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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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若龙刚走的那阵,阮老爷和阮夫人都倒了,铺子里的生意一时乏人打理。全/本/小/说/网看看府里的一干大小主子們,个个都是女萝草般只能依附他人生存的人,没一个能出去撑场子的。只得阮若弱“替父出征”,谁让那个长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私奔去了呢?

    其实照应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百年老字号,运作方式早上了轨道。又有几个能干的掌柜打理店务,阮若弱只需在铺子里压场子,负责拍板一些掌柜們不能拍板的事情。姚继宗听說后,十分热心地来帮着她张罗生意。起初阮若弱还嫌他,“姚二少,你就不必来了吧!就你那付迎风臭十里的名声,不要让人以为我这店铺不正派。”

    姚继宗哭笑不得,“我已经够冤了,你还要来损我。你瞧着吧,我替你看铺子,一定能让你的日营业额翻上一番。”

    他倒不是瞎吹的,有大姑娘小媳妇进来选料子,他愣充行家里手的凑过去给意见。他模样长得俊,笑容又明朗又可亲。那些女顾客們倒是很乐意让他在一旁当参谋,而且非常给面子,他推荐什么买什么。一连做了好几单生意后,他不无得意的转过头来,朝阮若弱竖起一个大拇指,一脸问询的表情。阮若弱回了他一个大拇指,加一脸肯定的表情。他愈发眉目飞扬,接待顾客更是起劲。偌大的店堂里,只见他的身影来来去去,简直就是满场飞。

    阮若弱正笑吟吟地看着姚继宗“接客”,突觉店堂门前一亮,扭头望去,只见门口含笑立着一个人——玉连城。他一露面,有一个极短的瞬间,店堂里刹那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朝着他望过去。

    玉连城,他有种天生令人注目的魅力。他的美,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闪亮的光源体。能诱得无数双眼睛,飞蛾般密密扑来。

    阮若弱忙起身迎去,笑盈盈地问道:“表哥,你来看我的吗?”

    “是呀!我听說若龙表兄走了,舅夫舅母又身体不适,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铺子。怕你忙不过来,就来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太谢谢你了,不过已经有一个帮手在帮忙了,表哥你就还是歇着吧。来,表哥,我們坐到后堂去喝杯茶吧。”

    阮若弱边說边引着玉连城朝后堂走,前堂再站下去,她怕那些人钉子似的眼光会把他的脸钉出洞来。他們两人进了后堂,关起通道的那扇门,才在桌边坐下,门却吱呀一响被人推开,姚继宗一头窜进来。“阮若弱,我忙了半天了,我也要喝茶。”

    他是朝着阮若弱說话,眼睛却盯着玉连城不放。“这位兄台是谁?你不给介绍一下吗?”

    阮若弱顿时哭笑不得,前任姚继宗可没少对玉连城动心思,现在倒好,骨子里换了个人,居然相见不相识了。

    还怕玉连城会愕然,谁知他却莞尔一笑,对阮若弱道:“看来我没猜错,死而复生的姚继宗已经不是姚继宗,而是你的同类。”

    同类?!阮若弱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笑着直点头。“是是是,是我的同类。我是白素贞,他是小青。”說完就笑得趴桌上去了,这个词用得太新鲜了,她和刘德华是同类。

    玉连城自然听不懂她这句话,姚继宗却听得跳起来,“我已经不是女儿身了,别把我定位成小青好不好?”

    阮若弱忍笑抬起头来,对玉连城說。“你确实没猜错,他和我一样,是二十一世纪的来客。”

    姚继宗顿时愕住,半响才指着玉连城对阮若弱道:“你……全都告诉他了?”

    “是,他是玉连城,是唐代唯一明白我們俩个真正来历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朋友。”阮若弱敛住笑容,慎重地对姚继宗說。

    “你就是玉连城!”姚继宗瞪大眼睛看住他,在花月楼时,他没少听这个名字,据說是长安城第一美男子,惹来无数女子为他芳心苦。“长安第一帅哥,果然名不虚传。”他一面目不转睛看着他,一边忍不住喃喃出声。

    玉连城淡淡一笑,“男子以美色扬名,不算什么荣耀之事。如果姚公子可以不再提起,在下感激不尽。”

    姚继宗于是很知趣的闭嘴。阮若弱正想开口說话,突然门又吱呀一响,又有人进来了。三个人一块抬眼望去,这回立在门口的人是——小王爷李略。

    李略想来找阮若弱,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是阮若弱去找他,他起初不知道门房刁难过她,还是那回秦迈带她进府后,才知道她曾被拒之门外过。于是小王爷一怒之下,把门房整套班子都换了。新的几个门房,被秦迈再三交待过。但凡有一位年轻清秀的阮公子来找小王爷,一定要待若上宾。可是等了又等,阮若弱却不来了,他又不好意思去找她。事情办完了就再不见人,他不是不郁闷的,却又不舍得怪她。那天在街上遇到,她居然和那个混蛋姚继宗走在一起,他惊骇之极。不由分說地就把她送回阮府去。这两天,听說阮府的大少爷为情私奔了,阮家老爷夫人都因为卧病在床,铺子里的生意不得不由阮三小姐抛头露面的打理。这个消息听得他坐不住了,顾不上难为情不难为情的,马上吩咐秦迈套马备车的赶过来。

    李略进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阮若弱,第二眼才被一旁的玉连城吸引过去,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后,转过头看到姚继宗。顿时失声道:“你……你怎么又在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姚继宗也没有好声色,“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

    被他如此无礼放肆的顶撞,李略显然恼极,沉着脸道:“只要我一句话,莫說长安城里再无你的立足之地。只怕天下之大,也容不下一个你。”

    这两个人真是的,怎么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似的对着掐。阮若弱赶紧上前挡在他們中间,“别吵了,一人少說一句,一切都是误会。”只是这误会实在无从解释呀!

    姚继宗被李略那句话吓了一跳。虽然还有些愤愤然,但他也算识时务,知道这是在唐朝,胳膊拧不过大腿,跟李氏王族的小王爷对着干没他的好处。一时不敢再跟他较劲了,较不过人家。只是要他巴结着李略也不可能,于是衣袖一挥,茶也不喝了,干脆出去。“好,我忍,我让你,我不在你面前碍眼。我去料理铺子可以了吧,小王爷?”

    他边說边走,声音和人一起消失在门外。阮若弱不是不松口气的,这个刺头真跟李略闹得太僵,她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李略,你怎么来了?坐坐坐,”阮若弱殷勤待客,“上次水冰清的事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地谢你呢!正好请你喝杯茶。”

    李略见姚继宗出走了,脸色顿时缓和了几分。他坐下来,看了一眼旁边静静坐着的玉连城,迟疑地问道:“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表哥玉连城,表哥,这是静安王世子李略。”

    玉连城起身,不卑不亢的揖手为礼。“草民玉连城,见过小王爷。”

    “不必多礼。”李略抬手示意他坐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若有所思的神情。

    “表妹,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玉连城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会他留在这里不合适。

    阮若弱也觉得这两人坐在一起好象有点别扭,李略不說话,玉连城也寡言少语,她对着两个没嘴葫芦似的人,简直没法子开口。走了一个也好,于是便不挽留,起身送客。送完客回来,她方才坐下,李略便道:“原来玉连城竟是你的表哥。”

    “是呀!不可以吗?”阮若弱笑着反问。

    “早就听过他。王府里,我有几个姐姐妹妹們,都把他的名字绣在帕子上,說他美姿容妙神情。我还当是无知女子的粗陋见识,今日一见,竟是果然……”突然止住,不往下說了。

    “果然名不虚传是吧?”阮若弱笑吟吟地接上去,“我表哥是真正的万人迷,迷倒长安城的丽人无数。你知不知道,他每次上街都有女子追着他撒鲜花,简直就是一出倾城之恋。”她說得眉飞色舞。

    李略看着她一脸容光,心里突然间像倒了一瓶醋,打心坎里酸出来。却又說不出口,只能咬着牙,半响不說话。

    阮若弱却不觉他神情有异,仍然絮絮叨叨对他說着玉连城的美与魅。“我敢說,天下再也找不出像我表哥这样美的美男子了。他不单单是容貌过人,更有着一种莫名的莫大的吸引力,如磁极之于铁,如灯火之于飞蛾,如黑洞之于弱弱的小行星,让人难以抗拒。笑起来的时候是‘吸心**’,忧郁起来的杀伤力就更强了,简直是核弹,不但能百分百准确命中受者,还能辐射到旁人。他……”阮若弱就是这个样子,說得一时忘形后,根本顾不得人家听得懂听不懂,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古脑儿說下去。

    李略默默听着,越听眉目越阴沉。心头的醋汁又掺上了黄莲汁般,又酸又苦涩。阮若弱說了半天,总算住了嘴。“咦,你怎么不說话了?”忽然顿悟,“我刚才用的那些词,你听不明白是吗?”

    李略却不回答,只是立起身来,淡淡地道:“我来了很久,该走了,再见。”

    阮若弱这才觉出有异,不由得带了几分愕然地看向他。只见他眉目清冷,眼神淡漠,态度疏离。突然间,又是那个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小王爷了。不由心中讶异:咦,这些王孙公子的脾气,怎么好一阵歹一阵的?

    送客出来时,李略一眼瞥见仍在店堂里招呼客人的姚继宗,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却不再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了阮若弱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在冰箱里冻上十天八天后再拿出来的。尔后他径自上车离去。

    客人都走完了,阮若弱又回来店堂里坐。姚继宗像个长舌妇似的凑在身边叽叽喳喳,說个没完。“玉连城走的时候,我看他面色不太好。李略走的时候,我看他脸色更加糟糕。怎么一个一个的,都笑眉笑眼的来,哭眉丧眼的走,你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干,谁知道他們怎么回事?李略走之前就脸色不好看,小王爷的架子好久不见他摆,谁知道他一时搞什么鬼,又十足十的端出来。我想应该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在怪我居然跟你这样的‘人渣’做起朋友来了,我要如何跟他解释呀?”阮若弱看着他苦笑,再一想又道:“表哥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好吗?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呢,我看得再真切不过。玉连城走的时候,脸色像是有人借了他五百两没还似的。李略走的时候就更厉害了,活像是有人借了他五万两没还。”

    阮若弱听得忍不住要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你现在都不是女人了,怎么倒反而变得三八兮兮的起来,在这里编排人家的坏话。李略虽然跟你有仇,但我表哥跟你可没仇哦!你忍心說得他这样守财奴似的吗?”

    提到玉连城,姚继宗的话题马上转了,“这个玉连城,怎么就生得这么美呢?都是男人,看看人家是怎么长的,再看看自己。”姚继宗做个灰心之极的样子朝自己身上一看。“被他一比比到爪哇国去了。”

    阮若弱忍不住失笑,“你不会跟你的前任一样,也被我表哥迷得神魂颠倒吧?”

    “什么?我的前任被他迷倒过?”姚继宗惊道。

    阮若弱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前任姚继宗对玉连城敬若天人般的恭恭敬敬细细說给他听,听得他大乐。“原来我的前任,也是个妙人来着,居然有这样别具一格的情意呀!。”

    阮若弱取笑他,“那你要不要把这点情意继承下去呀?”

    “不必不必,”姚继宗忙不迭的摇手,“玉连城虽然确实是我生平仅见的美人。但对男人我没兴趣,欣赏欣赏美貌也就于愿足矣。”

    阮若弱作遗憾状,继续跟他开着玩笑。“你居然无心,我还說看在同盟军的份上,可以帮忙替你搭个桥引个线,做个另类红娘呢。”

    姚继宗却眼睛一转,“我倒觉得,玉连城可以去跟李略凑一对嘛!这两个人站一块可谓极品男男组合。”

    阮若弱一口茶全喷在裙子上了,笑得几乎要晕。“你……你……李略和玉连城?真是亏你想得出来。你这种话若是被李略听到,肯定又要跟你打一架。”

    “又要?我……以前的身子跟他打过架吗?”姚继宗不明所以然的问。

    “我上回在花月楼不是跟你說过吗?我和李略一块吃饭的时候,他被男人调戏了。当时调戏他的那个人,可就是你……的前任。”

    “难怪他看见我跟看见仇人似的。”姚继宗恍然大悟地叫起来,“这个混蛋东西,”边說边猛击自己的胸膛,“你真真是要害死我呀!我怎么就砸中了你这个没廉耻的。当初跳楼时,我应该要选个家世清白道德高尚的人路过时再跳的,你說是吧?”

    最后那句话是冲着阮若弱发问,但她没回答,她已经笑得說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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