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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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若弱一回府就被阮老爷气势汹汹的教训。//www.QΒ⑤。com\\教训完毕后,又被勒令抄《女诫》,这回的数量翻了一倍,要抄上六百遍。而且阮老爷吹胡子瞪眼的发了狠话,绝对不容她像上一次那样不了了之,这回少一个字都不行。到时候他要来“验货”,没抄完不准出闺房半步。

    “太不像话了,简直太不像话了,你还是个女儿家吗?一个家丁丫头都不带,就自己偷溜出去。还跑到大街上去跟姚家二少演起‘全武行’来了,还害得小王爷跟着你落难……”

    不是不知道阮老爷肝火正盛,风头上不要顶嘴,以免吃眼前亏。但是这个罪名定得实在太冤枉,阮若弱不得不反驳。“爹,不是我害他落得难好不好,是我运气不好跟着他落难。我不过是想搭他一程车回家,谁想到那惊马居然把车拉到荒郊野外去了。他們王府也真是的,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用这等良马拉车,结果一疯跑起来没人追得上,我差点被摔死。”

    “哦,还都是人家的不是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不就没这些事情了?”阮老爷反问。

    阮若弱被捅到了软肋,不敢再犟嘴。

    阮老爷于是不无胜利感的喝上一声:“还不给我回房抄《女诫》去。”

    理亏气短,阮若弱只有乖乖回房。

    前脚才进闺房,后脚阮若龙就跟了进来。阮若弱如见救星:“大哥,我可全是为了你的冰清姑娘才出的门,才遇上了这等倒霉事。这会我被爹罚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那是自然,”阮若龙一口应承,“三妹妹,你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管开口,大哥我一定替你弄回来。上次你提过庙会里泥人张捏的粉彩泥人很有趣儿,我明儿就去给你买上一筐如何?”

    她有說过吗?好象没有吧。转念一想,或许是前任阮若弱的爱好吧。不管了,当务之急可不是什么泥人儿。阮若弱另有要求:“大哥,泥人儿我就不要了,你出一把力,帮我把这六百遍的《女诫》给完工了吧。”

    阮若龙顿时愕住,半响才苦笑着道:“三妹妹,这个……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大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看来他也不是个喜欢关在屋里读书写字作画的雅士。

    “任务不艰巨我也就不用找人帮忙了。若让我一个人抄上六百遍,还没抄上十分之一我就呜呼哀哉了。大哥,你的冰清姑娘那儿,可是还等着我去穿针引线呢。若是我呜呼哀哉了,你岂不少了左膀右臂?”

    这一点摆出来,阮若龙岂敢不应承。纵然一脸苦相,嘴里却不得不答应。“三妹妹,你放心,这六百遍《女诫》我帮忙抄,我一定帮忙抄。”

    成功地抓到一个壮丁,阮若弱马上就派活了。“喏,大哥,这份你拿去照着抄吧。”

    她递过去的是她上回抄好的三遍《女诫》中的一份。阮若龙接在手里一看,惊道:“这是谁抄的,杏儿吗?这笔字真够烂的。”

    杏儿虽然是个小丫头,却也不肯被冤枉。马上在一旁辩道:“大少爷,才不是我抄的呢。”

    “那是谁?”

    阮若弱底气不足地小小声答道:“是……是我了。”

    阮若龙眼睛都瞪圆了,像不认识似的把阮若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妹妹,我记得你一笔簪花小楷写的极工整秀气,怎么这个……”一扬手里的那纸,他盯着阮若弱,等她回话。

    阮若弱半响答不出话来,杏儿却开了口,“大少爷,小姐說她是在练行草书体。”

    阮若弱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行草书体,这话蒙杏儿倒是容易,用来蒙阮若龙,实在是笑话一桩。

    果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是行草书体?三妹妹,你不要气死钟繇张芝王羲之。”

    确实,如果被这三位行草书体的大行家,看到阮若弱的这笔号称行草书体的“字”,只怕会怄得吐血三升倒地身亡。

    “大哥,我现在不会写字了。”想来想去,阮若弱还是决定实话实說。

    “为什么?”阮若龙奇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阮若弱硬着头皮說,“自打我上回把自己挂到屋梁上后,再活过来就不会写字了。”

    多嘴的杏儿还在一旁补充着,“小姐不但是不会写字了,也不会绣花了,不会画画了,不会弹琴了,不会下棋了……”这画蛇添足的补充,气得阮若弱只恨不能缝住她那张嘴才好。

    “怎么会这样呢?”阮若龙越听越吃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背着你們去看过大夫,”阮若弱绞尽脑汁瞎编乱造,“那个大夫說,是因为我死去活来了一回,等于是再世为人,所以忘记了旧日若干事情。不过没关系,也许突然一下,又会全部记起来。”

    “原来如此。”阮若龙信以为真,“若是忘记的只是这些不甚重要的东西,也罢了。你的身体以前不够好,本来也不想让你学这些劳么子,太过费心费神,于你的病体无益,只是你自己想学。现在忘了就忘了吧。”

    “大哥你真好。”阮若弱侥幸过关,实在感激阮若龙如此好說话。

    再把手里的那张纸看了看,阮若龙又愁了。“只是你这样的字,我可学不来,交给爹的可不能是两种笔迹呀!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替你抄全那六百遍吧。”

    倒也是,怎么能把全付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呢。但两个人分担也不行啊!一目了然的两种笔迹。怎么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正面面相觑。突闻一个清朗的声音扬起:“不过是抄上六百遍的《女诫》,怎么就把你們二人愁成这样了。”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当门而立含笑扬声的,正是玉连城。他逆光站着,身形的轮廓被水银般的月光镶上一层淡淡的银边,如一纸剪影,飘渺而又空灵。

    阮若龙一见是他,大喜过望。“三妹妹,你不是要找救兵吗?连城表弟可是写得一手好字,你赶紧求他替你出把力吧。”

    阮若弱一听心里那个欢喜,马上扑到门口,把玉连城迎进门。“连城表哥,进来坐,请进来坐,快请进来坐。”一连串加强语气的用词。

    不光言语上极客气,行动上更是周到有加。阮若弱殷勤之极地慢慢倒退着给玉连城引路,落座之前还掸了掸座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小弟恭迎帮主一样,十足十的“逢迎”。

    玉连城安然落座后,阮若弱又忙唤道:“杏儿,上茶,上好茶。”

    阮若龙被她这般的“谄媚”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拍着玉连城的肩道:“表弟,我三妹妹几乎没把你当皇帝来迎接了。”

    玉连城也在笑,不过是轻笑。唇角弯弯,眼晴也弯弯。一弯新月般柔和的笑容,光华湛湛。“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三表妹这般殷勤是需要我有所回报的。不是可以白白消受的好处。”

    “嗨,表弟,白白消受的好处,你得到的实在太多了。这么偶尔的一次两次,就无须计较了吧。”

    “表兄所言之是,我們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跟表妹计较呢。表妹你放心吧,那六百遍的《女诫》,全部交由我来完成好了。也不必再劳烦表兄,他也不是擅长伏案的人。”玉连城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待阮若弱开口相求,就自己主动把这付“重担”接过去了。

    阮若弱和阮若龙,皆是一脸的感激涕零。

    “恩同再造,恩同再造呀!表弟。”阮若龙揖手为礼不已。

    “表哥,你的大恩大德,来世我为牛做马也要报答的。”阮若弱一激动,连来世的允诺都许下来了。

    “表妹,他生之事未卜,不如此生之年报恩如何?”玉连城一双笑意流转的黑亮眼眸,如生出焰焰火苗的乌煤,能将他人的心如一把干柴般轻易点燃。

    阮若弱不敢說话了,言多必失,她现在深刻理解到了这一点。好在玉连城并不穷追猛打,和阮若龙一块转移话题,问起她“落难”的情形来。他即是听闻阮若弱出了事情,方特意连夜来看望的。于是阮若弱拣紧要处详细說一說,比如惊马狂奔闹市的惊险场面;比如李略纵身飞马的英勇表现……当然李略效仿她的“亲嘴”救人这一点省略不提。当說到她带李略吃野果那一段,阮若龙几乎没笑破肚皮。“这个小王爷,这辈子也没吃过野果这种东西,偏三妹妹你还让他吃下蛇莓了。他不定气成什么样子。”

    “别提了,他气得差点不肯理我了。最后我好容易哄得他消了气。”

    玉连城闲闲问道:“你怎么哄的?”

    “讨好他了,拼命讨好他了。我差点害死他,卑躬屈膝一下也是应该的吧。”阮若弱答。

    玉连城不再问了,再坐了一坐,他便起身告辞。“今儿天也晚了,不耽误表妹休息,我先告辞。”

    “那个呢,那个六百遍《女诫》,你什么时候给我?”阮若弱见他辞行,方才想起正事还没确定呢。

    玉连城含笑答道:“表妹只管放心,十日之内我准给你送来。”

    十天之内就能送来?太厉害了,若是换成阮若弱下笔,百日之内都出不来。自是点头不已,“那就拜托表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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