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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欲擒故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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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璋瑢见她们越説越起劲,正要上前去,瑾贵妃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快步上前,在她们身后清咳了两声,那班充媛回头看身后站了瑾贵妃,吓得纷纷跪地请安。\\wWW。qΒ5。com/

    瑾贵妃却回头看了一眼璋瑢,淡淡一笑,转身换了脸色,闲闲地对地上的充媛们道:“虽然过了春节,天气要暖和了,但北风还刮地劲呢!各位妹妹那么爱説,但且不要闪了舌头。”

    地上的人纷纷点头称是,瑾贵妃满意地笑了笑,回过来拉了璋瑢道:“妹妹可愿意送本宫一程?”璋瑢微微一笑,便于瑾贵妃并肩同行。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赫臻送太后回去安置后,便送了曦瑶来到馨祥宫,两人前脚踏进宫门,坤宁宫的安泰便过来向滕广示意,説皇后多饮了水酒,身体不适,今日不能侍驾。滕广如实禀告后,赫臻与曦瑶会心一笑。

    月光如洗,洋洋撒落于宫闱,月圆之时,便是天地精华最胜之期。多日不与亲近,赫臻痴醉于曦瑶周身细腻的香气,火一般的热烈几欲将曦瑶湮没,曦瑶用温柔包涵着着他激情与耸动,沉浸于这久违的耳鬓厮磨中,只是心中隐约存留着一份淡淡的伤感。

    几番缠绵,沉沉睡去。曦瑶醒来时,赫臻还在熟睡。她并不愿意吵醒他,只是静静地将头轻轻靠在枕上看他的脸庞,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饱满的身肌。我爱的就是这个男人吗?原来我也不过是一个俗人,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俗人。赫臻,在你心里,我究竟占多少?难道我一定要去争、去夺,才能守护住你对我的爱吗?瑾贵妃那么爱你,我又何尝不是呢,看着她现今的处境,日后的我,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许是到了时辰,赫臻缓缓醒来,十几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每天早朝的时刻。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赫臻微微舒展了身体,欠起身体靠在床头上,溺爱地看着曦瑶。

    “臣妾要伺候皇上上朝啊?”曦瑶调皮地靠在赫臻身上,这个宽厚的肩膀早已代替了曦瑶心中对于父兄的依恋。

    赫臻低头亲吻了曦瑶的额头嗔道:“何不多睡一会儿?”

    曦瑶用手搂住了赫臻的脖子,笑道:“皇上那么辛苦,臣妾好心疼,千斤担臣妾愿能为皇上分担。”

    赫臻拍了曦瑶的和脑袋,笑道:“傻瓜……”

    “皇上!”曦瑶嘟着嘴转过身体对着皇帝,鲜红的抹胸映着雪白的肌肤,异常妩媚,“臣妾不是説过了,臣妾不是小孩子了,皇上不要老是……”

    “好!”赫臻宠爱地笑起来,他知道,若晴公主接风宴上稚嫩的女孩子早已不存在了,眼前撒娇的已是自己深爱、及智慧于美貌于一身的女人,于是道:“以后朕再不叫你小傻瓜了好不好!”

    “皇上才知道疼臣妾呢。”曦瑶正笑着,门外传来滕广的声音,“皇上,您起了吗?”

    曦瑶对赫臻嘟嘴道:“老公公,又来催了。”于是高声对门外道:“起了。”

    滕广在外面应道:“是。”

    曦瑶説完便起身披了睡袍,又过来伺候赫臻起床,一招一式都娴熟到位,俨然一个成熟的小妇人,赫臻爱怜不已。片刻后,滕广、缘亦等便进来伺候,一番忙碌,终于将赫臻送出了宫门。

    缘亦搀着曦瑶回去,笑道:“娘娘再睡一会儿?”

    曦瑶挽了挽头发,看了看东西两殿还未上灯,笑道:“不睡了,我们早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罪。”

    缘亦愣了愣,看着曦瑶径直走进去,便连忙跟过来,轻声道:“主子可愿意听奴婢一句话?”

    曦瑶在梳妆台前坐下,梳理着自己的乌黑的秀发,笑道:“你説啊,怎么了?”

    缘亦过来接过梳子,轻柔地梳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主子,你这会儿去给皇后娘娘请罪,恐怕别人会觉得您是去向皇后挑衅呢?”

    “缘亦你果然谨慎些。”曦瑶拿起乌炭眉笔,轻轻地描了眉,笑道:“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呢?”

    “奴婢……”缘亦顿了顿道:“奴婢觉得您变了。”

    曦瑶转过来,拉了缘亦的手笑道:“好缘亦,我也觉得自己变了。但是爹爹曾经教导过的‘非善不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便我现在做一些让你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超越我原则的底线。你放心,无论我做什么事情,我还是当初那个恬婉仪。刚才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

    “娘娘。”缘亦笑了,便不再多説什么只是利索地为曦瑶梳好发髻。

    当曦瑶来到坤宁宫时,皇后确实没有起床,曦瑶便同品鹊等服侍她梳洗。

    “上回你这么早来,是因为缘亦伤了,几个小丫头照顾的不周到。”皇后看着铜镜中映出的曦瑶的精致的脸颊,笑道:“今日又是为了什么?”

    “臣妾想早些来,给娘娘请罪。”曦瑶梳理着皇后的头发,轻声道,抬眼看镜中的皇后,眼神中透出一丝欠意。

    “恬嫔你……”皇后眼里透出一缕难以捉摸的神情。

    “臣妾该死!”曦瑶突然跪了下来,品鹊等知意地纷纷退了出去。

    皇后将一支金簪拆下来,重新对着镜子插好,淡淡道:“你起来吧!”

    曦瑶并没有起来,只是低着头道:“昨日的事情,臣妾罪该万死。”

    皇后拿起桌上的白玉盒子,用细簪子轻轻挑了一点胭脂,均匀地抹在唇上,颜色温和润泽,顿时让脸颊鲜亮起来,罢了拿起玳瑁制的护甲逐一戴在纤纤玉指上,口里闲闲道:“本宫自从册封以来,皇上还从来没有例日不在坤宁宫休息的。”

    “臣妾不敢辩解什么,只求娘娘降罪。”曦瑶如此説着,心中却没有半点惧怕之意。

    皇后挽了挽发鬓,转身起来,扶起曦瑶道:“你又何罪之有?”説着拉了曦瑶一同在桌前坐下,淡淡地笑了笑,无奈的神情从眉间流过,“其实本宫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你能有今日,本宫已然很欣慰了。”

    曦瑶不解地看着皇后,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突然又明白了皇后话中的意思,垂首道:“娘娘您太辛苦了。”

    皇后惨然一笑:“你我心照不宣,果然是该做姐妹的。”

    曦瑶抬头看了皇后,嘴角挂起笑容:“表姐!”

    皇后笑了笑,起身去取屏风上的披肩,曦瑶也跟着过来伺候,皇后道:“就是这声表姐,你的命运就不是敬妃、兰妃她们能比的。既然你叫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説吧。”

    曦瑶为皇后整理了肩头的薄纱,轻声道:“娘娘果然非常人的智慧,臣妾的心思终究逃不过您的眼睛。”

    皇后穿戴整齐,又坐了下来,自信的目光落在曦瑶身上,“这宫里,又何尝有谁逃过本宫的眼睛了?”

    曦瑶微微一怔,随即正色道:“臣妾今日来,是为了求皇后娘娘一句话。”

    皇后笑道:“你説説看,看本宫想的是不是你要説的。”

    曦瑶深深吸了口气,道:“臣妾要为自己所受的伤害讨回公道,要为那未出世便死去的孩子报仇。”

    “‘报仇’两个字太严重,”皇后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缓缓道:“你要做的只是为后宫清理门户,往大了説,你是为皇上在办事,往小了,才轮到你自己。”

    “娘娘。”曦瑶看着皇后,坚定道:“臣妾知道您英明过人,您自有您的道理,但是臣妾并没有想这么多,臣妾只是……”

    皇后未等曦瑶説完,抢白道:“很多事情,太后早就交待要本宫教给你去做,可是本宫一直都没有开口,老人家老早不满意了。本宫不想教你,只是因为在等你自己来找本宫。”

    曦瑶深吸一口气,看着皇后,缓缓道:“难道娘娘知道臣妾对往事的知晓?”

    “缘亦最是善良的孩子,把她安排在你身边,不过就是为了有一天她会告诉你一切,也不用本宫操心。”皇后的神态,让曦瑶难以揣测她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曦瑶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暗暗哭道:原来还是在别人算计好的戏里,一步步唱下去。于是福了福身体道:“既然皇后娘娘知道一切,那么臣妾也不多説了,只求娘娘日后能给予臣妾帮助。”

    “这是自然的,”皇后拉了曦瑶坐下,笑道,“一切你都放心去做,本宫会默默地关注一切,必要的时候,本宫自然会出手。”

    “太后那里……”曦瑶试探地看着皇后。

    “你我都是皇上的人,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而不是太后。”皇后坚定地看着曦瑶,眼神中没有丝毫杂念。

    曦瑶淡淡一笑:“谢娘娘。”

    品鹊在外面道:“皇后娘娘,各宫娘娘都陆续到了。”

    皇后道:“知道了,一会儿就出来。”又对曦瑶道:“今日你就不要出来了。”

    曦瑶会意地看着皇后,轻轻道了声:“是。”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曦瑶送至门口,本想听听前殿的谈话,无奈中间隔了饭厅,根本听不清楚,于是暗自笑笑了之,正打算坐回原处却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恬婉仪。”

    曦瑶心中一惊,难道室内还有别人,那么刚才……,可是如今还有谁会称自己为婉仪?于是端正了神色,笃定地转过身来,看到的竟是美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若晴,心内不禁“呀!”了一声,继而笑道:“公主别来无恙!”

    若晴公主欠身道:“娘娘还恕若晴无礼,方才忘记了娘娘如今已晋升为嫔主了。”

    曦瑶微笑着拉了若晴一同坐下,笑道:“公主何须多礼?一切名讳不过是身外之物,公主与本宫之交寡淡如水,何必记挂这些,或许公主还宁愿与当年的恬婉仪共叙也无从可説。”

    若晴听出其中意思,欠了欠身体笑道:“难道娘娘因为刚才的事情,误会若晴了?方才若晴从后园回来,无意间听见娘娘与母后的对话,实在失礼。”

    曦瑶看着眼前的若晴,比起去年四月,不仅眼神中没有了凄苍反更多了几分成熟。于是浅浅笑道:“那么公主想必也知道本宫知晓了公主的往事了?”

    “那天看到缘亦跟着你,就知道您早晚会知道的。”若晴公主自己从暖笼中取出茶碗,斟了一杯。

    “公主不必诸多挂心,过去的事情,毕竟如流水般一去不返。”曦瑶接过若晴递给自己的茶碗,道,“公主的心境,臣妾始终是明白的。”

    “娘娘的为人,若晴自然也从没有怀疑过。只是若晴有几句话,想要对娘娘説明。”若晴意味深长地看着曦瑶,深潭般的眼睛仿佛会説话。

    曦瑶喝了一口茶,微笑道:“公主但説无妨。”

    “刚才听娘娘的一番话,若晴知道,娘娘心里始终对太后、母后、若晴所作的往事无法释怀。”曦瑶微笑如常,不做言语。

    若晴继续道:“即便太后当年逼迫若晴作此等泯灭良心的事情,若晴除了感叹自己的命运坎坷外,从未记恨过太后。”

    曦瑶惊地看着若晴,手上的茶碗跟着颤抖。

    若晴伸手拿了曦瑶手上的茶碗,放在桌上,又拉住她的手淡淡道:“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若晴,缘亦她只是看到了一些表象,但是其中真正的缘由,若晴最是清楚了,只是不便再提。”

    曦瑶抽手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心中想到:若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竟然为太后的行径辩护?难道若晴表面文弱,内心也是和太后、皇后等是一丘之貉?缘亦口口声声説陈妃温良,难道一个温良的人也碍到她们了?

    “娘娘,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真正有城府的人,才可以‘任他波涛汹涌,胜似闲庭信步’。后宫虽然是女人的天下,却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朝廷上的事情是瞬息万变,后宫的女人,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

    曦瑶转过身来,淡淡道:“这些道理公主如此谙熟,可见太后教导之用心。”

    若晴听出她话中讽刺的味道,微微笑道:“娘娘如今也贱看若晴了?”

    “本宫不敢,只是惊讶于……”曦瑶一语未完,若晴便道:

    “惊讶于若晴并非外表这般娴静温淑?”若晴説着,眼中露出无奈。

    “公主尚比本宫年长一岁,本宫如今尚且如此的心境,又怎敢责怪从小生长在宫里的公主呢?”

    “娘娘……”若晴叹了口气,笑道:“也许若晴此生的知己就是您了。”

    曦瑶无奈:“未进宫时,就知道后宫是个是非之地,非常人能够生存,既然来了,就不能让自己的生命默默地消逝,即便是消亡,我也要轰轰烈烈的。”

    若晴淡淡笑道:“早就听説娘娘不是一般官宦小姐的秉性,又听説您曾经只身往藩营寻找失踪的兄长,就知道在娘娘的心中,没有‘不可能’三个。”

    曦瑶想起往事,淡淡笑起,“公主笑话了。”又收了笑容道:“如今公主嫁出皇宫,也算脱离了苦海。接下来的戏,本宫会好好唱下去,只是一件,如果公主愿意,烦请转告太后:我傅曦瑶,绝对不会是第二个若晴公主。”

    若晴怔了怔,随即笑道:“这件事情,只能娘娘日后自己告诉太后了。若晴在母后,”她顿了顿,解释道,“是我的生母。”曦瑶微笑示意心中明白,若晴吸了口气继续道,“在母后生祭时就已指天发誓,从此都不再过问宫中的事情。”

    “那么今日公主又……”曦瑶问道。

    “今日若晴只是想对挚友説些心里话,并非干涉宫中之事。”若晴拉了曦瑶的手,站起来,笑道,“我们从后园出去,再从前门进来,难保不会有人看到你过会儿出坤宁宫,不如这一刻去了的好。”曦瑶笑了笑,便跟着若晴走了。

    绕至宫门,若晴并不进去,曦瑶知道她的用意,于是只好自己进来,皇后见了曦瑶,先是一怔,随即又摆出自然的姿态。

    曦瑶也是自然,只是行礼就座,看璋瑢等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于是也同大家説些玩笑话。片刻后,襄亲王带着新王妃来向皇后请辞。

    真悠儿穿着宫服,梳着妇人的发髻,已没有了先前小姐的装扮,眉宇间流露着初为人妇的幸福。

    皇后看着儿子成家,心中自然喜悦,但从此宫内宫外不得时常相见,心中不免伤感。

    众人安慰一番,曦瑶看着真悠儿,这样清透的女孩,不被后宫这座染缸玷污了才是好。可转念一想,倘若将来臻杰继承大统,真悠儿不就是六宫之主!眼前小两口你侬我侬,可到了那时,真悠儿能如她的婆婆一般坦然面对那数不尽的妃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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