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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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遍《女诫》交到阮老爷那里,一次通过。Www.qВ⑤、COm//阮若弱终于从“禁足令”中解放出来了。才一获自由,就马不停蹄地找到阮若龙,“大哥,你快想个法子,带我出门去。否则水冰清只怕要望穿秋水了。”

    “是呀,这些天,她可是天天都在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门。你們俩个还真是一见如故,马上便成闺中知已了。女儿家和女儿家一起就是更容易做朋友呀。”阮若龙犹自感慨,阮若弱背着他忍笑不止。若被他知道他的水冰清姑娘,其实是个女人的身子男人的灵魂,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阮若龙想了半天要怎么把阮若弱带出去,终于被他想出一个办法。跑去跟阮老爷请示:“爹,时令就快入夏了。昨儿铺里进了五百匹夏季衣料,三妹妹往年身子不好,卧病在床的时候多,也就没有几件夏令衣裳。今年她的衣橱该添一添,我这会有空,带她上铺子里拣几块喜欢的料子,再送她上神针杜大娘那里量体裁上几件衣裳去。”

    既然是哥哥带着出去,阮老爷当然不会有什么非议。只是坐在一旁的阮夫人,却老大不高兴地开口道:“怎么就只记得你三妹妹呀?你嫡亲的妹子,也该添两件夏令衣裳了。”說罢径自吩咐一旁侍立的丫环梅儿,“梅儿,去请二小姐出来,就說大少爷要带她去铺子里挑衣料。”

    阮若龙和阮若弱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阮若凤一步三摇地出来了,一听說要跟去裁两件新衣裳,立马满口嚷嚷道:“两件不够,我要多裁几件。窄袖衫要四件,宽袖衫要四件,襦裙要四条,长裙要四条,披帛要四块……否则今年夏天我穿什么?”

    阮若弱闻所未闻,惊道:“不做你就没衣裳穿了?那去年夏天你怎么过来的,光着吗?”一时出言不慎,赶紧自己一把捂住嘴。幸好满屋人都没听仔细。

    “那些旧衣裳,我早就穿腻了。”阮若凤一脸不屑。

    阮若龙痛心疾首地道:“二妹妹,什么旧衣裳呀!那些都是你去年夏天添置的,别說得跟穿了十年八年的陈货一样好不好?”

    “反正我今年不爱穿了,我要添置新衣裳穿。”阮若凤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口气說。

    阮若龙还想說什么,话没出口被眉头紧蹙的阮夫人挡回去了。“若龙,你是怎么了?你妹子要穿几件新衣裳用得着你这么罗嗦嘛!我們阮家又不缺这份钱。莫說置几件绸衣缎裙,就是打件金衣玉裙,也是供得起的。”口气大的像中东石油巨头。

    阮若弱暗中摇头,这母女俩个,太过浪费奢侈。应该空投到南非去受受忍饥挨饿的苦处,就知道节俭度日了。

    阮若凤一见有人撑腰,越发得了意。“待会我在铺子里若是看到有不少我满意的衣料,那还再多做上几件。”

    摆明了是挑畔,阮若龙敢怒不敢言。阮若弱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了一件事,阮若凤是不会绝对为着“情”之一字去寻短见的。她这么乐衷享受生活的人,岂会舍得下生命中这些有趣的华衣美食?她所谓的爱玉连城,无非就是一时迷恋,所谓的要死要活,无非就是得不到手的一种使性子。她生在富裕的阮家,在她的生活中,不需要负任何现实中的责任。后花园看看白海棠,闲时把那秋千蹴……无须付出什么代价,该有的一切享受她就都有,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命。物质生活的优裕,可以容她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对感情的追求上,尽管那感情虚无的近乎飘渺。

    阮若弱以前不理解,为什么古代那些才子佳人故事的版本中,那些千金小姐們都如此勇敢的,会为着一见钟情的情郎私奔或暗中成其好事。现代的女人都没这么大胆,为着一面之缘而托付终身。明明不知根不知底的一个男人,“霎时相见便相恋”,只是为着“俊俏庞儿少曾见”,地地道道的以貌取人,难道不会失之子羽?现在她从阮若凤身上看明白了,与其說她們这样的女子,是爱上一个俊俏男人,不如說是爱上爱情本身。她們深闺寂寞,编造着虚幻的爱情想象,一旦有个眉目清俊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便马上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当成了情感寄托所在。这究竟是不是爱?实在有待商榷。

    三人便一块出了门,还不止三人,临行前阮夫人又交待,既然是两位小姐都出去,得带上丫头小子們伺候着。于阮若龙带了小跟班阿福,阮若弱带了杏儿,阮若凤带了她的丫头兰儿。一辆马车挤得满满当当出了府,阮若弱叫苦不迭,这样子,如何去得了“花月楼”,白出府一趟了。

    进了“云锦坊”,阮若弱只觉眼花缭乱。满满一铺子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布料,真如“乱花渐欲迷人眼”。哪里看得过来。阮若凤带着兰儿,主仆二人兴致高涨的扑进这绫罗绸缎的海洋中,尽情的挑选。杏儿也跃跃欲试中,但看到她家主子眼神只往大门外溜,不由诧异,“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阮若弱收回眼神,算了,反正是脱不了身,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选料子吧。阮若龙也凑过来低声道:“三妹妹,今儿是走不开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若被爹娘知道我带你上了花月楼那种地方,只怕我都得被罚抄书禁足了。”

    “我知道,大哥,我挑料子,我挑料子好了。”

    “三妹妹,我再帮你拣几块做男装的衣料好了。往后你时不时地还要跟我偷着出门,干脆置上几套男装方便些,也省得总是借穿我那些不合身的衣裳。”

    当然好了,阮若弱欣然首肯。

    云锦坊里的伙计們,那天众口一词的夸道三小姐随和好說话。只信手随便翻了一翻,就定下几块衣料来。不比二小姐,麻烦的几乎没把铺子翻个底朝天。最后伙计們都不想在跟前应付了,由得她自己慢慢挑去。

    阮若凤用“铁杆磨成针”般的恒心在翻来覆去的挑衣料,一早便挑好的阮若弱,只得拿出“老僧坐定”般的耐心,耐着性子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等着。

    两盅茶水落肚后,铺外走进来几个人。当前一位妇人,年纪四十左右,装着讲究,容貌端正。阮若弱一眼瞥见,咦,好生眼熟来着。正寻思着这是哪里见过呀,那妇人也瞧见了她,微怔了怔,竟过来打起招呼了。

    “阮三小姐,今日自己也上铺子挑衣料来了吗?”

    她一开口,阮若弱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日小王爷李略遣上门来奉上薄礼压惊的内宅管家徐妈妈嘛!忙起身含笑道:“徐妈妈,你也来我家铺子买衣料吗?”

    “长安城中,云锦坊是家百年老店,各式绫罗绸缎面料的供应又是最全最好的。有名有姓的宅门府第,哪家不是来这里采购衣料呢。三小姐可见是个不理外务的,竟连这也不知了。”徐妈妈含笑道。

    看来“云锦坊”还是个中华老字号,阮家还有点家业根底嘛。

    “徐妈妈想要什么样的料子,我帮着你挑吧。”虽然有点怵钻进那堆绸山缎海,但阮若弱此际既然食了阮家的粮,自然要帮着阮家招呼起客人来。

    “不劳三小姐,一早便预定下了。夏令将至,王妃王爷还有小王爷的衣裳都得提前预备下来。否则换季时穿什么?”

    竟是与阮若凤同出一辙的语气。原来都有这种习惯,去年的衣裳统统淘汰,今年全部更新。那么好的衣裳都不要了,造孽呀造孽呀!阮若弱忍不住要问:“那去年不要的衣裳呢?怎么处理?”

    “都分赏给府里的下人們穿。”徐妈妈答道。

    哦,这样啊,那还不算浪费!說话间,云锦坊的掌柜已经过来殷勤招呼上了,安排着伙计把一早预备好的衣料帮着往徐妈妈的车里装。由得他們去装车,阮若弱陪着徐妈妈坐在一旁說着闲话。

    “对了,三小姐,上次你和我家小王爷一块被惊马甩下了崖。一定受惊不浅吧?”徐妈妈问。

    “还好还好,”阮若弱谢谢她关心,“基本上没什么大惊吓。”

    “回府后,有没有看过太夫呀?别落下什么暗疾来。”

    “不会不会,我好得很,什么暗疾都没有。”转念一想,“那小王爷呢?他回府后看过太医没。”

    “当然有,一回府就是先让太医来号了脉,看看身体有无大碍。这回惊马狂奔,可真是把王爷王妃吓得不轻啊!幸好是有惊无险。”

    “是呀,有惊无险,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阮若弱把能在这种场合用得上的词都用上了,附和着除妈妈就行。

    原以为会是一场极平淡的谈话,不过场面上虚应几句即可。谁知接下来徐妈妈一席话让阮若弱吃一惊,“太医当时号脉都没号出什么不对来。可是半夜里,小王爷却发起热来了,还上吐下泻,连夜又宣了太医进府。煎了两服药喂下去,才算好了些。太医說像是吃坏东西了,可小王爷回府后吃得东西是王妃亲自监厨安排的,王妃就是唯恐小王爷饿过头后,会饮食不慎伤了肠胃,都是选得再精细再清淡再干净不过的食物,怎么就会吃坏东西了呢?”

    阮若弱說不出话来了,心虚地低下头不敢抬眼看人。自知罪孽深重之余,犹自百思不得其解:不会吧,那个蛇莓的毒性居然还有潜伏期吗?怎么过了几个时辰后才发作的。不过再一想,也幸好是过了几个时辰才发作,否则深山野岭里他闹起病来,她可就一筹莫展了。话又說回来,当时不是就叫他“洗胃”去了吗?他怎么“洗”的,没“洗”干净吧……

    “后来,我們在小王爷房里的桌上,发现了一包芭蕉叶裹着的野刺莓,吃动大半的样子。太医說,许是这种野生果实吃得多了,小王爷的肠胃不是很能适应,所以才闹的病,这才弄明白了病根所在。只是王妃却纳闷,这果实是打哪来的。”

    啊!对了,她采来当干粮的野刺莓,忘在回来的马车上了。没想到李略背着她给吃了。奇怪,他回府不是都有东西吃了嘛,还吃她的野刺莓干嘛,打发人送来给她吃多好。结果让那个蠢太医,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以为是刺莓惹的祸。阮若弱边听边想,听到徐妈妈最后那个问题时,不假思索地便答:“那些野刺莓是我在林子里采的,我們拿来当干粮充饥吃。”

    “我猜也是如此,小王爷是肯定不认得这种果实的。只是,三小姐,你也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又如何认得的呢?”

    这个问题问得阮若弱愣了,是呀!她也没处认识去呀!正发着愣,掌柜的过来了:“徐妈妈,你要的衣料都装好了。”

    阮若弱趁机转移话题:“徐妈妈,王府里的事情也多,我就不耽误你了,送你上车吧。”

    徐妈妈能在王府干到这份管家***差事,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便心知肚明阮若弱不愿回答她的问题,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含笑告辞上车。临行前,阮若弱突然想起;

    “对了,徐妈妈,那小王爷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小王爷身体底子壮实,第二日就好了大半,第三日就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否则阮若弱心里多过意不去呀,毕竟由于她的疏忽才误食蛇莓的。想那李略发着热又吐又泻的时候不定怎么咬牙切齿在怪她呢,最近还是少出点门,否则狭道相逢,只怕他会用眼神来杀人。想起他在疾驰马车上的那种疾厉眼风,眼风放出如刀锋,简直就是小李飞刀。夺魂索命,杀人于无形之间,阮若弱轻易不敢以身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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