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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寒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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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曦瑶的身体不禁颤抖。\WwW.QΒ5、C0М\\突然想到刚才祥嫔提到的《金刚经咒》,心头一紧,起身走到书案边,从书架上取下经书,口里唤道:“流芸。”

    流芸听了连忙近来,曦瑶道:“你过来帮我研墨。”

    “是。”流芸乖巧地走过来,将墨汁倒入砚中,轻轻研磨,口中道:“主子要写字也不该这会儿,手都伤成这样了。”

    曦瑶翻阅着手中的书,淡淡道:“我也不想写啊。可是……”説这将説本摊在桌上,轻声道:“好了,你出去,叫小春子和小筒子进来替我裁纸。”

    “是。”流芸听了,连忙出去了。片刻后三人一同进来,曦瑶吩咐一番,主仆四人便忙开了。曦瑶小时候虽然调皮,但是读书写字这方面傅嘉却抓得很紧,稍有懒怠傅嘉即便疼爱还是会斥责几句,加上硕王妃和几个哥哥也都盯得紧,因而曦瑶还是个颇有才学的女子,想那夏日里与赫臻对诗,也让皇帝赞赏有加的。这会儿抄书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多了些,不知道多晚才能赶出来。

    四人正忙着,缘亦匆匆从裕乾宫赶了回来,路上听凌金説主子的手弄伤了,一进来就要看曦瑶的手。

    曦瑶笑道:“哪里要紧的?我这会儿正忙,你别添乱了。同他们一道裁纸研墨罢了,别的事过会子再同你讲。”

    缘亦看曦瑶一心一意地抄写着《金刚经咒》,才想起那天祥嫔为难主子的事情,自责道:“奴婢就把这件事情忘了,算算日子连上今日统共剩三天的日子了,这哪里赶得出来?奴婢若早些想起来就好了。”

    曦瑶只是写字,并不抬头,淡淡道:“别自责了,就罚你快些裁纸吧。”又抬头对小春子等笑道:“这般小心,你们裁料子呢?还没我写得快,赶快赶快。”

    缘亦忙过来一起帮忙,抬眼瞧了曦瑶果然笔走神速,龙飞凤舞,片刻间便写满了一页纸,心里不禁感叹主子的能干,便笑着一同裁起纸来。凌金见插不上手,便去准备了些茶水和手炉,担心曦瑶手凉,端过来给她。曦瑶浅浅笑道:“果然细心些了。”众人听了都面带笑容。

    时近正午,小瑛子进来报,説聆政殿的小凌子来传话,曦瑶听説便停了手上的笔,缓缓走了出去。

    “恬主子吉祥。”小凌子见曦瑶出来便打千道。

    曦瑶笑道:“什么事情,烦你过来一趟?”

    小凌子满脸笑容,口中道:“皇上传婉仪娘娘往涵心殿去一趟。”

    曦瑶心里疑惑,涵心殿不是赫臻平日里休息的地方吗?怎么他不来我这里,反倒叫我过去?于是问道:“皇上就召了本宫吗?”

    小凌子笑道:“奴才这就不知道了,是滕公公出来吩咐奴才来请娘娘的。”

    曦瑶不解,但脸上笑道:“知道了。”又对小春子道:“给他些果子吃。”便由缘亦陪着回寝宫换衣。

    “真是的,我这里还有事呢?”曦瑶在缘亦的服侍下脱下衣服,口里喃喃道。

    缘亦道:“可惜奴婢字拙,不然还好帮主子一些。”

    曦瑶莞尔一笑,“没事的,就算今日不写,明日也是赶得出来的。”説话间穿戴整齐,凌金拿了曦瑶从家里带来的貂皮锦缎风衣给曦瑶披上。曦瑶伸手将头上的红宝石金簪拿下来,对她道:“收好了。”説罢便在缘亦的搀扶下走了。

    涵心殿是离前朝最近的殿阁,皇帝平日里下了朝,通常会在这里休息片刻,然后去议事院打理朝政。平日里一些非主位的宫嫔也会被找到这里来侍寝,今日曦瑶却不知道皇上召自己来做什么。

    才到涵心殿便看到门口停了裕乾宫的坐轿,曦瑶不免一喜,姐姐也在?滕广早就在门口迎着了,笑道:“娘娘请。”于是曦瑶在滕广的引导下走到了涵心殿的偏厅,却见赫臻正同璋瑢在一起用膳。嘴上笑道: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敬妃娘娘。”

    赫臻见曦瑶来了,连忙叫坐下来。曦瑶款款坐下,笑盈盈地看着两人。璋瑢看着曦瑶的打扮,突然笑起来,对着赫臻道:“皇上,臣妾可赢了吧?皇上説话可要算数。”

    赫臻嗔笑道:“好好好,朕是堂堂天子,岂能赖你一个小女子。”

    曦瑶虽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但一定是在拿自己打趣,便站起身,佯装生气道:“远远的唤了臣妾来,却只是拿臣妾来玩笑,不理你们了。”説罢就往外走。

    璋瑢笑着起来拉她,对着赫臻笑道:“皇上,您就宠着吧。看看,如今説来就来,説走就走了。”

    曦瑶跺脚道:“姐姐顶喜欢欺负人了,再不理你了。”説这将手抽出来,不小心碰了伤口,一阵刺痛,不禁嘴里唤了:“哎哟!”

    璋瑢收了笑容,连忙抓了曦瑶的手,将长长的袖口撩起,露出了白色的纱布,许是刚才碰到了,沁出了红色的血迹,曦瑶垂首不再言语。赫臻看到,忙过来拉了曦瑶坐下。

    “怎么了?”赫臻关切道,言语中还带着一丝温怒。

    曦瑶淡淡笑道:“没什么。”后悔刚才只顾过来,没顾及到手上的伤口,不然应该推辞才是,这会儿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了。

    璋瑢正色道:“怎么没什么?都这样了?哪里嗑的?”又转身对缘亦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缘亦向璋瑢使了眼色,璋瑢意识到刚才缘亦在自己那里,并不清楚自己走后祥嫔又闹出什么事端来。便不再问下去,只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説罢看了曦瑶一眼,曦瑶领会,报以肯定的眼神。

    两人的对视,并没有逃过赫臻的眼睛,赫臻温怒道:“你们瞒着朕什么呢?”

    璋瑢赔笑道:“皇上哪里的话?臣妾怎么敢瞒着皇上呢?”

    “姐姐説的是。”曦瑶将右手放在赫臻的手臂上,温柔地笑道:“臣妾是自己不小碰伤的。皇上何必放在心上,又何必生气?”

    赫臻见她们两个如此默契,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向滕广使了个眼色,滕广微微点头。于是赫臻心疼道:“以后要小心些才是。”

    曦瑶见他不再追问下去,便岔开话题笑道:“臣妾不依的,刚才皇上和姐姐在笑什么呢?”

    赫臻想起刚才和妍儿打赌的事情,便笑道:“刚才妍儿告诉朕今日太后赏了你一件鹤氅,穿的十分漂亮,朕就説想看看瑶儿的风采。妍儿説你稳重,决不会出来招摇,于是就和朕打赌,看你会不会穿来,这不果然没有穿来,朕输了。”説罢爽朗地笑起来。

    曦瑶笑道:“臣妾先恭喜皇上喜的孩儿。”又嘟起嘴,指着一桌的佳肴道:“但是!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有好东西吃只想到姐姐。要找人打趣了,才唤臣妾过来。原来臣妾只是个玩偶罢了。”

    赫臻见她可爱的模样,笑道:“怎么就吃醋了呢?”

    曦瑶满脸绯红,嗔道:“臣妾哪里吃醋了?”

    璋瑢连忙打圆场道:“好妹妹,你这就真真冤枉皇上了?”説着夹起一只硕大的鲍鱼,笑道:“只是海清县刚刚进贡过来的新鲜鲍鱼,皇上知道你喜欢吃,特地叫你过来呢。姐姐我也不过比你早了几步而已。”

    曦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臣妾错怪皇上了。”于是端起酒杯,道:“臣妾自罚一杯。”

    赫臻爽朗地笑起来:“好,朕陪你。”璋瑢也笑着举起了杯子。欢声笑语,三人在一片祥和喜悦中享用着美食,不在话下。

    午膳后,赫臻便往裕乾宫去休息,曦瑶也不计较,只是自己回去继续写字。傍晚时分,寿宁宫里的韩嬷嬷送了金创药过来,并问候曦瑶是否安好。弄得曦瑶十分莫名,怎么太后也知道自己的手受伤了?问了凌金等人,都説什么都没往外説过,只好作罢。

    天色渐渐漆黑,寝宫里点了数百只蜡烛,犹如白昼,曦瑶依旧在奋笔疾书。小瑛子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口里称道:

    “娘娘,娘娘。祥嫔娘娘溺水身亡了!”众人大惊。

    “啪!”的一声,曦瑶手中的笔落了下来,在宣纸上映出一滩浓浓地墨迹,呆呆地看着小瑛子,説不出话来。

    缘亦喝道:“胡説什么?”

    小瑛子委屈道:“奴才没胡説,宫里都传遍了。祥嫔的尸体是在越秀河里发现的,已经泡胀了,好像死了有好几个时辰了。翔阳宫里的奴才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死掉了,听説祥嫔就这么淹死了,生生的吓死了一个宫女呢。”

    小瑛子越説越吓人,曦瑶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冥冥中觉得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一颗心似乎渐渐冷去。缘亦过来轰小瑛子:“做死么?唬着主子了,还不滚出去?”

    曦瑶回过神来,看着宣纸上的一大滩墨迹,重重地坐在红木椅上,口中喃喃道:“早上不是,不是还在那里……”

    缘亦担心主子被吓到,蹲下身子安抚道:“许是奴才们胡诌的,娘娘不要往心里去?”

    曦瑶冷冷道:“这岂又是能胡诹的?”

    “主子,您莫再多想了。”缘亦安抚道:“现在宫里必定又起风波,您不该再添出些病来。”

    曦瑶蹙紧了眉头,脸色难看,并不理会缘亦,只是轻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缘亦有所担心,不愿意离开,曦瑶淡淡道:“放心吧。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缘亦这才缓缓离去。

    曦瑶拿起那支已被宣纸吸干了墨汁的狼毫,放入砚中蘸饱了墨汁,将那张被污浊的宣纸随手丢在案边,另取了一张新纸,缓缓地就着刚才的经文写下去。字迹软弱无力毫无章法,睫毛微阖,泪水滑落下来,滴在纸上,墨迹慢慢散开,模糊混沌。口中喃喃道:“难道是我害了她?”

    裕乾宫里很快也知道了祥嫔之事,只是祥嫔失宠已久,赫臻似乎并不难过,璋瑢不禁感叹。没多久,皇后便派人来请皇帝到寿宁宫商议后事,璋瑢伺候赫臻走后,担心曦瑶会被唬到,便想过来看看。来后听缘亦诉説曦瑶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没有担心错,急急地走进来,却看到曦瑶竟然还在抄写经文。

    “瑶儿?”璋瑢缓缓走过来,轻声唤道,同时轻轻地抽出曦瑶手上的笔,低头看去,宣纸上哪里还能看到清晰的字来,尽是被泪水弄糊了的墨迹。

    “姐姐。”曦瑶哽咽,美目中饱含着泪水,一脸的凄凉,委屈地看着璋瑢。

    璋瑢将曦瑶的头抱在怀中,轻声道:“傻丫头,怎么了?有姐姐在这里啊?”

    曦瑶在璋瑢的怀里低声地啜泣,越来越伤心,哽咽道:“我还在这里为她抄写经文,她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璋瑢似乎意识到曦瑶担心的是什么,摩挲着她柔软的秀发,低声道:“人各有命,你何苦为她伤心?倘若知道你是这般心思,生前想必也不会这般为难你。”

    “是我害了她。”曦瑶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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