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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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伟应该是唯一一个真心祝福李子烨和童贺的人。以他和李子烨的交情，了解兄弟的为人，表面看似吊儿郎当，外人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忠于感情的男孩，可其实李子烨内心是自卑的，他往往在拥有的同时也很怕会失去。尤其是对童贺，吴伟看得出这次他是认真的，并非旁人所想的那样，只是一时迷恋于童贺的容貌，他相信李子烨爱的是童贺整个人。
他作为朋友经常提醒李子烨要好好珍惜童贺，因为她是一个好女孩，美丽纯洁是一方面，其次是她的懂事明理，很多地方能处处替李子烨着想，从不提过分要求。当然他也清楚阿英、李子烨和童贺之间的三角关系，即使交情再好有些方面自己还是不便于插手。
直到有一天李子烨和童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吴伟出于男人的责任感提醒兄弟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不然他担心童贺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住打击。
过年前一个月，吴伟的老家寄了一大包土特产过来，他让李子烨带童贺来家里吃饭。为此两人特地请了半天假，从市区大老远地赶到住在郊区的吴伟家，路上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颠颠簸簸的公交车坐得童贺都快吐了。
“他怎么住那么远？”童贺有气无力的靠在李子烨身边，简直怀疑自己已经跑出了上海市“晚上怎么回去呀，现在都四点多了”
“要不今晚我们就住他家吧，吃完饭估计末班车都没了”
“末班车是几点啊”
“六点，郊区末班车很早结束的。”
“六……六点……”童贺瞠目结舌地瞪着男友，她从没有夜不归宿过，被爸妈知道自己在外过夜，还不把她骂得狗血喷头。
“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吴伟难得说聚一聚，他特地关照我带上你。”李子烨对她提出的请求，童贺总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我试试吧”她咬住下嘴唇，想了半天，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直接拨通爷爷家电话“爷爷，是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啊”
“我有个同事今天生日，非要拽着我们几个女同事去她家玩。她家住得很远，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求求你了，好爷爷，下不为例。”童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等着电话那头一锤定音。
“去吧，大晚上回来反而不安全。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这样了，女孩子在外过夜毕竟不是件好事”爷爷就是她的守护神，天大的事情他都会替孙女顶着。
“谢谢爷爷”悬挂在半空中的心也都随着电话一起落下。
“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李子烨情绪开始高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怎么也要让童贺所承担的风险得到相应的补偿。
“你会做饭？”童贺也心情大好地调侃道，两人牵着手七绕八弯地走进一片小杂院，这里居住着四五户人家，厨房、厕所都在室外，还有两个公用水槽，旁边有几个穿着工作服外套的主妇聚在一起边拉家常边洗菜，小小院子里充斥着各种奇特的味道，水泥地上有未干的污水痕迹，每家房门前都堆放着杂物，让原本不大的院子变得更加拥挤、狭小。童贺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记忆里的上海没有如此破落的房子，可她并不知道李子烨就是从小在类似环境下长大的。
他们在几个老女人们打量的视线下穿过杂院，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吴伟正一个人屋里屋外的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哦呦你们总算来了，我只会炒个青菜，下个面、再复杂一点的就不会了，就等着子烨你来掌勺了。”
“看来你的厨艺是名不虚传”童贺瞟了他一眼，能让吴哥专门等着他来下厨说明水平不是一般的好。
“我来吧，你去洗菜”李子烨接过吴伟手里的东西，像个厨师长发号施令。
“那我也干点什么吧”童贺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一个女孩子还不如两个男生。
“你会什么”李子烨和吴伟异口同声地对着她问道，这可把童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会洗菜……”
李子烨捏起她白净的手左看右看“大小姐，你这双嫩得可以掐出水的手一看就知道在家什么活儿都不干的还是算了。”
“哼，小瞧人”这种炊烟袅袅，居家过日子的现实氛围让童贺觉得很温馨，年轻时谈恋爱就是如此的不切实际，他为你做顿饭就可以把感情立刻上升到一个新的领域。
傍晚时分暮色渐渐黯淡，每户人家门口都挂着一盏照明灯，晚饭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公用水槽前只有几个放学回来的小孩在洗手，嬉闹。空气中又夹杂着从各家各户里飘散出来的饭菜香味，不同的味道可以判断出每家的当日菜谱。童贺闻到了一股特别诱人的菜饭香味“诶，隔壁好像在做菜饭，真香哦”她嗅了嗅鼻子，不好意思地对李子烨扮了个鬼脸。
“你喜欢吃菜饭？”他一边往盘子里盛菜一边问道。
“嗯，特别喜欢。”童贺孩子气似的深吸一口气，希望那香味在自己的鼻腔里留存长一点时间。
“下次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你也会？”
“菜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李子烨对自己的厨艺有足够的信心。
酒菜上桌，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凹凸不平的饭桌前其乐融融，吴伟端起酒杯对着面前的一对恋人感慨“子烨，你是我哥们，小贺是我干妹妹看到你们这样幸福、恩爱，我替你们开心。”
两人深情对视，对他打趣道“那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相依相伴的女朋友，四个人就能成双成对了”
“我这样子哪个女孩看得上”吴伟挠挠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们领位多的是女孩，有合适的我来做媒。”童贺自告奋勇地充当这个媒人。
“先谢谢妹妹了！”
“要不我也喝一点吧。”童贺看到两个男生喝酒像是喝白开水一般往嘴里倒，也想尝几口。
“你行吗？”李子烨不放心地问她。
“为什么不行啊！”童贺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也学着样猛喝一口，黄酒的涩味呛得她直咳嗽，赶紧拿起自己杯子里的饮料润润嗓子。
“哈……”李子烨和吴伟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各自欢喜各自怜爱。
“如果永远能和你一直这样过下去多好啊！”李子烨挪了挪凳子紧挨着童贺，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部舍不得放下。吴伟知道他的别有深意，故意扯开话题继续替他倒酒“你们都年轻，肯定有永远的。”
“就是啊，说得好像我们没有未来似的！”童贺哪知李子烨背后的真相，大大咧咧地反倒安慰起了他“放心吧，我们的爱情天地为证！”说完自己都被煽情得捧腹大笑。这就是李子烨最爱的女孩，冷漠起来像冰川一般寒峭，乐观起来又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
三个人谈笑风生地吃到一半，李子烨往窗外瞅了一眼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
童贺低头拨弄着碗里的菜，李子烨烧的这桌子菜色香味决不输于妈妈的手艺，要是将来谁嫁给他真是有口福了，想到这她不自然地脸红了，怕一旁的吴哥看出端倪，装得若无其事。
门忽然打开了，李子烨贼头贼脑地从外面进来，手里多了一只碗，里面盛着小半碗菜饭“天哪，你去偷人家……”童贺比自己偷还慌张赶紧上前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嘘……你不是想吃吗？正好我上完厕所看到隔壁女主人忘了把菜饭锅子端进去，就偷偷盛了一点，只有一小点儿看不出破绽！”
“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万一被人发现了，倒霉的还不是吴哥。”童贺嘴里数落着他，其实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不碍事，隔壁那家人不错，看出了也不会说什么一碗菜饭而已。”吴伟体恤李子烨疼爱女友的心情。
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菜饭，承载着他的爱，很多年后童贺回忆起这个片段，这碗非同寻常的菜饭，百感交集。这个好友相聚的夜晚也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酒足饭饱，童贺缩着脖子，裹紧棉袄陪着李子烨在公用水槽洗碗，吴伟在屋里铺床。四周非常安静，几户人家都早早熄灯睡觉了，偶尔亮着灯的地方还能从里面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冷不冷？”李子烨放好洗干净的碗筷并没有立刻要进屋的意思，他身上的酒气很重，脸颊和眼眶被酒精熏红了，看来已经醉的不轻。
“还不进去？”童贺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下。
“想和你安静地待会儿。”李子烨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一只手穿过她敞开的外套不怀好意地往上挪，童贺害羞得掰开手说了句“讨厌”
“小贺，我爱你，很爱很爱”李子烨无法用深刻的语言来表达内心强烈的情感。
“我知道，你每隔几天都要说一遍，腻不腻？”
“可我每天都爱你多一些……”明知道他是在油嘴滑舌可自己还是像花痴一般膨胀得忘乎所以。
“子烨，小贺”吴伟披着外套从里面出来好像准备出门。
“怎么了，你出去？”
“我师傅突然晕倒了被送去医院我要去看看，师娘急的连续call我三四遍”周明来不及解释就往外赶。
“那我们怎么办？”
“大晚上的你们不说好住这儿吗，床都铺好了，万一我半夜赶不回来说明我明天直接从医院回店里上班，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好了。”
两人走进屋里，唯一一张大床突兀地摆放在角落边，上面铺着一条厚厚的被褥，房间里的灯虽然亮着但还是显得暗淡和暧昧。童贺为难地观察着屋里还有没有其它可以睡觉的地方，沙发倒是有，但中间部分凸出一块好像是里面弹簧坏了，睡在上面不被磕痛才怪。
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越来越冷，童贺冻得搓着手哈气，李子烨毫不在意地打开被褥拍拍床“你躺进去吧，里面暖和”
“那你呢”童贺警惕地问道。
“我……你让我睡哪儿”李子烨一把抱起她重重地压倒在床上。
“你混蛋……”童贺都来不及反抗，一双带着凉意的手就已经碰触到了她的皮肤。
李子烨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怀里抱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孩，情到深处自然会有生理反应。
童贺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只在书上看过，眼下的她紧张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相信我，我会负责的”
童贺信任地蜷缩在李子烨的怀里，向来怕冷的她因为刚才的缠绵居然出了一层薄汗，她疲乏地微眯着眼睛，散乱的头发，酥麻的触觉，那种无可挑剔的美介于了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清纯与性感，充满了魅惑。在她之前李子烨碰过不少女孩，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如此销魂，难以自制。其实不是因为她有多与众不同，只是李子烨对她的用情至深不能与外人相提并论。虽然他还是隐瞒了阿英的存在，但这种隐瞒恰恰反映了李子烨是多么在乎童贺，自从恋爱后，他一直都在权衡怎么向阿英提出分手，只是李子烨最担心的就是两败俱伤，所以他始终深陷在矛盾中。
情欲往往就像一杯烈酒，喝下去欲火焚心，却又禁不住想着再喝第二口，第三口……俩人翻手浮云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醒来都临近中午。
吴伟应该是唯一一个真心祝福李子烨和童贺的人。以他和李子烨的交情，了解兄弟的为人，表面看似吊儿郎当，外人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忠于感情的男孩，可其实李子烨内心是自卑的，他往往在拥有的同时也很怕会失去。尤其是对童贺，吴伟看得出这次他是认真的，并非旁人所想的那样，只是一时迷恋于童贺的容貌，他相信李子烨爱的是童贺整个人。
他作为朋友经常提醒李子烨要好好珍惜童贺，因为她是一个好女孩，美丽纯洁是一方面，其次是她的懂事明理，很多地方能处处替李子烨着想，从不提过分要求。当然他也清楚阿英、李子烨和童贺之间的三角关系，即使交情再好有些方面自己还是不便于插手。
直到有一天李子烨和童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吴伟出于男人的责任感提醒兄弟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不然他担心童贺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住打击。
过年前一个月，吴伟的老家寄了一大包土特产过来，他让李子烨带童贺来家里吃饭。为此两人特地请了半天假，从市区大老远地赶到住在郊区的吴伟家，路上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颠颠簸簸的公交车坐得童贺都快吐了。
“他怎么住那么远？”童贺有气无力的靠在李子烨身边，简直怀疑自己已经跑出了上海市“晚上怎么回去呀，现在都四点多了”
“要不今晚我们就住他家吧，吃完饭估计末班车都没了”
“末班车是几点啊”
“六点，郊区末班车很早结束的。”
“六……六点……”童贺瞠目结舌地瞪着男友，她从没有夜不归宿过，被爸妈知道自己在外过夜，还不把她骂得狗血喷头。
“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吴伟难得说聚一聚，他特地关照我带上你。”李子烨对她提出的请求，童贺总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我试试吧”她咬住下嘴唇，想了半天，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直接拨通爷爷家电话“爷爷，是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啊”
“我有个同事今天生日，非要拽着我们几个女同事去她家玩。她家住得很远，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求求你了，好爷爷，下不为例。”童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等着电话那头一锤定音。
“去吧，大晚上回来反而不安全。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这样了，女孩子在外过夜毕竟不是件好事”爷爷就是她的守护神，天大的事情他都会替孙女顶着。
“谢谢爷爷”悬挂在半空中的心也都随着电话一起落下。
“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李子烨情绪开始高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怎么也要让童贺所承担的风险得到相应的补偿。
“你会做饭？”童贺也心情大好地调侃道，两人牵着手七绕八弯地走进一片小杂院，这里居住着四五户人家，厨房、厕所都在室外，还有两个公用水槽，旁边有几个穿着工作服外套的主妇聚在一起边拉家常边洗菜，小小院子里充斥着各种奇特的味道，水泥地上有未干的污水痕迹，每家房门前都堆放着杂物，让原本不大的院子变得更加拥挤、狭小。童贺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记忆里的上海没有如此破落的房子，可她并不知道李子烨就是从小在类似环境下长大的。
他们在几个老女人们打量的视线下穿过杂院，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吴伟正一个人屋里屋外的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哦呦你们总算来了，我只会炒个青菜，下个面、再复杂一点的就不会了，就等着子烨你来掌勺了。”
“看来你的厨艺是名不虚传”童贺瞟了他一眼，能让吴哥专门等着他来下厨说明水平不是一般的好。
“我来吧，你去洗菜”李子烨接过吴伟手里的东西，像个厨师长发号施令。
“那我也干点什么吧”童贺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一个女孩子还不如两个男生。
“你会什么”李子烨和吴伟异口同声地对着她问道，这可把童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会洗菜……”
李子烨捏起她白净的手左看右看“大小姐，你这双嫩得可以掐出水的手一看就知道在家什么活儿都不干的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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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吃菜饭？”他一边往盘子里盛菜一边问道。
“嗯，特别喜欢。”童贺孩子气似的深吸一口气，希望那香味在自己的鼻腔里留存长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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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
“菜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李子烨对自己的厨艺有足够的信心。
酒菜上桌，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凹凸不平的饭桌前其乐融融，吴伟端起酒杯对着面前的一对恋人感慨“子烨，你是我哥们，小贺是我干妹妹看到你们这样幸福、恩爱，我替你们开心。”
两人深情对视，对他打趣道“那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相依相伴的女朋友，四个人就能成双成对了”
“我这样子哪个女孩看得上”吴伟挠挠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们领位多的是女孩，有合适的我来做媒。”童贺自告奋勇地充当这个媒人。
“先谢谢妹妹了！”
“要不我也喝一点吧。”童贺看到两个男生喝酒像是喝白开水一般往嘴里倒，也想尝几口。
“你行吗？”李子烨不放心地问她。
“为什么不行啊！”童贺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也学着样猛喝一口，黄酒的涩味呛得她直咳嗽，赶紧拿起自己杯子里的饮料润润嗓子。
“哈……”李子烨和吴伟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各自欢喜各自怜爱。
“如果永远能和你一直这样过下去多好啊！”李子烨挪了挪凳子紧挨着童贺，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部舍不得放下。吴伟知道他的别有深意，故意扯开话题继续替他倒酒“你们都年轻，肯定有永远的。”
“就是啊，说得好像我们没有未来似的！”童贺哪知李子烨背后的真相，大大咧咧地反倒安慰起了他“放心吧，我们的爱情天地为证！”说完自己都被煽情得捧腹大笑。这就是李子烨最爱的女孩，冷漠起来像冰川一般寒峭，乐观起来又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
三个人谈笑风生地吃到一半，李子烨往窗外瞅了一眼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
童贺低头拨弄着碗里的菜，李子烨烧的这桌子菜色香味决不输于妈妈的手艺，要是将来谁嫁给他真是有口福了，想到这她不自然地脸红了，怕一旁的吴哥看出端倪，装得若无其事。
门忽然打开了，李子烨贼头贼脑地从外面进来，手里多了一只碗，里面盛着小半碗菜饭“天哪，你去偷人家……”童贺比自己偷还慌张赶紧上前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嘘……你不是想吃吗？正好我上完厕所看到隔壁女主人忘了把菜饭锅子端进去，就偷偷盛了一点，只有一小点儿看不出破绽！”
“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万一被人发现了，倒霉的还不是吴哥。”童贺嘴里数落着他，其实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不碍事，隔壁那家人不错，看出了也不会说什么一碗菜饭而已。”吴伟体恤李子烨疼爱女友的心情。
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菜饭，承载着他的爱，很多年后童贺回忆起这个片段，这碗非同寻常的菜饭，百感交集。这个好友相聚的夜晚也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酒足饭饱，童贺缩着脖子，裹紧棉袄陪着李子烨在公用水槽洗碗，吴伟在屋里铺床。四周非常安静，几户人家都早早熄灯睡觉了，偶尔亮着灯的地方还能从里面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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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烨，小贺”吴伟披着外套从里面出来好像准备出门。
“怎么了，你出去？”
“我师傅突然晕倒了被送去医院我要去看看，师娘急的连续call我三四遍”周明来不及解释就往外赶。
“那我们怎么办？”
“大晚上的你们不说好住这儿吗，床都铺好了，万一我半夜赶不回来说明我明天直接从医院回店里上班，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好了。”
两人走进屋里，唯一一张大床突兀地摆放在角落边，上面铺着一条厚厚的被褥，房间里的灯虽然亮着但还是显得暗淡和暧昧。童贺为难地观察着屋里还有没有其它可以睡觉的地方，沙发倒是有，但中间部分凸出一块好像是里面弹簧坏了，睡在上面不被磕痛才怪。
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越来越冷，童贺冻得搓着手哈气，李子烨毫不在意地打开被褥拍拍床“你躺进去吧，里面暖和”
“那你呢”童贺警惕地问道。
“我……你让我睡哪儿”李子烨一把抱起她重重地压倒在床上。
“你混蛋……”童贺都来不及反抗，一双带着凉意的手就已经碰触到了她的皮肤。
李子烨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怀里抱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孩，情到深处自然会有生理反应。
童贺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只在书上看过，眼下的她紧张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相信我，我会负责的”
童贺信任地蜷缩在李子烨的怀里，向来怕冷的她因为刚才的缠绵居然出了一层薄汗，她疲乏地微眯着眼睛，散乱的头发，酥麻的触觉，那种无可挑剔的美介于了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清纯与性感，充满了魅惑。在她之前李子烨碰过不少女孩，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如此销魂，难以自制。其实不是因为她有多与众不同，只是李子烨对她的用情至深不能与外人相提并论。虽然他还是隐瞒了阿英的存在，但这种隐瞒恰恰反映了李子烨是多么在乎童贺，自从恋爱后，他一直都在权衡怎么向阿英提出分手，只是李子烨最担心的就是两败俱伤，所以他始终深陷在矛盾中。
情欲往往就像一杯烈酒，喝下去欲火焚心，却又禁不住想着再喝第二口，第三口……俩人翻手浮云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醒来都临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