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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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沿海地区出现黑火交易的情况。当时韩行止作为特约顾问全权受理此事，上级领导对他绝对信任，将打击黑火抓获犯罪嫌疑人的指挥权交予他。
犯罪嫌疑人作案的熟练性加大了行动的危险系数，这要求执行人员不允许有任何纰漏。那个时候，勾扬在警局已经小有名气，这次行动自然要有他参与。
将在后，士在前；将为令，士为从。
一个是下棋人，一个是棋子，两方关系从属，却都是心甘情愿。
韩行止坐在电脑桌前，目光凝聚在屏幕中的地图上，试图在如蛛网般复杂的码头路线图中寻求突破口。在他全神贯注之时，作为行动队长的勾扬将几叠文件放到韩行止的手边。
“教授你看一眼，这是我拟定的几套行动方案，希望您能给些建议。”
韩行止瞥了一眼文件，随即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这些用不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突发情况都会发生，犯罪嫌疑人也不会按照你的计划犯罪，随情况应变才能做到万全。”
“那我们不就处于被动地位了么？”勾扬反驳道。
“警察抓捕犯罪嫌疑人，这本来就是一件被动的事情。”
电脑旁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声音，应该是线人支会情况，韩行止看了一眼对讲机，又看了一眼地图，心有把握地点了点头对勾扬说：“我们都准备一下，做黑火交易的人马上抵达码头。”
海面浮着一层水雾，船只拉动着清冷的水纹，让海中的鱼儿往下钻的更深。红日似从水中沐浴而出，耀眼的红光在海面点燃一片圣火。
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在规定的地方待命，他们在各个集装箱的角落隐匿好身影。船悠悠靠岸，发出沉闷的声响。勾扬站在所有特警的前面，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开枪支的保险、拉套筒，让子弹上膛后将抢举过肩膀。
勾扬重新固定了一下耳朵里的对讲机，那头传来韩行止的嘱咐，“注意观察四周。”
偌大的码头上只停靠着一只货船，先是走下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打探情况，他先四处张望，又走动了几圈，确定安全之后摁着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即十多个身形健壮的大汉将船上的黑火搬下。期间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带着墨镜，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和电视上演的黑帮老大别无二致。
这批黑火正被往距岸边不远处的仓库运送，这大仓只有一个门，这倒是也方便了警方围剿，可以把警力全都往一个地方使。
“等到他们全都进入仓库后再伺机围剿。”韩行止通过对讲机说道。
黑火已经全部运输完毕，仓库的门大敞着，十几个大汉背着手在门外站成一排，好像在等着谁。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台商务车缓缓地进入码头，在这大仓的门口停下。车门拉开，一个同样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下来。
“黑老大”见到来人非常客气，笑眯眯地走过去，脸上的肥油堆在一起。两人握过手之后寒暄了一会儿，在其中一个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所有的人都一起走入大仓，并将门关好。一切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谁也没有来过一样。
勾扬摆了摆手，所有特警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快速地跑到大仓边贴墙站好，勾扬刚要下达第二条冲进去的命令，就被韩行止制止住。
“先别动，线人还没有回报里面具体的情况。”
“你确定你的线人没有被发现吗？”
话刚说完，大仓里面突然传出一阵脆耳的枪声，怕是线人暴露，犯罪嫌疑人杀人灭口准备逃跑。于是还没等韩行止多说什么，勾扬一个箭步上前猛地踢开大门，双手握枪，枪口对准里面的众人。
他大吼一声：“不许动，警察！”
线人站在黑老大的身旁，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勾扬慌了神。
空旷的水泥地上，躺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两眉毛之间有一个血窟窿，窟窿大小正好是7.62毫米子弹的大小，而这个身穿西服的人正是刚刚黑老大接待的人。
刚刚的确再进行黑火交易，只不过双方在利益方面发生了纠葛，黑老大表面笑着同意对方的条件，实则趁着他们不注意，黑吃黑杀了交易者。
听到警察两个字，仓里的人开始变得暴躁不可控，抬起手上的步枪就要扫射。见到他们抬枪的趋势，勾扬迅速闪躲到门外，只听枪林弹雨打在铁门之上如夏日倾盆大雨般猛烈。勾扬对其中一队做了一个战斗手势，武装人员立刻会意，爬上围墙从天窗进入对屋里的人进行射杀。
害怕黑老大趁乱逃跑，勾扬重新冲进大仓，只见黑老大躲在一集装箱后，手里拿着一只92式手枪。在他的脸上，勾扬看不到一丝的惧怕，似乎还能体会到一种见怪不怪的嘲讽感。
想到这次黑火案涉嫌重大牵连甚广，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上下从属的合作关系，都需要黑老大的口供才能一网打尽，勾扬收回将其当场击毙的想法。他往黑老大的方向跑去，被发现的黑老大反手将身边的铁桶向勾扬脸上扔去，与此同时92式的手枪枪口已经迫不及待地吐露两颗子弹。
尖利的撞击声在铁桶表面留下深深的凹痕，还有一颗子弹实实地打到自己的防弹衣上。一个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人自然不会怕死，一旦这个人有了拼命的想法，征服他的同时自己也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铁桶掉在地上，勾扬一个转身朝着黑老大方向扣动扳机，大仓之内已无躲藏，黑老大的衣服心脏位置破了一个洞，他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偌大的仓库一片狼藉，些许黄土从门口吹入，新鲜的血腥味挑逗着嗅觉。向天望去，厚重的房顶阻隔了阳光，方方正正的墙体像有年代感的棺材。
这好像是一座坟墓，一座可以容纳死人埋葬活人的墓。
两年前，沿海地区出现黑火交易的情况。当时韩行止作为特约顾问全权受理此事，上级领导对他绝对信任，将打击黑火抓获犯罪嫌疑人的指挥权交予他。
犯罪嫌疑人作案的熟练性加大了行动的危险系数，这要求执行人员不允许有任何纰漏。那个时候，勾扬在警局已经小有名气，这次行动自然要有他参与。
将在后，士在前；将为令，士为从。
一个是下棋人，一个是棋子，两方关系从属，却都是心甘情愿。
韩行止坐在电脑桌前，目光凝聚在屏幕中的地图上，试图在如蛛网般复杂的码头路线图中寻求突破口。在他全神贯注之时，作为行动队长的勾扬将几叠文件放到韩行止的手边。
“教授你看一眼，这是我拟定的几套行动方案，希望您能给些建议。”
韩行止瞥了一眼文件，随即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这些用不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突发情况都会发生，犯罪嫌疑人也不会按照你的计划犯罪，随情况应变才能做到万全。”
“那我们不就处于被动地位了么？”勾扬反驳道。
“警察抓捕犯罪嫌疑人，这本来就是一件被动的事情。”
电脑旁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声音，应该是线人支会情况，韩行止看了一眼对讲机，又看了一眼地图，心有把握地点了点头对勾扬说：“我们都准备一下，做黑火交易的人马上抵达码头。”
海面浮着一层水雾，船只拉动着清冷的水纹，让海中的鱼儿往下钻的更深。红日似从水中沐浴而出，耀眼的红光在海面点燃一片圣火。
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在规定的地方待命，他们在各个集装箱的角落隐匿好身影。船悠悠靠岸，发出沉闷的声响。勾扬站在所有特警的前面，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开枪支的保险、拉套筒，让子弹上膛后将抢举过肩膀。
勾扬重新固定了一下耳朵里的对讲机，那头传来韩行止的嘱咐，“注意观察四周。”
偌大的码头上只停靠着一只货船，先是走下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打探情况，他先四处张望，又走动了几圈，确定安全之后摁着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即十多个身形健壮的大汉将船上的黑火搬下。期间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带着墨镜，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和电视上演的黑帮老大别无二致。
这批黑火正被往距岸边不远处的仓库运送，这大仓只有一个门，这倒是也方便了警方围剿，可以把警力全都往一个地方使。
“等到他们全都进入仓库后再伺机围剿。”韩行止通过对讲机说道。
黑火已经全部运输完毕，仓库的门大敞着，十几个大汉背着手在门外站成一排，好像在等着谁。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台商务车缓缓地进入码头，在这大仓的门口停下。车门拉开，一个同样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下来。
“黑老大”见到来人非常客气，笑眯眯地走过去，脸上的肥油堆在一起。两人握过手之后寒暄了一会儿，在其中一个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所有的人都一起走入大仓，并将门关好。一切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谁也没有来过一样。
勾扬摆了摆手，所有特警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快速地跑到大仓边贴墙站好，勾扬刚要下达第二条冲进去的命令，就被韩行止制止住。
“先别动，线人还没有回报里面具体的情况。”
“你确定你的线人没有被发现吗？”
话刚说完，大仓里面突然传出一阵脆耳的枪声，怕是线人暴露，犯罪嫌疑人杀人灭口准备逃跑。于是还没等韩行止多说什么，勾扬一个箭步上前猛地踢开大门，双手握枪，枪口对准里面的众人。
他大吼一声：“不许动，警察！”
线人站在黑老大的身旁，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勾扬慌了神。
空旷的水泥地上，躺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两眉毛之间有一个血窟窿，窟窿大小正好是7.62毫米子弹的大小，而这个身穿西服的人正是刚刚黑老大接待的人。
刚刚的确再进行黑火交易，只不过双方在利益方面发生了纠葛，黑老大表面笑着同意对方的条件，实则趁着他们不注意，黑吃黑杀了交易者。
听到警察两个字，仓里的人开始变得暴躁不可控，抬起手上的步枪就要扫射。见到他们抬枪的趋势，勾扬迅速闪躲到门外，只听枪林弹雨打在铁门之上如夏日倾盆大雨般猛烈。勾扬对其中一队做了一个战斗手势，武装人员立刻会意，爬上围墙从天窗进入对屋里的人进行射杀。
害怕黑老大趁乱逃跑，勾扬重新冲进大仓，只见黑老大躲在一集装箱后，手里拿着一只92式手枪。在他的脸上，勾扬看不到一丝的惧怕，似乎还能体会到一种见怪不怪的嘲讽感。
想到这次黑火案涉嫌重大牵连甚广，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上下从属的合作关系，都需要黑老大的口供才能一网打尽，勾扬收回将其当场击毙的想法。他往黑老大的方向跑去，被发现的黑老大反手将身边的铁桶向勾扬脸上扔去，与此同时92式的手枪枪口已经迫不及待地吐露两颗子弹。
尖利的撞击声在铁桶表面留下深深的凹痕，还有一颗子弹实实地打到自己的防弹衣上。一个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人自然不会怕死，一旦这个人有了拼命的想法，征服他的同时自己也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铁桶掉在地上，勾扬一个转身朝着黑老大方向扣动扳机，大仓之内已无躲藏，黑老大的衣服心脏位置破了一个洞，他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偌大的仓库一片狼藉，些许黄土从门口吹入，新鲜的血腥味挑逗着嗅觉。向天望去，厚重的房顶阻隔了阳光，方方正正的墙体像有年代感的棺材。
这好像是一座坟墓，一座可以容纳死人埋葬活人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