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圣神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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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带着一众弟子自小屋内休息，唯独泫素又是径自出了房间，她对这梦回壁相当好奇，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似的。
她仔细的打量着，却又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正欲转身离开，却只听到一声，“进来这里，这里才是你的归宿！也只有你才能重整天界！”
回头去看，又没有任何人在，她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叹道，“难道是我幻听，眼睛好了耳朵又不灵了么？”犹豫之际，石壁上突然显像出一只硕大的眼睛，那颜色五彩斑斓，吓得她赶紧倒退十几步，却被绊了个跟头，摔倒在地。
“天啊，我这是什么运气，看了个鬼眼睛，又被石头拦到！”她揉揉自己的脚，痛的想哭。
远处的沅沚一直看着她，却没注意到她与灵壁竟是还有交流，见她被生生绊倒本是想过去扶一下，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见到自己她又会抵触生厌！”便将伸出的手和迈出的脚都收了回去。
须臾，泫素抬起头寻着绊了自己的石头，来时竟然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偌大的一块墓碑，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后，好生惊讶。
“那么强大的魔帝怎么葬在这里？”她有些不解，毕竟这里是天界的地盘，而且这墓碑也过于寒酸，太不符身份了，不过却看起来有些亲切。
泫素不自觉的抚上了它，却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儿，你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和你的生身母亲已经被害死了，但我们都不希望你去走复仇这条路，因为我们的仇家实在数不胜数，实力也是过于强大，所以我们只希望你能幸福安康的过着平凡的日子，为人父母，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其它的事都无关紧要，但愿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也不枉我和你母亲舍命护你！”
“这又是谁在讲话，你有本事就出来！”泫素顾不得脚痛，强挺着站起来四下喊着。
沅沚在远处看到她的样子，也是懵的，“素儿怎么会在那里四处看着喊着，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思索之际，小屋里的煊与跑着出来寻找泫素，“素儿！泫素？”
喊了几声也发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泫素，像是在找些什么，又像是在与什么人说话，反正就是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素儿？”煊与跑过去拉住了几乎已经疯掉的泫素，摇晃着，“你清醒点，这都没有人，你在和谁讲话？”
“没人？”泫素眼底通红的发出了疑问，“没人么？可刚刚明明我清楚的听到了有一个人在说话，不对，是两个，一个在石壁里，一个……在这里面！”她指向眼前的墓碑。
煊与只顾着照看泫素，没注意到脚下，经她一指，便也看到了草间的墓碑。“怎么回事？没听说过这里立过谁的墓碑啊！”
“是它，是它刚刚和我讲，说不想我去复仇，还说什么舍命护我，对了还有那石壁说只有我才能重整天界……”泫素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灵壁怎么会讲话，而这……墓碑更加不会了！”煊与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心想，‘莫不是这小丫头眼睛好了，耳朵又不听使唤了吧！’
“是真的，与哥哥，我刚刚真的听到了它们说话，还有那石壁上有一对骇人的眼睛，好多颜色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泫素仍旧坚持肯定的说着。
“好了，素儿，与哥哥相信你说的一切，只是你现在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别再理这些奇怪的事情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煊与扶着她慢慢的往小屋走去，而此时屋里的一众人也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的走出了门。
“她怎么了？”姜源问道。
煊与摇了摇头，示意姜源先不要问。
姜源接收到了信息也不再询问，跟着煊与后面一同进了小屋。
几个师兄见到泫素好像又发作了似的目中无光，六神无主，摇摇欲坠的被搀扶着走回来，赶紧都让出一条路，方便三人走入。
安抚好泫素后，煊与又被姜源扯了出来，“到底怎么了？”
“她说她听到灵壁和前面草中的墓碑开口说话，还说见了一对眼睛，五颜六色的……”煊与觉得泫素说的话有些蹊跷，并不想隐瞒，姜源到底是夫子，没准会有什么办法。
“有人和她说话？”姜源听到这样的说辞当时也懵了，“怎么会？从未听说这灵壁还能讲话啊，再说这里哪来的墓碑，你带我去看看。”
“嗯，您跟我来！”煊与把他领到了墓碑前，这一次两个人都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的字，“魔帝阳朔魔后墨染之墓”。
而远处的沅沚也将这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难道是阳朔给自己女儿留的遗言？”
煊与见到眼前的墓碑仔细的确认着，“哦，我说呢，原来只是衣冠塚，还以为真的会有魔帝的尸骨在此！”
‘要是真有的话那可是活见鬼了，魔帝和墨染都是元丹和元神俱无，灰飞烟灭的死法，怎么会有尸骸！’沅沚在心中嘀咕着，‘这煊与看来不是一般的傻呆呆，或许是年纪太小了？’
“一直听说魔帝喜欢着一个姑娘，却是不知道是谁，看来这墓碑上的墨染便是那人没错了！”姜源猜测着。
原来所有的一切发生后，泫席子为了保护泫素一直隐忍，对魔域众人只字未提，只对所有人说魔帝染疾而终，这么多年也常常有置疑过他，为难过他，追问过他，也真是难为这个老人家了。
“墨染？这名字为何这么熟悉？”煊与莫名的有些记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还能熟悉？”姜源想着就觉得不可思议，“老夫都不曾听过，你如何能熟悉！”
“不是，姜夫子，你是比我年长，可这个名字我当真是觉得熟悉，你让我好好想想。”
“那你在这慢慢想吧，老夫还是回去看看泫素怎么样了！”姜源说着摆摆手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夫子，我是真的好似听过嘛！”煊与对他的背影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脑海里依然在努力搜索着记忆深处的某一时刻。
‘墨染？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呢？爹爹那里？还是泫长老那里？或许是其他别的什么人？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先管我的素儿再言其他！’
远处隐着的沅沚听到他这样坚持着说听过墨染的名字，心里也是一惊。
‘难道是自己和雷院长或是泫长老的谈话让他听了一耳朵？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魔域小小的少年竟能近得了天魔两界高手的身，偷听不被发现？’
六院所有人都在小屋外守着，房里只留下了大师兄景洪一人照看泫素，同时也都在等着姜源夫子和煊与回来，他们实在是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泫素又一次发起了癫，之前不是恢复了不少记忆了么？特别是六院的事，她已经记起了大半过多，为何又会被刺激的言语不清，头脑混乱？
“你们收拾一下，这里不便久留，待泫素能走动了，我们就回书院！”姜源担心所有人的安危，特别是泫素的，毕竟看着她慢慢长大到如今已然与自己的女儿一般无异的感情了。
“是！夫子！”师兄弟几人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也都齐声应下。
正在这时候，屋里传出了大师兄景洪的惊呼，“小师妹，你要干什么去？”语声未落，就见到一道红光飞射而出，速度骇人。
“这……”姜源等人都瞪大了双眼也没能看出刚刚飞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景洪跟到门外，“夫子，小师妹她……”他指着刚刚飞出的红光。
众人定睛看过去，只见那道红光落在了阳朔和墨染的墓碑前，原来竟是泫素那丫头，而与她相对而立的便是文曲星君沅沚。
沅沚原本想查看个究竟，他想知道到底刚刚煊与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说‘不要复仇’那些话是阳朔特意留给自己女儿的，只有素儿能听到也算说得过去，可蹊跷的是灵壁的那些声音，就连自己这个玄二境的尊神都没能探到，为什么她能听到，除非……
想到这，他手捏一诀，定住了小屋前的所有人，只余下了她和自己。
“你的圣神力已经完全觉醒了？”沅沚眼里流露出了许多的情愫。
有情。
有爱。
有愁。
有悲。
他知道，圣神力一旦完全觉醒，就意味着她已然超越了一切修行者，包括天界的各位尊神，拥有了改天换地的能力，记忆再被彻底解封，那便是一场三界浩劫，她一定会选择报仇血恨的。
她没有回答他，眼底竟是许多无情，许多漠然，许多憎恨，“你是自行了结，还是要我动手？”
她记起了一切，还知道了许多他一直捂着不说的千年秘密。
她恨他，不得不恨，父母之仇，欺骗之仇，失身之仇，便都一起涌上心头，她要报仇……
“你都记起了什么？”他奢望她也记得他们之间的感情。
“记起了什么？”她嘴角勉强的牵动了一下，笑的有些轻蔑，有些嘲讽，“若不是你，我父母不能惨死；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遇到了真爱；若不是你，我便不会沦落人间以……”她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思虑片刻后，叹着气又坚强的说出，“以至委身于那魔鬼一般的凡人！”
“呵，这一天终于来了！”沅沚低下头，垂下了双眸，悲喜交集，感慨万千的于睫间氤氲着细微的涩泪，慢慢的又凝聚一起，为珠，为流。
须臾过后，他抬起头来，如释重负的放开一笑，“呵呵！”三大仇，他其实早就给自己细数过，也早就料到会有如今这一刻，所以一直以来，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他努力的笑着，只因她曾说过的，“喜欢看你笑。”
“你笑什么？”她问他。
“因为……”他稍稍顿了一下，“你喜欢！”
“巧言令色，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一句话就放弃杀你么？”她收起眼底瞬间闪现的一丝情意，冷冷的说道。
“不必！”他言语间很是淡然。
“那你自行了结吧，也省得脏了我的手！”泫素转过身去，不想再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脸，她怕再多看一眼便又开始舍不得。
“希望你能再叫我这个老人家一声‘止哥哥’，也希望你能亲手了结一切！”他希望她亲自动手给个死法，也能让自己明白她到底是有多恨，如果能下得去手，那她的所有大仇便都可以得报，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任何人，这样报完仇的她，也就没什么后患之忧了。
“止哥哥……”泫素眼底已是泪目，她又怎么会不记得这段感情，只是故作坚强罢了。
“哈哈哈，确实是痴心妄想，文曲星君，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她能念着你们的感情，给你些安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狂笑。
情伤的二人循声看去，都显得有些惊讶，特别是沅沚，“是你？”
*以下非正文*
《闪灵小剧场》
沅沚：你爹啊，真是够呛！
泫素：我爹咋了就说够呛？
沅沚：不想你复仇还留什么遗言啊？
泫素：不该留的么？不留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沅沚：啧，我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不就成了，哪用着他啊！
泫素：呵，你知道有用么？你从来都不想对我说这些事。
沅沚：如果你的仇人只有我一个，那我便会早早告诉你。
泫素：为什么？
沅沚：或者你爱了我，或者你杀了我，都会有个结局。
泫素：那若不是一个呢？
沅沚：那不就麻烦了，我还得帮你走复仇之路，仇人那么多，你自己行么？
泫素：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了？
沅沚：……也是，圣神哪有不行的！
姜源带着一众弟子自小屋内休息，唯独泫素又是径自出了房间，她对这梦回壁相当好奇，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似的。
她仔细的打量着，却又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正欲转身离开，却只听到一声，“进来这里，这里才是你的归宿！也只有你才能重整天界！”
回头去看，又没有任何人在，她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叹道，“难道是我幻听，眼睛好了耳朵又不灵了么？”犹豫之际，石壁上突然显像出一只硕大的眼睛，那颜色五彩斑斓，吓得她赶紧倒退十几步，却被绊了个跟头，摔倒在地。
“天啊，我这是什么运气，看了个鬼眼睛，又被石头拦到！”她揉揉自己的脚，痛的想哭。
远处的沅沚一直看着她，却没注意到她与灵壁竟是还有交流，见她被生生绊倒本是想过去扶一下，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见到自己她又会抵触生厌！”便将伸出的手和迈出的脚都收了回去。
须臾，泫素抬起头寻着绊了自己的石头，来时竟然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偌大的一块墓碑，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后，好生惊讶。
“那么强大的魔帝怎么葬在这里？”她有些不解，毕竟这里是天界的地盘，而且这墓碑也过于寒酸，太不符身份了，不过却看起来有些亲切。
泫素不自觉的抚上了它，却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儿，你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和你的生身母亲已经被害死了，但我们都不希望你去走复仇这条路，因为我们的仇家实在数不胜数，实力也是过于强大，所以我们只希望你能幸福安康的过着平凡的日子，为人父母，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其它的事都无关紧要，但愿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也不枉我和你母亲舍命护你！”
“这又是谁在讲话，你有本事就出来！”泫素顾不得脚痛，强挺着站起来四下喊着。
沅沚在远处看到她的样子，也是懵的，“素儿怎么会在那里四处看着喊着，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思索之际，小屋里的煊与跑着出来寻找泫素，“素儿！泫素？”
喊了几声也发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泫素，像是在找些什么，又像是在与什么人说话，反正就是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素儿？”煊与跑过去拉住了几乎已经疯掉的泫素，摇晃着，“你清醒点，这都没有人，你在和谁讲话？”
“没人？”泫素眼底通红的发出了疑问，“没人么？可刚刚明明我清楚的听到了有一个人在说话，不对，是两个，一个在石壁里，一个……在这里面！”她指向眼前的墓碑。
煊与只顾着照看泫素，没注意到脚下，经她一指，便也看到了草间的墓碑。“怎么回事？没听说过这里立过谁的墓碑啊！”
“是它，是它刚刚和我讲，说不想我去复仇，还说什么舍命护我，对了还有那石壁说只有我才能重整天界……”泫素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灵壁怎么会讲话，而这……墓碑更加不会了！”煊与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心想，‘莫不是这小丫头眼睛好了，耳朵又不听使唤了吧！’
“是真的，与哥哥，我刚刚真的听到了它们说话，还有那石壁上有一对骇人的眼睛，好多颜色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泫素仍旧坚持肯定的说着。
“好了，素儿，与哥哥相信你说的一切，只是你现在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别再理这些奇怪的事情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煊与扶着她慢慢的往小屋走去，而此时屋里的一众人也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的走出了门。
“她怎么了？”姜源问道。
煊与摇了摇头，示意姜源先不要问。
姜源接收到了信息也不再询问，跟着煊与后面一同进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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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她说话？”姜源听到这样的说辞当时也懵了，“怎么会？从未听说这灵壁还能讲话啊，再说这里哪来的墓碑，你带我去看看。”
“嗯，您跟我来！”煊与把他领到了墓碑前，这一次两个人都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的字，“魔帝阳朔魔后墨染之墓”。
而远处的沅沚也将这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难道是阳朔给自己女儿留的遗言？”
煊与见到眼前的墓碑仔细的确认着，“哦，我说呢，原来只是衣冠塚，还以为真的会有魔帝的尸骨在此！”
‘要是真有的话那可是活见鬼了，魔帝和墨染都是元丹和元神俱无，灰飞烟灭的死法，怎么会有尸骸！’沅沚在心中嘀咕着，‘这煊与看来不是一般的傻呆呆，或许是年纪太小了？’
“一直听说魔帝喜欢着一个姑娘，却是不知道是谁，看来这墓碑上的墨染便是那人没错了！”姜源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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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这名字为何这么熟悉？”煊与莫名的有些记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还能熟悉？”姜源想着就觉得不可思议，“老夫都不曾听过，你如何能熟悉！”
“不是，姜夫子，你是比我年长，可这个名字我当真是觉得熟悉，你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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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我是真的好似听过嘛！”煊与对他的背影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脑海里依然在努力搜索着记忆深处的某一时刻。
‘墨染？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呢？爹爹那里？还是泫长老那里？或许是其他别的什么人？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先管我的素儿再言其他！’
远处隐着的沅沚听到他这样坚持着说听过墨染的名字，心里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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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院所有人都在小屋外守着，房里只留下了大师兄景洪一人照看泫素，同时也都在等着姜源夫子和煊与回来，他们实在是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泫素又一次发起了癫，之前不是恢复了不少记忆了么？特别是六院的事，她已经记起了大半过多，为何又会被刺激的言语不清，头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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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洪跟到门外，“夫子，小师妹她……”他指着刚刚飞出的红光。
众人定睛看过去，只见那道红光落在了阳朔和墨染的墓碑前，原来竟是泫素那丫头，而与她相对而立的便是文曲星君沅沚。
沅沚原本想查看个究竟，他想知道到底刚刚煊与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说‘不要复仇’那些话是阳朔特意留给自己女儿的，只有素儿能听到也算说得过去，可蹊跷的是灵壁的那些声音，就连自己这个玄二境的尊神都没能探到，为什么她能听到，除非……
想到这，他手捏一诀，定住了小屋前的所有人，只余下了她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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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圣神力一旦完全觉醒，就意味着她已然超越了一切修行者，包括天界的各位尊神，拥有了改天换地的能力，记忆再被彻底解封，那便是一场三界浩劫，她一定会选择报仇血恨的。
她没有回答他，眼底竟是许多无情，许多漠然，许多憎恨，“你是自行了结，还是要我动手？”
她记起了一切，还知道了许多他一直捂着不说的千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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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过后，他抬起头来，如释重负的放开一笑，“呵呵！”三大仇，他其实早就给自己细数过，也早就料到会有如今这一刻，所以一直以来，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他努力的笑着，只因她曾说过的，“喜欢看你笑。”
“你笑什么？”她问他。
“因为……”他稍稍顿了一下，“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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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言语间很是淡然。
“那你自行了结吧，也省得脏了我的手！”泫素转过身去，不想再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脸，她怕再多看一眼便又开始舍不得。
“希望你能再叫我这个老人家一声‘止哥哥’，也希望你能亲手了结一切！”他希望她亲自动手给个死法，也能让自己明白她到底是有多恨，如果能下得去手，那她的所有大仇便都可以得报，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任何人，这样报完仇的她，也就没什么后患之忧了。
“止哥哥……”泫素眼底已是泪目，她又怎么会不记得这段感情，只是故作坚强罢了。
“哈哈哈，确实是痴心妄想，文曲星君，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她能念着你们的感情，给你些安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狂笑。
情伤的二人循声看去，都显得有些惊讶，特别是沅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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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沚：你爹啊，真是够呛！
泫素：我爹咋了就说够呛？
沅沚：不想你复仇还留什么遗言啊？
泫素：不该留的么？不留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沅沚：啧，我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不就成了，哪用着他啊！
泫素：呵，你知道有用么？你从来都不想对我说这些事。
沅沚：如果你的仇人只有我一个，那我便会早早告诉你。
泫素：为什么？
沅沚：或者你爱了我，或者你杀了我，都会有个结局。
泫素：那若不是一个呢？
沅沚：那不就麻烦了，我还得帮你走复仇之路，仇人那么多，你自己行么？
泫素：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了？
沅沚：……也是，圣神哪有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