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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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后，颜栀去了幼儿园，没哭没闹。
颜筱向莫芽儿提出要搬出去，莫芽儿坚持让颜筱再住上2个月。她考虑的并无道理，颜栀刚上幼儿园，多多少少会有些抗拒，如果再突然换了居住环境，估计心里会更没安全感。
颜筱想了想，决定留下。
这些天，颜筱还是会打电话给南瓜饼，事情虽然平息了，但她想要一个解释。同时，为了向莫卿表达歉意，她还决定替‘Y-餐厅’做一份方案。
颜筱把这个想法告诉张言昊的时候，他面色沉重，没有半点期待。相反，张言昊严肃地告诉她完全不必心存愧疚。莫卿是商人，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包括他帮她。
******
医院的休息室，莫芽儿和众同事坐在一起聊天。她有些疲惫，手托脑袋，挨着墙边倚着。张晓鱼挨着她坐着，眼睛紧紧盯着手机。
同事郑士彬提着奶茶进来，他径直走到张晓鱼的面前，笑嘻嘻地说，“来来来，我请大家喝东西，医院对面刚开的奶茶店，巨好喝。”
说是请大家喝，但科室里的人都明白这是托了晓鱼的福。
郑士彬是从区医院上来学习的，还没几天的功夫，就被晓鱼迷得五迷三道的，又是买下午茶，又是请吃饭的。可人家张晓鱼呢，丝毫不为所动。
“哎，喝奶茶了。”莫芽儿摇了摇头，用手戳了戳张晓鱼的胳膊。
“哎呀，别烦我，人家正在百度男神呢。”
“女神，能让您老人家瞧上眼的究竟得是啥样啊？来来来，让大伙都开开眼。”张一波跟着起哄，他这一说，大家纷纷吵着要看看张晓鱼的男神。
郑士彬最心急，他半怒半笑地从晓鱼手中夺过手机，定睛凝视屏幕后，将手机传给张一波。
张一波看了几秒，呵呵笑了起来，“我说女神，我们都承认你貌如天仙，但你能现实点吗？你看看你喜欢的那是谁？是莫卿啊——你说这大人物，哪是我这们能接触得到的。”
莫芽儿接过张一波的手机，扫了两眼，玩笑道，“晓鱼同学，你不是说要追我哥嘛，怎么这么快就换了目标。”
“你哥是小目标，莫卿是大目标，如果不是前阵子媒体爆出‘Y-餐厅’饮食安全问题，我压根还不知道有这样一男神的存在呢。”张晓鱼伸手要过莫芽儿手中的手机，美美地说，“或许，这就是缘分。”
“不过——”
张晓鱼将头扭向莫芽儿，一脸严肃，“你哥，倒是长得跟莫卿挺像的。”
这话，听得莫芽儿心中微微一惊，好在晓鱼又在后头补了一句，“不过你哥啊，也只是长得跟人家像一点，能力那是没法比的。我们家莫卿那可是两家上市公司的CEO。”
“行吧，你丫就慢慢做梦。”莫芽儿起身离开。她走到走廊，拨通了张言昊的电话，也就是这些日子，她能借着关心“Y-餐厅”的事儿，多给他打打电话。
“喂。”
“是我，芽儿。”
“我当然知道。”电话那头传来轻松的笑声。
莫芽儿听着这暖阳般的声音，嘴角跟着微微上扬。
“嗯，我就想问问餐厅最近还好吧。”
“我的莫大小姐，餐厅运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你真的不必每天都问我相同的问题。”
“行，被你猜中了。我只是想要多听听你的声音。”
“好了。那你现在听到了，所以我可以挂电话了？”
“好吧。”
张言昊挂断后的好几秒，莫芽儿才将手机塞回口袋。她撅嘴捋了捋头发，又掏出手机，给颜筱发了条信息——
下班一起吃饭吗？
不了，做方案，今晚加班。
颜筱几乎是秒回。
******
晚上8点，办公室加班的同事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只剩下她和何西，以及敲打键盘的声音。
“给你。”
颜筱正在修改方案，完全没有注意到何西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她递给颜筱一个粉蓝色的礼盒，上面扎着丝带，看起来很精致。
这个，不会是喜糖吧？这是颜筱的第一反应。她接过礼盒，抬头询问，“这个是？”
“我要结婚了，对方是贾氏集团的少东家贾子楠。”何西抿嘴一笑，“虽说我们之前有过过节，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你很聪明，也有个性，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恭喜你。谢谢。”颜筱迎着何西的目光，给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她本该多说些祝福的话，但只要一想到之前何西趾高气昂的样子，就立马收住了笑容。
“我嫁过去后，会辞了这边的工作。我和周扒皮提了，让你升职，所以就当我还了欠你的人情。”何西扫了一眼办公室，傲娇地回应，“毕竟，这家公司，已经被贾氏买了下来。”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婚姻。为搏美人一笑，连公司都买了。颜筱万分感慨，胸口微微一酸，说不羡慕肯定是伪命题，但人各有命，或许她颜筱的命就是——靠自己。
都说中国的很多企业富不过三代，但贾氏却是个例外。作为本市知名的零售商，贾氏已经经营了四代了，到了贾子楠这里就是第五代。近日，虽有关于贾氏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言论传出，但很快都得到了平息。此前，颜筱会觉得是企业公关做得好；但现在看来，倒真像是谣言了。
毕竟，何西这样的女孩，要嫁的人一定不会太差。
颜筱不喜欢何西，觉得她在工作中太矫情，没什么能力，全靠关系托底。但有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能靠关系，也是一种本事。
何西走后，颜筱小心翼翼地拆了礼盒，里面装着两盒意大利进口的巧克力，那是莫芽儿最喜欢吃的牌子，美其名曰巧克力中的爱马仕，丝滑入味，口感极好。
几颗巧克力下肚，稍稍有了饱腹感。
******
回到莫家后，她将剩余的巧克力往餐桌上一摊，敲了敲背，上楼睡觉了。
翌日早晨，颜筱下楼吃饭的时候，莫芽儿和莫卿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莫卿手持报纸，侧身坐着，见颜筱坐下，轻轻扫了她一眼，未等颜筱应答，又快速将目光收回。
莫芽儿拿起一块巧克力在颜筱面前晃了晃，满脸热诚道，“亲爱的，还是你好，买了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颜筱悄悄瞥了莫卿一眼，平静道，“单位同事结婚，喜糖。”
“额，能把这款巧克力作为喜糖送的，估计是嫁得不错吧。”莫芽儿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乐呵呵地说道。
“嗯，是贾楠，富二代。哦，不对，精确地说应该是富五代了。”颜筱立即纠正错误。
“你倒是打听得听清楚的。”莫卿合上报纸，冷笑道，“怎么——羡慕？”
“对呀，我是羡慕，不可以吗？羡慕也不犯法。”颜筱撇了撇嘴，喃喃自语。
早餐后，莫芽儿提出送颜筱上班。
“你是当真羡慕那个嫁给富N代的同事？”莫芽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我还一直觉得你不为金钱、权利所动呢。”
颜筱低头笑笑，摆弄着衣服上的胸针，久久答道，“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羡慕别人嫁得好，我也不例外。所以，你会觉得我爱财吗？”说完，颜筱看了一眼莫芽儿。
莫芽儿把着方向盘，微微点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有追求财富的权利。”
“谢谢。”颜筱礼貌回应。
“如果是那样，张言昊是你的捷径。既然你有心，为什么不选择他。”莫芽儿小心翼翼地追问。
颜筱捋了捋头发，微笑道，“大小姐，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不止三遍了，我的答案始终如初。”
“嗯。”莫芽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哥呢，你有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全世界莫卿只此他一人，而全世界类似颜筱的人却千千万万。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幸运’。”
“但我觉得，我哥待你似乎有些好。”莫芽儿不假思索地接过话茬，“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也许，他只是觉得我是可塑之才吧。”颜筱苦笑，张言昊的那句提醒在她耳边久久徘徊。
“所以，你有想过要进IH吗？”
“想。”
“我觉得你可以找机会跟我哥哥说一下。”
“你不怕我进了你哥的集团，和张言昊相互勾搭。”
“怕呀。”
“那你还怂恿我去。”
“因为我赌你对他真的没心。”
******
临近中午，莫卿提着行李出门。
成妈跟在后面，急急地问，“莫总，您这是又要出差？也没听您跟芽儿说起。”
“昨晚临时定的。晚上你跟她们说一声，估计要两周。”
“行吧。”成妈皱了皱眉头，提醒道，“莫总，您这每天早出晚归的，难得有一天在家呆的久点的，又要去出差，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没事。”
“年轻的时候是没事，等年纪大点了，就熬不起了。我是觉得啊，您身边真的是缺个姑娘。顾小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也应该考虑下其他的人了。我是觉得吧......”成妈顿了顿，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
“我瞧着您对颜小姐倒是挺不错的，但她毕竟带着个孩子，而且家庭底子薄，跟您实在不相配。要不让芽儿医院里头帮您找找？”成妈热心道。
“不必了。”
莫卿拒绝，不留分毫余地。
莫家外，接送老板的车子已经停好，开车门的一瞬间，莫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颜筱的模样，上次就是这个位置，他第一次提出要送她上班，但被拒绝了。
国庆后，颜栀去了幼儿园，没哭没闹。
颜筱向莫芽儿提出要搬出去，莫芽儿坚持让颜筱再住上2个月。她考虑的并无道理，颜栀刚上幼儿园，多多少少会有些抗拒，如果再突然换了居住环境，估计心里会更没安全感。
颜筱想了想，决定留下。
这些天，颜筱还是会打电话给南瓜饼，事情虽然平息了，但她想要一个解释。同时，为了向莫卿表达歉意，她还决定替‘Y-餐厅’做一份方案。
颜筱把这个想法告诉张言昊的时候，他面色沉重，没有半点期待。相反，张言昊严肃地告诉她完全不必心存愧疚。莫卿是商人，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包括他帮她。
******
医院的休息室，莫芽儿和众同事坐在一起聊天。她有些疲惫，手托脑袋，挨着墙边倚着。张晓鱼挨着她坐着，眼睛紧紧盯着手机。
同事郑士彬提着奶茶进来，他径直走到张晓鱼的面前，笑嘻嘻地说，“来来来，我请大家喝东西，医院对面刚开的奶茶店，巨好喝。”
说是请大家喝，但科室里的人都明白这是托了晓鱼的福。
郑士彬是从区医院上来学习的，还没几天的功夫，就被晓鱼迷得五迷三道的，又是买下午茶，又是请吃饭的。可人家张晓鱼呢，丝毫不为所动。
“哎，喝奶茶了。”莫芽儿摇了摇头，用手戳了戳张晓鱼的胳膊。
“哎呀，别烦我，人家正在百度男神呢。”
“女神，能让您老人家瞧上眼的究竟得是啥样啊？来来来，让大伙都开开眼。”张一波跟着起哄，他这一说，大家纷纷吵着要看看张晓鱼的男神。
郑士彬最心急，他半怒半笑地从晓鱼手中夺过手机，定睛凝视屏幕后，将手机传给张一波。
张一波看了几秒，呵呵笑了起来，“我说女神，我们都承认你貌如天仙，但你能现实点吗？你看看你喜欢的那是谁？是莫卿啊——你说这大人物，哪是我这们能接触得到的。”
莫芽儿接过张一波的手机，扫了两眼，玩笑道，“晓鱼同学，你不是说要追我哥嘛，怎么这么快就换了目标。”
“你哥是小目标，莫卿是大目标，如果不是前阵子媒体爆出‘Y-餐厅’饮食安全问题，我压根还不知道有这样一男神的存在呢。”张晓鱼伸手要过莫芽儿手中的手机，美美地说，“或许，这就是缘分。”
“不过——”
张晓鱼将头扭向莫芽儿，一脸严肃，“你哥，倒是长得跟莫卿挺像的。”
这话，听得莫芽儿心中微微一惊，好在晓鱼又在后头补了一句，“不过你哥啊，也只是长得跟人家像一点，能力那是没法比的。我们家莫卿那可是两家上市公司的CEO。”
“行吧，你丫就慢慢做梦。”莫芽儿起身离开。她走到走廊，拨通了张言昊的电话，也就是这些日子，她能借着关心“Y-餐厅”的事儿，多给他打打电话。
“喂。”
“是我，芽儿。”
“我当然知道。”电话那头传来轻松的笑声。
莫芽儿听着这暖阳般的声音，嘴角跟着微微上扬。
“嗯，我就想问问餐厅最近还好吧。”
“我的莫大小姐，餐厅运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你真的不必每天都问我相同的问题。”
“行，被你猜中了。我只是想要多听听你的声音。”
“好了。那你现在听到了，所以我可以挂电话了？”
“好吧。”
张言昊挂断后的好几秒，莫芽儿才将手机塞回口袋。她撅嘴捋了捋头发，又掏出手机，给颜筱发了条信息——
下班一起吃饭吗？
不了，做方案，今晚加班。
颜筱几乎是秒回。
******
晚上8点，办公室加班的同事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只剩下她和何西，以及敲打键盘的声音。
“给你。”
颜筱正在修改方案，完全没有注意到何西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她递给颜筱一个粉蓝色的礼盒，上面扎着丝带，看起来很精致。
这个，不会是喜糖吧？这是颜筱的第一反应。她接过礼盒，抬头询问，“这个是？”
“我要结婚了，对方是贾氏集团的少东家贾子楠。”何西抿嘴一笑，“虽说我们之前有过过节，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你很聪明，也有个性，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恭喜你。谢谢。”颜筱迎着何西的目光，给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她本该多说些祝福的话，但只要一想到之前何西趾高气昂的样子，就立马收住了笑容。
“我嫁过去后，会辞了这边的工作。我和周扒皮提了，让你升职，所以就当我还了欠你的人情。”何西扫了一眼办公室，傲娇地回应，“毕竟，这家公司，已经被贾氏买了下来。”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婚姻。为搏美人一笑，连公司都买了。颜筱万分感慨，胸口微微一酸，说不羡慕肯定是伪命题，但人各有命，或许她颜筱的命就是——靠自己。
都说中国的很多企业富不过三代，但贾氏却是个例外。作为本市知名的零售商，贾氏已经经营了四代了，到了贾子楠这里就是第五代。近日，虽有关于贾氏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言论传出，但很快都得到了平息。此前，颜筱会觉得是企业公关做得好；但现在看来，倒真像是谣言了。
毕竟，何西这样的女孩，要嫁的人一定不会太差。
颜筱不喜欢何西，觉得她在工作中太矫情，没什么能力，全靠关系托底。但有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能靠关系，也是一种本事。
何西走后，颜筱小心翼翼地拆了礼盒，里面装着两盒意大利进口的巧克力，那是莫芽儿最喜欢吃的牌子，美其名曰巧克力中的爱马仕，丝滑入味，口感极好。
几颗巧克力下肚，稍稍有了饱腹感。
******
回到莫家后，她将剩余的巧克力往餐桌上一摊，敲了敲背，上楼睡觉了。
翌日早晨，颜筱下楼吃饭的时候，莫芽儿和莫卿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莫卿手持报纸，侧身坐着，见颜筱坐下，轻轻扫了她一眼，未等颜筱应答，又快速将目光收回。
莫芽儿拿起一块巧克力在颜筱面前晃了晃，满脸热诚道，“亲爱的，还是你好，买了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颜筱悄悄瞥了莫卿一眼，平静道，“单位同事结婚，喜糖。”
“额，能把这款巧克力作为喜糖送的，估计是嫁得不错吧。”莫芽儿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乐呵呵地说道。
“嗯，是贾楠，富二代。哦，不对，精确地说应该是富五代了。”颜筱立即纠正错误。
“你倒是打听得听清楚的。”莫卿合上报纸，冷笑道，“怎么——羡慕？”
“对呀，我是羡慕，不可以吗？羡慕也不犯法。”颜筱撇了撇嘴，喃喃自语。
早餐后，莫芽儿提出送颜筱上班。
“你是当真羡慕那个嫁给富N代的同事？”莫芽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我还一直觉得你不为金钱、权利所动呢。”
颜筱低头笑笑，摆弄着衣服上的胸针，久久答道，“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羡慕别人嫁得好，我也不例外。所以，你会觉得我爱财吗？”说完，颜筱看了一眼莫芽儿。
莫芽儿把着方向盘，微微点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有追求财富的权利。”
“谢谢。”颜筱礼貌回应。
“如果是那样，张言昊是你的捷径。既然你有心，为什么不选择他。”莫芽儿小心翼翼地追问。
颜筱捋了捋头发，微笑道，“大小姐，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不止三遍了，我的答案始终如初。”
“嗯。”莫芽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哥呢，你有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全世界莫卿只此他一人，而全世界类似颜筱的人却千千万万。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幸运’。”
“但我觉得，我哥待你似乎有些好。”莫芽儿不假思索地接过话茬，“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也许，他只是觉得我是可塑之才吧。”颜筱苦笑，张言昊的那句提醒在她耳边久久徘徊。
“所以，你有想过要进IH吗？”
“想。”
“我觉得你可以找机会跟我哥哥说一下。”
“你不怕我进了你哥的集团，和张言昊相互勾搭。”
“怕呀。”
“那你还怂恿我去。”
“因为我赌你对他真的没心。”
******
临近中午，莫卿提着行李出门。
成妈跟在后面，急急地问，“莫总，您这是又要出差？也没听您跟芽儿说起。”
“昨晚临时定的。晚上你跟她们说一声，估计要两周。”
“行吧。”成妈皱了皱眉头，提醒道，“莫总，您这每天早出晚归的，难得有一天在家呆的久点的，又要去出差，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没事。”
“年轻的时候是没事，等年纪大点了，就熬不起了。我是觉得啊，您身边真的是缺个姑娘。顾小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也应该考虑下其他的人了。我是觉得吧......”成妈顿了顿，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
“我瞧着您对颜小姐倒是挺不错的，但她毕竟带着个孩子，而且家庭底子薄，跟您实在不相配。要不让芽儿医院里头帮您找找？”成妈热心道。
“不必了。”
莫卿拒绝，不留分毫余地。
莫家外，接送老板的车子已经停好，开车门的一瞬间，莫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颜筱的模样，上次就是这个位置，他第一次提出要送她上班，但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