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佯发怒秦凉新订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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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张琚叩见大秦皇帝陛下。”张琚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冲坐在龙椅上的苻苌说道，此时的他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要支持和亲，现在的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而跟在张琚身后的张兮若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她在跪倒之前，瞥了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眼，很年轻。
苻苌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张兮若的动静，但他倒没有去管她，而是故意询问张琚：“张琚，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苻苌的声音很年轻，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上位者的霸气，张琚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回答道：“回陛下，外臣奉我主之命，此次前来向大秦称臣，同时也是为了护送郡主前来和亲。”
“称藩的文书呢？”苻苌问道。
“陛下，在这。”张琚连忙取出文书，双手举过头顶。
苻苌看了站在一旁的忠禄一眼：“呈上来吧。”
忠禄连忙走到张琚的身边，然后将文书接过，拿到了苻苌的面前。
苻苌接过文书展开看了起来，其中写的无非就是凉国愿意向秦国称藩，然后希望可以得到秦国的庇护，以及每年该向秦国进贡多少钱粮。
“啪！”苻苌一把将文书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这一举动将张琚吓得浑身一颤，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苻苌。
苻苌沉默片刻之后，缓缓的吟道：“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
张琚一愣，这个东西他可是太过熟悉了，这是赞颂他们凉国的奠基者，晋朝凉州刺史，被张祚追封为凉武王张轨的歌，标题就叫京城为张轨歌，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国皇帝为什么突然要吟这首歌。
接着他便听到苻苌说：“张琚，你们凉国的诚意还是不够啊。”虽说此次苻菁拿下了河州之地，但是真正叫苻苌看重的就只有枹罕城与金城郡。
枹罕城就不用说了，当年谢艾可是在此大破石赵大军，乃是一个战略要地，而金城郡，它的非战略意义要更大一点，因为，它算是凉国的着名军粮贮存之地。
当年张骏命令韩璞等人进攻秦州诸郡，出兵七十多日，韩璞部军粮耗尽，便命人从金城郡调集粮食。后来汉赵的主帅刘胤正是切断了金城粮道，才使得凉国的东征战略彻底破产，可以说现在秦国得了金城郡，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驻守河州的秦军不用为了粮食而发愁了。
张琚听到苻苌的话，也是连忙问道：“陛下，您觉得哪里还不足呢？”
苻苌冷声说道：“你们凉国要是想要称藩，仅凭这些可还远远不够！你们还得每年向我大秦进贡优良马匹五万，牛羊各十万头！”
张琚一听，连忙叫苦不迭：“陛下，您是不知道，我凉国贫瘠，文书上的东西已经是我凉国的极限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东西了。”
苻苌听完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若不是他从棋盘上看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此时的他或许就真的相信了张琚的话了。
自从张轨担任凉州刺史开始，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此时的凉国实际上肥的流油，苻苌回忆起从棋盘上看到的场景来，张轨效仿的是汉代窦融保宁河西的战略，在河西之地不断完善统治体系，设立侨郡安抚前来投奔的流民，兴修水利，劝课农桑，使得凉国的经济不断发展。
像后来他看到吕光称帝之后，河西大姓郭瑀、索嘏两人支持张天锡之子张大豫反抗吕光，直接一次援助他五千兵马与三万石粮食。还有后来沮渠蒙逊承玄二年（429）的时候，由于其世子沮渠兴国被乞伏暮末俘虏，沮渠蒙逊直接拿出三十万斛粮食赎子，这些可都不是小数目啊，跟何况当时国力远远不敌现在凉国的沮渠蒙逊都可以一次拿出三十万斛的粮食，那现在刚刚开始没落的凉国肯定可以拿出更多的粮食来。
于是苻苌佯装大怒，斥责张琚：“张琚，孤告诉你，若是你们凉国每年无法向我大秦提供粮食二十万石，牛羊各十万头，优良马匹五万匹的话，那就等着亡国吧！”
张琚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哀求道：“陛下…陛下，我们真的拿不出来这么多物资啊。”
苻苌冷哼一声：“你们拿不出来？那当初张骏大兴土木的时候，那些钱财物资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接着苻苌又故意高声说道：“平昌王接旨，朕决意命你统帅清河王（苻法）、东海王（苻坚）等人再次出征凉国，什么时候他们同意了我大秦的要求，你们再班师回朝。”
张琚这下子是真的急了，他是来称藩议和的，不是来挑起战端的，“陛下，求陛下开恩，能否稍稍减少一点，这些东西对我凉国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苻苌这才重新看向张琚：“那你觉得呢？孤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说不出一个孤满意的数字来的话，那我们便兵戎相见吧？”
张琚挣扎片刻之后才说道：“陛下，我凉国可以每年给大秦二十万石粮食，但是牛羊只能每年给六万头，优良马匹最多每年也就只能拿出三万匹，还请陛下应允。”
“好，孤同意了，那便重新拟订称藩文书吧。”
这下轮到张琚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苻苌居然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而苻苌此时心中其实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他先给张琚提出一个较为苛刻的条件，然后再等他求情更改条件，这样来说，不管怎样都是自己赚了。
“起来吧。”
张琚这才和张兮若站起身来，张兮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而苻苌此时也是将视线落到了张兮若的身上，他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凉国郡主比自己还小，应该是刚及笄不久的样子。
张兮若也是感受到了苻苌的目光，于是连忙将头埋了下来，接着她便听到苻苌的声音：“凉国郡主，抬起头来。”
张兮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来，苻苌在看到张兮若那姣好的面容之后，也是一时失神，她给苻苌的感觉不像是汉人，但也不像其他民族的人，总的来说就是苻苌觉得她的面容里有汉人的特征，但又不完全是汉人的特征。
苻苌给忠禄使了一个眼神，忠禄会意，当即便走到张兮若的身边低声道：“还请郡主随我来。”
张兮若有些犹豫的看向张琚，而张琚此时正盯着正在重新拟订称藩文书的苻安，根本没有注意张兮若。
“还请郡主随我来。”忠禄见状便又重复了一遍。
张兮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咬了咬唇，跟着忠禄离开了大殿。
很快，苻安便重新拟写好了称藩文书，然后递到了苻苌的面前：“还请陛下过目。”
苻苌却是没有看文书，而是说道：“叔祖，您老办事，我放心。”然后看向张琚：“过来签字吧。”
苻苌的话叫苻安大为感动，他原本还想着这个侄孙也许还会和他们这些老骨头有嫌隙呢，却没有想到侄孙这么信任自己。
张琚也是缓缓的来到苻安身旁，虽说他算是让秦国削减了对凉国的苛求，可是这些原本是之前都没有的，此时的他竟然有点不敢回到姑臧城去了，他生怕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亲手砍了自己。
最后，张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秦国大殿回到驿馆的。
等待张琚离开之后，苻苌也是宣布退朝，然后将苻安留了下来。
“叔祖，我们秦国现在国库里有多少物资啊？”苻苌问道。
苻安拈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我们国库现在米八十馀万斛，金一千五百斤，银三千斤，锦绮采绢各十万匹。”
“嗯。”苻苌微微颔首，他想起了自己在阅读《三国志》的时候，其中记载蜀汉灭亡之后，国库里物资有“米四十馀万斛，金银各二千斤，锦绮采绢各二十万匹”，而吴国则只有“米谷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馀艘。”
蜀汉这还是在连年北伐的情况之下，至于吴国，金银财宝则都是被孙皓给挥霍一空了。
苻苌看向苻安：“叔祖，我们要是得到凉国的这些物资的话，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使国力再进一步了。”
苻安也是笑着回答：“是啊，都是陛下英明，才叫那张琚签署了这封文书。”
在这些物资之中，苻苌最眼馋的还是那每年三万匹战马，自从张轨就任凉州刺史以来，河西骑兵名扬天下，当时洛阳之人便是盛赞道：“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等自己有了这些马匹之后，便也可以打造出一支精锐的骑兵来了，届时，这个天下还不是任由他驰骋。
（注：河西之地在两晋十六国时期真的是肥的流油，除了举的张大豫与沮渠蒙逊的例子之外，还有以下一些例子：1、前凉的泛（fan）固在一次赈济宗族的时候，给自己侄子二百万钱财，给自己寡居的弟媳一百万钱财。2、前凉永乐二年（346）谢艾出征，获牛羊十万余头。3、西秦更始三年（411）乞伏炽磐攻打南凉，获牛马十余万而还。4、南凉嘉平七年（414），南凉掠鲜卑小种，获牛马羊四十余万。5、北魏太延五年（439）拓跋焘统一北方最后一战（灭亡北凉之战），大军刚渡黄河，便缴获河西畜产二十余万。）
“外臣张琚叩见大秦皇帝陛下。”张琚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冲坐在龙椅上的苻苌说道，此时的他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要支持和亲，现在的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而跟在张琚身后的张兮若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她在跪倒之前，瞥了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眼，很年轻。
苻苌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张兮若的动静，但他倒没有去管她，而是故意询问张琚：“张琚，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苻苌的声音很年轻，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上位者的霸气，张琚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回答道：“回陛下，外臣奉我主之命，此次前来向大秦称臣，同时也是为了护送郡主前来和亲。”
“称藩的文书呢？”苻苌问道。
“陛下，在这。”张琚连忙取出文书，双手举过头顶。
苻苌看了站在一旁的忠禄一眼：“呈上来吧。”
忠禄连忙走到张琚的身边，然后将文书接过，拿到了苻苌的面前。
苻苌接过文书展开看了起来，其中写的无非就是凉国愿意向秦国称藩，然后希望可以得到秦国的庇护，以及每年该向秦国进贡多少钱粮。
“啪！”苻苌一把将文书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这一举动将张琚吓得浑身一颤，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苻苌。
苻苌沉默片刻之后，缓缓的吟道：“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
张琚一愣，这个东西他可是太过熟悉了，这是赞颂他们凉国的奠基者，晋朝凉州刺史，被张祚追封为凉武王张轨的歌，标题就叫京城为张轨歌，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国皇帝为什么突然要吟这首歌。
接着他便听到苻苌说：“张琚，你们凉国的诚意还是不够啊。”虽说此次苻菁拿下了河州之地，但是真正叫苻苌看重的就只有枹罕城与金城郡。
枹罕城就不用说了，当年谢艾可是在此大破石赵大军，乃是一个战略要地，而金城郡，它的非战略意义要更大一点，因为，它算是凉国的着名军粮贮存之地。
当年张骏命令韩璞等人进攻秦州诸郡，出兵七十多日，韩璞部军粮耗尽，便命人从金城郡调集粮食。后来汉赵的主帅刘胤正是切断了金城粮道，才使得凉国的东征战略彻底破产，可以说现在秦国得了金城郡，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驻守河州的秦军不用为了粮食而发愁了。
张琚听到苻苌的话，也是连忙问道：“陛下，您觉得哪里还不足呢？”
苻苌冷声说道：“你们凉国要是想要称藩，仅凭这些可还远远不够！你们还得每年向我大秦进贡优良马匹五万，牛羊各十万头！”
张琚一听，连忙叫苦不迭：“陛下，您是不知道，我凉国贫瘠，文书上的东西已经是我凉国的极限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东西了。”
苻苌听完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若不是他从棋盘上看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此时的他或许就真的相信了张琚的话了。
自从张轨担任凉州刺史开始，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此时的凉国实际上肥的流油，苻苌回忆起从棋盘上看到的场景来，张轨效仿的是汉代窦融保宁河西的战略，在河西之地不断完善统治体系，设立侨郡安抚前来投奔的流民，兴修水利，劝课农桑，使得凉国的经济不断发展。
像后来他看到吕光称帝之后，河西大姓郭瑀、索嘏两人支持张天锡之子张大豫反抗吕光，直接一次援助他五千兵马与三万石粮食。还有后来沮渠蒙逊承玄二年（429）的时候，由于其世子沮渠兴国被乞伏暮末俘虏，沮渠蒙逊直接拿出三十万斛粮食赎子，这些可都不是小数目啊，跟何况当时国力远远不敌现在凉国的沮渠蒙逊都可以一次拿出三十万斛的粮食，那现在刚刚开始没落的凉国肯定可以拿出更多的粮食来。
于是苻苌佯装大怒，斥责张琚：“张琚，孤告诉你，若是你们凉国每年无法向我大秦提供粮食二十万石，牛羊各十万头，优良马匹五万匹的话，那就等着亡国吧！”
张琚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哀求道：“陛下…陛下，我们真的拿不出来这么多物资啊。”
苻苌冷哼一声：“你们拿不出来？那当初张骏大兴土木的时候，那些钱财物资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接着苻苌又故意高声说道：“平昌王接旨，朕决意命你统帅清河王（苻法）、东海王（苻坚）等人再次出征凉国，什么时候他们同意了我大秦的要求，你们再班师回朝。”
张琚这下子是真的急了，他是来称藩议和的，不是来挑起战端的，“陛下，求陛下开恩，能否稍稍减少一点，这些东西对我凉国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苻苌这才重新看向张琚：“那你觉得呢？孤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说不出一个孤满意的数字来的话，那我们便兵戎相见吧？”
张琚挣扎片刻之后才说道：“陛下，我凉国可以每年给大秦二十万石粮食，但是牛羊只能每年给六万头，优良马匹最多每年也就只能拿出三万匹，还请陛下应允。”
“好，孤同意了，那便重新拟订称藩文书吧。”
这下轮到张琚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苻苌居然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而苻苌此时心中其实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他先给张琚提出一个较为苛刻的条件，然后再等他求情更改条件，这样来说，不管怎样都是自己赚了。
“起来吧。”
张琚这才和张兮若站起身来，张兮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而苻苌此时也是将视线落到了张兮若的身上，他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凉国郡主比自己还小，应该是刚及笄不久的样子。
张兮若也是感受到了苻苌的目光，于是连忙将头埋了下来，接着她便听到苻苌的声音：“凉国郡主，抬起头来。”
张兮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来，苻苌在看到张兮若那姣好的面容之后，也是一时失神，她给苻苌的感觉不像是汉人，但也不像其他民族的人，总的来说就是苻苌觉得她的面容里有汉人的特征，但又不完全是汉人的特征。
苻苌给忠禄使了一个眼神，忠禄会意，当即便走到张兮若的身边低声道：“还请郡主随我来。”
张兮若有些犹豫的看向张琚，而张琚此时正盯着正在重新拟订称藩文书的苻安，根本没有注意张兮若。
“还请郡主随我来。”忠禄见状便又重复了一遍。
张兮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咬了咬唇，跟着忠禄离开了大殿。
很快，苻安便重新拟写好了称藩文书，然后递到了苻苌的面前：“还请陛下过目。”
苻苌却是没有看文书，而是说道：“叔祖，您老办事，我放心。”然后看向张琚：“过来签字吧。”
苻苌的话叫苻安大为感动，他原本还想着这个侄孙也许还会和他们这些老骨头有嫌隙呢，却没有想到侄孙这么信任自己。
张琚也是缓缓的来到苻安身旁，虽说他算是让秦国削减了对凉国的苛求，可是这些原本是之前都没有的，此时的他竟然有点不敢回到姑臧城去了，他生怕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亲手砍了自己。
最后，张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秦国大殿回到驿馆的。
等待张琚离开之后，苻苌也是宣布退朝，然后将苻安留了下来。
“叔祖，我们秦国现在国库里有多少物资啊？”苻苌问道。
苻安拈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我们国库现在米八十馀万斛，金一千五百斤，银三千斤，锦绮采绢各十万匹。”
“嗯。”苻苌微微颔首，他想起了自己在阅读《三国志》的时候，其中记载蜀汉灭亡之后，国库里物资有“米四十馀万斛，金银各二千斤，锦绮采绢各二十万匹”，而吴国则只有“米谷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馀艘。”
蜀汉这还是在连年北伐的情况之下，至于吴国，金银财宝则都是被孙皓给挥霍一空了。
苻苌看向苻安：“叔祖，我们要是得到凉国的这些物资的话，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使国力再进一步了。”
苻安也是笑着回答：“是啊，都是陛下英明，才叫那张琚签署了这封文书。”
在这些物资之中，苻苌最眼馋的还是那每年三万匹战马，自从张轨就任凉州刺史以来，河西骑兵名扬天下，当时洛阳之人便是盛赞道：“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等自己有了这些马匹之后，便也可以打造出一支精锐的骑兵来了，届时，这个天下还不是任由他驰骋。
（注：河西之地在两晋十六国时期真的是肥的流油，除了举的张大豫与沮渠蒙逊的例子之外，还有以下一些例子：1、前凉的泛（fan）固在一次赈济宗族的时候，给自己侄子二百万钱财，给自己寡居的弟媳一百万钱财。2、前凉永乐二年（346）谢艾出征，获牛羊十万余头。3、西秦更始三年（411）乞伏炽磐攻打南凉，获牛马十余万而还。4、南凉嘉平七年（414），南凉掠鲜卑小种，获牛马羊四十余万。5、北魏太延五年（439）拓跋焘统一北方最后一战（灭亡北凉之战），大军刚渡黄河，便缴获河西畜产二十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