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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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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哲站在楼下,三楼的灯是亮的,霍哲看手机的微信,就是这个位置,白天苏婷发过来的位置就是这里,霍哲环顾四周,一楼的familymart,几个年轻人,在窗前的桌子上,有的吃着便当,有的吃着关东煮,路上的行人三三俩俩的,结伴着穿过超市门口,霍哲找寻上楼的入口,在和超市隔了几个商店,有一个黑洞洞的的走廊,霍哲站在门口,点了一只烟,犹豫着要不要现在上去,看了一眼时间,刚好8.30,是否她已经在上面,手中的烟,三俩口就只剩一个屁股,在黑暗中,一个红点,忽然的亮起,霍哲把烟头扔到旁边的灭烟处,摸着黑就往上走

    外面的光线,有一些还是进入到楼梯间,勉强能看见楼梯,霍哲走到二楼,突然灯亮了,楼下一个女孩子,踢踢踏踏的走了上来

    一头乌黑的短发,黄色的发箍,把刘海紧紧的包覆起来,白皙的面容,在楼梯里灯光的照射下,脸上的妆容,没有一点瑕疵,热裤加漏脐的上衣,紧致的身材,和她比起来,霍哲上楼梯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大爷

    霍哲看着她,她也看着霍哲,就这样擦肩而过,霍哲看着女孩的背影,一股悠悠的清香,久久不能散去,她应该是去三楼的舞蹈室

    舞动青春工作室,三楼的门口挂着这个牌子,进门后,一个大房间,一面墙上全是镜子,镜子里,四个女孩在随着音乐跳动,刚才上来的女孩,在旁边的架子做着热身运动

    苏婷站在左边,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的脸,认真的女孩是最漂亮的,霍哲感觉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就独自一人坐在走廊的等待区,看着她们在不断循环一首歌曲

    那个女孩从门里出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霍哲,微微一笑,霍哲还以笑容,她就转身去往卫生间,一会儿,那个女孩回来了,霍哲没有注意到她

    你是在等人吗?要我叫出来吗,背景音乐很大声,女孩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霍哲摆摆手,示意不用

    女孩微微一笑,霍哲还以微笑,那个女孩在站在苏婷旁边,一曲结束,在苏婷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苏婷的脸,从认真,到微笑,苏婷从镜子前,转身过来,看到窗前的霍哲

    她像一只兔子一样,脚下跳着,头却朝着那几个女孩,那几个女孩却在看着霍哲

    你来了,怎么不给我电话,苏婷抬头看着霍哲,亮晶晶的汗珠在额头颗颗分明,像早晨荷叶上的露珠

    你们在跳舞,手机在旁边,怎么会接到我的电话

    那你来了多久了,不会一直在这

    刚来,和那个女生一起上来的,霍哲指了指那个女孩

    西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苏婷的眼睛没有停留在霍哲身上,反而四处的看着

    我还得一会儿,你要不进去等我

    霍哲被拉着走进了练舞厅,房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可能是因为整面的玻璃,在墙角更衣室的蒙口,有几个凳子,霍哲主动的说,我坐那,不耽误你们练习

    苏婷又回去,霍哲坐在凳子上,看着几个女孩,在互相拉扯中聊着天,话题应该是自己,背景音乐中,itismylife,youaregonnahearmyvoice,whenishoutitoutloud

    一首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从刚开始的面带笑容,到面容认真,舞蹈动作对于看着的霍哲,已经熟记于心,其中一个稍长的,指点着,在那个节拍,谁的动作的切入,要连贯,谁的走位,要再准确一点

    霍哲看着她们在调整后,又开始新一遍的重复,整理了衣袖,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在卫生间的门口,有一个吸烟区,霍哲点了一只烟,走廊的窗户是打开的,楼下一个扎着小辫的年轻人,团坐在人行道的台阶上,周围用3个电源灯,照亮着自己的商品,一张张重叠的城市画,霍哲刚上楼时,他还没来,在画架上,是一副现代城市的夜景,他一会抬头看看,一会低头,调着手中的调色板,霍哲顺着他的视线,在远处,一边是高楼林立,霓虹灯整齐而有规律的亮着灯,那些霓虹灯,一会组合成一个广告的名字,一会组合成一个画面,高楼的灯忽明忽暗,就像天上的星,在黑幕下,频繁的变幻着,那个点亮灯的人,在现在的时间,还重复着白天的工作,另一边是老城区的低矮房子,在高楼面前,一片的黑暗,本可以纯黑,又有小胡同的路灯,在黑黑的一片里,弯弯曲曲的点亮一条线,那个小辫的年轻人,画完了一副,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悬挂在旁边的小绳上,又开始重复着工作,路边的行人,在他身边走过,无论是美女,无论是帅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无论是美女,无论是帅哥,他都没有注意过

    嗨,后面苏婷拍了霍哲的后背,你在看什么

    那个人,霍哲指着

    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他,他的画,好像没有人买,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卖的

    每天这样,也蛮酷的,你结束了吗

    没结束,今天来得时候,不小心把脚扭了一下,提前下了

    脚扭了不是应该回家休息,霍哲内心想

    跳舞扭伤脚不是很正常,苏婷看出了霍哲的想法

    那你扭伤了,有带药吗?

    苏婷举起胳膊上挎的小包,云南白药,已经喷过了

    你们平时是不是经常受伤

    是啊,我的胳膊,大腿,都伤过,听说云南白药中有麝香,对女生不好,但是受伤了,只能喷一点

    没有别的可以替代,膏药贴?

    那个太丑了,苏婷哈哈的笑着,贴着那个,在露腿难看死了

    走,我们去吃饭吧,水天堂怎么样,离这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