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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诫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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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辞本就打算豁出自己的半条命,义无反顾的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冒着死无全尸的风险,指尖迅速结了魂力,下一刻便覆上那副“山水画”上!那酒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迅速且无影无踪,曦辞却听见剑落地的声响,还以为他要动手了,胆小的缩了缩:“别别别!我怕疼啊…”

    修晔很是慌乱的感受着女子细软无骨的手,心口撞的突然加速;他低下头瞧着缩成一团的曦辞,再看见衣裳上的水渍不见了,心头的气恼消了大半…冷眼旁观着吓得抱头发抖的曦辞:“我要是能动手,你有几个脑袋够我砍?”无奈又不知拿她如何是好,嘴角却很隐晦的不自觉翘了翘: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楼大小姐,竟然怕疼?深邃的眼神含着不自知的几分亮光。

    怀中扯着他衣带的女子闻及,放下了手,眼睛嘀哩嘀哩的转了转,扶着胸口下意识腿软的弯了弯腰:“呼……你细细瞧去,您那绝世名剑,削铁如泥,那砍我不就跟砍片白菜叶子那么简单吗?此等名剑怎么可以染了我的血呢…是、是吧…”她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瞧着地上的剑柄更是后怕的委屈极了,气鼓鼓的甩了甩袖子摸着自己白皙的脖颈,语气颇为不满。

    “贺二公子难道就没错么?大晚上的,没瞧见有个女子在前面你还上前靠近,是没读过《女诫》嘛?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她越说越气,更是将他白日里损自己的原话拿了出来,得意洋洋的吊着眼梢,唇畔笑得窃喜。

    修晔无语扶额,半晌才轻启薄唇,不怒反笑:“你可知《女诫》是给何人学的?”“这、这重要吗?”曦辞磕磕巴巴的反问起来,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像极了强撑着的公鸡模样。

    倒是看笑了贺修晔,他轻扯嘴角,眼神亮晶晶的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专门给闺阁女子传导守本分,知礼仪的书卷。”他此番看着曦辞,眼含肆意的笑意。

    而在曦辞眼里面前的男子欺人太甚!语气竟然如此嚣张!她又是一番火大,涨红了脸颊:“你!你又没与我说过,我怎知…我又没读过,在巫咸才不会有这些个弯弯绕人的破规矩,真为世家小姐们惋惜……”她说完便捡起地上的酒瓶,用手拍了拍灰土,又是一记眼刀。

    修晔背过左手气定神闲的将剑唤回,收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楼曦辞转过身翻身坐在了栏杆上,晚风吹起她青色的衣裙,极好的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和纤细的身姿,在月光下线条柔软成一只精灵般灵动……

    他斟酌着她说的话:也没必要骗我,原是一个如此自由舒坦惯了的小女孩……还爱喝酒真是没办法。他垂下头笑了,再望过去眼睛里却只有那个身影了:“这事就此了结。我惊扰了你,你还了我一身酒;你对我动手动脚,我也拿剑放你脖子上了……扯平了。”话语中却是一副义正言辞的语气,让曦辞转过头看着他还以为是错觉:

    面前的男子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却只有一瞬,接下来认真的让她有些恍惚;随风飘逸的发丝很不安分,撩动着自己的不争气的小心脏;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更是竟有几眼那么顺眼呢;挺拔修长的身姿,窄腰宽肩长腿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超逸出尘;迎着月色,他黑曜石般光滑细腻的眸子像是落入了月亮的碎星,让她移不开眼……

    曦辞愣了许久,连忙收回目光四下乱瞟掩饰自己的慌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我又打不过你。”她好看的眉眼之间点缀着红绯片片,她察觉到了,继续转过身私下静了静心,吐纳气息几番后才恢复了正常。

    “若是论幻术,那在下也是不能与楼小姐相提并论了。”修晔瞧见女子凭空拿出一樽金丝双龙吐珠酒壶,徐徐的望自己的酒瓶里满上,继而挥挥手那酒壶便消失不见了,有感而发。曦辞皱了皱眉,抿了一口花酒:“你倒还妄自菲薄起来了?你这是名剑【故鹤】,既是故鹤的主人,自是不容小觑的…”

    她后来舒展了眉头:又是一番框架都一样的奉承啊…想来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世家弟子,并非多鹤立鸡群,清冷脱俗之人…

    “有一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曦辞小脸拧成麻花儿似的,一脸认真困惑的瞧着栏杆处望风景的修晔,“除了今晚,我之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这句话没头没脑问的修晔好生懵圈,他微微倾身,一身素色衣裳竟有几分清新脱俗的模样:“楼小姐为何这么说?”

    曦辞便将九苏的所见与猜想统统说了出来,滔滔不绝的样子将修晔俊美无俦的脸给说的彻底黑了下去。一代天骄之子、剑派战神竟有此等被误会的彻彻底底的案子,修晔自闭了。

    “你说说看?九苏的猜想是真的吗?”曦辞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高谈阔论,末了撂下一句询问修晔的想法。修晔发誓他真的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女子,她楼曦辞是第一个!

    他面色铁青的仿佛周围空气突然稀薄起来,让人压抑的有些喘不上气:“并非如此。在下只是想与你赔个道歉,白日里对楼小姐的态度实属恶劣,本想私下与小姐赔礼,没想到……”他挺了挺腰板,一丝不苟的木头样子,让曦辞有些深信不疑,她稍稍思考了一会,继续喝酒心情却莫名舒爽起来:“原是这样…想来贺二公子贤名远扬自是名副其实,这件事实是自家婢女的胡乱想法,还请贺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她闲云野鹤的模样伸了个懒腰,衣袖高高掠起露出两截洁白的胳膊。

    虽然这句话很是圆润,但不知何故,修晔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了,态度。白天的曦辞与夜里的她判若两人…他不禁起了疑心,不露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