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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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不肯帮忙,阮若弱也无法可想。WwW。QΒ5.com一时都不敢上花月楼对水冰清报告这个坏消息。但拖上几日,还是不得不去。

    一见面,水冰清劈头就问。“你前些天,带人上某家酒店踢馆去了?为什么砸人家的场子,莫不是想征收人家的保护费?”

    “哪有呀!别說得我跟黑社会似的。”阮若弱急急辩白,“又不是我砸的场子,是李略好不好。咦,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多出风头呀!一段现场直播传得街头巷尾皆知,我一听那乱七八糟的词就知道只有你說得出来。”水冰清笑她。

    “嗨,当时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根本就没法子都看得见,于是就有人要求‘实况转播’。我是响应百姓心声,反正嘴闲着也是闲着,义务为大家提供一下也罢。为人民服务嘛!”阮若弱大言不惭,弄了一顶这么高尚的名词搁自己头上,几乎没笑晕水冰清。“你怕不怕雷锋晚上拎着斧头来找你呀?”

    笑够了后她才想起来问:“对了,你怎么会跟那个小王爷一块下馆子去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我请他吃饭求他办事。”

    水冰清这才想起自己的那笔闹心帐来,忙正色问道:“那怎么样了,他答应了没有?”

    看着她一脸迫切,阮若弱几乎不忍心說出那样的结果来。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是狠狠心告诉了她。水冰清一听,马上顿足不已。“我就知道会坏事,我就知道会坏事,我就知道会坏事……”一口气把这句话說上七八遍。

    “怎么了?你为什么知道会坏事?”阮若弱愕然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呀!”水冰清于是把那夜她的恶作剧說给了阮若弱听,听得她也直跺足,“难怪他一听我說起你来,马上就语带轻蔑的說‘那种女子’,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出在里头。看来我还得再找上他一次,跟他解释解释。”

    “是呀是呀!你赶紧去替我澄清一下,我可不是轻浮浪荡女来着,不过跟他开开玩笑逗逗趣罢了。”

    两人正說着话,老鸨又进来了。“哟,原来是阮公子来了。怪道冰清耽误了这么久没出来。不好意思啊,阮公子。冰清有个熟客在外头等了很久了。冰清,你可别怠慢了吴老爷。”

    水冰清挤出一脸的笑,“妈妈再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了。”

    待到老鸨一退出去,水冰清一张脸都皱成桔干了。“天,这个姓吴的,我真是受不了他。地道的色狼一个。每次去应酬他,都要动手动脚的。那次居然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气得我!”水冰清恼怒之极,“苦于没了力气,我的跆拳道功夫都施展不出来了,否则一定打得他像条死狗。”

    她这么一說,阮若弱马上联想到被李略痛扁的姚继宗,忍不住还要笑,边笑边悄悄咬着耳朵把这件事說给水冰清听,听得她也大笑不已。“原来是这么着才打起来的,哈哈哈,该打该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痛快,这些色狼打死一个少一个。”水冰清一派眉飞色舞,仿佛李略打了姚继宗,就如同是她揍了姓吴的一样,倍觉解气儿。

    两人正笑成一团,老鸨又来催了。没奈何,水冰清只得随她去接客。阮若弱知道她这一去一时回不来,干脆打道回府。

    ***

    阮府里,玉连城正在等着她。阮若弱一见到他,马上就心虚得不行。其实她心知肚明的很,玉连城肯定一早就看穿了她,只是迟迟不曾明說罢了。只怪她那日在马车上多嘴,灌输他一堆唐代人绝对說不出来的理论思想。让他震动之下,不得不问出那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玉连城端坐在客厅里,捧着一盅茶慢慢地品,眉目静定如井水无澜。而一旁陪他坐着的阮若凤,眼神却乱得像三月里的桃花汛,风生潮起,一**全是粉艳绯绯的心潮彭湃。

    看着阮若弱进来了,玉连城把茶盅一搁。“三表妹,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呀?”阮若弱硬着头皮问。

    “說来话长,可否借一步說话?”玉连城彬彬有礼。

    想想他曾经替自己抄过六百遍的《女诫》,阮若弱就无法拒他千里之外。明知他所谓的有事相求不过是托辞,肯定是来追问那个老问题来的。也心一狠牙一咬的答应了“借一步說话”的要求。事隔多日,他还要旧话重提,可见是下了决心,非问清楚不可。也罢,索性都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他,谅他也不会是那种会把她当妖精用绳子捆了送去沉江的人吧。阮若弱也是有过社会历经的人,不是养在深闺半点不谙世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人。决定要信任玉连城。

    “表哥,那就到园子里去边走边說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客厅,玉连城还十分礼貌周全的对阮若凤道了一声:“二表妹,失陪了。”

    陪坐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一个关注眼神的阮若凤,眼睁睁看着一对人儿俪影双双般的走远。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是一件很吃苦头的事情。

    园子里有一处紫藤花架,藤叶繁茂,如同一把青枝绿叶的伞,花荫是一片盈盈可掬的碧色摇曳。信步走到这里,阮若弱便在花荫下的石凳上坐下。不待玉连城发问,她便自己坦白交待起来。“好了好了,不用你问了,我自己承认。我不是你的表妹阮若弱,我是一缕游魂,在她的身上借尸还魂来着。”

    阮若弱故意讲得骇人听闻,看会不会吓倒玉连城。只见他眉目隐约震动,旋即静定如初,淡淡道:“果然如我所料。”

    不是吧,居然被他料中了?阮若弱无限惊愕地看向他,玉连城解释道:“你自从寻过短见后,就完全判若两人了。昔日的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倒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除去借尸还魂外,哪里还有别的解释?”

    說得也是,其实只要多多留心的话,看穿她并不是难事。只是毕竟谁也不是心思如此缜密的人,除了玉连城。

    “好了,你已经知道我是鬼魂附身,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召道士来驱我离体呀?”阮若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玉连城沉吟不语,竟不似他往日爽快的作风。阮若弱没料到他会这样,不由有点失悔起来。难道看错他了,他竟不能接受?真打算要对付她这个“鬼魂”?阮若弱可不希望被人朝身上撒黄符泼黑狗血什么的,脸色顿时就紧张起来。

    玉连城有所察觉,抬头朝她微微一笑,以此令她宽怀。那笑容极轻极浅,瞳中竟有淡淡忧郁。顿时让阮若弱撇下自己的担心,关心起他来。“你怎么了?好象不高……”话說到一半,就冰雪聪明的想明白了。“是生我的气吗?怪我不该占了你表妹的身子是吗?”

    玉连城不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双眼睛仿佛是烟波浩渺的湖面,让人看不清。半响后,他才缓缓說道:

    “我对三表妹,其实一直没什么印象。她是舅父妾室所生,庶出的女儿,在大户人家里,一向不被厚爱的。很多场合,都轮不到她出席。再加上她自幼体弱多病,原本也就鲜少出户,大半的日子都是在闺阁里渡过的。虽說是做了十余年的亲戚,但我见她的次数,恐怕十次都不到。寥寥数面,我根本记不清她的模样。她对我有心,我也是在那三瓮松针雪后才明白的。在此之前,我半点都没看出来。”

    阮若弱突然听他說起往事来,起初有点怔仲,但很快听得入了迷。见玉连城顿住,忍不住出声催促道:“那后来呢?你知道她的心思后,拒绝了她是吗?”

    玉连城掉过头去,眼睛落在一旁的几竿修竹上。顿了顿,方又缓缓道:“本来是想把东西退回去,但又实在不忍心。她回来就病倒了,我哪里还說得出‘不要’两个字。只是我没有用那三瓮松针雪,而是把它們埋在我书斋前的一丛翠竹下。那三瓮松针雪,是三表妹的一番深情厚爱,我消受不起。想着终有一日,她会有着真心待她的郎君。到那时,我就把这松针雪完璧归赵,让真正的有情郎去消受吧。”

    阮若弱听得愕住。玉连城,还以为他肯定早已被爱慕者惯坏,会是一个将无数颗芳心轻掷浪抛的人。因为得来太过容易,自然也就不指望他会珍惜。谁知他却有着这般细腻周全的心思,如此善待正版阮若弱的一番情意。他做得很对,女子独有的温柔情感,就应该留给最深爱她的人。所以这番错爱,他虽然一时却之不恭,但并不弃若敝屐,也不挥霍一空,而是代为保存,以期他日原物奉还。

    “收下这三瓮松针雪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三表妹。是刻意地避开她,她本就体弱多病,我不愿再添她一段为情所苦。避之不见,也是为着斩断她一缕情丝。听說她为着姚府提亲一事,悬梁自尽。我本意想去看往,但再一深思,还是没有去。相见不如不见,我去了也无益,既不能回报她的一番深情,又何必让她芳心再生涟漪呢。就让她当我是无情之人好了,那样她还能醒悟的快些。”

    “玉连城,”阮若弱听得不能不动容,“你这么做,我能明白。是因为慈悲,所以冷酷。”

    玉连城闻得此言,扭过头来看着阮若弱,眼中有种被了解的释然。“我没有去看她,但我去拜访了舅母。旁敲侧击地說了一些姚继宗的不良行径,用意是想告诉她这门婚事结不得。但毕竟这是阮家的家事,說不說在我,听不听却在她,我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

    “玉连城,你……真好。”阮若弱定定看住他,从肺腑里說出这三个字来。

    玉连城淡淡一笑,笑容中有几分苦涩。“有什么好的,我能做得都很有限,而且也做得太迟了。三表妹还是死了,现在我面前的,音容笑貌虽还是她,但魂魄却已经是另一个人。你說,我该拿你怎么办?”

    “要打要骂都由得你,千万不要找个崂山道士来朝我撒神符泼狗血什么的就行。想想都怕怕。”阮若弱作骇怕状。其实她知道玉连城肯定不会这样做,刚才听了玉连城一番话,她比谁都更明白,玉连城有颗多么良善温柔的心。

    “当然不会那样对你,你又不是害人的厉鬼。只是看到你,免不了要伤感我那红颜薄命的三表妹。”玉连城道。

    “别伤感了,玉连城。”阮若弱安慰他,“你表妹虽然薄命,但红颜犹存。”边說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你看你看,她的脸还在这里朝着你笑呢。”

    看着她一付憨态可掬的样子,玉连城终于展颜一笑,笑容映上花叶间疏疏漏下的阳光,如染上蜜一般,在阮若弱心头柔软的甜。

    “我借住在你三表妹的身体里,等于是代替她继续活下去。我会让她活得比以前健康快乐一百倍的。你就不用再为她伤感难过了。好不好?”

    玉连城听了这一番话,连还在微蹙着的眉头都展开了。“或许这也是天意,让你代替她活下去,而且你确实,活得要比她健康快乐得多。也罢,以后我当你就是三表妹来对待吧。”

    “谢谢表哥。”阮若弱又把称呼改过来,叫得脆生生地。

    “对了,你……是怎么附上了表妹的身?”玉连城还有疑问。

    阮若弱一怔,这要如何說得清?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附上了这具身体。不由地长叹一声,“这个說来可就话长了,你慢慢听我道来吧。”

    于是阮若弱极尽详细地对他交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席话足足說了两个时辰,才算全部說清楚了。听得玉连城完全愕住了。

    半响后他回过神来,长叹一声。“你这个鬼魂,居然如此复杂,是从千年之后的……”

    說着說着他忘了词,问询地看向阮若弱,阮若弱忙替他补充上去。“时空,千年之后的时空。”

    “从千年之后的时空来的,叫中国,也就是眼下的大唐。”

    “是呀是呀!我們那个时代,都还自称为唐人呢,仿古的服装,也都叫唐装。”

    “你們出门,坐得不叫马车,叫什么七车……”

    阮若弱忙打断他:“玉兄台,不是七车,是汽车。不用马来拖,装上一缸汽油就能飞驰如电。”

    “汽油又是何物?”

    “老天,这如何跟你說得清楚。”阮若弱以手抚额,“这么跟你說吧,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的社会。物质条件跟你們现在的大唐比起来,简直就是星月比之萤火。你們照明用得蜡烛,我們用得是电灯;你們消暑用得是蒲扇,我們用得是空调;你們出门坐的马车或浆船,我們选择可就多得多了,汽车、火车、轮船、飞机……”顾不得玉连城听不听得懂,阮若弱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路念下去。结果被玉连城打断了:“飞……机,是何物?”

    阮若弱打了个顿,决定用最简单的话来說明。“就是一只能在天上飞的铁鸟,人們坐在上面,可以一夕横过八万里。”

    这话显然震住了玉连城,他不禁失声道:“一夕横过八万里!那岂不成了腾云驾雾?”

    “本来就是腾云驾雾。”阮若弱下定论。

    玉连城愕了半天,方道:“那你們那个时空里的人,岂不都是神仙?”

    阮若弱不禁失笑,“也对也对,我們那个时空里的人,相对你們这个时空而言,确实也跟活神仙差不多了。只可惜我是一抹游魂穿过来,没能带上几件法宝。否则,我大可以展示一下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给你瞧一瞧。”

    这倒不是在說大话。确确实实地,如果阮若弱能从二十一世纪里,带出一具手机和一台电视机来,而又能在唐朝派得上用场的话。那千里眼和顺风耳的神仙绝技,岂不就可以拿出来震震这些古人了。

    玉连城怔怔地看了阮若弱半响,“看来叫你鬼魂不合适,应该叫化外散仙更恰当些吧。”

    “也好也好,”阮若弱也嫌鬼魂这个字眼不中听,于是笑靥如花的认同这个新头衔。“这个叫法我没意见,叫神仙就更没意见了。”玉连城听她这等言辞,也忍不住笑出来。

    两个人正言谈甚欢之际,杏儿突然疾奔过来。“小姐,小姐,阿福急急忙忙地来找你,說有很要紧的事。这会在内宅二道门外候着呢。”

    阿福,跟在阮若龙身边的那个小厮,他有什么急事找到内宅来了?阮若弱想不明白,于是对玉连城道:“表哥,对不住,我现在有事情,不能陪你多說了。”

    玉连城道:“那你忙去好了,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与表妹闲谈。”

    “好說好說。”

    虽然不得已向玉连城吐露了真实身份,但阮若弱却心里很是有着放松感。再不用跟他装来装去地装糊涂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阮若弱这份轻松心情在见到阿福以后,马上冰消雪融的无影无踪。只因阿福大惊失色地向她来报:“不好了,三小姐。水冰清姑娘跳楼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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