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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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洋拉着姜凤欢下楼随意吃了早餐。
他打了个电话向老爸请了一天假，说自己开车撞到了人，现在带他去医院检查，也不敢提昨晚上具体情况。
“啊，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身体好得很呢！给他检查完了我就回来。”
姜凤欢看着他挂掉电话，反抗道，“我抗议！我身体才好得很呢！根本不需要检查！”
当然，反抗无效。
检查结果出来后，姜凤欢长吁短叹，“你说要是把这钱给我多好。”
李鸣洋问他，“接下来你要去哪儿？想做些什么？”
高楼大厦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给在山上和村里呆了十二个年岁的姜凤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十二年前他曾看过这一切，但记忆太久远，好多都已经模糊不清，比如那个女人的脸和声音…
不过那可真不算是个美好的回忆。
如今下山，主要还是因为师父的一句话。
姜凤欢还记得，下山之前，清隽挺拔的师父一边给菜地施肥，一边对旁边捏着鼻子的他说道，“徒儿啊，为师在这儿种田，你在那儿休息，良心可安？”
“不安啊~”姜凤欢笑着点头，上前…把菜连根拔起。
“？？？”师父握着瓜瓢，大怒，“给我滚下山去吧！”
就这样，他被师父赶下了山。
当然，姜凤欢抚摸着护腕。
其次是他命格特殊，师父断言他活不过十八岁。
而他，已经活了十六岁零三个月了。
他的人生即将步入尽头。
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寻找一线生机。
姜凤欢对着李鸣洋道，“我当然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啦！”
他弯着眼眸笑。
“不是说修道的人都应该清心寡欲，远离红尘吗？”李鸣洋好奇。
姜凤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李鸣洋不明所以。
姜凤欢伸出手指比了个十和二，“如果你在同一个地方待了整整十二年，每天看到的都是同样的脸孔，同一片天，经历的都是同样的春夏秋冬，那你就不会这样想啦！”
十二年啊！
他终于可以出村了！
获取外界信息只能靠村里人闲聊和手机。
一个手机，姜凤欢用了五年。
所以前天一下山他就去路过的营业厅里买了部新的。
而旧的那个，他开心地把它丢在了湖中央！
再见了，这个怎么也用不坏的你！
然后开开心心地坐上客车就来到这附近。
“结果东西就被偷了？…好的我闭嘴。”李鸣洋给嘴巴拉上链条。
“看来，我还得靠捉鬼赚钱才行。”姜凤欢捧脸，“本来我还打算学点其他的手艺安身立命的，你看我去演戏怎么样？”
李鸣洋拉开嘴上虚无的链条，问，“你今晚上住哪儿？”
“你不觉得你应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姜凤欢拍路边墙，拍的啪啪作响。
“为什么要我给你解决？”
墙面裂开一条缝，接着两条，三条…李鸣洋目瞪口呆。
姜凤欢眨眼，“你们这儿的墙质量也太差了一点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给你解决的。”
李鸣洋抚摸着墙壁，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咦…？”姜凤欢惊奇，凑上墙去看，“这儿有房屋出租诶！”
李鸣洋眼镜掉了，还没来得及配，索性度数也不高，不影响日常活动，也跟着凑上去，“现出租红枫雅苑中庭七栋五楼三号三室一厅，房租每月一千五，有意愿者请联系下面的电话……一千五？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红枫雅苑在哪儿？”
李鸣洋掏出手机看了看地图，“离这儿大约有二十分钟车程。”
“管他呢，去看看又不怎么样！”
姜凤欢去旁边奶茶店点了杯奶茶，对着李鸣洋露出梨涡，略微羞涩。
“这么看着我干嘛？”
“打车，你出钱。”
“……？”
好歹奶茶没让他出钱，他该高兴吗？
————
两人去对面打了的士，赶上下班高峰期，坐了半个小时才到。
“红枫雅苑离一医院这么远，主人怎么想的，把广告贴到那边去了？以及…”李鸣洋拎着半瓶矿泉水，和姜凤欢一起坐在螺蛳粉店里，“我们为什么要来吃螺蛳粉！”
李鸣洋甚至都怀疑姜凤欢是专门来骗这顿螺蛳粉的！
“人生啊，就是要敢于尝试新鲜的事物。”
“那为什么不用自己的钱体验呢？”
姜凤欢吃完螺蛳粉没多久，租房的人匆匆而来。
那是个将近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肚子上有些赘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带着从容的笑，递给二人名片。
三人边走边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户主的表哥，我叫赵俊杰，请问你们二位，是谁要租房呢？”
“是我要租房，”姜凤欢乖巧地笑着，梨涡浅浅，像一只可爱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
…可去他的拨浪鼓小白兔吧！
这分明就是个吝啬的狼外婆！
李鸣洋面无表情。
“您就是姜先生？”赵俊杰刷了通行卡。“您看，我们这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这中庭离街道远，灰尘小，噪音也小，像您平常也能得到充分休息。往前走啊有个花园，还有个池塘和纳凉亭，入了大门往右拐还有个幼儿乐园。”
“我看你们纸上写的，这是三室一厅对吧？”姜凤欢问。
几人走进电梯。
“是的，三室一厅两卫，姜先生看着这么年轻，应该还没有成家吧？”
“还没有，不过既然地方这么大，又在区里面，你这个价格…低了些吧？”
赵俊杰神色自如，掏出钥匙，“这不是房子主人急需用钱嘛，就叫我赶紧租出去。”
“这样啊…”
地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香灰。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姜凤欢评价。
赵俊杰用钥匙打开房门，房内是一片黑暗。
所有，所有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给遮住了，丝光不透。
他拿起纸巾擦汗，呼吸有些急促，笑容也没之前真诚了。
“窗帘质量不错，有益睡眠，哪儿买的？”
姜凤欢一脚踏进去，夸赞。
赵俊杰连忙上前去把窗帘打开，一丝光明穿透黑暗。
厨房传来玻璃摔碎的轻响。
“呀~”姜凤欢指着客厅窗帘的黑暗角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赵俊杰后背绷直，缩起肩膀，艰难地望过去，呼吸热气扑在镜片上，蒙上一层薄雾，使他越发看不清楚。
角落里的东西轻轻动了动。
他用力一把拉开窗帘，笑了。
“什么啊，是它啊。”
“喵——”
地上趴着一只慵懒肥胖的黑猫，油光水滑，看样子被主人养得很好。
也不知道这猫是怎么进来的。
赵俊杰上前想去赶它离开，黑猫灵巧躲开，跳在沙发上，拱背呲牙，短促又威胁的叫了一声。
“喵！”
“这…姜先生，”赵俊杰扯出一抹笑，“要不我先带你们去看看里面装修？等下我再来赶这只猫。”
黑暗的厨房里，一个雪白的碗摔碎。
姜凤欢偏圆的眼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笑道，“不用，这只猫很可爱，就让它在这儿呆着吧，我可以养它。”
“不过那里边也有一只猫吗？”
“当然不是…”赵俊杰挤出笑，“我进去看看。”
屋内的温度凭空下降许多。
赵俊杰给自己打气，别怕，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
赵俊杰你可以的！
你是最棒的！
他拉开厨房的门，入眼也是一片黑暗。
打开白灯，地面上躺着一个摔碎的碗。
赵俊杰扫干净地面，对俩人道了声歉，几步走到洗漱台那儿，打开水龙头，摘下眼镜，捧起凉水冲洗脸颊。
冰凉的温度给混乱的思维一股有力的冲击。
他渐渐冷静下来。
几滴液体落在他脖子上。
他想擦干净，递到面前，手指鲜红。
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又带人来了…”
他神色慌乱，冲洗手掌，抹掉脸上的水，抓起眼镜戴上，左右互看。
只有他一个人。
“嘻…”有女人的嬉笑声，“你带的人还想抢我的猫。”
赵俊杰的腿发软，他挤着嗓子，“我已经给你烧了香…”
脖子上有冰冷的手掌轻划。
镜子里却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好笑…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
手掌缩紧，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我们…合作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这次…”
“是啊…”
镜子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脸色青黑，面无表情，
“可是最近地府的房价涨了。”
“我…我知道了…”赵俊杰想扯开捏在脖子上的双手，耳朵嗡鸣，因呼吸困难而脸颊胀红，“放开我，下次…等这个小子被你吓跑了，我就给你烧更多的钱。”
脖子的约束陡然消失。
赵俊杰倚着墙喘气。
如果说一开始是动歪脑筋想赚点钱用，那现在就是骑马容易下马难。
他苦笑，撑着站正，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他转过身照照镜子，回头照着脖子上，脖子干净的，只有几缕掐痕，不细看看不出来。
恢复职业笑容，回到客厅，“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这一到夏天啊就不停地出汗。”
姜凤欢还在和李鸣洋讨论今晚上在哪儿吃饭的问题。
“不会啊，我觉得这里面挺凉快的，连空调都省了。”姜凤欢道。
赵俊杰笑容一僵，“是啊，不知道姜先生觉得这儿怎么样？是想租半年还是租一年呢？”
“租个一年吧！”姜凤欢一挥手，“李鸣洋，给钱。”
李鸣洋：？？？
你住宿，我掏钱？
咋不美死你呢！
李鸣洋拉着姜凤欢下楼随意吃了早餐。
他打了个电话向老爸请了一天假，说自己开车撞到了人，现在带他去医院检查，也不敢提昨晚上具体情况。
“啊，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身体好得很呢！给他检查完了我就回来。”
姜凤欢看着他挂掉电话，反抗道，“我抗议！我身体才好得很呢！根本不需要检查！”
当然，反抗无效。
检查结果出来后，姜凤欢长吁短叹，“你说要是把这钱给我多好。”
李鸣洋问他，“接下来你要去哪儿？想做些什么？”
高楼大厦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给在山上和村里呆了十二个年岁的姜凤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十二年前他曾看过这一切，但记忆太久远，好多都已经模糊不清，比如那个女人的脸和声音…
不过那可真不算是个美好的回忆。
如今下山，主要还是因为师父的一句话。
姜凤欢还记得，下山之前，清隽挺拔的师父一边给菜地施肥，一边对旁边捏着鼻子的他说道，“徒儿啊，为师在这儿种田，你在那儿休息，良心可安？”
“不安啊~”姜凤欢笑着点头，上前…把菜连根拔起。
“？？？”师父握着瓜瓢，大怒，“给我滚下山去吧！”
就这样，他被师父赶下了山。
当然，姜凤欢抚摸着护腕。
其次是他命格特殊，师父断言他活不过十八岁。
而他，已经活了十六岁零三个月了。
他的人生即将步入尽头。
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寻找一线生机。
姜凤欢对着李鸣洋道，“我当然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啦！”
他弯着眼眸笑。
“不是说修道的人都应该清心寡欲，远离红尘吗？”李鸣洋好奇。
姜凤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李鸣洋不明所以。
姜凤欢伸出手指比了个十和二，“如果你在同一个地方待了整整十二年，每天看到的都是同样的脸孔，同一片天，经历的都是同样的春夏秋冬，那你就不会这样想啦！”
十二年啊！
他终于可以出村了！
获取外界信息只能靠村里人闲聊和手机。
一个手机，姜凤欢用了五年。
所以前天一下山他就去路过的营业厅里买了部新的。
而旧的那个，他开心地把它丢在了湖中央！
再见了，这个怎么也用不坏的你！
然后开开心心地坐上客车就来到这附近。
“结果东西就被偷了？…好的我闭嘴。”李鸣洋给嘴巴拉上链条。
“看来，我还得靠捉鬼赚钱才行。”姜凤欢捧脸，“本来我还打算学点其他的手艺安身立命的，你看我去演戏怎么样？”
李鸣洋拉开嘴上虚无的链条，问，“你今晚上住哪儿？”
“你不觉得你应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姜凤欢拍路边墙，拍的啪啪作响。
“为什么要我给你解决？”
墙面裂开一条缝，接着两条，三条…李鸣洋目瞪口呆。
姜凤欢眨眼，“你们这儿的墙质量也太差了一点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给你解决的。”
李鸣洋抚摸着墙壁，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咦…？”姜凤欢惊奇，凑上墙去看，“这儿有房屋出租诶！”
李鸣洋眼镜掉了，还没来得及配，索性度数也不高，不影响日常活动，也跟着凑上去，“现出租红枫雅苑中庭七栋五楼三号三室一厅，房租每月一千五，有意愿者请联系下面的电话……一千五？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红枫雅苑在哪儿？”
李鸣洋掏出手机看了看地图，“离这儿大约有二十分钟车程。”
“管他呢，去看看又不怎么样！”
姜凤欢去旁边奶茶店点了杯奶茶，对着李鸣洋露出梨涡，略微羞涩。
“这么看着我干嘛？”
“打车，你出钱。”
“……？”
好歹奶茶没让他出钱，他该高兴吗？
————
两人去对面打了的士，赶上下班高峰期，坐了半个小时才到。
“红枫雅苑离一医院这么远，主人怎么想的，把广告贴到那边去了？以及…”李鸣洋拎着半瓶矿泉水，和姜凤欢一起坐在螺蛳粉店里，“我们为什么要来吃螺蛳粉！”
李鸣洋甚至都怀疑姜凤欢是专门来骗这顿螺蛳粉的！
“人生啊，就是要敢于尝试新鲜的事物。”
“那为什么不用自己的钱体验呢？”
姜凤欢吃完螺蛳粉没多久，租房的人匆匆而来。
那是个将近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肚子上有些赘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带着从容的笑，递给二人名片。
三人边走边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户主的表哥，我叫赵俊杰，请问你们二位，是谁要租房呢？”
“是我要租房，”姜凤欢乖巧地笑着，梨涡浅浅，像一只可爱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
…可去他的拨浪鼓小白兔吧！
这分明就是个吝啬的狼外婆！
李鸣洋面无表情。
“您就是姜先生？”赵俊杰刷了通行卡。“您看，我们这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这中庭离街道远，灰尘小，噪音也小，像您平常也能得到充分休息。往前走啊有个花园，还有个池塘和纳凉亭，入了大门往右拐还有个幼儿乐园。”
“我看你们纸上写的，这是三室一厅对吧？”姜凤欢问。
几人走进电梯。
“是的，三室一厅两卫，姜先生看着这么年轻，应该还没有成家吧？”
“还没有，不过既然地方这么大，又在区里面，你这个价格…低了些吧？”
赵俊杰神色自如，掏出钥匙，“这不是房子主人急需用钱嘛，就叫我赶紧租出去。”
“这样啊…”
地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香灰。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姜凤欢评价。
赵俊杰用钥匙打开房门，房内是一片黑暗。
所有，所有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给遮住了，丝光不透。
他拿起纸巾擦汗，呼吸有些急促，笑容也没之前真诚了。
“窗帘质量不错，有益睡眠，哪儿买的？”
姜凤欢一脚踏进去，夸赞。
赵俊杰连忙上前去把窗帘打开，一丝光明穿透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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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姜凤欢指着客厅窗帘的黑暗角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赵俊杰后背绷直，缩起肩膀，艰难地望过去，呼吸热气扑在镜片上，蒙上一层薄雾，使他越发看不清楚。
角落里的东西轻轻动了动。
他用力一把拉开窗帘，笑了。
“什么啊，是它啊。”
“喵——”
地上趴着一只慵懒肥胖的黑猫，油光水滑，看样子被主人养得很好。
也不知道这猫是怎么进来的。
赵俊杰上前想去赶它离开，黑猫灵巧躲开，跳在沙发上，拱背呲牙，短促又威胁的叫了一声。
“喵！”
“这…姜先生，”赵俊杰扯出一抹笑，“要不我先带你们去看看里面装修？等下我再来赶这只猫。”
黑暗的厨房里，一个雪白的碗摔碎。
姜凤欢偏圆的眼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笑道，“不用，这只猫很可爱，就让它在这儿呆着吧，我可以养它。”
“不过那里边也有一只猫吗？”
“当然不是…”赵俊杰挤出笑，“我进去看看。”
屋内的温度凭空下降许多。
赵俊杰给自己打气，别怕，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
赵俊杰你可以的！
你是最棒的！
他拉开厨房的门，入眼也是一片黑暗。
打开白灯，地面上躺着一个摔碎的碗。
赵俊杰扫干净地面，对俩人道了声歉，几步走到洗漱台那儿，打开水龙头，摘下眼镜，捧起凉水冲洗脸颊。
冰凉的温度给混乱的思维一股有力的冲击。
他渐渐冷静下来。
几滴液体落在他脖子上。
他想擦干净，递到面前，手指鲜红。
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又带人来了…”
他神色慌乱，冲洗手掌，抹掉脸上的水，抓起眼镜戴上，左右互看。
只有他一个人。
“嘻…”有女人的嬉笑声，“你带的人还想抢我的猫。”
赵俊杰的腿发软，他挤着嗓子，“我已经给你烧了香…”
脖子上有冰冷的手掌轻划。
镜子里却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好笑…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
手掌缩紧，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我们…合作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这次…”
“是啊…”
镜子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脸色青黑，面无表情，
“可是最近地府的房价涨了。”
“我…我知道了…”赵俊杰想扯开捏在脖子上的双手，耳朵嗡鸣，因呼吸困难而脸颊胀红，“放开我，下次…等这个小子被你吓跑了，我就给你烧更多的钱。”
脖子的约束陡然消失。
赵俊杰倚着墙喘气。
如果说一开始是动歪脑筋想赚点钱用，那现在就是骑马容易下马难。
他苦笑，撑着站正，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他转过身照照镜子，回头照着脖子上，脖子干净的，只有几缕掐痕，不细看看不出来。
恢复职业笑容，回到客厅，“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这一到夏天啊就不停地出汗。”
姜凤欢还在和李鸣洋讨论今晚上在哪儿吃饭的问题。
“不会啊，我觉得这里面挺凉快的，连空调都省了。”姜凤欢道。
赵俊杰笑容一僵，“是啊，不知道姜先生觉得这儿怎么样？是想租半年还是租一年呢？”
“租个一年吧！”姜凤欢一挥手，“李鸣洋，给钱。”
李鸣洋：？？？
你住宿，我掏钱？
咋不美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