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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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您怎么站在这里？”沅沚身后传过来了泫席子的声音。
“哦，本君看到他们这样在一起，忽然忆起了当初刚来书院那会，素儿要是从未遇到过任何事该有多好。”他有些神色黯然。
“哪有一个人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不光是她，谁都会有起起落落的一生，如若不然也算是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泫长老知道这位文曲星君哪都好，只是这一身的书卷气太浓，大概是古籍看多了的缘故，总是能总结出点莫名其妙的感慨。
“您说的也是，对了，司药说她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更容易恢复记忆，破除封印。”他转过身来看着泫长老。
“是么？那到是极好的，之前听您所说，她已经知道了些事，只是觉得如果封印破除了，是不是还要面临着另一场磨难？”泫长老对这个也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并不是泫素的亲生爹爹，真要去愣生生的面对，自己这几百年来的情愫有点无处安放。
“要来的始终躲不开，不是这个一千年，便是来日的任何一个一千年，早早晚晚我们都要面对现实。”他说的极其淡定，像是早就开始准备接受了一般，“唉，只是有些不舍，她还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女娃娃。”
泫长老没再说话，他知道沅沚所指的是什么，真相让人感叹，毕竟几乎整个天廷都是素儿的仇家，不报仇？怎么可能！报仇？如何报？与整个天廷为敌么？
“拿回来的人皮卷是《十稷》之一的《稷魂》，并且还不完整，只有如何转移圣神力的功法，缺少了一修炼的那一部分，本君觉得……那缺少的该是在素儿身上，不知长老您可有发现？”
“在她身上？”泫席子觉的不可思议，“如果真的在素儿身上，那该如何是好，这孩子现在对我们都比较抵触，完全当我们是陌生不可信的人，如果她偷偷修炼，那将是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看还没什么，毕竟她还沉浸在太子凌瑀新丧之痛中，没什么心情。”他停了停，又接着说道：“现下要紧的是破印解封记忆。”
“好，老夫知道了。”泫席子再次看看眼前的文曲星君，“您……不进去？”
“嗯，本君就先不进去了，怕是会破坏掉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
“成，那我就先去了，顺便和这些夫子和孩子们打个招呼。”
沅沚摆了摆手，点了点头，示意泫席子随意，转身向后山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落寞且孤单，泫席子顿觉心中一空，摇摇头，叹口气，“唉，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
小院里，泫素手里拿着一埕醉南柯，边喝边走着，一阵山风吹过，耳畔传来了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甚悦耳，抬头望去，原来是一支风铃在房前廊里随风而舞，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她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唯美风景，不，是这么多的颜色。
她看呆了。
许久，煊与跑过来好奇的看着她，“素儿，你怎么了？”
她没转头，依旧看着风铃，“这声音真好听，最难得的是它有这么多颜色。”
“那自然是，我听说这个风铃可是当年的魔域之主魔帝阳朔亲手所制的七彩琉璃铃，本来是打算送给他最心爱的人的，不曾想却早早归了尘，竟是没有送得出去。”煊与说的很是陶醉，他也想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为素儿做些什么。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泫素触景生情的念着。
煊与原来从未见如此模样的她，却是没想到如今这般样子的素儿竟是更让人不舍，让他有一种冲动，想拥她入怀，为她抹去泪珠，为她消去哀愁，“素儿……”他心疼了。
“你一直说你是我的与哥哥，其实在天界的时候，我便有些记忆了，现在则是更多……”
“嗯？你记得我了？”
她转过身来，点点头，“我记得那棵槐树，我们在满树的花香里喝着这酒。”她举起了手里的醉南柯，“我不辨颜色，被别人耻笑欺负，是你帮我挡下了许多。”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煊与忽然想起刚刚有点不对劲。
她笑了笑，“你帮我挡下许多……”
“不是这句，哦，对了你不辨颜色……”
“是啊，难不成换你失去记忆了？”
“对啊，你不辨颜色！”煊与兴奋异常，拉着她一跃而起，飞身到了风铃近前，“你告诉我这个风铃是什么颜色的？”
“七彩琉璃自然是七彩的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对啊，你不辩颜色怎么看到了它的七彩？”
煊与的话提醒了她，“是啊，我不是不辨颜色的么？”
沅沚没有去六院，往后山而去，却也只是路过，他最终走到了梦谶谷雀灵山，来到了梦回壁前。
那座小屋还在，只是有些破败。
几百年没有人住过，小院长满了各种灵植，借着月光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他推开了关闭已久的房门，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尘土和满目的蛛网，沅沚没有施展什么法术，反正也是无事，一点点的开始收拾起来，一边打扫一边想着一些事。
他想，如果这次真的如司药所说，素儿可以恢复记忆，那自己就要早做些准备，并不只是如何面对她这么简单，她肯定是要复仇的，而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她。
他宁愿她的仇人只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就能轻易的帮她实现，也省得面对那么多的困难。
想着想着，小屋被打扫的差不多了，他也累的躺在了那张简陋的床榻上，看着棚顶，一只蜘蛛爬来爬去仍旧不死心的结着网。
闭上眼睛，他思绪依然无法薄情平复，杂乱的想着一切，从前，如今，以后……
直到窗外滴滴哒哒的下起了秋雨。
魔域的秋不若天界一般，四季如春，这里所有的一年生的草本灵植到了泛黄的季节，多年生的树木也都有了果实。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他无心睡眠，干脆起了身来站在窗前，与这秋雨为了个伴。秋雨，淡淡的；秋风，凉凉的，四周寂寥无客，落寞了一纸的心情。秋叶，摇曳着、飘散着、诉说着它的悲凉。
看着看着，有些腻了，便又回到了床榻上，数起了灵羊，一只，两只，三只……
待到天际有些朦胧的微白，他才睡着。
“素儿，素儿！”沅沚开心的拿回了一大堆果子和鲜花，兴冲冲的走进了小屋，“你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泫素撩起了灶间前的小帘，喜盈盈的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刚刚做晚饭时沾上的污渍，“什么啊？”
“这都是你爱吃的果子，还有你最喜欢的花，我特意去橘络给你带回来的！”沅沚说着把它们一股脑的全都散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是你爹让我给你带回来的腊肉和雷震的醉南柯。”说话间他又在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了酒和肉，一并放在了桌上，整个桌子看起来就像个小山一般，堆的满满的。
“你这是把人家雷院长的酒都搬空了么？这么多埕，一，二，三……”素儿有些忍不住笑地数着。
“别数了，一共二十，这里只有五埕，剩下的我刚才进门就放在了窖里，留着慢慢喝。”沅沚笑着说着，那笑容能溶化整个梦谶谷所有的一切。
“我就喜欢看你笑，让人觉得特别暖，这样最好~”她说喜欢看到他笑，笑一笑十年少，多笑几次，他就更年少了，甚至看不出与自己的年龄差距竟是几千年那么多……
“文曲星君？”沅沚耳畔传来了呼唤声。
他忽尔梦醒，嘴角上还挂着如梦境中一般无二的笑意，看到站在榻边的姜源，才明白过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怎么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沅沚很是奇怪的问道。
“我们六院为了庆祝泫素归来，特意来梦谶谷远足，让孩子们采摘些灵植灵果拿回去修炼，说来还真是惭愧的很，自从我当执事夫了以来，还从未带他们来过这里。”姜源说道，“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星君你。”
“你的意思……素儿也来了？”
“那必须啊，六院集体行动，她能不来么？”姜源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也没想过问回去，到是很兴奋的说了一句，“对了，泫素眼睛能辨色了！还记起了不少从前的事！”
“你说她能辨色了？”记忆恢复，沅沚心中早有预计，只是能辨色这一点却万万没想到，他表示实在是惊喜的紧。
“听煊与说，那日她回来见到了七彩琉璃铃就能辨色了，说来也真是个奇迹，那风铃可是当年魔帝阳朔亲手所制，也许是其中另有玄机也说不准。”姜源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了对阳朔的崇拜神情，都快不记得自己也就是与他一般年纪。
两个人正说着，小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嘻戏的声音。
“大师兄你慢点，泫素他们还在后面没跟上来了呢！”穆然急急的喊到，还真依他自己承诺的一样，这回他对泫素可是真上心，不但不与她争什么，还到处都想着她，很有师兄的范儿。
“我知道了，姜夫子进屋里去了，咱们也都过去休息休息吧，折腾了一早上了。”大师兄招呼着所有人都跟上。
房里的沅沚听到了所有人都要进来了，赶紧闪到了一旁，又回头对姜源说：“别说看过本君！”便急忙捏诀消失在空气中。
一瞬间屋里只剩下了呆呆的没回过神来的姜源姜夫子。“这……”
“夫子您这是在与谁讲话呢？”景洪率先进了屋里，疑惑的看着姜源。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屋里太狭小了，你们都进来可能装不下！”姜源装模作样的用手指了指四周，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哦！”景洪一头雾水，不过也有些习惯了姜夫子讲话的方式，也就没再问下去。
师兄妹几个陆陆续续的走进来，顷刻间小屋确实有些拥挤，不过躲在远处看向屋内的沅沚眼里却只有一人，那便是素儿，此刻他更想回味的是刚刚的梦境，“若是真的，就好了。”
*以下非正文*
《闪灵小剧场》
煊与：素儿，你别的都不用记起，你只记得我就行了。
泫素：这样行么？可我为什么总觉得漏下了很重要的人和事呢？
煊与：他们不重要，就我最重要。
泫素：……
沅沚：这个死小子简直胡说八道。
煊与：你才是胡说八道，记起你有什么用？徒增伤心。
沅沚：她有她的命数，你说不记就不记了？
泫素：我的命数……到底是怎样？
“星君，您怎么站在这里？”沅沚身后传过来了泫席子的声音。
“哦，本君看到他们这样在一起，忽然忆起了当初刚来书院那会，素儿要是从未遇到过任何事该有多好。”他有些神色黯然。
“哪有一个人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不光是她，谁都会有起起落落的一生，如若不然也算是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泫长老知道这位文曲星君哪都好，只是这一身的书卷气太浓，大概是古籍看多了的缘故，总是能总结出点莫名其妙的感慨。
“您说的也是，对了，司药说她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更容易恢复记忆，破除封印。”他转过身来看着泫长老。
“是么？那到是极好的，之前听您所说，她已经知道了些事，只是觉得如果封印破除了，是不是还要面临着另一场磨难？”泫长老对这个也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并不是泫素的亲生爹爹，真要去愣生生的面对，自己这几百年来的情愫有点无处安放。
“要来的始终躲不开，不是这个一千年，便是来日的任何一个一千年，早早晚晚我们都要面对现实。”他说的极其淡定，像是早就开始准备接受了一般，“唉，只是有些不舍，她还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女娃娃。”
泫长老没再说话，他知道沅沚所指的是什么，真相让人感叹，毕竟几乎整个天廷都是素儿的仇家，不报仇？怎么可能！报仇？如何报？与整个天廷为敌么？
“拿回来的人皮卷是《十稷》之一的《稷魂》，并且还不完整，只有如何转移圣神力的功法，缺少了一修炼的那一部分，本君觉得……那缺少的该是在素儿身上，不知长老您可有发现？”
“在她身上？”泫席子觉的不可思议，“如果真的在素儿身上，那该如何是好，这孩子现在对我们都比较抵触，完全当我们是陌生不可信的人，如果她偷偷修炼，那将是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看还没什么，毕竟她还沉浸在太子凌瑀新丧之痛中，没什么心情。”他停了停，又接着说道：“现下要紧的是破印解封记忆。”
“好，老夫知道了。”泫席子再次看看眼前的文曲星君，“您……不进去？”
“嗯，本君就先不进去了，怕是会破坏掉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
“成，那我就先去了，顺便和这些夫子和孩子们打个招呼。”
沅沚摆了摆手，点了点头，示意泫席子随意，转身向后山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落寞且孤单，泫席子顿觉心中一空，摇摇头，叹口气，“唉，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
小院里，泫素手里拿着一埕醉南柯，边喝边走着，一阵山风吹过，耳畔传来了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甚悦耳，抬头望去，原来是一支风铃在房前廊里随风而舞，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她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唯美风景，不，是这么多的颜色。
她看呆了。
许久，煊与跑过来好奇的看着她，“素儿，你怎么了？”
她没转头，依旧看着风铃，“这声音真好听，最难得的是它有这么多颜色。”
“那自然是，我听说这个风铃可是当年的魔域之主魔帝阳朔亲手所制的七彩琉璃铃，本来是打算送给他最心爱的人的，不曾想却早早归了尘，竟是没有送得出去。”煊与说的很是陶醉，他也想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为素儿做些什么。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泫素触景生情的念着。
煊与原来从未见如此模样的她，却是没想到如今这般样子的素儿竟是更让人不舍，让他有一种冲动，想拥她入怀，为她抹去泪珠，为她消去哀愁，“素儿……”他心疼了。
“你一直说你是我的与哥哥，其实在天界的时候，我便有些记忆了，现在则是更多……”
“嗯？你记得我了？”
她转过身来，点点头，“我记得那棵槐树，我们在满树的花香里喝着这酒。”她举起了手里的醉南柯，“我不辨颜色，被别人耻笑欺负，是你帮我挡下了许多。”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煊与忽然想起刚刚有点不对劲。
她笑了笑，“你帮我挡下许多……”
“不是这句，哦，对了你不辨颜色……”
“是啊，难不成换你失去记忆了？”
“对啊，你不辨颜色！”煊与兴奋异常，拉着她一跃而起，飞身到了风铃近前，“你告诉我这个风铃是什么颜色的？”
“七彩琉璃自然是七彩的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对啊，你不辩颜色怎么看到了它的七彩？”
煊与的话提醒了她，“是啊，我不是不辨颜色的么？”
沅沚没有去六院，往后山而去，却也只是路过，他最终走到了梦谶谷雀灵山，来到了梦回壁前。
那座小屋还在，只是有些破败。
几百年没有人住过，小院长满了各种灵植，借着月光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他推开了关闭已久的房门，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尘土和满目的蛛网，沅沚没有施展什么法术，反正也是无事，一点点的开始收拾起来，一边打扫一边想着一些事。
他想，如果这次真的如司药所说，素儿可以恢复记忆，那自己就要早做些准备，并不只是如何面对她这么简单，她肯定是要复仇的，而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她。
他宁愿她的仇人只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就能轻易的帮她实现，也省得面对那么多的困难。
想着想着，小屋被打扫的差不多了，他也累的躺在了那张简陋的床榻上，看着棚顶，一只蜘蛛爬来爬去仍旧不死心的结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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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过了一年！”他无心睡眠，干脆起了身来站在窗前，与这秋雨为了个伴。秋雨，淡淡的；秋风，凉凉的，四周寂寥无客，落寞了一纸的心情。秋叶，摇曳着、飘散着、诉说着它的悲凉。
看着看着，有些腻了，便又回到了床榻上，数起了灵羊，一只，两只，三只……
待到天际有些朦胧的微白，他才睡着。
“素儿，素儿！”沅沚开心的拿回了一大堆果子和鲜花，兴冲冲的走进了小屋，“你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泫素撩起了灶间前的小帘，喜盈盈的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刚刚做晚饭时沾上的污渍，“什么啊？”
“这都是你爱吃的果子，还有你最喜欢的花，我特意去橘络给你带回来的！”沅沚说着把它们一股脑的全都散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是你爹让我给你带回来的腊肉和雷震的醉南柯。”说话间他又在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了酒和肉，一并放在了桌上，整个桌子看起来就像个小山一般，堆的满满的。
“你这是把人家雷院长的酒都搬空了么？这么多埕，一，二，三……”素儿有些忍不住笑地数着。
“别数了，一共二十，这里只有五埕，剩下的我刚才进门就放在了窖里，留着慢慢喝。”沅沚笑着说着，那笑容能溶化整个梦谶谷所有的一切。
“我就喜欢看你笑，让人觉得特别暖，这样最好~”她说喜欢看到他笑，笑一笑十年少，多笑几次，他就更年少了，甚至看不出与自己的年龄差距竟是几千年那么多……
“文曲星君？”沅沚耳畔传来了呼唤声。
他忽尔梦醒，嘴角上还挂着如梦境中一般无二的笑意，看到站在榻边的姜源，才明白过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怎么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沅沚很是奇怪的问道。
“我们六院为了庆祝泫素归来，特意来梦谶谷远足，让孩子们采摘些灵植灵果拿回去修炼，说来还真是惭愧的很，自从我当执事夫了以来，还从未带他们来过这里。”姜源说道，“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星君你。”
“你的意思……素儿也来了？”
“那必须啊，六院集体行动，她能不来么？”姜源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也没想过问回去，到是很兴奋的说了一句，“对了，泫素眼睛能辨色了！还记起了不少从前的事！”
“你说她能辨色了？”记忆恢复，沅沚心中早有预计，只是能辨色这一点却万万没想到，他表示实在是惊喜的紧。
“听煊与说，那日她回来见到了七彩琉璃铃就能辨色了，说来也真是个奇迹，那风铃可是当年魔帝阳朔亲手所制，也许是其中另有玄机也说不准。”姜源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了对阳朔的崇拜神情，都快不记得自己也就是与他一般年纪。
两个人正说着，小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嘻戏的声音。
“大师兄你慢点，泫素他们还在后面没跟上来了呢！”穆然急急的喊到，还真依他自己承诺的一样，这回他对泫素可是真上心，不但不与她争什么，还到处都想着她，很有师兄的范儿。
“我知道了，姜夫子进屋里去了，咱们也都过去休息休息吧，折腾了一早上了。”大师兄招呼着所有人都跟上。
房里的沅沚听到了所有人都要进来了，赶紧闪到了一旁，又回头对姜源说：“别说看过本君！”便急忙捏诀消失在空气中。
一瞬间屋里只剩下了呆呆的没回过神来的姜源姜夫子。“这……”
“夫子您这是在与谁讲话呢？”景洪率先进了屋里，疑惑的看着姜源。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屋里太狭小了，你们都进来可能装不下！”姜源装模作样的用手指了指四周，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哦！”景洪一头雾水，不过也有些习惯了姜夫子讲话的方式，也就没再问下去。
师兄妹几个陆陆续续的走进来，顷刻间小屋确实有些拥挤，不过躲在远处看向屋内的沅沚眼里却只有一人，那便是素儿，此刻他更想回味的是刚刚的梦境，“若是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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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小剧场》
煊与：素儿，你别的都不用记起，你只记得我就行了。
泫素：这样行么？可我为什么总觉得漏下了很重要的人和事呢？
煊与：他们不重要，就我最重要。
泫素：……
沅沚：这个死小子简直胡说八道。
煊与：你才是胡说八道，记起你有什么用？徒增伤心。
沅沚：她有她的命数，你说不记就不记了？
泫素：我的命数……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