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是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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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由也叽里咕噜汇报了一大堆自己的检查结果，兜自动过滤掉多由也的废话，最后总结成他第一眼看到688号便想到的一句话：太弱了。
他带着688号到大蛇丸大人的病房，非常客观地用这句话评价了容器的身体素质。
“原来如此吗？”
草草翻阅了688号的数据详表，大蛇丸唔了一声，看了一眼换上干净衣服低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女子。
“所以就她了，”
大蛇丸很漫不经心地就这样决定下来。没等兜提出反对意见，大蛇丸便撑着手臂，用笔在之前看完的兜的研究报告圈了几处后交给他。从声音听来，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兜，你在科研上的天赋比起医疗还要出众啊……仅仅是几天便能在这个无人开拓的课题上有如此的进展，或许你是天生便适合成为生物研究方面的命运之子。”
兜翻了翻报告中圈出来的部分，这些都是他有所疏忽或者不擅长的领域，虽然得到大人的夸奖，但还是要精益求精，至少要达到不让大蛇丸大人一眼便能看出自己呕心沥血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中的缺陷才行。
越是被大蛇丸大人夸赞，越是在大人要求的课题领域了解的越多，兜越是能够发现自己和大蛇丸大人在科研方面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报告中缺漏的部分，兜却突然幡然醒悟，嘴角垮了下来。
“大蛇丸大人，虽然被您赞赏我很荣幸，但是您不要转移话题啊，我个人而言是绝对不支持您使用这个容器的，她并非忍者，而且也不具备作为忍者的才能。论身体资质而言，她甚至比不上之前用来做实验的实验体……”
“我的这些新的标准，都是用来筛选灵魂适配度的，兜你应当清楚吧？”
“是的，大人，可是她的身体素质……”
“这些都不重要，她的灵魂适配度可是远远高于第二适配者，光是她与第二适配者的灵魂适配度间的差距便可以弥补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的一切身体素质之间的缺陷。”
所谓灵魂适配度的标准，是大蛇丸按照前世转生拥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细胞的白绝身体而制定的，越是接近100%的灵魂适配度，大蛇丸转生的身体排斥反应便越低。
而重新回到过去，大蛇丸早已知道自己普通身体的极限最多不过和自来也一样，或许现在而言还是颇为让人忌惮的实力，但在三年之后神仙混战的第四次忍战中便完全拿不出手，估计就和纲手等五影一样是被宇智波斑吊着打的命运。
所以比起实力，拥有适合的、没有痛苦排斥反应、能够愉快科研的容器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大蛇丸非常满意实力弱小的688号作为容器的原因。
但是这是不能说出的理由，否则总会影响大蛇丸自己疯狂追求实力的强者形象。
“大蛇丸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成为您的容器。”
乖乖坐在一旁的君麻吕终于发言了，但是却很快被大蛇丸伸出的手示意缄默。
“我很介意，君麻吕，首先是你的血继病要完全治好的话至少需要一年，就算你成为我的容器，我也必须花费一年的时间来忍受病痛治疗血继病，更何况我暂时治好了你的身体并非用来当容器，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使命。其次，”
大蛇丸淡然的说着让君麻吕备受打击的话，
“我让兜把所有掌握在我手中的人的数据都检测过一遍，你的灵魂适配度比起兜还不如，在新标准的数据下，你已经完全不适合成为我的容器了。”
“啊啦，确实，我和大人的灵魂适配度只有36.9%，让我想想，君麻吕你应该是30%左右的样子，而这位688号女士可是有着95.8%的适配度，光适配度而言的话，我们都完全比不上688号。当然，如果大人想要我成为容器的话，我也是义不容辞。”
“那就使用兜你如何？”
大蛇丸开起了玩笑，
“只是说笑的大人，您带领我研究的项目还有很多内容没有掌握，我现在还想继续跟着大人您探究世界的真理。”
兜摇了摇手，瞥见坐着的君麻吕垂下眼眸、若有所以的模样。
兜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
让他猜测的话，君麻吕大概是因为接下来的较长时间都无法使用向来自傲的血继界限、实力大降以及作为转生容器与大蛇丸大人合二为一梦想彻底破灭而沮丧迷茫。除去作为守卫大蛇丸大人的精英忍者身份。剥去高傲冷漠外表行为之后，君麻吕是个相当不会看空气的幼稚家伙，跟随大人的时间比自己还多，居然连大人毒舌背后的关切都没有看出来吗？
哦，得再添一句，不仅不会看空气，而且常识也相当的缺乏，大概是个除了做任务以外完全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吧——能够将敌人用骨刃剁成碎片的手，居然连削苹果皮都不会。兜在治疗大人而红莲又不再的时候，往往能看到君麻吕递来的抽象艺术苹果，而且接连几次之后没有一点长进，只是看着大人面无表情的吃下去，也不切成小块。
此情此景，就连从来没有照料病人琐事的兜也忍不住扶额，如果不是红莲现在是做任务为基地维续赚经费的重要担当以及自己对红莲的不喜，他也想过把红莲替换下来照料大蛇丸大人。
不过，按照兜对大蛇丸的了解，大蛇丸大人能够克制自己忍受君麻吕令人发指的粗糙照料，简直像是父母对笨手笨脚的孩子的容忍程度啊……
某种程度而言，兜的确是相当的直觉敏锐。
“放心吧，兜。纵使容器的身体素质如此贫乏，转生之后我的实力大幅下降，我也有着能够震慑某些不听话小老鼠的实力。”
“唔，比如说，如果你想背叛我的话，虽然无法折磨你一天一夜之后再让你死去，在五分钟之内杀死你的能力也是有的。”
从回到基地以来一直表情温和的大蛇丸，终于露出了嗜血而冰冷、让兜无比熟悉的笑容。
688号一直听着旁人一口一个的容器称呼，她纤长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现在的我啊，连人也算不上了，只是放在砧板被人随意评价的鱼肉罢了。姐姐，这样弱小的我，连活着都很成困难，还怎么……
她感受到冰冷的目光注视自己，于是她迟缓地抬头，无神的目光便恰巧和那恐怖视线的主人汇聚在一起。看着这个忍界赫赫有名的残酷忍者大蛇丸，她仿佛坠入冰窖。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冰凉的，带有血气的，明明只是像爬虫类动物一样琥珀色的竖瞳，却好似真正的蟒蛇缠绕于身体，盘绕着、挪动着，打开了自己的头颅，慢条斯理地品味自己深藏于脑海深处的，每夜都重复于梦境的记忆。
她完全被看透了……
她要被吃掉了……
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是恶魔的低语。
“我啊，今天心情很好，所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放过你，第二，你想杀的是这个人吧，我正好之前抓到了他用来做实验，他实在是有相当顽强的生命力，现在还在监狱里活着。你把身体交给我，然后我把他交给你处置。生存还是复活，任由你选择。”
当那个一直无法忘却的男人那令人作呕的脸浮现在脑海，688号再也不复呆滞，而是瞪大了双眼，锐利的目光之中饱含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之前让多由也艳羡的双手握拳，明明并不尖锐的指甲嵌入皮肉，过了许久再度张开时，便有几缕细细的血流顺着掌心的纹路流下，一滴，两滴，噼啪着掉在地板上，和之前无数溅落在这间病房内的无法刷洗干净的血渍融为一体。
“真是很棒的眼神啊，让我有些想要挖下来收藏。”
兜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688号从抬头开始，由无神变为恐惧再变为仇恨扭曲的眼神。
“大蛇丸大人是对她施了幻术吧，不知道大人让她看到了些什么？”
“只是很简单的迷惑性幻术罢了，比起宇智波家族血轮眼带来的能够崩溃意志的大型幻术还是差的很远啊……”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拥有巨大潜力与神秘力量的血轮眼还是能够勾起大蛇丸研究的渴望，尤其是某对天才兄弟的血轮眼，纵使被天才兄弟拥有的奇迹般的力量吊着打过很多次，大蛇丸还是很馋他们的身体——从正经的科学研究角度而言。
“我只是告诉她，让她从自由和复仇当中做出选择而已。”
兜原本喝水的手踉跄了一下，瞬间呛到了自己的喉咙，他放下水杯，装作咳嗽的样子掩盖自己的狼狈。
“大人您不怕她选择自由吗？到时候您还真的让她离开？”
“不会的，”
大蛇丸看着眼睛通红，布满血丝的女人，嗤嗤的笑出声。
“她可是复仇者啊，当选择了复仇这条道路，那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情感注定会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复仇，我选择复仇，我要亲手杀掉那个人。”
688号从幻术中清醒，她恢复神采的目光直视大蛇丸，坚定的说道。
只要能杀掉那个人，就算付出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你看，兜，为了某些信念，总有人会选择弊远大于利的选项，这些人啊……全部是傻瓜，不过便宜了我就是了。”
多由也叽里咕噜汇报了一大堆自己的检查结果，兜自动过滤掉多由也的废话，最后总结成他第一眼看到688号便想到的一句话：太弱了。
他带着688号到大蛇丸大人的病房，非常客观地用这句话评价了容器的身体素质。
“原来如此吗？”
草草翻阅了688号的数据详表，大蛇丸唔了一声，看了一眼换上干净衣服低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女子。
“所以就她了，”
大蛇丸很漫不经心地就这样决定下来。没等兜提出反对意见，大蛇丸便撑着手臂，用笔在之前看完的兜的研究报告圈了几处后交给他。从声音听来，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兜，你在科研上的天赋比起医疗还要出众啊……仅仅是几天便能在这个无人开拓的课题上有如此的进展，或许你是天生便适合成为生物研究方面的命运之子。”
兜翻了翻报告中圈出来的部分，这些都是他有所疏忽或者不擅长的领域，虽然得到大人的夸奖，但还是要精益求精，至少要达到不让大蛇丸大人一眼便能看出自己呕心沥血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中的缺陷才行。
越是被大蛇丸大人夸赞，越是在大人要求的课题领域了解的越多，兜越是能够发现自己和大蛇丸大人在科研方面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报告中缺漏的部分，兜却突然幡然醒悟，嘴角垮了下来。
“大蛇丸大人，虽然被您赞赏我很荣幸，但是您不要转移话题啊，我个人而言是绝对不支持您使用这个容器的，她并非忍者，而且也不具备作为忍者的才能。论身体资质而言，她甚至比不上之前用来做实验的实验体……”
“我的这些新的标准，都是用来筛选灵魂适配度的，兜你应当清楚吧？”
“是的，大人，可是她的身体素质……”
“这些都不重要，她的灵魂适配度可是远远高于第二适配者，光是她与第二适配者的灵魂适配度间的差距便可以弥补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的一切身体素质之间的缺陷。”
所谓灵魂适配度的标准，是大蛇丸按照前世转生拥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细胞的白绝身体而制定的，越是接近100%的灵魂适配度，大蛇丸转生的身体排斥反应便越低。
而重新回到过去，大蛇丸早已知道自己普通身体的极限最多不过和自来也一样，或许现在而言还是颇为让人忌惮的实力，但在三年之后神仙混战的第四次忍战中便完全拿不出手，估计就和纲手等五影一样是被宇智波斑吊着打的命运。
所以比起实力，拥有适合的、没有痛苦排斥反应、能够愉快科研的容器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大蛇丸非常满意实力弱小的688号作为容器的原因。
但是这是不能说出的理由，否则总会影响大蛇丸自己疯狂追求实力的强者形象。
“大蛇丸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成为您的容器。”
乖乖坐在一旁的君麻吕终于发言了，但是却很快被大蛇丸伸出的手示意缄默。
“我很介意，君麻吕，首先是你的血继病要完全治好的话至少需要一年，就算你成为我的容器，我也必须花费一年的时间来忍受病痛治疗血继病，更何况我暂时治好了你的身体并非用来当容器，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使命。其次，”
大蛇丸淡然的说着让君麻吕备受打击的话，
“我让兜把所有掌握在我手中的人的数据都检测过一遍，你的灵魂适配度比起兜还不如，在新标准的数据下，你已经完全不适合成为我的容器了。”
“啊啦，确实，我和大人的灵魂适配度只有36.9%，让我想想，君麻吕你应该是30%左右的样子，而这位688号女士可是有着95.8%的适配度，光适配度而言的话，我们都完全比不上688号。当然，如果大人想要我成为容器的话，我也是义不容辞。”
“那就使用兜你如何？”
大蛇丸开起了玩笑，
“只是说笑的大人，您带领我研究的项目还有很多内容没有掌握，我现在还想继续跟着大人您探究世界的真理。”
兜摇了摇手，瞥见坐着的君麻吕垂下眼眸、若有所以的模样。
兜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
让他猜测的话，君麻吕大概是因为接下来的较长时间都无法使用向来自傲的血继界限、实力大降以及作为转生容器与大蛇丸大人合二为一梦想彻底破灭而沮丧迷茫。除去作为守卫大蛇丸大人的精英忍者身份。剥去高傲冷漠外表行为之后，君麻吕是个相当不会看空气的幼稚家伙，跟随大人的时间比自己还多，居然连大人毒舌背后的关切都没有看出来吗？
哦，得再添一句，不仅不会看空气，而且常识也相当的缺乏，大概是个除了做任务以外完全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吧——能够将敌人用骨刃剁成碎片的手，居然连削苹果皮都不会。兜在治疗大人而红莲又不再的时候，往往能看到君麻吕递来的抽象艺术苹果，而且接连几次之后没有一点长进，只是看着大人面无表情的吃下去，也不切成小块。
此情此景，就连从来没有照料病人琐事的兜也忍不住扶额，如果不是红莲现在是做任务为基地维续赚经费的重要担当以及自己对红莲的不喜，他也想过把红莲替换下来照料大蛇丸大人。
不过，按照兜对大蛇丸的了解，大蛇丸大人能够克制自己忍受君麻吕令人发指的粗糙照料，简直像是父母对笨手笨脚的孩子的容忍程度啊……
某种程度而言，兜的确是相当的直觉敏锐。
“放心吧，兜。纵使容器的身体素质如此贫乏，转生之后我的实力大幅下降，我也有着能够震慑某些不听话小老鼠的实力。”
“唔，比如说，如果你想背叛我的话，虽然无法折磨你一天一夜之后再让你死去，在五分钟之内杀死你的能力也是有的。”
从回到基地以来一直表情温和的大蛇丸，终于露出了嗜血而冰冷、让兜无比熟悉的笑容。
688号一直听着旁人一口一个的容器称呼，她纤长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现在的我啊，连人也算不上了，只是放在砧板被人随意评价的鱼肉罢了。姐姐，这样弱小的我，连活着都很成困难，还怎么……
她感受到冰冷的目光注视自己，于是她迟缓地抬头，无神的目光便恰巧和那恐怖视线的主人汇聚在一起。看着这个忍界赫赫有名的残酷忍者大蛇丸，她仿佛坠入冰窖。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冰凉的，带有血气的，明明只是像爬虫类动物一样琥珀色的竖瞳，却好似真正的蟒蛇缠绕于身体，盘绕着、挪动着，打开了自己的头颅，慢条斯理地品味自己深藏于脑海深处的，每夜都重复于梦境的记忆。
她完全被看透了……
她要被吃掉了……
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是恶魔的低语。
“我啊，今天心情很好，所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放过你，第二，你想杀的是这个人吧，我正好之前抓到了他用来做实验，他实在是有相当顽强的生命力，现在还在监狱里活着。你把身体交给我，然后我把他交给你处置。生存还是复活，任由你选择。”
当那个一直无法忘却的男人那令人作呕的脸浮现在脑海，688号再也不复呆滞，而是瞪大了双眼，锐利的目光之中饱含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之前让多由也艳羡的双手握拳，明明并不尖锐的指甲嵌入皮肉，过了许久再度张开时，便有几缕细细的血流顺着掌心的纹路流下，一滴，两滴，噼啪着掉在地板上，和之前无数溅落在这间病房内的无法刷洗干净的血渍融为一体。
“真是很棒的眼神啊，让我有些想要挖下来收藏。”
兜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688号从抬头开始，由无神变为恐惧再变为仇恨扭曲的眼神。
“大蛇丸大人是对她施了幻术吧，不知道大人让她看到了些什么？”
“只是很简单的迷惑性幻术罢了，比起宇智波家族血轮眼带来的能够崩溃意志的大型幻术还是差的很远啊……”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拥有巨大潜力与神秘力量的血轮眼还是能够勾起大蛇丸研究的渴望，尤其是某对天才兄弟的血轮眼，纵使被天才兄弟拥有的奇迹般的力量吊着打过很多次，大蛇丸还是很馋他们的身体——从正经的科学研究角度而言。
“我只是告诉她，让她从自由和复仇当中做出选择而已。”
兜原本喝水的手踉跄了一下，瞬间呛到了自己的喉咙，他放下水杯，装作咳嗽的样子掩盖自己的狼狈。
“大人您不怕她选择自由吗？到时候您还真的让她离开？”
“不会的，”
大蛇丸看着眼睛通红，布满血丝的女人，嗤嗤的笑出声。
“她可是复仇者啊，当选择了复仇这条道路，那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情感注定会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复仇，我选择复仇，我要亲手杀掉那个人。”
688号从幻术中清醒，她恢复神采的目光直视大蛇丸，坚定的说道。
只要能杀掉那个人，就算付出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你看，兜，为了某些信念，总有人会选择弊远大于利的选项，这些人啊……全部是傻瓜，不过便宜了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