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净洗铛 少著水 柴头罨烟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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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邬阑就在简易灶台上做了早餐，食材调料都是借来的，也实在没什么东西，就做了一个手擀面，调料也只有盐，酱油，猪油和少许辣椒油，再撒些葱花，就是简易版的家常面。
整整三大海碗，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猪油混着葱香一路飘来。三人也不讲究什么了，端起碗来就开吃。嬷嬷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放下碗还意犹未尽：“这面真好吃！姑娘，你的手艺可不比那卖扁食的手艺差！”
邬阑笑笑没说话，这有可比性吗？
“亏的姑娘没让你下厨，你那厨艺，说可怕都不为过！”张伯吃饱了就开始数落。
“哼！”嬷嬷眼睛一瞪：“糟老头子，吃了那么多年我做的，终于嫌弃了？”
张伯蔫蔫的埋下头，不说话了，邬阑闷头吃，假装没听见，这时候不开腔才是最明智的。
才吃完没多久，席婶跟倪家四兄弟就登门了，进了门先看看房子，又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而后众人便围着石桌坐下，嬷嬷上了茶水，席婶出面一一作了介绍，彼此寒暄之后就直奔主题。
倪大爷先开了头：“听席婶子说，东家小姐想修整宅子，刚才也看了看，这宅子荒废多年的确很破，就不知东家想怎么弄？”
邬阑也不忸怩，道：“的确很破，所以我画了个图您先看看，想法什么的，基本都画出来了，照图样做就可以，当然，还得先听听您几位的意见。”
倪大爷接过画稿瞧了几眼，又连着翻看了好几页，脸上渐渐露出惊讶之色。邬阑知道他惊讶什么，为了画出效果，她并没有采用平面图，而是画的透视效果图。
倪大爷又仔细看了半天，才把画稿递给倪二爷，转而看着邬阑，眼里带着疑惑：“头次见这样的画法，令人印象深刻，不知东家小姐师承何人？”
邬阑眨了眨眼睛，道：“没有师承，就比着房子画的。”
“呵呵，那东家小姐可真是天赋异禀，”倪大爷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
邬阑眉毛一挑，24K的吧？
“您过奖了，”邬阑微微一福，道：“要不说说您的看法？”
一旁的倪二爷开口道：“这是西洋画法吧？”
邬阑点头赞许，还是有人知道嘛。
倪二爷又道：“一般讲究一点的人家修宅院都喜欢自己画图，姑娘这图，其实画的很清楚，看也能看明白，只是嘛～，有几处需姑娘再说说。”
邬阑示意，请继续。
“想必您听席婶说了，我兄弟几人虽然都是把式，分工却有不同，比如我大哥是负责大木的，而在下主要负责木工和石工，三弟四弟负责油工和裱工……”
“嗯，您接着说。”
“首先，这宅院里没有草木流水，假山亭榭？”
邬阑道：“是的，主要是用不上，还费时费力还费钱。”
“那依图稿所示，地面铺的全是石头，石头中间又是石头，石头当中支一根树杈子，树杈子下面放一根耙子……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
邬阑神情有些复杂，这好好的枯山水给描述成这样？还叫人怎么说！
“打个比方吧，苏式园林讲究意境，想必您几位比我精通，那我的院子呢，也讲究一个意境……”
“全是石头？”
“这叫留白！”
“咳咳～，”倪大爷咳嗽两声忍下笑意，道：“这‘留白’二字，当真精妙！”
我精妙你个头！
“好吧，留白就留白，那在下还有一问请姑娘指教，”倪二爷莫可奈何道。
“您直说，别客气！”
“图中所画的这个什么上下水系统？能否请姑娘再详细说说？”
这个问题还算靠谱。
“就是……就是自己来的水，又自己流走，就是上下水！”
倪二爷一阵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水怎么自己来？又怎么自己走？感觉跟人一样！
邬阑只得连说带比划，解释了一大通，好不容解释清楚了，口水也说干了。逮着茶壶猛灌，一眨眼功夫，那一罐子茶水就没了，几人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倪三爷开口了：“姑娘真乃当世……咳～，这图画得明白，想法独特，令我等茅塞顿开，尤其这自己来的水……如果完全按照姑娘你的意思弄，估计造价不菲。”
“那给个数，我掂量掂量！”
倪四爷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估计得这个数，还不算其它辅料的钱。”
他把五个短粗的手指捏在一起，邬阑心想，这是五？
“百还是千啊？”
倪大爷呵呵一笑：“百有百的做法，千自有千的做法，姑娘您是想怎么做？”
邬阑思忖半晌，道：“我包三顿饭，你五百包干！”
倪大爷想也没想就爽快答应：“好！就如东家所说的吧。”
邬阑一愣，那么爽快？还以为要讨价还价一番呢。
倪大爷又道：“即然都说好了，那就按规矩办事，契纸还是要写的，东家您看呢？”
邬阑点头：“这个自然”，合同肯定要写的。
搞定了房子，邬阑心里轻松了许多，可张嬷嬷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她无比忧愁道：“姑娘，当初老爷买下这宅子也没花那么多银子，为何现在要花那么多银子去修？”
“可是为银子担心？还是担心我吃亏？”邬阑问她。
嬷嬷想了想，说道：“都有，居大不易，为何不买些田地商铺？往后也有保证。”
“嬷嬷所言极是，但我更看好这房子的投资价值，未来升值潜力巨大。”
邬阑看她一脸懵圈，又道：“就好比是筑巢引凤，只有漂亮的巢，才引得来金凤凰。再说，何必买铺子，这里足以当铺子。”
张嬷嬷还是一脸懵圈：“姑娘的意思是修房子比买铺子买田地更能挣银子？”
“是滴，你瞧瞧这里，黄金地段啊，前有码头，后有书院寺庙，人流密集，这都是流量啊，有流量何愁挣不到银子？”
张嬷嬷的脑子更浆糊了：“那姑娘说当铺子，又是什么铺子？”
“大致就是客栈加食铺吧，这里会重新规划，一部分是食铺，一部分会改成客栈，剩下一小部分，就作为我们住的地方。总之，宅子重新规划后，泾渭分明，又互不影响，嬷嬷你无需担心。”
“至于吃不吃亏的问题，要看怎么理解，我的理解就是各取所需，各获其益，就不吃亏。”
嬷嬷想想邬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道理，总之就是姑娘的想法跟一般人不同，说话也不同。
“嬷嬷先操心伙食吧，后天就开工了，估计十天半个月，每日要操劳三顿饭，工作量可不小。”
“早和你席婶说好了，实在不行还可请周围邻居过来帮衬，只是，咱为何要包三顿？光这一项又要花很多银子吧？”
“有安排就好，至于为何包三顿？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儿啊！花销嘛，这趟买卖是我们占便宜了，当然他们也不吃亏，你且瞧着吧，说不定连伙食钱都不用我们给！”
张嬷嬷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姑娘这账是怎么算的，搞不清楚就不想了，反正听姑娘安排就是了。
“菜单我都拟好了，全做大锅菜，叫张伯按上面的每日采购就行。”
“还要另请厨子吗？”
“灶上我来，另请两个帮工打下手就好。”
张嬷嬷一听，有些担忧：“那姑娘可要受累了。”
“呵呵～，挣钱的营生，何来受累一说？”
后天一早，天刚朦朦亮，
席婶子早就来了，在厨房已经忙活上了，灶台上，水池边，堆满了各种食材，需要收拾清洗。她另叫了两个帮手，连同张嬷嬷一起，烧水、淘米、摘菜、洗菜，打扫……一切井然有序。
多亏了邬阑把厨房工作进行了一个简单分工，虽然人少，但也是分工到位，责任到人。这些对她来讲根本就是不动脑子就能做好的事，在几位婶子看来，简直就比那大户人家的管家还厉害。
米其林星级大厨邬阑暗暗寻思这样也好，要是以后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去应聘当管家。
辰时刚过，倪大爷带着工匠队伍就到了，牛车拉了整整三车木料石料，还没完。在一番忙碌之后，营建工作就正式开始了。
邬阑又一次同匠人沟通，好让他们完全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做，“东家，你的意思是这里起道墙，那里开到门？”匠人指着图纸问道。
“没错，砌墙是为了功能分区，前面食铺，后面住宿，各不打扰。开门是为了前店后厨走动方便。”
匠人懂了：“原来如此，那么这个上下水管呢？”
邬阑又把那天说的解释了一遍，这次重新组织了语言，所以交流的比较顺畅。
匠人想了半天，道：“这法子妙是妙，但需要把地面架空，或者挖出一条沟才能安放管道，还要考虑水流不流的过去，毕竟管子太长。”
邬阑想想确实如此，道：“是这个道理，还是你们考虑的细致，但这要靠你们解决了，毕竟我不懂。”
匠人点点头：“自然会考虑周全，总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沟通完毕，邬阑再去厨房看看，
此时的厨房，说热火朝天正合适，席婶和一位婶子忙着收拾猪下水，另一位主要负责洗菜和切菜，嬷嬷则管着灶火，又搭了临时灶台，已经蒸上米饭。
趁着空档，几位聊了起来：“我说席妹子，东家为何买那么多猪下水？这东西不好收拾，味道又重，就是家里再穷也不爱吃这玩意，东家是不是图便宜啊？”
席婶皱皱眉，道：“东家图啥也不会图便宜！图便宜还让你挣银子？”
“席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也是担心东家小姐，怕她小小年纪做不好。”
“好不好吃，婶子们待会不就知道了？”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几人齐齐回头，见邬阑已走进厨房。
看了看处理好的食材，邬阑满意的点点头：“这猪全身都是宝，自然下水更是好。你瞧，又便宜，油水又足，好东西啊。”
头一位婶子说道：“那位倪大爷口味很叼，膳食不满意能直接走人，婶子也是担心东家做不好啊。”
邬阑笑笑：“食材你们处理的很好，至于怎么做，也无需担心，下水有很多做法，没有不好吃的，等着尝就是了。”
说完，又检查了一遍食材调料，心里有数了。她抬头看看天色，日头已升的老高，差不多可以开始做菜了。
又是新的一天，
邬阑就在简易灶台上做了早餐，食材调料都是借来的，也实在没什么东西，就做了一个手擀面，调料也只有盐，酱油，猪油和少许辣椒油，再撒些葱花，就是简易版的家常面。
整整三大海碗，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猪油混着葱香一路飘来。三人也不讲究什么了，端起碗来就开吃。嬷嬷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放下碗还意犹未尽：“这面真好吃！姑娘，你的手艺可不比那卖扁食的手艺差！”
邬阑笑笑没说话，这有可比性吗？
“亏的姑娘没让你下厨，你那厨艺，说可怕都不为过！”张伯吃饱了就开始数落。
“哼！”嬷嬷眼睛一瞪：“糟老头子，吃了那么多年我做的，终于嫌弃了？”
张伯蔫蔫的埋下头，不说话了，邬阑闷头吃，假装没听见，这时候不开腔才是最明智的。
才吃完没多久，席婶跟倪家四兄弟就登门了，进了门先看看房子，又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而后众人便围着石桌坐下，嬷嬷上了茶水，席婶出面一一作了介绍，彼此寒暄之后就直奔主题。
倪大爷先开了头：“听席婶子说，东家小姐想修整宅子，刚才也看了看，这宅子荒废多年的确很破，就不知东家想怎么弄？”
邬阑也不忸怩，道：“的确很破，所以我画了个图您先看看，想法什么的，基本都画出来了，照图样做就可以，当然，还得先听听您几位的意见。”
倪大爷接过画稿瞧了几眼，又连着翻看了好几页，脸上渐渐露出惊讶之色。邬阑知道他惊讶什么，为了画出效果，她并没有采用平面图，而是画的透视效果图。
倪大爷又仔细看了半天，才把画稿递给倪二爷，转而看着邬阑，眼里带着疑惑：“头次见这样的画法，令人印象深刻，不知东家小姐师承何人？”
邬阑眨了眨眼睛，道：“没有师承，就比着房子画的。”
“呵呵，那东家小姐可真是天赋异禀，”倪大爷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
邬阑眉毛一挑，24K的吧？
“您过奖了，”邬阑微微一福，道：“要不说说您的看法？”
一旁的倪二爷开口道：“这是西洋画法吧？”
邬阑点头赞许，还是有人知道嘛。
倪二爷又道：“一般讲究一点的人家修宅院都喜欢自己画图，姑娘这图，其实画的很清楚，看也能看明白，只是嘛～，有几处需姑娘再说说。”
邬阑示意，请继续。
“想必您听席婶说了，我兄弟几人虽然都是把式，分工却有不同，比如我大哥是负责大木的，而在下主要负责木工和石工，三弟四弟负责油工和裱工……”
“嗯，您接着说。”
“首先，这宅院里没有草木流水，假山亭榭？”
邬阑道：“是的，主要是用不上，还费时费力还费钱。”
“那依图稿所示，地面铺的全是石头，石头中间又是石头，石头当中支一根树杈子，树杈子下面放一根耙子……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
邬阑神情有些复杂，这好好的枯山水给描述成这样？还叫人怎么说！
“打个比方吧，苏式园林讲究意境，想必您几位比我精通，那我的院子呢，也讲究一个意境……”
“全是石头？”
“这叫留白！”
“咳咳～，”倪大爷咳嗽两声忍下笑意，道：“这‘留白’二字，当真精妙！”
我精妙你个头！
“好吧，留白就留白，那在下还有一问请姑娘指教，”倪二爷莫可奈何道。
“您直说，别客气！”
“图中所画的这个什么上下水系统？能否请姑娘再详细说说？”
这个问题还算靠谱。
“就是……就是自己来的水，又自己流走，就是上下水！”
倪二爷一阵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水怎么自己来？又怎么自己走？感觉跟人一样！
邬阑只得连说带比划，解释了一大通，好不容解释清楚了，口水也说干了。逮着茶壶猛灌，一眨眼功夫，那一罐子茶水就没了，几人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倪三爷开口了：“姑娘真乃当世……咳～，这图画得明白，想法独特，令我等茅塞顿开，尤其这自己来的水……如果完全按照姑娘你的意思弄，估计造价不菲。”
“那给个数，我掂量掂量！”
倪四爷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估计得这个数，还不算其它辅料的钱。”
他把五个短粗的手指捏在一起，邬阑心想，这是五？
“百还是千啊？”
倪大爷呵呵一笑：“百有百的做法，千自有千的做法，姑娘您是想怎么做？”
邬阑思忖半晌，道：“我包三顿饭，你五百包干！”
倪大爷想也没想就爽快答应：“好！就如东家所说的吧。”
邬阑一愣，那么爽快？还以为要讨价还价一番呢。
倪大爷又道：“即然都说好了，那就按规矩办事，契纸还是要写的，东家您看呢？”
邬阑点头：“这个自然”，合同肯定要写的。
搞定了房子，邬阑心里轻松了许多，可张嬷嬷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她无比忧愁道：“姑娘，当初老爷买下这宅子也没花那么多银子，为何现在要花那么多银子去修？”
“可是为银子担心？还是担心我吃亏？”邬阑问她。
嬷嬷想了想，说道：“都有，居大不易，为何不买些田地商铺？往后也有保证。”
“嬷嬷所言极是，但我更看好这房子的投资价值，未来升值潜力巨大。”
邬阑看她一脸懵圈，又道：“就好比是筑巢引凤，只有漂亮的巢，才引得来金凤凰。再说，何必买铺子，这里足以当铺子。”
张嬷嬷还是一脸懵圈：“姑娘的意思是修房子比买铺子买田地更能挣银子？”
“是滴，你瞧瞧这里，黄金地段啊，前有码头，后有书院寺庙，人流密集，这都是流量啊，有流量何愁挣不到银子？”
张嬷嬷的脑子更浆糊了：“那姑娘说当铺子，又是什么铺子？”
“大致就是客栈加食铺吧，这里会重新规划，一部分是食铺，一部分会改成客栈，剩下一小部分，就作为我们住的地方。总之，宅子重新规划后，泾渭分明，又互不影响，嬷嬷你无需担心。”
“至于吃不吃亏的问题，要看怎么理解，我的理解就是各取所需，各获其益，就不吃亏。”
嬷嬷想想邬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道理，总之就是姑娘的想法跟一般人不同，说话也不同。
“嬷嬷先操心伙食吧，后天就开工了，估计十天半个月，每日要操劳三顿饭，工作量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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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排就好，至于为何包三顿？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儿啊！花销嘛，这趟买卖是我们占便宜了，当然他们也不吃亏，你且瞧着吧，说不定连伙食钱都不用我们给！”
张嬷嬷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姑娘这账是怎么算的，搞不清楚就不想了，反正听姑娘安排就是了。
“菜单我都拟好了，全做大锅菜，叫张伯按上面的每日采购就行。”
“还要另请厨子吗？”
“灶上我来，另请两个帮工打下手就好。”
张嬷嬷一听，有些担忧：“那姑娘可要受累了。”
“呵呵～，挣钱的营生，何来受累一说？”
后天一早，天刚朦朦亮，
席婶子早就来了，在厨房已经忙活上了，灶台上，水池边，堆满了各种食材，需要收拾清洗。她另叫了两个帮手，连同张嬷嬷一起，烧水、淘米、摘菜、洗菜，打扫……一切井然有序。
多亏了邬阑把厨房工作进行了一个简单分工，虽然人少，但也是分工到位，责任到人。这些对她来讲根本就是不动脑子就能做好的事，在几位婶子看来，简直就比那大户人家的管家还厉害。
米其林星级大厨邬阑暗暗寻思这样也好，要是以后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去应聘当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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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阑又一次同匠人沟通，好让他们完全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做，“东家，你的意思是这里起道墙，那里开到门？”匠人指着图纸问道。
“没错，砌墙是为了功能分区，前面食铺，后面住宿，各不打扰。开门是为了前店后厨走动方便。”
匠人懂了：“原来如此，那么这个上下水管呢？”
邬阑又把那天说的解释了一遍，这次重新组织了语言，所以交流的比较顺畅。
匠人想了半天，道：“这法子妙是妙，但需要把地面架空，或者挖出一条沟才能安放管道，还要考虑水流不流的过去，毕竟管子太长。”
邬阑想想确实如此，道：“是这个道理，还是你们考虑的细致，但这要靠你们解决了，毕竟我不懂。”
匠人点点头：“自然会考虑周全，总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沟通完毕，邬阑再去厨房看看，
此时的厨房，说热火朝天正合适，席婶和一位婶子忙着收拾猪下水，另一位主要负责洗菜和切菜，嬷嬷则管着灶火，又搭了临时灶台，已经蒸上米饭。
趁着空档，几位聊了起来：“我说席妹子，东家为何买那么多猪下水？这东西不好收拾，味道又重，就是家里再穷也不爱吃这玩意，东家是不是图便宜啊？”
席婶皱皱眉，道：“东家图啥也不会图便宜！图便宜还让你挣银子？”
“席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也是担心东家小姐，怕她小小年纪做不好。”
“好不好吃，婶子们待会不就知道了？”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几人齐齐回头，见邬阑已走进厨房。
看了看处理好的食材，邬阑满意的点点头：“这猪全身都是宝，自然下水更是好。你瞧，又便宜，油水又足，好东西啊。”
头一位婶子说道：“那位倪大爷口味很叼，膳食不满意能直接走人，婶子也是担心东家做不好啊。”
邬阑笑笑：“食材你们处理的很好，至于怎么做，也无需担心，下水有很多做法，没有不好吃的，等着尝就是了。”
说完，又检查了一遍食材调料，心里有数了。她抬头看看天色，日头已升的老高，差不多可以开始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