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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送子观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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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璋瑢笑道:“方才皇上还説要去看妹妹,怎的妹妹自己就来了?”説着拉了曦瑶在皇帝身边坐下。\wWW、Qb5.c0m/

    赫臻怜爱地看着曦瑶,心里十分的喜欢,对这璋瑢道:“妍儿,这个妹妹你可给朕好好看住了。昨日德妃还同朕説念着瑶儿的身子,自己一个人揽下那……”説着突然停住了,恐怕是忌讳什么,便对曦瑶道:“那件事情不要你做了。”又对这璋瑢脸怀谦意道:“恐怕朕也帮不了你。”

    璋瑢知道皇帝説的是无沸散的事情,如今绝口不提这三个字,主要是顾及自己的感情,再来念着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便笑道:“有皇上体贴臣妾,臣妾就满足了。”

    “哈哈……”赫臻爽朗的笑道:“每当朕为朝事烦心的时候,想到你们温柔的笑脸,朕就会舒心很多。”

    曦瑶坏坏地笑道:“臣妾的德行比不上姐姐,哪里肯搬到偏殿去住的。”

    璋瑢知道妹妹在取笑自己,便过来拧她的嘴,嗔道:“如今也学会欺负我了?”

    曦瑶倚在赫臻身上,笑道:“皇上你看,姐姐又欺负我。”赫臻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十分欢欣。三人继续説些玩笑,直到日落,曦瑶才回去,赫臻自然留在裕乾宫。

    晚上,用过晚膳后,赫臻便要躺下休息。璋瑢递了热手巾给皇帝拭脸,柔声道:“才吃了饭,这会儿就躺下,岂不存了食。多不好?”

    赫臻温柔地看着璋瑢,笑道:“朕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璋瑢脸上笑着,心中却有些酸楚,想那祥嫔不过逝世几日,宫里不仅不查,连丧事也简之又简。好歹曾经伺候你一场,如今死了,却连你的一丝哀愁都没得到,你还对我説如今自己何等的舒心,怎能不叫人心寒。你我如今相亲相爱,可是我能守你多久,你又能恋我几年?想着不免眼角沁出泪来。

    赫臻见了,诧异道:“这是怎么了?”过来要看璋瑢的脸。

    璋瑢将头扭过去,用帕子拭了眼角,微微笑道:“臣妾眼睛进了沙子。”又道:“皇上,有件事情臣妾觉得还是要对皇上説。”

    赫臻笑道:“什么事?”自己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璋瑢缓缓道:“皇上有多久没去锦霞宫了?”

    “噗!”的一下,赫臻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璋瑢连忙过来擦拭。

    赫臻脸上带有一些不悦,道:“平日你总是劝朕要雨露均占,朕也觉得有些道理,都依了你。你今日何苦又问这个?”

    璋瑢跪在地上,用手巾擦拭着赫臻的长袍,淡淡道:“臣妾听闻瑾贵妃病了多日了,只是苦苦撑着不叫太医诊治。皇上难道不该关心吗?”

    “妍儿你……?”赫臻道,却又説不出话来,自己何尝就忘了绮盈。

    璋瑢并不抬头看他,自顾自道:“家和万事兴,瑾贵妃如果心中存有怨气,后宫又岂能祥和?瑾贵妃不过与皇上略有言语上的争执,皇上就如此惩罚她。将来臣妾若有过失,难道皇上也要将臣妾弃之不顾吗?”説到这里忍不住流出眼泪。

    赫臻抱起璋瑢,拥在怀中,低声道:“朕并不是你口中那薄情的人,朕也想去看看她。只是担心你……?”

    璋瑢道:“难道臣妾在皇上心里是个如此小气的人?真是白白糟蹋了臣妾的心意了。”

    赫臻笑道:“怎么生气了?朕今晚就去好不好?”

    璋瑢脸上泛起笑意,淡淡道:“皇上就该出去走走,不要存了食。”

    赫臻亲吻了璋瑢的额头,嗔笑道:“难道你是为了这个?”説着放开璋瑢,道:“朕走了。”

    璋瑢福了福身体:“恭送皇上。”赫臻笑了笑便走了。望着皇帝的背影,璋瑢心里思绪万千,暗自叹道,你若不走,我会更开心。

    且説锦霞宫里,早已经没了往日的热闹,瑾贵妃如今性情竟比以前好了许多。这会儿用过晚膳,竟一个人在偏殿的佛堂里,虔诚地跪在观音像前默默诵经。

    赫臻并不叫人通报,自己慢慢走进来,诗云看到皇上来了,十分欣喜,就要去通报,被赫臻拦住:“你家主子呢?”

    诗云道:“娘娘在偏殿诵经。”

    “诵经?”赫臻听説,心里涌起一丝酸楚,绮盈是何等活泼的人,如今竟能忍得住寂寞。想着想着便离了众人,来到偏殿。只见绮盈穿着灰鼠皮领风衣,独自静静地跪在观音像前。而这尊佛像,是当年绮盈晋封为贵妃后,自己赐给她的。只可惜……

    只可惜自己终究没能庇护她,想着便轻声唤道:“绮盈。”

    只见瑾贵妃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并未转过身来,只是轻声道,“皇上来了。臣妾礼佛,不便施礼。还请皇上恕罪。”

    赫臻缓缓走近她,蹲下身子,轻轻捏住瑾贵妃尖细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却见已泪流满面。赫臻知道她心中有委屈,便不在乎她此时的无礼,只道:“这是怎么了?”

    瑾贵妃淡然一笑道:“臣妾很好啊,皇上怎么这么问?”但神色中却分明写着“不好”二字。

    赫臻的心里生出莫名的心疼,细细看她的脸庞,逾月不见,竟消瘦了那么多,轻声道:“这里怪冷的,我们到寝宫去坐着説话可好?”

    瑾贵妃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合动,淡淡道:“皇上若觉得冷,就自己去好了,臣妾的经文还未念好,不敢欺瞒菩萨。”

    赫臻心里虽有些恼火,但依旧被理智克制住,起身走到观音像前,毕恭毕敬地上了一柱香,轻声道:“是朕对不起你。”

    “皇上。”瑾贵妃将念珠放在案盘上,盈盈地站起来,虽然穿着厚重的风衣大袄,但依旧可以看出身形削瘦了许多。她缓缓道:“臣妾不敢担当这样的话。”

    赫臻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怒容,但强压着语气道:“绮盈,你要同朕致气到何时?”

    瑾贵妃淡淡道:“臣妾哪里敢,如今只求皇上偶尔能想起臣妾,臣妾就满足了,至于这个锦霞宫,皇上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赫臻心里的火被吊起来,心中暗暗想到,为何你如今就变成这样了?从前的你,是何等地让我宽心?可是现在却处处与我相悖。想着语气不免强硬起来:“这难道不是与朕致气?朕不来你就心里怨恨,朕来了你又説这样的话?朕看你分明是心中的嫉妒在作怪。”

    瑾贵妃听説,便沉不住气来,脸上没有了刚才委屈的神态,怒目圆睁大声道:“是臣妾同皇上致气,还是皇上与臣妾致气?难道臣妾每晚去裕乾宫把皇上抢过来吗?”

    “放肆!”赫臻没想到她依旧没有改掉自己任性的脾气,还説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怒道:“朕还以为你如今虔心礼佛,性情会有所改变,但你实在叫朕太失望了!”

    瑾贵妃不依不饶,泪如雨下,哭诉道:“臣妾也以为皇上今日是来安抚臣妾的心,但是臣妾也错了,如今皇上只会去安抚敬妃的心,去心疼恬嫔的人,皇上今日来不过是来看看我死没死罢了。”

    “啪!”赫臻愤怒到极点,甩手给了瑾贵妃一个巴掌,但是打完后,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十分地后悔。

    瑾贵妃将手捂在脸上,双目通红,紧紧地盯着赫臻,嘴里慢慢吐出字来:“皇上……”随即大声喊道,“皇上,难道您忘了您曾经説过的誓言吗?”説着跑到观音像前,奋力地用头撞向佛龛,额头顿时沁出鲜血,身体向下坠去,昏昏欲倒,眼神凄凉地看着赫臻,口里喃喃道:“皇上,您……您对不起我。”随即两眼一闭,瘫倒下去,不省人事。

    赫臻大惊,连声叫人进来,众人也是慌乱不已,抬人地抬人,传太医的传太医,锦霞宫里慌作一团。待一切安定下来,已时近子夜。消息很快传出去,皇后第一个过来探望,赫臻未免兴师动众,吩咐都不必来。皇后这才领了命出去,并叫人去各宫传话。皇后怎会不知道瑾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即便如今瑾贵妃的圣眷不比从前,但是她在自己心爱的男人心中的地位依旧是不可磨灭的。皇后心里清楚,虽然自己深爱着赫臻,但皇帝对自己不过是一份恩情罢了。不过这个皇宫里,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了。

    璋瑢虽然接到了皇后的命令,但还是亲自送来了从家里带来的“镇魂丸”,不过自己并不进去,只叫锦霞宫里的太监接了送进去。

    “本宫怕贵妃娘娘伤了颅脑,恐留下症状,这是最好的脑伤药了。取三十粒,将娘娘的嘴掰开,用盐水送下去,即便没有病,也不伤身体的。”璋瑢对太监交待了事宜。今晚是自己叫皇帝过来的,没想到竟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心中有些内疚。皇帝对瑾贵妃的情谊,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荡然无存,倘若今日瑾贵妃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要如何面对皇帝。因此太监送进去后,璋瑢便还在宫门口等太监回来回话。

    那太监片刻后出来,説药已经给瑾贵妃用了,并説皇上传敬妃进去。璋瑢听説,不置可否:皇上已经下令宫嫔一律不得前来,自己的行为已是违命,皇帝此时又叫自己进去做何?但是不敢推辞,便由那太监引着进到了瑾贵妃的寝宫,却见瑾贵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皇上恕罪。”璋瑢蹲下了身子单膝跪地。

    赫臻坐在瑾贵妃的床榻前,低声道:“快起来,何罪之有?”

    “臣妾不该违了皇上的旨意。”盈盈站起来,走到赫臻身边,又道:“再者,臣妾心里觉得……”説着满怀歉意地看着赫臻。

    赫臻意识到了她心中的内疚,淡淡道:“这哪里是你的错?”説着起身拉了璋瑢一同坐到了桌边。

    璋瑢为赫臻斟了一杯热茶,递与他,淡淡笑道:“皇上不必过于担心,臣妾听太监説,太医诊断贵妃娘娘只是昏厥,不会有事的。娘娘吉人天相,皇上且款款心。”

    赫臻接了茶碗,抬手饮尽,看着面若桃花的璋瑢,突然觉得眼前的不是璋瑢而是佩琴,微微晃动脑袋,心中暗暗笑道:“佩琴虽然清秀,但比不得你如此闭月羞花之貌,只是你……”口中道:“倘若绮盈有你的半点心思,又何苦到如今这般?”

    璋瑢盈盈笑道:“贵妃娘娘不过性子刚烈些,皇上不必存在心里。娘娘伺候皇上这么久,功劳德行又岂是臣妾可以相比的?臣妾不过性子安稳些,哪里又能与贵妃娘娘相提并论。”

    赫臻将茶碗放在桌上,轻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淡淡地哀伤:“绮盈刚才并没有説错,朕确实对不起她。”

    璋瑢进宫前对宫中之事早就有所熟悉,即便曦瑶转述自缘亦的话,除了不知道当初的黑手是太后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清楚,此刻皇帝口中説对不起瑾贵妃,自己便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赫臻望了一眼昏睡中的瑾贵妃,轻轻叹了口气,带着遗憾地眼神看着璋瑢,娓娓道来:“有些事情,朕并不想去提它。但是妍儿你如今的处境,好比当年的绮盈,只是那个时候,她还要比你小一些。绮盈十四岁进宫,与如妃是相差一岁同胞姊妹,因父母早亡,她们两个从小被分开寄养在远亲家中,直到进宫后姐妹两个才真正地生活在了一起,只是两人感情并不太好。”

    “皇上,您要对臣妾説什么?”璋瑢压抑住内心的好奇,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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