼泪。我不怕女人骂,就怕女人哭。女人若骂你,总得有个骂你的理由,你可以解释。若哭,只有哄,要知道,世界上最好哄的是小孩,一颗糖就OK了。世界上最难哄的就是女人,往往是你越哄她越哭。因为她哭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去哄。

    “乖,别哭了”。我摸着她的脸蛋。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乖’?”她用力掐我的左胸。破泪为笑。

    果然,她非一般女子,连哭的水准都比普通女人高得多,一个‘乖’字就将她从哭哄到笑。从此,我就不再担心她哭了。

    “我们看车去,好吧?”我尽量不要让她在我怀里呆久了。时久磨情。

    “你亲我五分钟就去。”

    “好。”

    我们到了全市最大的汽车销售公司。大楷有一百多个型号的轿车。

    “我们先看国产车好吧?”我做事喜欢有头绪、有重点。

    “真正的国产车少得可怜,大多数的所谓国产车,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杂种,用中国的俗话说,就叫‘野种’。还是去看看红旗吧。”薛梦对中国的汽车发展之落后很是感慨。

    大失所望,竟没有“红旗”。整个车库,绝大多数的车不是‘鬼子造’或是中外“杂交稻”。

    “咋办?”我不想再看了。于是拉着薛梦出了车库。

    “去农机公司买一辆‘东方红’算了,那是正宗中国造。”薛梦幽默地说。

    “可在市内不准行驶也办不了车牌呀。”我认真地说。

    “干爹,你有时傻得可爱。我是开玩笑,哪真的去买拖拉机。”

    “还是买辆德国造或美国造算了.”我不想消磨时间。

    “干爹,那就买一辆正宗的梅赛德斯.奔驰好吧?”

    “太高档了吧?”我从来没想过。

    “现在不过七八十万,要买还是买得起的。但要特别注意,奔驰也有杂种。”薛梦对于此类车似乎耿耿于怀。

    我们重新回到车库,选了一辆奔驰V6。排量3.0马力的车。薛梦里里外外审查它的身份,并将中文和English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它是正宗梅赛德斯后,才开始试车。

    “还不错。”开了几圈后,薛梦满意地说。

    “我也试试看。”我的手也有点痒痒的。

    “我还真以为当年叱咤风云的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不会开车,那才怪呢。”

    “我没说过我不会开车,我只问过你会不会开车。不怪吧。”

    我第一次开奔驰。比我当年开‘213’和‘上海’差不多。“薛梦。你刚才问了价格没有?”

    “问了,七十九万八千。”

    “那来这么多钱?”

    “钱到没问题,可以按揭。干爹,就要这一辆好吧?”

    “它娘的,就是它。”我怎么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呢。

    “干爹,你看过电视剧‘亮剑’吗,你有时也有点李云龙的味道。”

    “味道好吗?”

    “我还真有点喜欢那个独立团团长。”

    “那你不喜欢我了?”

    “干爹,你就是李云龙嘛。”

    “我生不改名,死不改姓,怎么变成了李云龙呢?”

    “你宝贝干女儿要你变你就得变。懂吗,干爹?”

    “好像懂了一点点。”

    “快往左打。”薛梦的手抓住了方向盘。我思想到了李云龙身上去了,竟把左当成右。

    “没事,”自我安慰。

    “干爹,这车的外观颜色可以吗?”

    “你不是很喜欢黑色吗?这种高档车黑色更凸显它的魅力。我看不错。”

    “干爹,快停一下。”

    “又啥事?”我停住车。“

    “我俩从此就是它的主人,你是主户,我是主妇,我们亲一下,让它也认识我们的身份。”

    “薛梦,你的主意有时也太多了一点。”

    “干爹,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我敢吗?”我俩都笑了,开心的笑,开心地笑。

    正文第十五章

    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年是福还是祸、是吉还是凶?好事、坏事、财运、桃花运我都遇上了。但心中一点也不踏实,好像是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又好像坐在宇宙飞船上失去了重力,无论坐、卧、行走都是飘飘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客送礼加红包,我和薛梦总算拿到了新驾照。今天上午我们决定驾驶自己的新车去兜风,薛梦高兴得又唱又笑。还未出门,手机响了。‘

    “哪位?”我很不高兴地接话。

    “唐助理,我是丁岚。”

    “请问有什么吩咐?”听到是她,就更不高兴了。

    “吩咐不敢,今天中午我专门请您,不知是否赏脸?”

    “我今天确实没时间,能改一天吗?。”

    “哟,这么不给我面子?唐助理,其实我是为了你的大好前程才这么巴结你的。”

    “丁总,我一个打工的有什么大好前程值得您操心?”

    “唐助理,在电话里不好说,你来了就知道了,你刚才说有事,能不能往后推一下吗?我也是个大忙人,为了巴结你老兄,我还不是推掉了不少事情。”

    “那好吧,几点?”

    “十二点正,怎样?”

    “好吧。”

    “干爹,你为什么答应她?”薛梦听到了我跟丁岚的通话,一脸的不高兴。

    “她还不是为了想拿到我手中的资料,这个事是回避不了的。今天不去,她明天、后天还得找我。我估计,今天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场,看看他们的表演也并非坏事。”

    “市府秘书长不可能亲自出马吧?”

    “这不可能,他的水平若如此低,就不可能爬上秘书长的位子。更当不了未来的市长。”

    “他们不会为难你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他们奈我不何,我又没犯法。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就是我的命,我的心又如何放得下?”一眶深情,两眸爱意。

    上午十一点半,在薛梦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我开车去见丁岚。心中稍感不快,为我的奔驰不平,它来到我们家,想不到第一趟差竟是去见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大杀风景。

    一身珠光宝气的丁岚站在大门口。“哟,我的唐大助理,总算把你盼来了。在这大门口站了半天等一个男人,我还是第一次呢。”一俏二乖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她那只金光闪闪的手来。

    “据说黄金又涨价了?”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生怕戒指划破我的手。

    她谛笑皆非。“黄金哪涨得过股票?”蠢女人有时蠢到让你哭笑不得,我眼前这个富婆就是这么个蠢女人。

    她陪我走进一个豪华包厢,摆了三套餐具,硬拉我坐在首席上,我确实不想与她拉拉扯扯,也就坐了下去。

    “唐助理,我还有位好朋友,很想与您交个朋友,没有您的同意,我不敢让他进来。”

    “丁总,这在你的家里。”我不想说完后半句。

    “那我就请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进来:丁总介绍“这是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这位就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

    “唐总,您好。”吴副局长伸出肥大的右手。

    “我是总经理助理,不是总经理。够不上‘总’。”我纠正他。

    “差不多,差不多,都一样,都一样。”吴副局长大笑道。

    我内心想,如果把‘差不多,都一样’用在办案上,那就差得太多了啊。

    三人坐了下来,丁总忙于拍马屁,拍了我的又去拍吴副局长的。吴副局长就只管吃、喝、打哈哈,我就只知“啊,啊,啊”。

    丁总不断给吴副局长使眼色。姓吴的只当没看见。丁岚只得亲自上阵了了。

    “唐助理,上次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上次什么事?”装傻我可是‘傻瓜蛋’的祖师。

    “买你手中的东西。”

    “我是个穷光蛋,手中有什么可卖的?”

    “唐先生,就是我表哥讲的那东西。”

    “啊,你表哥好像讲过要买我的什么资料。那资料已经被我烧掉了。对不住。”

    “唐助理,不要怕,一切有我负责。”吴副局长开腔了。

    “您能负什么责?”

    “任何责任我都可以负。”他还拍了几下胸部。

    “吴局长,我若是你,躲还来不及呢。”

    “叫老子躲的事还没有,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资料给了丁总吧,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吴副局长还真有点牛。

    “吴副局长,恕难从命。”

    “唐老兄,在这里,我把你看做朋友,如果到了我那里,你想跟我交朋友就像架起梯子上青天。”

    “吴局长,我是在湖南洞庭湖的风浪中长大的。恕我直言,你若不想丢掉头上的乌纱帽,最好不要趟这潭浑水。”我也针锋相对……

    “吴局长,清水里哪有鱼?”丁岚生怕吴局长被我唬住。

    “喝醉了,今天就不摸鱼了。这事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唐老兄,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慢慢喝。”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就开溜了。变得如此快的人还很少见。

    丁岚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指着一桌的好酒好菜对丁岚说道:“您请慢用。”我也开溜了。

    “干爹,你去了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我一进门,薛梦就搂住我。

    “急什么,又不是去打仗。薛梦,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得住气。你干爹是个喜欢在风口浪尖上玩的男人。”

    “丁岚请了些什么人对付你?”

    “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他似乎对丁岚要他帮什么忙都没弄清楚。稀里糊涂地去了,又稀里糊涂地走了。还送了张名片给我。”我将名片给了薛梦。

    “真可悲,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竟被一个酒店经理驱使。”薛梦将他的名片顺手丢进垃圾篓里,还吐了一口在上面.

    “历史都是如此,官场如战场,剑影刀光。争得你死我活。如果这类人当了官,除了他们自己,哪里还有老百姓?党中央常讲‘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这些地方官员却阳奉阴违。”我越说越气愤。

    “干爹,你估计他们下一步又会耍些什么花招?不会绑架你吧?”

    “我没想过。无论他们来明的还是暗的,都不可能从我手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唯一能从我手中可以得到资料的只有市纪委。也可能有这么一天,也可能没有这么一天,这就要看罗副市长当官为民还是为私了。”

    “你的期望呢?干爹?”

    “我的期望很简档,**的官都应该是清官、好官。我最恨的是贪官、庸官。但残酷的现实不会以人们的美好愿望为宗旨.”

    “我干爹万岁。”薛梦这丫头喊一声就亲我一口。一共亲了我十八口,满脸都是她的口红和口水。

    “还不快把我抹干净。”

    “这个样子更帅。”她格格笑过不停。“干爹,你现在还是**员吗?”

    “党认为我合格,我就是。党认为我不合格,我就不是。起码现在这样子不是。”

    “干爹,在我这样的工作岗位上能不能申请入党?”

    “我无法回答你。目前在私营企业、外资企业中,几乎还未建立党的组织。将我们很多优秀科学工作者都挡在了大门外。”

    “干爹,你自捡到我这个干女儿后,打破了你原来平静的生活,又让你卷进了官场争斗的旋涡,你后悔过吗?”

    “我这一辈子无论做任何事情,从没后悔过,也从没埋怨过。”

    “既然没后悔过,那庆幸过没有?”她点亮两只大眼睛照着我,格格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形态。

    “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像做梦一样。”

    “你猜猜我的感觉看?”

    “你不是说过,‘这是天意’嘛。”

    “多谢你记得我这句名言。真正属于天意。我还真感谢那两个掐死我的坏蛋,不然哪能遇到你这么个好干爹。”

    “薛梦,他们为什么要掐死你?”我一直想知道这件事,但又不好问。

    “但你要保密。”

    “好。”我伸出打勾的小指头。

    我俩打过勾勾后,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他们开了辆的士,我下班正好坐了这辆车。也怪自己警惕性不高。他们将我劫持到‘三不管’后,企图强奸我。我斗不过她们,被他们拖下车,按倒在地。第一个向我动粗的男人,被我内裤上的‘反弹导导弹’射伤了手,嚎叫了起来。第二个又向我下手,结果更惨,他们的企图未得逞还负了伤,于是企图掐死我灭口。干爹,被掐的滋味真不好受。他们也被我踢伤了。后来我就‘死’了,他们把我丢到垃圾堆里,再后来就被你捡到了。”她还格格地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

    “他们不掐死我,你怎么能捡到我呢,你不捡到我,我哪里能得到你这个好干爹呢。怎个笑不出?我就是要笑,笑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已掉进了福中。”

    “薛梦,你刚才说的‘反弹导导弹’是咋回事?”

    “这是我钻研了两年才发明的,只要我穿上有这种装置的内裤,强奸犯的阴谋很难得逞。要不要我拿来你看看。”

    “算了,不过你可以申请专利,进行生产,让女孩子们都穿上它,不就安全了吗。”

    “谁买得起?我造一条内裤的装置就花了三千块成本。”

    “今天说累了,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好吧?“

    “好得很,太好了,我去换鞋。

    跟薛梦这丫头生活在一起,我起码年轻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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