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兽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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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展愤怒不已的时候，重庆知府王行敛、巴县知县王锡相继被带上来。
由于有了陈士奇的教训，看着王行敛、王锡被押解上来，张献忠懒得再浪费口舌，直接指着那团肉球，一字一句说道：两位，如今大明已经被李瞎子灭了，老子也不废话，若你们想维护明室，为虎作伥，那么老子就杀了你们。
若是你们肯诚心投降我大西，未来必不失富贵。
看到血肉模糊的陈士奇，重庆知府王行敛吓得浑身战栗，满头大汗，几欲不能控制，差点跪在张献忠身前。
旁边的巴县知县王锡厉声说道：老大人受朝廷厚恩，不为朝廷死，有何颜面见先帝于九泉之下？
老大人，这个膝盖若是跪下了，就不可以再次伸直啊。老大人，人生在世，这名节最为重要啊，既然时势如此，我等需要死于国难，那就让我等为国家捐躯吧。
听王锡如此说，王行敛内心一惊，浑身颤抖着，也大骂张献忠。
张献忠大怒，不顾身份冲下来，用腰刀砍死王锡，然后，用滴血的宝刀指着王行敛到：王知府，不要执迷不悟，否则那个陈士奇与王锡就是你的榜样。
本王再问你一身，降还是不降？
听张献忠如此说，周围数千大西军将士也纷纷高举着右臂，高喊道：降还是不降？
声势震天，巨大的喊声让人感到耳膜几乎被震破，众人屏住呼吸，有的胆小的把持不住，竟然当众跪在操场。
但这个王行敛虽然内心非常恐惧，远远的甚至可以看到其双腿战栗不已，但最后还是坚决不降，也被斩杀于集市之中。
或者老天爷也不忍心看着陈士奇、王行敛、王锡等人被活活折磨致死，在这个时候，天空变得特别阴沉，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一声声巨雷响起，如此更增加了肃杀气氛。
看到没有官员投降自己，张献忠显得非常落寞，疲惫的重新回到座中，就在这时，一个头戴王冠的人被带了过来。
杨展知道这是瑞王朱常浩，过去曾经见过几次，这个瑞王是万历皇帝的五儿子，喜欢吃斋念佛。
看着被锁住的朱常浩，张献忠叹息道：瑞王，你这个人为人虽然不算太坏，但无奈你朱明王朝多行不义，不说其他的，我老张就是没有吃的才走上造反这条道路。
既然如此，你朱明子孙命该如此，也不要怨得旁人。
当即令人将瑞王朱常浩带过去，就地斩立决。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刽子手动刑的时候，一道闪电滑过，刽子手与那几个执朱常浩的勇士也被雷劈倒在地。
看到这里，众人惊慌不已，一些颇为迷信的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下，向天膜拜，如此整个操场甚为混乱，众人议论纷纷，颇为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恐怖场面。
张献忠也是英雄，看见场下众人吓得魂不守舍后，竟然哈哈大笑，在众人惊疑之中，张献忠笑道：这就奇怪了，活人竟然被死人吓倒了？
想我老张以三尺之剑，纵横天下二十余年，遇贼杀贼，遇佛杀佛，几无敌手，岂会被这种景象所吓倒。
当即以手铳对天数枪，说来也奇怪，手铳之后，乌云渐渐散去，众人看到张献忠竟然有如此神通，更是以惊异的眼光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颇为得意，看着众人道：各位，大家也看到了，在我老张虎威之下，就是天上玉皇大帝也救不了这个瑞王，左右，将瑞王拉下去，斩首示众。
如此，这个面色和善的瑞王也这样被张献忠砍杀了。
看着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瑞王就这样被砍杀，看见瑞王的尸身如一堆烂泥似的瘫痪在地上，张献忠颇为得意，看着左右道：各位，现在瑞王、陈士奇等人伏诛，尔等还有何事相奏？
一个少年将军出列道：启禀父王，仰赖父王神威，重庆明军全部被儿臣等人擒获，现在关押各处。
父王，如何处置这帮降兵降将，还请父王定夺。
汪兆麟窜出来，显得颇为不解道：可旺少将军，这还用大王定夺吗？前日大王曾经给那个陈士奇老贼书信，声言若是投降可以秋毫不犯，若是不然，杀入城中，鸡犬不留啊。
刚才大王在审判陈士奇时，也曾明言，若陈士奇不投降，这帮俘虏将与陈士奇同罪啊。
那个陈士奇两次冒犯大王，大王应该信守前言，将这帮俘虏全部屠戮殆尽。
听汪兆麟建议将这帮俘虏全部屠戮殆尽，众人一片哗然。须知这次俘虏少说也有数万人，若将这数万俘虏全部屠戮殆尽，这也未免太残忍了。
良久，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汉子出列道：父王，万不可如此。父王，想我们大西军进入湖广地区，湖广百姓夹道拥护啊。父王，这可是数万生灵啊，父王若全部屠戮，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将怎么办呢？
汪兆麟摇头道：大王，川人与其他地方民众不一样啊。四川民众彪悍，当日刘焉、刘璋父子待人以宽，这帮川耗子离心离德，叛乱不断。刘备进入四川后，诸葛亮治蜀，刑罚颇为严苛，而四川民众竟然对其歌功颂德，奉为圣明啊。
大王在湖广待人以宽，湖广民众夹道欢迎。现在进入四川这个穷山僻壤，民众反对甚烈。大王，就应该对症下药，对四川这些刁民施以酷刑啊。
张定国一听，显得颇不理解，连连摇头道：汪先生，此言大谬亦。四川民众反抗，那是因为父王的仁德未在四川传播，如果四川民众知道父王仁德，都会像湖广民众那样争相来投。
父王本想以四川为基础，以与李自成争夺中原，若是贸然杀害这数万降兵降将，不说因此而结怨川人，如此也定当激起川人抵抗的勇气啊。
汪兆麟摇了摇头，向张献忠叩首道：大王，少将军号称小尉迟，为人太过于宽厚仁慈了。大王多次率兵进入四川，对普通百姓秋毫不犯，难道仁义传播还不够？这次入川，川民抵抗还是这样强烈，若要像我们少将军所说那样，传播大王仁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大王，那个李瞎子从西安打到北京，不是靠什么狗屁仁义，而是说一不二，对反抗者血腥镇压。李瞎子曾经宣告各方，三通鼓之前，沿途城寨若是出城投降，李瞎子可以秋毫不犯，保证沿途民众的安全。
若是三通鼓后，沿途城寨胆敢反对，那一定是屠城啊。李瞎子不但是这样说，而且还是这样做，如此从西安到北京，一路望风披靡，所向无敌。
大王，朱元璋能够建立大明王朝，主要是说一不二，对胆敢反抗的一律镇压。
大王，你可别对四川这帮刁民太过于娇惯了。
听到这里，张献忠那张腊脸抽搐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汪先生所言，整合寡人之意啊。各位，寡人也是衙役出身，深知这些官员表面一个个道德文章，比任何人都高尚，实际上贪污腐化，鱼肉百姓，简直猪狗不如。
还有这帮大明卫所兵，那更是鱼肉乡里，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比土匪还不如。
对这帮人，若还像过去那样，苦头婆心的劝他们归顺我大西政权，如此要到猴年马月？
再说了，现在大家身处乱世，世上妖孽丛生，若不拿出一点手段出来，大家根本不会将老子当一回事啊。
看到张献忠杀心四起，在下首的张定国颇为心急，用手连连揩掉脸上的汗珠，争辩道：父王，万不可如此。这可是数万俘虏啊，他们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汪兆麟摇了摇手中的破扇，沉思片刻道：大王，微臣有一计，既可以让川民熟知大王的虎威，又可以让彰显大王的仁德。
大王，在攻城之前不是声言，若是攻破城池，城中鸡犬不留吗？现在大王攻破城墙，这数万俘虏本来就应该死掉。大王不如赦免这帮俘虏的死罪，只是将他们右手掌砍掉，失去右手的俘虏断难再次与我们义军为敌，如此也可彰显大王的仁慈，宣传我大西军的虎威.
张献忠连连点头道：汪先生此言甚合孤意，但如何宣传我大西军虎威呢？
汪兆麟扇了扇破扇子，笑道：大王，对这帮砍掉手掌的，大王将其放回家，如此在四川各地都出现这些断胳膊断腿，川民看到这帮俘虏，既然知道大王是说一不二的大王，如此川民必然内心恐惧，知道对抗大王，对抗我大西军队的下场。如此那帮贪官劣绅就难以继续欺瞒百姓，鼓噪川民与我们大西军作对。
张献忠一听，大喜过望，连连拍着前面案几道：汪先生此言甚合孤意啊，与大明军队鏖战几十年，主要是因为大明军民受到贪官劣绅的欺骗，如此让我等义军困难重重。
这帮俘虏本来应该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意已决，将他们右手掌全部砍掉，如此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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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展愤怒不已的时候，重庆知府王行敛、巴县知县王锡相继被带上来。
由于有了陈士奇的教训，看着王行敛、王锡被押解上来，张献忠懒得再浪费口舌，直接指着那团肉球，一字一句说道：两位，如今大明已经被李瞎子灭了，老子也不废话，若你们想维护明室，为虎作伥，那么老子就杀了你们。
若是你们肯诚心投降我大西，未来必不失富贵。
看到血肉模糊的陈士奇，重庆知府王行敛吓得浑身战栗，满头大汗，几欲不能控制，差点跪在张献忠身前。
旁边的巴县知县王锡厉声说道：老大人受朝廷厚恩，不为朝廷死，有何颜面见先帝于九泉之下？
老大人，这个膝盖若是跪下了，就不可以再次伸直啊。老大人，人生在世，这名节最为重要啊，既然时势如此，我等需要死于国难，那就让我等为国家捐躯吧。
听王锡如此说，王行敛内心一惊，浑身颤抖着，也大骂张献忠。
张献忠大怒，不顾身份冲下来，用腰刀砍死王锡，然后，用滴血的宝刀指着王行敛到：王知府，不要执迷不悟，否则那个陈士奇与王锡就是你的榜样。
本王再问你一身，降还是不降？
听张献忠如此说，周围数千大西军将士也纷纷高举着右臂，高喊道：降还是不降？
声势震天，巨大的喊声让人感到耳膜几乎被震破，众人屏住呼吸，有的胆小的把持不住，竟然当众跪在操场。
但这个王行敛虽然内心非常恐惧，远远的甚至可以看到其双腿战栗不已，但最后还是坚决不降，也被斩杀于集市之中。
或者老天爷也不忍心看着陈士奇、王行敛、王锡等人被活活折磨致死，在这个时候，天空变得特别阴沉，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一声声巨雷响起，如此更增加了肃杀气氛。
看到没有官员投降自己，张献忠显得非常落寞，疲惫的重新回到座中，就在这时，一个头戴王冠的人被带了过来。
杨展知道这是瑞王朱常浩，过去曾经见过几次，这个瑞王是万历皇帝的五儿子，喜欢吃斋念佛。
看着被锁住的朱常浩，张献忠叹息道：瑞王，你这个人为人虽然不算太坏，但无奈你朱明王朝多行不义，不说其他的，我老张就是没有吃的才走上造反这条道路。
既然如此，你朱明子孙命该如此，也不要怨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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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刽子手动刑的时候，一道闪电滑过，刽子手与那几个执朱常浩的勇士也被雷劈倒在地。
看到这里，众人惊慌不已，一些颇为迷信的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下，向天膜拜，如此整个操场甚为混乱，众人议论纷纷，颇为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恐怖场面。
张献忠也是英雄，看见场下众人吓得魂不守舍后，竟然哈哈大笑，在众人惊疑之中，张献忠笑道：这就奇怪了，活人竟然被死人吓倒了？
想我老张以三尺之剑，纵横天下二十余年，遇贼杀贼，遇佛杀佛，几无敌手，岂会被这种景象所吓倒。
当即以手铳对天数枪，说来也奇怪，手铳之后，乌云渐渐散去，众人看到张献忠竟然有如此神通，更是以惊异的眼光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颇为得意，看着众人道：各位，大家也看到了，在我老张虎威之下，就是天上玉皇大帝也救不了这个瑞王，左右，将瑞王拉下去，斩首示众。
如此，这个面色和善的瑞王也这样被张献忠砍杀了。
看着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瑞王就这样被砍杀，看见瑞王的尸身如一堆烂泥似的瘫痪在地上，张献忠颇为得意，看着左右道：各位，现在瑞王、陈士奇等人伏诛，尔等还有何事相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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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如何处置这帮降兵降将，还请父王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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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大王在审判陈士奇时，也曾明言，若陈士奇不投降，这帮俘虏将与陈士奇同罪啊。
那个陈士奇两次冒犯大王，大王应该信守前言，将这帮俘虏全部屠戮殆尽。
听汪兆麟建议将这帮俘虏全部屠戮殆尽，众人一片哗然。须知这次俘虏少说也有数万人，若将这数万俘虏全部屠戮殆尽，这也未免太残忍了。
良久，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汉子出列道：父王，万不可如此。父王，想我们大西军进入湖广地区，湖广百姓夹道拥护啊。父王，这可是数万生灵啊，父王若全部屠戮，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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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在湖广待人以宽，湖广民众夹道欢迎。现在进入四川这个穷山僻壤，民众反对甚烈。大王，就应该对症下药，对四川这些刁民施以酷刑啊。
张定国一听，显得颇不理解，连连摇头道：汪先生，此言大谬亦。四川民众反抗，那是因为父王的仁德未在四川传播，如果四川民众知道父王仁德，都会像湖广民众那样争相来投。
父王本想以四川为基础，以与李自成争夺中原，若是贸然杀害这数万降兵降将，不说因此而结怨川人，如此也定当激起川人抵抗的勇气啊。
汪兆麟摇了摇头，向张献忠叩首道：大王，少将军号称小尉迟，为人太过于宽厚仁慈了。大王多次率兵进入四川，对普通百姓秋毫不犯，难道仁义传播还不够？这次入川，川民抵抗还是这样强烈，若要像我们少将军所说那样，传播大王仁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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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通鼓后，沿途城寨胆敢反对，那一定是屠城啊。李瞎子不但是这样说，而且还是这样做，如此从西安到北京，一路望风披靡，所向无敌。
大王，朱元璋能够建立大明王朝，主要是说一不二，对胆敢反抗的一律镇压。
大王，你可别对四川这帮刁民太过于娇惯了。
听到这里，张献忠那张腊脸抽搐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汪先生所言，整合寡人之意啊。各位，寡人也是衙役出身，深知这些官员表面一个个道德文章，比任何人都高尚，实际上贪污腐化，鱼肉百姓，简直猪狗不如。
还有这帮大明卫所兵，那更是鱼肉乡里，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比土匪还不如。
对这帮人，若还像过去那样，苦头婆心的劝他们归顺我大西政权，如此要到猴年马月？
再说了，现在大家身处乱世，世上妖孽丛生，若不拿出一点手段出来，大家根本不会将老子当一回事啊。
看到张献忠杀心四起，在下首的张定国颇为心急，用手连连揩掉脸上的汗珠，争辩道：父王，万不可如此。这可是数万俘虏啊，他们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汪兆麟摇了摇手中的破扇，沉思片刻道：大王，微臣有一计，既可以让川民熟知大王的虎威，又可以让彰显大王的仁德。
大王，在攻城之前不是声言，若是攻破城池，城中鸡犬不留吗？现在大王攻破城墙，这数万俘虏本来就应该死掉。大王不如赦免这帮俘虏的死罪，只是将他们右手掌砍掉，失去右手的俘虏断难再次与我们义军为敌，如此也可彰显大王的仁慈，宣传我大西军的虎威.
张献忠连连点头道：汪先生此言甚合孤意，但如何宣传我大西军虎威呢？
汪兆麟扇了扇破扇子，笑道：大王，对这帮砍掉手掌的，大王将其放回家，如此在四川各地都出现这些断胳膊断腿，川民看到这帮俘虏，既然知道大王是说一不二的大王，如此川民必然内心恐惧，知道对抗大王，对抗我大西军队的下场。如此那帮贪官劣绅就难以继续欺瞒百姓，鼓噪川民与我们大西军作对。
张献忠一听，大喜过望，连连拍着前面案几道：汪先生此言甚合孤意啊，与大明军队鏖战几十年，主要是因为大明军民受到贪官劣绅的欺骗，如此让我等义军困难重重。
这帮俘虏本来应该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意已决，将他们右手掌全部砍掉，如此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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