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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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行此时已经为整个厨房里唯一的亮点。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就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虽然那文瑞没有当着众人明说他要收呂行当徒弟。看目前这架势，恐怕也存着这心思。
至于黄有志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只等呂行开口接上。这事就成了。
厨房中有不少人此时也觉得这事很为难。心里面嘀咕，如果让自己来选，该选择谁呢？
呂行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窃窃私语。此刻的他进退两难。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可是如果一下子来太多高兴的事，不见得一定是好事。就比如此刻。
黄有志和那文瑞的厨艺是他们这个酒店最好的两个，这点毋庸置疑。可要说谁比谁更出色，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勤行这个行当虽说做的是辛苦活，累活。可是要在两个做菜水平不相上下的人之中非得选出个高低，确实没那么容易。
绝大多数人吃菜的喜好，无非就是口味对不对口。
比如你找个川菜师傅做一道菜，和一个做上海本帮菜的大师给一个四川人做菜。你觉得四川人会把票投给谁？
除非两个人的做菜水平差的的确大。
就算是最专业的美食评委，美食评论家，依然是有自己偏好的菜品。
就在呂行两难的时候，黄有志温和的说道，“小吕啊，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和压力。照你心里面想的说出来就好。”
呂行对着黄有志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其实他的心里什么也没想，不知道怎么说。
至于那文瑞则抱着双手远远的站着，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似得。虽说从呂行刚才展示的刀工上来看，确实不赖。不过真要收他当徒弟，恐怕只有这点还不够。
厨师这碗饭，并不是谁都能吃的。入门容易，开个早餐店，小餐馆没问题。但是要做得好，做得精，那就得看有没有天赋了。没有天赋的人，就算苦练几十年，依旧无法成为名厨。
所以他才会和呂行说，进这届的“厨师杯”大赛前十，才会考虑收他做徒弟。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
如果真的就这么拜入黄有志的门下，他也不会在意。
就在这时，领班经理林琳出现在厨房门口说道：“各位师傅，大家都别站着了。已经开始上客人了。”
那文瑞冷冷的说了一句，“听到了没？赶紧动手准备。”转过身子背着手离开。
黄有志对着那文瑞离去的背影嗤之以鼻，说了一句：“有什么可神气的。不就是祖上给王爷做过饭么，又不是你。整天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黄有志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就看不惯那文瑞的这副嘴脸。
转头对着呂行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吕啊，我说的话好好考虑考虑啊。只要你答应，教你做文思豆腐的事一定兑现。”
看来黄有志是真的动了收徒的心思。
一开始他只不过是为了和那文瑞对着干，恶心恶心他。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下了收徒的心。呂行这人做事稳重不毛躁，有自己的主见。平时在工作上不偷奸不耍滑头，是个好徒弟胚子。就是年龄偏大了一些。
好歹还算是踏实肯干。比他那些整天见缝插针偷懒的徒子徒孙强多了。
想到这黄有志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踹了一脚从身旁走过的朱大强。就属你最会偷懒，平时让你多切点菜，喊苦喊累。
怕苦怕累别来做厨师啊，越想越来气。
正好看到朱大强拿着两根胡萝卜从身旁路过。“啪”的一脚踹了出去，踢得朱大强差点摔倒在地。
“师父，没事你踢我干嘛？”朱大强委屈的说道。简直莫名其妙。
黄有志不解气的喝骂道：“就踢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踢完朱大强，黄有志似乎还想找呂行说会话，没想到呂行已经站在案板前，“咔哧”“咔哧”的切起了菜。看了一会儿呂行切菜的样子，越看越想收他当徒弟。
结果这时候朱大强拿着一个空盘子又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看人家小吕，再看看你，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从我身边走了三次。“
刷”的一下，又踹了朱大强一脚。
已经有了防备的朱大强，小心翼翼的从他师父身旁路过。没想到还是被踢了个正着。这下好了，拿在手上的盘子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地。
“拿个盘子你都拿不稳。从你工资里面扣。”黄有志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朱大强感到无比的委屈。好好的我端个盘子，为什么踢我。盘子又不是我故意摔碎的，还不是你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朱大强抬头看了一眼呂行，暗暗想到，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后告我的黑状。越想越觉得可能，刚才他师父和呂行说话来着，之后莫名其妙的踢了自己三脚，还被罚钱。
朱大强一边打扫着地上的碎盘子，一边盯着呂行看，嘴里还碎碎念道：呂行，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呂行听到有人似乎在喊自己，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朱大强正在看他，就对朱大强咧了一下嘴表示打招呼。
这个表情看在朱大强的眼里，成了阴谋得逞以后的得意，是嘲笑，是蔑视，是……总之，朱大强已经认定就是呂行在他师父面前说他的坏话。
他师父黄有志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平时经常和他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从拜他为师到现在五年多以来，黄有志打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关键是从来没踢过他，今天一连踢了他三脚。
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朱大强。
呂行对此一无所知，认认真真的切他的菜。他已经和灶头师傅还有配菜师傅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之后的半个月由他负责配菜。配菜师傅暂时去当二荷。作为回报，他私下里要给灶头师傅和配菜师傅各买一瓶好酒。
呂行打算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刀工好好的磨练一下。争取能够做到进前100名。
切了一上午菜的的呂行手有点酸，好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切过菜了。之前这么切菜的时候还是刚进入技校的时候，上午切萝卜，切土豆。下午炒沙子，练颠勺。
趁着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呂行特地跑了一趟菜市场。预定了半个月量的白萝卜和土豆。三天送一次，送到他公寓的管理处。
好在他经常逛菜市场，有熟悉的摊贩。得知他准备半个月后参加“厨师杯”大赛，特意给了他一个低价。呂行计算着自己存下来的钱，预定了300斤的土豆和300斤的白萝卜。花了1500多。可把他心疼的够呛。
这是下了大血本了。要知道大赛第三名的奖金不过就1000块，还没他花的钱多呢。心疼，无比的心疼。呂行辛辛苦苦用了两年时间攒下来的3000块钱，今天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半，心疼，无比的心疼。
谁让他每个月得把他的工资上交到家里。能够攒下来3000块钱实属不易。此刻，呂行无比的希望自己能够进前三，这样还能找回来一点本。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保三争二。
呂行肉疼的再次和菜贩子确认：“老板，土豆和白萝卜每三天给我送过来，各60斤啊”
“放心好了，错不了的。”菜贩子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蔡大全在这里买了十几年菜了，有口皆碑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了。”
“蔡老板，我今天钱没带够，你看……”呂行掏出钱包，拿出里面装着的139块，三毛。
“没关系，没关系的。”蔡大全说着掏出了二维码。
“你看，你是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
“额。”呂行尴尬的说道，“稍等啊，蔡老板。”
转身给吕途去了个电话，没人接。
再打，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蔡老板见状赶紧说道：“今天你先交一半的定金，交……”说着拿出了计算器，一阵敲打：“总共是1563块8毛钱。给你抹去零头三块八毛，你总共要付1560块。今天你最少先交500块。剩下的咱两加个微信，到时候我送一次，你交一次。”
“好的。”呂行应道，手上不停呼叫吕途。
……
五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哥，你怎么了？遇着什么事啦？”吕途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印象中呂行从来没有夺命连环Call过自己。除了老妈没有其他人。
“微信给我转500过来。下次等你过来给你现金。”
“好。你稍等啊。”没一会儿，吕途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哥，已经转过去了。你查一下。”
“好！”呂行这边正点开微信看钱到了没。电话那头呂行问道：“哥，大中午的，你花这么多钱干什么？”吕途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亲哥，平时花的钱从来没有上过百的，除了房租以外。
“买了土豆和萝卜。”
“哥，你买的是镶钻的土豆和萝卜吗？要这么贵。”吕途十分不解。
呂行补充道：“各300斤。”
“什么……”电话那头的吕途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哥终于疯了？
“最近你要有空，多过来我这里。”呂行觉得应该叫上吕途和自己一起吃萝卜和土豆。
“哦！”吕途还没从300斤的萝卜和300斤的土豆里面回过神来。呂行就把电话挂了。
吕途看电话挂了，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哥第一次主动的叫自己去他家。莫非，有阴谋？突然间，吕途感觉到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
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呂行此时已经为整个厨房里唯一的亮点。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就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虽然那文瑞没有当着众人明说他要收呂行当徒弟。看目前这架势，恐怕也存着这心思。
至于黄有志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只等呂行开口接上。这事就成了。
厨房中有不少人此时也觉得这事很为难。心里面嘀咕，如果让自己来选，该选择谁呢？
呂行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窃窃私语。此刻的他进退两难。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可是如果一下子来太多高兴的事，不见得一定是好事。就比如此刻。
黄有志和那文瑞的厨艺是他们这个酒店最好的两个，这点毋庸置疑。可要说谁比谁更出色，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勤行这个行当虽说做的是辛苦活，累活。可是要在两个做菜水平不相上下的人之中非得选出个高低，确实没那么容易。
绝大多数人吃菜的喜好，无非就是口味对不对口。
比如你找个川菜师傅做一道菜，和一个做上海本帮菜的大师给一个四川人做菜。你觉得四川人会把票投给谁？
除非两个人的做菜水平差的的确大。
就算是最专业的美食评委，美食评论家，依然是有自己偏好的菜品。
就在呂行两难的时候，黄有志温和的说道，“小吕啊，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和压力。照你心里面想的说出来就好。”
呂行对着黄有志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其实他的心里什么也没想，不知道怎么说。
至于那文瑞则抱着双手远远的站着，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似得。虽说从呂行刚才展示的刀工上来看，确实不赖。不过真要收他当徒弟，恐怕只有这点还不够。
厨师这碗饭，并不是谁都能吃的。入门容易，开个早餐店，小餐馆没问题。但是要做得好，做得精，那就得看有没有天赋了。没有天赋的人，就算苦练几十年，依旧无法成为名厨。
所以他才会和呂行说，进这届的“厨师杯”大赛前十，才会考虑收他做徒弟。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
如果真的就这么拜入黄有志的门下，他也不会在意。
就在这时，领班经理林琳出现在厨房门口说道：“各位师傅，大家都别站着了。已经开始上客人了。”
那文瑞冷冷的说了一句，“听到了没？赶紧动手准备。”转过身子背着手离开。
黄有志对着那文瑞离去的背影嗤之以鼻，说了一句：“有什么可神气的。不就是祖上给王爷做过饭么，又不是你。整天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黄有志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就看不惯那文瑞的这副嘴脸。
转头对着呂行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吕啊，我说的话好好考虑考虑啊。只要你答应，教你做文思豆腐的事一定兑现。”
看来黄有志是真的动了收徒的心思。
一开始他只不过是为了和那文瑞对着干，恶心恶心他。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下了收徒的心。呂行这人做事稳重不毛躁，有自己的主见。平时在工作上不偷奸不耍滑头，是个好徒弟胚子。就是年龄偏大了一些。
好歹还算是踏实肯干。比他那些整天见缝插针偷懒的徒子徒孙强多了。
想到这黄有志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踹了一脚从身旁走过的朱大强。就属你最会偷懒，平时让你多切点菜，喊苦喊累。
怕苦怕累别来做厨师啊，越想越来气。
正好看到朱大强拿着两根胡萝卜从身旁路过。“啪”的一脚踹了出去，踢得朱大强差点摔倒在地。
“师父，没事你踢我干嘛？”朱大强委屈的说道。简直莫名其妙。
黄有志不解气的喝骂道：“就踢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踢完朱大强，黄有志似乎还想找呂行说会话，没想到呂行已经站在案板前，“咔哧”“咔哧”的切起了菜。看了一会儿呂行切菜的样子，越看越想收他当徒弟。
结果这时候朱大强拿着一个空盘子又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看人家小吕，再看看你，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从我身边走了三次。“
刷”的一下，又踹了朱大强一脚。
已经有了防备的朱大强，小心翼翼的从他师父身旁路过。没想到还是被踢了个正着。这下好了，拿在手上的盘子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地。
“拿个盘子你都拿不稳。从你工资里面扣。”黄有志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朱大强感到无比的委屈。好好的我端个盘子，为什么踢我。盘子又不是我故意摔碎的，还不是你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朱大强抬头看了一眼呂行，暗暗想到，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后告我的黑状。越想越觉得可能，刚才他师父和呂行说话来着，之后莫名其妙的踢了自己三脚，还被罚钱。
朱大强一边打扫着地上的碎盘子，一边盯着呂行看，嘴里还碎碎念道：呂行，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呂行听到有人似乎在喊自己，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朱大强正在看他，就对朱大强咧了一下嘴表示打招呼。
这个表情看在朱大强的眼里，成了阴谋得逞以后的得意，是嘲笑，是蔑视，是……总之，朱大强已经认定就是呂行在他师父面前说他的坏话。
他师父黄有志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平时经常和他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从拜他为师到现在五年多以来，黄有志打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关键是从来没踢过他，今天一连踢了他三脚。
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朱大强。
呂行对此一无所知，认认真真的切他的菜。他已经和灶头师傅还有配菜师傅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之后的半个月由他负责配菜。配菜师傅暂时去当二荷。作为回报，他私下里要给灶头师傅和配菜师傅各买一瓶好酒。
呂行打算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刀工好好的磨练一下。争取能够做到进前100名。
切了一上午菜的的呂行手有点酸，好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切过菜了。之前这么切菜的时候还是刚进入技校的时候，上午切萝卜，切土豆。下午炒沙子，练颠勺。
趁着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呂行特地跑了一趟菜市场。预定了半个月量的白萝卜和土豆。三天送一次，送到他公寓的管理处。
好在他经常逛菜市场，有熟悉的摊贩。得知他准备半个月后参加“厨师杯”大赛，特意给了他一个低价。呂行计算着自己存下来的钱，预定了300斤的土豆和300斤的白萝卜。花了1500多。可把他心疼的够呛。
这是下了大血本了。要知道大赛第三名的奖金不过就1000块，还没他花的钱多呢。心疼，无比的心疼。呂行辛辛苦苦用了两年时间攒下来的3000块钱，今天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半，心疼，无比的心疼。
谁让他每个月得把他的工资上交到家里。能够攒下来3000块钱实属不易。此刻，呂行无比的希望自己能够进前三，这样还能找回来一点本。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保三争二。
呂行肉疼的再次和菜贩子确认：“老板，土豆和白萝卜每三天给我送过来，各60斤啊”
“放心好了，错不了的。”菜贩子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蔡大全在这里买了十几年菜了，有口皆碑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了。”
“蔡老板，我今天钱没带够，你看……”呂行掏出钱包，拿出里面装着的139块，三毛。
“没关系，没关系的。”蔡大全说着掏出了二维码。
“你看，你是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
“额。”呂行尴尬的说道，“稍等啊，蔡老板。”
转身给吕途去了个电话，没人接。
再打，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蔡老板见状赶紧说道：“今天你先交一半的定金，交……”说着拿出了计算器，一阵敲打：“总共是1563块8毛钱。给你抹去零头三块八毛，你总共要付1560块。今天你最少先交500块。剩下的咱两加个微信，到时候我送一次，你交一次。”
“好的。”呂行应道，手上不停呼叫吕途。
……
五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哥，你怎么了？遇着什么事啦？”吕途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印象中呂行从来没有夺命连环Call过自己。除了老妈没有其他人。
“微信给我转500过来。下次等你过来给你现金。”
“好。你稍等啊。”没一会儿，吕途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哥，已经转过去了。你查一下。”
“好！”呂行这边正点开微信看钱到了没。电话那头呂行问道：“哥，大中午的，你花这么多钱干什么？”吕途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亲哥，平时花的钱从来没有上过百的，除了房租以外。
“买了土豆和萝卜。”
“哥，你买的是镶钻的土豆和萝卜吗？要这么贵。”吕途十分不解。
呂行补充道：“各300斤。”
“什么……”电话那头的吕途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哥终于疯了？
“最近你要有空，多过来我这里。”呂行觉得应该叫上吕途和自己一起吃萝卜和土豆。
“哦！”吕途还没从300斤的萝卜和300斤的土豆里面回过神来。呂行就把电话挂了。
吕途看电话挂了，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哥第一次主动的叫自己去他家。莫非，有阴谋？突然间，吕途感觉到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
细思极恐。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