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螺先生的特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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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月和螺先生并列而站，一起盯着卫生间的门，像两尊门神。
螺先生：“她还不走吗？我困了，想回鱼缸休息。”
尹小月：“谁让你出来的，自食恶果。”
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螺先生在心里嘟哝，不敢说出口。
笃笃笃，敲门声。二人紧张对视。
螺先生：“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尹小月：“我不知道啊。别出声，就当家里没人。”
螺先生：“要不我先躲一躲，你去开门？”
尹小月：“琪琪出来怎么办？我总不能说你回鱼缸了吧？都怪你，没事干嘛出来，外面要是我妈和奶奶，我还活不活了？！”
卫生间门打开，琪琪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一男一女在卫生间门口窃窃私语。
琪琪：“聋啦，有人敲门。”
尹小月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小点儿声！”
琪琪一把推开尹小月，那力道不是一般女同志能承受的。多亏螺先生及时出手拉住了尹小月，不然她直接撞鞋柜上了。
“没伤着吧？”螺先生关心地问。
琪琪翻了个大大白眼：“秀恩爱死得快。我点了外卖，一起喝点儿。”
“外卖？她还不走吗？”螺先生心焦。
“糟了，明天放假她不用上班！”尹小月看了眼鞋柜上的日历，“螺先生你惨了。别说今晚，明天她也未必会走！”
琪琪拿着两个大大的袋子进来：“你们两个从刚才就在交头接耳，是不是说我坏话？”
“怎么会。”尹小月过去帮她拿袋子，“这么沉，你点了什么？”
螺先生呆呆看着茶几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宵夜，脸色煞白。
琪琪摆放完毕，拍手介绍：“蒜蓉小龙虾、葱爆螺丝、香煎小黄鱼、豆豉烤武昌鱼、芝士烤田螺、蒜蓉粉丝蒸扇贝、香辣蟹、水煮斑节虾！来来来，今天我请客，都别客气，不够再叫！”
琪琪豪气干云天，螺先生心在滴血。这一桌子，不是他的手足同僚就是他的亲朋好友！虽然世间万物皆有宿命，可为什么偏偏要在他的面前大开杀戒？！
“我……出去透透气。”螺先生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要是敢走，我把你也成做宵夜！”琪琪发威。
螺先生的小螺肝儿吓得直颤，幸好捡他的是尹小月，要是换了这个女人，他早就被油煎火烤魂归西了。
“那个……他、他吃素。”尹小月不忍心看到螺先生吓得半死的模样，帮他解围。
“把我的手机拿来，再给他点个披萨，一会儿就到。”琪琪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螺先生。
尹小月接过啤酒：“算了吧，披萨你只吃海鲜至尊，虾仁鱿鱼他都不碰。烤箱里还有两个红薯，他吃那个就行。”
琪琪抢过尹小月的啤酒塞到螺先生手里：“记住，不管什么酒，尹小月只要喝一杯，那效果堪比含笑半步癫。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沾一滴酒，要不然不止她自己丢脸，方圆三米之内的人统统倒大霉！”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尹小月不服气，她是没什么酒量，不过一百毫升啤酒还是可以的。
“你想要我举例说明？不怕丑的话我乐意啊。”琪琪扬眉挑衅。
“你狠。”尹小月乖乖拿起一瓶可乐。
“
罗巴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琪琪踢了正在发愣的螺先生一脚。
“帮？哦，要帮的。帮……什么？”螺先生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帮你女朋友开瓶盖！”琪琪嫌弃地瞪他一眼，“刚才跟我叫板的劲儿去哪儿了？”
“女什么朋友，你还没喝就醉了？”尹小月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拧开了瓶盖。
“看到了没？”琪琪拉出尹小月的手摊开给螺先生看，掌心一片泛红。
“尹小月，她基本上属于那种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类型。”琪琪说完扔开尹小月的手。
“你说她力气小？可是她打我的时候还挺有力道啊。”螺先生质疑。
“打？”琪琪一脸暧昧地扫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玩得还挺激烈嘛。”
“差不多行了啊。”尹小月瞪她。
“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就你那点力道以前是怎么给包水灵当挑山工的？真的全凭一腔热忱？了不起，真爱啊。”琪琪啧啧称奇。
“陈若琪你够了吧，还要吐槽到什么时候？”尹小月不喜欢她在螺先生面前揭自己的老底。
原来她叫陈若琪。螺先生偷偷看了琪琪一眼，名字挺温柔的，名骗。
琪琪举起啤酒跟螺先生碰杯：“婚礼那天，但凡有人要让小月喝酒，你必须发挥骑士精神统统替她挡了，明白了吗？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螺先生看着手里的酒，心里发憷。记不得是哪一年了，他被一个小孩扔进了酒缸，一待就是十年。酒量，它几乎可以千杯不醉了，可是足足被酒泡了十年，再也不想碰了。
“酒量不好的话，可以不喝吗？”螺先生挣扎。
“不行。”琪琪铁面无私，“酒量不好就练，练到行为止。尹小月把我手机拿来，再叫两箱啤酒……”
“不用了不用了，我酒量好得很！”螺先生认命地说了实话。
“来，走一个！”琪琪再次跟螺先生碰杯。
螺先生叹了口气，喝吧，喝酒总比让他吃那一桌鱼虾螺贝强吧。
琪琪放下啤酒开始吃她最爱的水产品。她剥虾的动作是那么娴熟流畅、一气呵成，两秒一个，毫不拖泥带水；她吸螺丝的节奏是那么有韵律，一吸二嚼三吞咽，行云流水。她、她开始吃田螺了！螺先生再也看不下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们两个干嘛，祷告啊？”琪琪喝了口啤酒继续大快朵颐。
螺先生睁开眼，发现尹小月只喝可乐没吃东西。
“怎么不吃？刚才的面你没吃多少。”螺先生在鱼缸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叫陈若琪的名骗吃了一大半方便面。胃口真好，居然还能继续往嘴里塞吃的，她怎么就没吃胖呢？
“我不爱吃这些。”尹小月言不由衷。她不敢说真话，其实她已经咽了好几下口水了。虽然她不像琪琪那样热爱水产品，但比起肉类她也是更偏向鱼虾的。尤其是蒜蓉小龙虾，她的最爱啊，蘸一点加了咖喱的蒜蓉汁，那一口筋道的虾肉入口，怎一个美字了得！不过今天她不敢吃，螺先生的脸色很难看，认识他以来最难看的一次！虽然她已经不像初次知道他的存在时那样怕他，可偶尔想起他那些非人的本事，她还是不敢挑战他的极限，不能再刺激螺先生了。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琪琪嘲笑完尹小月又转向螺先生，“怎么不喝？不是说酒量好吗，吹的？”
唉，躲不过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躲不过就享受。喝！
螺先生举起啤酒，一口气喝空一罐。
“好！”琪琪鼓掌叫好。“不错，继续！”她又开一罐递给螺先生。
尹小月不敢开罪螺先生，也不敢轻易得罪琪琪，毕竟自己要麻烦她的事很多，求人可不得看人脸色嘛。她跑到厨房把最后两个烤红薯拿过来放在螺先生面前。
“当下酒菜吧，光喝酒伤胃。”尹小月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刻螺先生为以前对尹小月的误会懊悔不已。他怎么就觉得她是个危险人物呢？跟那个名骗相比，尹小月简直菩萨心肠！以后再也不能冤枉她了，有机会必须补偿她。螺先生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真的只是救济和被救的关系？”琪琪怎么看那两个人，都觉得他们有一腿。
“你脑洞大，下次别来我这儿，直接找我奶奶去。你跟陈女士一定有共同语言。”尹小月都懒得骂她了。
“跟老人家聊得来说明我有孝心，不像有些人，只会对自家人凶，在外面怂包一个。”琪琪跟陈女士一样，专戳尹小月痛处。
“陈若琪，有外人在场，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尹小月板起脸。
“看到了吗罗巴布，尹小月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婚礼那天你记得重点防备新娘子，那女人话里藏着各种武器，要是没人护着，尹小月保准被千疮百孔。记住了吗？”琪琪认真交待。
尹小月羞愧地想找个地洞钻：“我……我能应付。”
“尹小月，你要是能把对我的凶悍甩在包水灵脸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放心吧，交给我！”螺先生郑重承诺，“我一定护她全身而退！”刚才还苦恼有什么机会能补偿她，机会就立刻掉到他眼前了。“不管什么武器，我都能挡住！”螺先生有些得意，他的本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保护弱者，挡住武器，没有违反他不做坏事的原则，太好了！
“别小看包水灵，我跟她交过手，那女人专门扮猪吃老虎，没准儿让你倒戈相向呢。”女人才真正了解女人，所谓温柔一刀那是女人专门对付男人的手段。“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琪琪一想到包水灵柔声细语说话的模样就觉得棘手。
“小白兔？”螺先生不太理解，“漂亮的坏女人应该是蛇蝎美人吧。”
“哼，人还没见到你就开始幻想了？”琪琪气不打一处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除了宇轩哥。
“我才没有。”螺先生立刻摆明立场，“我说了保护尹小月，一定不会食言。”
“你们两个真当我是死人啊！”尹小月真心悲哀，二十几年的岁月白活了吗，怎么就被他们当成了刚出生的婴儿，连感冒病毒都抵抗不了？
“喝你的可乐。”琪琪推了她一把。
“你说她就好了，别动手。”螺先生对名骗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动手动脚。他曾经还指责尹小月碰了自己的**，现在看来又错怪她了。跟暴力的名骗相比，尹小月最多只是活泼而已。
“你别大惊小怪，平时我们就这样。”尹小月觉得螺先生入戏太快，还没到参加婚礼呢，他怎么就演上了？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琪琪不理尹小月，拍手鼓励螺先生，“这种撒狗粮的细节越多越好，尤其是在包水灵和林语面前。”
“越多越好？你指的是……”螺先生对套路不熟悉。
“这样，我给你开个电视剧的单子，你一定要认真看。所有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好，你都必须学会，能做到吗？”琪琪擦了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学习我最在行了！”螺先生有些……兴奋。
尹小月和螺先生并列而站，一起盯着卫生间的门，像两尊门神。
螺先生：“她还不走吗？我困了，想回鱼缸休息。”
尹小月：“谁让你出来的，自食恶果。”
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螺先生在心里嘟哝，不敢说出口。
笃笃笃，敲门声。二人紧张对视。
螺先生：“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尹小月：“我不知道啊。别出声，就当家里没人。”
螺先生：“要不我先躲一躲，你去开门？”
尹小月：“琪琪出来怎么办？我总不能说你回鱼缸了吧？都怪你，没事干嘛出来，外面要是我妈和奶奶，我还活不活了？！”
卫生间门打开，琪琪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一男一女在卫生间门口窃窃私语。
琪琪：“聋啦，有人敲门。”
尹小月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小点儿声！”
琪琪一把推开尹小月，那力道不是一般女同志能承受的。多亏螺先生及时出手拉住了尹小月，不然她直接撞鞋柜上了。
“没伤着吧？”螺先生关心地问。
琪琪翻了个大大白眼：“秀恩爱死得快。我点了外卖，一起喝点儿。”
“外卖？她还不走吗？”螺先生心焦。
“糟了，明天放假她不用上班！”尹小月看了眼鞋柜上的日历，“螺先生你惨了。别说今晚，明天她也未必会走！”
琪琪拿着两个大大的袋子进来：“你们两个从刚才就在交头接耳，是不是说我坏话？”
“怎么会。”尹小月过去帮她拿袋子，“这么沉，你点了什么？”
螺先生呆呆看着茶几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宵夜，脸色煞白。
琪琪摆放完毕，拍手介绍：“蒜蓉小龙虾、葱爆螺丝、香煎小黄鱼、豆豉烤武昌鱼、芝士烤田螺、蒜蓉粉丝蒸扇贝、香辣蟹、水煮斑节虾！来来来，今天我请客，都别客气，不够再叫！”
琪琪豪气干云天，螺先生心在滴血。这一桌子，不是他的手足同僚就是他的亲朋好友！虽然世间万物皆有宿命，可为什么偏偏要在他的面前大开杀戒？！
“我……出去透透气。”螺先生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要是敢走，我把你也成做宵夜！”琪琪发威。
螺先生的小螺肝儿吓得直颤，幸好捡他的是尹小月，要是换了这个女人，他早就被油煎火烤魂归西了。
“那个……他、他吃素。”尹小月不忍心看到螺先生吓得半死的模样，帮他解围。
“把我的手机拿来，再给他点个披萨，一会儿就到。”琪琪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螺先生。
尹小月接过啤酒：“算了吧，披萨你只吃海鲜至尊，虾仁鱿鱼他都不碰。烤箱里还有两个红薯，他吃那个就行。”
琪琪抢过尹小月的啤酒塞到螺先生手里：“记住，不管什么酒，尹小月只要喝一杯，那效果堪比含笑半步癫。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沾一滴酒，要不然不止她自己丢脸，方圆三米之内的人统统倒大霉！”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尹小月不服气，她是没什么酒量，不过一百毫升啤酒还是可以的。
“你想要我举例说明？不怕丑的话我乐意啊。”琪琪扬眉挑衅。
“你狠。”尹小月乖乖拿起一瓶可乐。
“
罗巴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琪琪踢了正在发愣的螺先生一脚。
“帮？哦，要帮的。帮……什么？”螺先生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帮你女朋友开瓶盖！”琪琪嫌弃地瞪他一眼，“刚才跟我叫板的劲儿去哪儿了？”
“女什么朋友，你还没喝就醉了？”尹小月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拧开了瓶盖。
“看到了没？”琪琪拉出尹小月的手摊开给螺先生看，掌心一片泛红。
“尹小月，她基本上属于那种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类型。”琪琪说完扔开尹小月的手。
“你说她力气小？可是她打我的时候还挺有力道啊。”螺先生质疑。
“打？”琪琪一脸暧昧地扫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玩得还挺激烈嘛。”
“差不多行了啊。”尹小月瞪她。
“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就你那点力道以前是怎么给包水灵当挑山工的？真的全凭一腔热忱？了不起，真爱啊。”琪琪啧啧称奇。
“陈若琪你够了吧，还要吐槽到什么时候？”尹小月不喜欢她在螺先生面前揭自己的老底。
原来她叫陈若琪。螺先生偷偷看了琪琪一眼，名字挺温柔的，名骗。
琪琪举起啤酒跟螺先生碰杯：“婚礼那天，但凡有人要让小月喝酒，你必须发挥骑士精神统统替她挡了，明白了吗？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螺先生看着手里的酒，心里发憷。记不得是哪一年了，他被一个小孩扔进了酒缸，一待就是十年。酒量，它几乎可以千杯不醉了，可是足足被酒泡了十年，再也不想碰了。
“酒量不好的话，可以不喝吗？”螺先生挣扎。
“不行。”琪琪铁面无私，“酒量不好就练，练到行为止。尹小月把我手机拿来，再叫两箱啤酒……”
“不用了不用了，我酒量好得很！”螺先生认命地说了实话。
“来，走一个！”琪琪再次跟螺先生碰杯。
螺先生叹了口气，喝吧，喝酒总比让他吃那一桌鱼虾螺贝强吧。
琪琪放下啤酒开始吃她最爱的水产品。她剥虾的动作是那么娴熟流畅、一气呵成，两秒一个，毫不拖泥带水；她吸螺丝的节奏是那么有韵律，一吸二嚼三吞咽，行云流水。她、她开始吃田螺了！螺先生再也看不下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们两个干嘛，祷告啊？”琪琪喝了口啤酒继续大快朵颐。
螺先生睁开眼，发现尹小月只喝可乐没吃东西。
“怎么不吃？刚才的面你没吃多少。”螺先生在鱼缸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叫陈若琪的名骗吃了一大半方便面。胃口真好，居然还能继续往嘴里塞吃的，她怎么就没吃胖呢？
“我不爱吃这些。”尹小月言不由衷。她不敢说真话，其实她已经咽了好几下口水了。虽然她不像琪琪那样热爱水产品，但比起肉类她也是更偏向鱼虾的。尤其是蒜蓉小龙虾，她的最爱啊，蘸一点加了咖喱的蒜蓉汁，那一口筋道的虾肉入口，怎一个美字了得！不过今天她不敢吃，螺先生的脸色很难看，认识他以来最难看的一次！虽然她已经不像初次知道他的存在时那样怕他，可偶尔想起他那些非人的本事，她还是不敢挑战他的极限，不能再刺激螺先生了。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琪琪嘲笑完尹小月又转向螺先生，“怎么不喝？不是说酒量好吗，吹的？”
唉，躲不过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躲不过就享受。喝！
螺先生举起啤酒，一口气喝空一罐。
“好！”琪琪鼓掌叫好。“不错，继续！”她又开一罐递给螺先生。
尹小月不敢开罪螺先生，也不敢轻易得罪琪琪，毕竟自己要麻烦她的事很多，求人可不得看人脸色嘛。她跑到厨房把最后两个烤红薯拿过来放在螺先生面前。
“当下酒菜吧，光喝酒伤胃。”尹小月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刻螺先生为以前对尹小月的误会懊悔不已。他怎么就觉得她是个危险人物呢？跟那个名骗相比，尹小月简直菩萨心肠！以后再也不能冤枉她了，有机会必须补偿她。螺先生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真的只是救济和被救的关系？”琪琪怎么看那两个人，都觉得他们有一腿。
“你脑洞大，下次别来我这儿，直接找我奶奶去。你跟陈女士一定有共同语言。”尹小月都懒得骂她了。
“跟老人家聊得来说明我有孝心，不像有些人，只会对自家人凶，在外面怂包一个。”琪琪跟陈女士一样，专戳尹小月痛处。
“陈若琪，有外人在场，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尹小月板起脸。
“看到了吗罗巴布，尹小月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婚礼那天你记得重点防备新娘子，那女人话里藏着各种武器，要是没人护着，尹小月保准被千疮百孔。记住了吗？”琪琪认真交待。
尹小月羞愧地想找个地洞钻：“我……我能应付。”
“尹小月，你要是能把对我的凶悍甩在包水灵脸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放心吧，交给我！”螺先生郑重承诺，“我一定护她全身而退！”刚才还苦恼有什么机会能补偿她，机会就立刻掉到他眼前了。“不管什么武器，我都能挡住！”螺先生有些得意，他的本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保护弱者，挡住武器，没有违反他不做坏事的原则，太好了！
“别小看包水灵，我跟她交过手，那女人专门扮猪吃老虎，没准儿让你倒戈相向呢。”女人才真正了解女人，所谓温柔一刀那是女人专门对付男人的手段。“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琪琪一想到包水灵柔声细语说话的模样就觉得棘手。
“小白兔？”螺先生不太理解，“漂亮的坏女人应该是蛇蝎美人吧。”
“哼，人还没见到你就开始幻想了？”琪琪气不打一处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除了宇轩哥。
“我才没有。”螺先生立刻摆明立场，“我说了保护尹小月，一定不会食言。”
“你们两个真当我是死人啊！”尹小月真心悲哀，二十几年的岁月白活了吗，怎么就被他们当成了刚出生的婴儿，连感冒病毒都抵抗不了？
“喝你的可乐。”琪琪推了她一把。
“你说她就好了，别动手。”螺先生对名骗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动手动脚。他曾经还指责尹小月碰了自己的**，现在看来又错怪她了。跟暴力的名骗相比，尹小月最多只是活泼而已。
“你别大惊小怪，平时我们就这样。”尹小月觉得螺先生入戏太快，还没到参加婚礼呢，他怎么就演上了？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琪琪不理尹小月，拍手鼓励螺先生，“这种撒狗粮的细节越多越好，尤其是在包水灵和林语面前。”
“越多越好？你指的是……”螺先生对套路不熟悉。
“这样，我给你开个电视剧的单子，你一定要认真看。所有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好，你都必须学会，能做到吗？”琪琪擦了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学习我最在行了！”螺先生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