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靓仔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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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吕听到大蛇丸这句并不是讲给自己听的话，心里仿佛被揪住一般，那是他无法形容的不适的感觉。
大蛇丸大人说傻瓜的时候，并不是讽刺的语气，更像是悲伤。
那大人说的，究竟是谁？
如果兜能和君麻吕感同身受，他便会告诉君麻吕，他心中的情感，是妒忌，是远比遇到大人更重视的其他部下更深一层的妒忌，是隐约感觉到自己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妒忌。
“我究竟怎么一回事……”
君麻吕无心再关心大人容器的情况，他摊开自己的双手，目光有些发散。
明明能够呆在大人身边，明明能够感受到大人比起从前更多的关切与重视，明明认为只要能够帮助实现大人的野心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他的心并没有满足？
兜老师曾经提及过，他曾经所在的家族辉夜一族都是好斗，贪婪的成员。
大概，他也是个贪婪的人。
“那么，我也该稍稍活动一下筋骨了。”
大蛇丸掀开薄被下床，双臂无力地垂下，比起正常的人，他整个人更加像是一条湿滑无骨的蛇的化身。
“来吧，688号，我带你见见你朝思暮想的157号。”
那是一个俗套到现在的话本都不愿意套用的复仇故事：在靠近火之国不远处的某处就连专属忍者都很少有的小国中，有风华绝代的小家碧玉之小姐，她嫁给无父无母的年轻商贾，和幼年毁容的小姐之妹三人过着虽不富贵但也非常幸福的生活。直到某天，过度善良的商贾救回一个受伤的忍者，那是个有着强大实力的流浪叛忍，他在商贾家养好伤之后垂涎小姐美色而不得，便杀掉了商贾，凌辱了小姐。小姐之妹因为被毁的容貌让忍者厌恶而逃过一劫，却亲眼目睹家中被叛忍点火焚尽，重伤的姐姐拼死将自己推出火海的场景。从此她便一直寻找叛忍的下落想要复仇，直到跟踪叛忍踪迹到边境被大蛇丸的据点俘虏。
实在是太俗套了，兜听着大蛇丸的讲述，听到一半便忍不住无聊到打哈欠。
纵使再过凄惨，没有实力、只是被迫从温室中推出的娇贵花朵的话，为什么要像飞蛾扑火一般复仇？如果他实力弱小而要复仇的话，他一定会拼命忍耐恨意而接近那个仇人，博取仇人的信任，然后挑拨离间，两面逢源，从背后——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兜似乎未曾想到过，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有他一样的智力与天赋，能够做到他这样完美的多面间谍，尤其是在这个离奇古怪、似乎并不讲究科学的忍界。
688号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仇人，他半坐在铺着肮脏腥臭被褥的地面上，闭着眼睛，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胳膊上，胸口上皆是缝补着羊肠线后扭曲的瘢痕。他的腹部甚至有着爬行动物一样的鳞片的雏形，随着他的呼吸一伸一缩，有着蓝绿色的液体从腹部流出。
这仿佛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对于157号来说，或许死在向自己寻仇的人手中更算是一种解脱。
“什么啊……”
688号用力抓着自己挡住右边面容的头发，喃喃自语道，
“这种样子，他这种样子，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
这样大的动静，纵使是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也被吵醒了，何况157号曾经是刀尖舔血、朝不保夕的流浪忍者，如今又饱受着遭受实验后遗症带来的折磨。
他睁开眼皮，充血的眼珠盯着一行人。
“大蛇丸大人您还没死啊？这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他吊儿郎当地嘲笑着大蛇丸，分叉的舌尖吐出，卷起飞旋在自己伤口处的几只苍蝇后放进嘴中咀嚼，颇有些享受的样子。
他是无数实验的失败产物，没有半点人的痕迹。因为他是作恶的流浪忍者，大蛇丸和兜在使用他做实验体时完全没有留手，随心所欲地把脑海中构想的实验施加在他的身上。
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身上的痕迹，无一不是人性中最罪恶一面的体现。
“托你吉言，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可是永生不死。不过，今天见你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这位女士。”
大蛇丸的手伸向紧咬嘴唇的688号，拍了拍她的肩，说道。
“那么，请你们好好叙旧吧……”
“嗤！是我从前的仇家吗？不好意思啊，我从前杀的人多到数不清，记不得小姐你是哪个短命鬼的亲人了。”
“你个混蛋！”
688号飞奔过去，手攥紧了仇人的衣领，过大的动作让她自己的镣铐与仇人的镣铐一同噼啪作响。
她撩起遮挡右脸恐怖疤痕的头发，指着自己的疤痕嘶喊着，
“你难道连这张让你恶心的右脸都记不得了吗？五年前的时候，可是你杀了我的姐夫，玷污了我的姐姐，把我这张毁容的脸按在水里啊！”
“哟，原来是菓子小姐，居然没被水溺死啊。”
157号略微思索，露出轻蔑的表情，
“你的这张丑脸我可是恶心到想忘都忘不了，还是你的姐姐枝子夫人比较符合我的口味，真是可惜了你姐姐这样美丽的玩物……”
轰的一声，688号、或许现在应当称为菓子的女人瞳孔急剧收缩，她死死地用手抱住脑袋，想要将那些痛苦的记忆驱出脑海。
深红色的天空，倒在地上的姐夫外衣上黑色的血渍，姐姐拼命挣扎着却被那个混蛋禁锢的白皙的手臂，还有被推出火海前最后看到的——姐姐在红橙色火焰中被火舌吞噬着，缭绕着的不断淌下深色血痕的痛苦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散发出让人作呕的焦味。
她踉跄着，不敢回头地跑着，一直跑到了河边才敢停下来剧烈地喘息。然后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姐夫被割下的头颅。
提着姐夫头颅的正是那个混蛋的流浪忍者。他扯起菓子向来好好珍惜与保养的头发，却冷不防看到她右边丑陋的疤痕。
“嘁！真是恶心，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被按住脖子浸在水里，发出咕噜的挣扎与哀鸣，直到她没有了动静，那个忍者才放下钳住脖子的手，自言自语道，
“啊呀，本来以为会被追杀受了这么重的伤，会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运气真好遇到了个傻瓜，还正好是换金所里悬赏的贵族遗孤，”
“枝子夫人的照料很体贴，身体也很美味啊。”
“那么，多谢你们一家的照顾了，为了感谢你们，我让你们早早地离开这痛苦的世界，实在是功德一件……”
但是，那个被他按在水里的丑女奇迹般地并没有死去，她活了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报仇，可是如今是她所希望的复仇之景吗？
“嗬……嗬……”
菓子的手抓过头发触到冰冷的右脸疤痕上，她拼命地摸着自己的疤痕，想要让自己恢复理智。
她是可以宰割仇人的复仇者啊，她绝不能被那个畜生牵着鼻子走。
冰凉滑腻的东西触碰到她的脖颈，她眼珠转动，看见了一把布满黏浊液体的草雉剑被长长的舌头缠绕，“当啷”一声，滑落到她的脚边。
“痛苦了吗？那么，用这把剑随意地处置他吧……”
“他是你的仇人，理应由你来杀死。”
沙哑而带有煽动性的声音如此说道。
蹲下身握住那把草雉剑，菓子终于失去了理智，她握紧剑柄的手高高抬起，然后挥下，鲜红色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双眼，在她的视线里，一切都变成绮丽的红色……
……
……
兜布置好了禁锢157号的术，和大蛇丸一同很是识趣的离开囚牢，在外面等着。
或许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菓子终于从囚牢里走了出来，她拖着沾有血肉碎屑的草雉剑，将剑丢在了大蛇丸的身边。
“他死了，”
菓子轻轻的说，她腿脚一软，跪倒下来，沾满污血的狰狞的脸抬起，无神地看着大蛇丸。
“按照约定，我的身体以后属于大人您的了。”
君麻吕听到大蛇丸这句并不是讲给自己听的话，心里仿佛被揪住一般，那是他无法形容的不适的感觉。
大蛇丸大人说傻瓜的时候，并不是讽刺的语气，更像是悲伤。
那大人说的，究竟是谁？
如果兜能和君麻吕感同身受，他便会告诉君麻吕，他心中的情感，是妒忌，是远比遇到大人更重视的其他部下更深一层的妒忌，是隐约感觉到自己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妒忌。
“我究竟怎么一回事……”
君麻吕无心再关心大人容器的情况，他摊开自己的双手，目光有些发散。
明明能够呆在大人身边，明明能够感受到大人比起从前更多的关切与重视，明明认为只要能够帮助实现大人的野心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他的心并没有满足？
兜老师曾经提及过，他曾经所在的家族辉夜一族都是好斗，贪婪的成员。
大概，他也是个贪婪的人。
“那么，我也该稍稍活动一下筋骨了。”
大蛇丸掀开薄被下床，双臂无力地垂下，比起正常的人，他整个人更加像是一条湿滑无骨的蛇的化身。
“来吧，688号，我带你见见你朝思暮想的157号。”
那是一个俗套到现在的话本都不愿意套用的复仇故事：在靠近火之国不远处的某处就连专属忍者都很少有的小国中，有风华绝代的小家碧玉之小姐，她嫁给无父无母的年轻商贾，和幼年毁容的小姐之妹三人过着虽不富贵但也非常幸福的生活。直到某天，过度善良的商贾救回一个受伤的忍者，那是个有着强大实力的流浪叛忍，他在商贾家养好伤之后垂涎小姐美色而不得，便杀掉了商贾，凌辱了小姐。小姐之妹因为被毁的容貌让忍者厌恶而逃过一劫，却亲眼目睹家中被叛忍点火焚尽，重伤的姐姐拼死将自己推出火海的场景。从此她便一直寻找叛忍的下落想要复仇，直到跟踪叛忍踪迹到边境被大蛇丸的据点俘虏。
实在是太俗套了，兜听着大蛇丸的讲述，听到一半便忍不住无聊到打哈欠。
纵使再过凄惨，没有实力、只是被迫从温室中推出的娇贵花朵的话，为什么要像飞蛾扑火一般复仇？如果他实力弱小而要复仇的话，他一定会拼命忍耐恨意而接近那个仇人，博取仇人的信任，然后挑拨离间，两面逢源，从背后——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兜似乎未曾想到过，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有他一样的智力与天赋，能够做到他这样完美的多面间谍，尤其是在这个离奇古怪、似乎并不讲究科学的忍界。
688号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仇人，他半坐在铺着肮脏腥臭被褥的地面上，闭着眼睛，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胳膊上，胸口上皆是缝补着羊肠线后扭曲的瘢痕。他的腹部甚至有着爬行动物一样的鳞片的雏形，随着他的呼吸一伸一缩，有着蓝绿色的液体从腹部流出。
这仿佛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对于157号来说，或许死在向自己寻仇的人手中更算是一种解脱。
“什么啊……”
688号用力抓着自己挡住右边面容的头发，喃喃自语道，
“这种样子，他这种样子，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
这样大的动静，纵使是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也被吵醒了，何况157号曾经是刀尖舔血、朝不保夕的流浪忍者，如今又饱受着遭受实验后遗症带来的折磨。
他睁开眼皮，充血的眼珠盯着一行人。
“大蛇丸大人您还没死啊？这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他吊儿郎当地嘲笑着大蛇丸，分叉的舌尖吐出，卷起飞旋在自己伤口处的几只苍蝇后放进嘴中咀嚼，颇有些享受的样子。
他是无数实验的失败产物，没有半点人的痕迹。因为他是作恶的流浪忍者，大蛇丸和兜在使用他做实验体时完全没有留手，随心所欲地把脑海中构想的实验施加在他的身上。
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身上的痕迹，无一不是人性中最罪恶一面的体现。
“托你吉言，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可是永生不死。不过，今天见你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这位女士。”
大蛇丸的手伸向紧咬嘴唇的688号，拍了拍她的肩，说道。
“那么，请你们好好叙旧吧……”
“嗤！是我从前的仇家吗？不好意思啊，我从前杀的人多到数不清，记不得小姐你是哪个短命鬼的亲人了。”
“你个混蛋！”
688号飞奔过去，手攥紧了仇人的衣领，过大的动作让她自己的镣铐与仇人的镣铐一同噼啪作响。
她撩起遮挡右脸恐怖疤痕的头发，指着自己的疤痕嘶喊着，
“你难道连这张让你恶心的右脸都记不得了吗？五年前的时候，可是你杀了我的姐夫，玷污了我的姐姐，把我这张毁容的脸按在水里啊！”
“哟，原来是菓子小姐，居然没被水溺死啊。”
157号略微思索，露出轻蔑的表情，
“你的这张丑脸我可是恶心到想忘都忘不了，还是你的姐姐枝子夫人比较符合我的口味，真是可惜了你姐姐这样美丽的玩物……”
轰的一声，688号、或许现在应当称为菓子的女人瞳孔急剧收缩，她死死地用手抱住脑袋，想要将那些痛苦的记忆驱出脑海。
深红色的天空，倒在地上的姐夫外衣上黑色的血渍，姐姐拼命挣扎着却被那个混蛋禁锢的白皙的手臂，还有被推出火海前最后看到的——姐姐在红橙色火焰中被火舌吞噬着，缭绕着的不断淌下深色血痕的痛苦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散发出让人作呕的焦味。
她踉跄着，不敢回头地跑着，一直跑到了河边才敢停下来剧烈地喘息。然后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姐夫被割下的头颅。
提着姐夫头颅的正是那个混蛋的流浪忍者。他扯起菓子向来好好珍惜与保养的头发，却冷不防看到她右边丑陋的疤痕。
“嘁！真是恶心，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被按住脖子浸在水里，发出咕噜的挣扎与哀鸣，直到她没有了动静，那个忍者才放下钳住脖子的手，自言自语道，
“啊呀，本来以为会被追杀受了这么重的伤，会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运气真好遇到了个傻瓜，还正好是换金所里悬赏的贵族遗孤，”
“枝子夫人的照料很体贴，身体也很美味啊。”
“那么，多谢你们一家的照顾了，为了感谢你们，我让你们早早地离开这痛苦的世界，实在是功德一件……”
但是，那个被他按在水里的丑女奇迹般地并没有死去，她活了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报仇，可是如今是她所希望的复仇之景吗？
“嗬……嗬……”
菓子的手抓过头发触到冰冷的右脸疤痕上，她拼命地摸着自己的疤痕，想要让自己恢复理智。
她是可以宰割仇人的复仇者啊，她绝不能被那个畜生牵着鼻子走。
冰凉滑腻的东西触碰到她的脖颈，她眼珠转动，看见了一把布满黏浊液体的草雉剑被长长的舌头缠绕，“当啷”一声，滑落到她的脚边。
“痛苦了吗？那么，用这把剑随意地处置他吧……”
“他是你的仇人，理应由你来杀死。”
沙哑而带有煽动性的声音如此说道。
蹲下身握住那把草雉剑，菓子终于失去了理智，她握紧剑柄的手高高抬起，然后挥下，鲜红色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双眼，在她的视线里，一切都变成绮丽的红色……
……
……
兜布置好了禁锢157号的术，和大蛇丸一同很是识趣的离开囚牢，在外面等着。
或许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菓子终于从囚牢里走了出来，她拖着沾有血肉碎屑的草雉剑，将剑丢在了大蛇丸的身边。
“他死了，”
菓子轻轻的说，她腿脚一软，跪倒下来，沾满污血的狰狞的脸抬起，无神地看着大蛇丸。
“按照约定，我的身体以后属于大人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