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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雪原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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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巴尔和凌子风并肩站在一个被冰雪覆盖住的小山包上,眯着眼向远处西北方向眺望——断后的两个雪橇大队正在与穷追不舍的野蛮人激战不休。

    突围已经两天了,虽然奥斯曼人被抛在了后面,可是习惯了冰天雪地的野蛮人却像荒原上捕猎的狼群一样,死死尾随着远征军,伺机咬上一口。雪橇兵虽然具有速度上的优势,但是野蛮人本身皮糙肉厚,再加上身体外面有兽皮、铠甲,弓箭起不了多大作用,如果近战肉搏的话,更加没有胜算,故而只能带个尾巴撤退,非常危险。

    “咱们带了这么多辎重,还有大量伤兵,单凭速度很难甩掉他们,我看不如设个埋伏,干掉他一两千人,让野蛮人知难而退!”巴尔搓了搓几乎被冻僵的双手,提出自己的设想,“再往前走,地形开始变得崎岖不平,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埋伏下上万人,大雪又能掩盖我们的行踪,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在雪地里伏击生活在冰原上的野蛮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凌子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野蛮人有奥斯曼人做向导,地形比我们熟悉,对风雪的了解也不是我们这些生活在温暖地带的人所能比拟的。”

    “怕什么,伏击不成就强攻!”巴尔恶狠狠地说道:“前天你只带了五百人就把这些小子杀的人仰马翻,也没见他们有多厉害,干脆把他们一锅端了,省得以后给我们添麻烦!”三路大军汇合之后,总兵力一下子膨胀到四万余人,巴尔信心爆棚,千方百计地打上一仗,好出口恶气。

    “巴尔,如果放在一个月前,不用你说,我也要狠狠打上一仗!”凌子风凝视着巴尔,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走上了与塔斯曼帝国决裂的道路,这四万多军队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不管是奥斯曼,还是塔斯曼,随便谁动动手脚,咱们都会鸡飞蛋打。”

    “奥斯曼帝国已经被我们打残了,是没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巴尔满不在乎地反驳道:“跟着诺曼皇帝出征的塔斯曼军队,能回去的十停里不到两停,野蛮人和奥斯曼人又穷追不舍,够他们应付得了,哪里顾得上我们,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候!”

    说到这里,巴尔两眼放光,声音也大了起来,“咱们先解决掉尾巴,然后再趁着他们狗咬狗的时候突进到塔斯曼本土,竖起起义的旗帜,攻打庄园,释放、武装奴隶,绝对会应者云集,推翻塔斯曼帝国的统治还不是手到擒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凌子风长出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这两个国家都是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国,绝对不能小瞧!与它们相比,我们的力量还是非常弱小的,所以暂时必须低调,等它们两败俱伤之后再起事,最好不过!”

    “我可想不到那么远!”巴尔对任何长远的计划都不感冒,所以不耐烦地打断凌子风,追问道:“你先告诉我,野蛮人怎么办?有了这些跟屁虫,咱们怎么可能走得快?等到野蛮人的狼骑兵把诺曼的军队收拾干净了,咱们再想跑可就晚了!”

    “你放心,他们跟不上我们的!”凌子风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我军动作慢,主要是因为新加入的两支部队还没有掌握雪橇的用法,一旦这部分士兵全部学会了,行军速度肯定会大大加快,野蛮人再强悍,也不可能追得上我们。”

    “狂风,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次轮到巴尔不放心了,“只要有木头,做雪橇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两天雪橇兵一直在与野蛮人交战,被俘虏几名士兵是很正常的——难道敌人就不知道自己做雪橇,让俘虏教他们嘛?”

    “如果真的这样,我倒可以高枕无忧了?”

    “为什么?”巴尔满脸的诧异。

    “野蛮人的优势是身体高大,力量强横,但是灵活性就远远比不上我们——拿狼牙棒的手拿起绣花针来怎么可能用得好!野蛮人如果绑到雪橇上的话,我们的士兵肯定能非常轻松地将其杀死!”凌子风非常得意地说出答案。

    “但愿如此!”巴尔半信半疑地说道,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我总觉得应该先解决他们。”

    “当然”凌子风点头表示同意,“要是真的甩不掉,肯定是要打一场!”

    “这才对嘛!”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远处的厮杀声和野蛮人雄浑的吼叫声越来越近——雪橇兵的弓箭已经消耗殆尽,但是却无法阻止对方前进的步伐,只好拔出利刃,准备上前肉搏。

    凌子风扭头向身后望去,看到自己的大队人马已经变成了白茫茫雪地上的一个黑点,马上冲着肃立背后的奥西里斯喊道:“传令让雪橇兵撤退。”

    悠扬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远处的雪橇兵们立刻左右一分,让开中间,然后飞速向这里赶来,在他们身后,恼羞成怒的野蛮人战士扛着狼牙棒,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溅起团团雪雾。

    “巴尔,咱们也走吧!”等断后部队从山坡下走过之后,凌子风握紧两根滑雪杆,也准备离开。

    “狂风,咱们玩玩再走!”巴尔笑眯眯地望着不断接近的野蛮人战士,不动声色地说道。

    “玩玩?”凌子风顺着巴尔的目光往前一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问道:“你打算怎么玩?”

    “咱们比比谁的动作快!”巴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杀五个人,然后再回到这里。奥西里斯作裁判,怎么样!?”

    “好!”凌子风豪气顿生,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确实要杀杀这些野蛮人的锐气,让他们不要跟的这么紧!”

    奥西里斯见他们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立刻高喊道:“三,二,一,开始!”

    巴尔和凌子风马上往下一蹲,同时用滑雪杆用力一撑,向着身影已经清晰可辨的野蛮人冲了过去。

    寒风扑面、白雪耀眼!

    高速运动中的雪橇在皑皑白雪上呈之字型前进,溅起两道两三米高的雾团,如同两条奔腾的冰龙,呼啸而过。

    野蛮人已经被阻击部队骚扰了整整两天,但是苦于追不上对方,只能望雪兴叹,现在突然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顿时喜出望外,准备痛下杀手,好好出出胸中的恶气。没等指挥官发出指令,走在队伍最前端的百余名野蛮人战士就迅速向两翼散开,形成一个宽达数百米的散兵线,包抄过去。

    “狂风,看我的!”距离野蛮人散兵线四五十米远的时候,巴尔纵声高呼,接着手上发力,雪橇骤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向前飞掠而去。

    凌子风微微一笑,也猛然加速,奋起直追。

    “噢!”野蛮人齐声暴喝,数十把短斧盘旋而起,如同一片乌云,将两名闯入者笼罩其中。

    劲风如刀,扑面而来!

    巴尔背脊微挺,从容不迫地将滑雪杆交到左手,右手举起车轮般的巨斧,横劈竖看,左格右挡,在“丁丁当当”的碰撞声中将身前的十几柄短斧悉数击飞,然后吐气开声,随着声震四野的长啸,将巨斧掷了出去。

    巨斧破空,带起雄浑之极的劲风,方圆数百米内,都能听见凄厉的啸声,首当其冲的几名野蛮人感觉气流大做,疾风扑面,耳朵里灌满了风声,顿时面色大变,慌忙举棒格挡,然而,却为时已晚——两颗怒目圆睁的硕大头颅随着斧刃高高扬起,足足飞出十几米远,才落在雪地上;颈血狂喷好几尺高,将洁白的地面染成猩红色;失去头颅的尸体兀自僵立风中!

    巴尔身形急矬,同时四肢再次发力,雪橇在间不容发之际从野蛮人的尸体中间穿过,伸手接住战斧之后向左一弯,又转了回来。

    与巴尔硬碰硬的打法不同,凌子风选择了相对较为容易的战术——他操纵着雪橇在高速前进的同时,灵活地左右移动,让飞斧尽数落空,接着在冲到野蛮人身前的瞬间猛地伏低身体,避开狼牙棒的袭击,然后飞速抽出长刀左右挥砍,刀气伸出好几米长,身侧的六名野蛮人全部处在攻击范围内。

    野蛮人的身材异常高大,又穿着厚厚的皮衣和铠甲,弯腰非常困难,根本挡不了凌子风的长刀,于是在凄厉至极的嗥叫声中,齐膝被斩成两断——穿着高脚皮靴的十二只脚直挺挺地站在被然红的雪地里,不断喷血的上半身则翻滚哀嚎。

    凌子风操纵雪橇飞速转了一圈,用长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然后得意洋洋地向巴尔喊道:“六个!”

    “岂有此理!”巴尔刚刚力战击杀两名野蛮人,满以为自己领了先,没想到反而落在后面,顿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巨斧带起雄浑之极的劲风,横扫、直劈连环击出,方圆数丈之内都是破空之声,野蛮人顿时血肉横飞,接二连三倒毙在地。

    “小心!巴尔!”巴尔正准备展示自己的战果,耳边却响起凌子风的惊叫,紧接着听到脑后脚步声响,随即听到雷霆般的一声怒吼,一道强劲无比的疾风竖劈下来!

    间不容发之际,巴尔举斧向上一挡,刚抬起手却已经觉得不妙:这压顶的劲风雄浑之极,重量远不只百余斤!

    “当”地一声大震,巴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挡开这追魂多命的一斧,顿时觉得全身气血在体内一阵狂窜,喉头发咸,张口喷出一道血箭,与此同时,脚下传来一阵脆响——雪橇硬生生被踩成四段!

    对手的强横霸道远超想象,巴尔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强压住五脏六腑的剧痛,反手一斧抡起,横扫敌人腰际,然后乘机打量对方——袭击者身高在三米开外,膀阔腰圆,脸上长满浓密的髭须,两只褐色的眼珠带着无穷的杀气,手中的武器竟然是一柄巨大、漆黑,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战锤,从外形推断,重量至少在两百斤以上!

    沉重的战锤在这个野蛮人的手上,就跟小孩手中的风车一般圆转如意,他轻描淡写地提起战锤,轻松化解了巴尔的攻击,然后双手擎锤,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下。

    此时的巴尔全身无力,无论怎么努力都举不起战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笼罩住自己的身体。

    “当…”

    兵刃交错的巨响震得巴尔耳鼓发麻,全身一颤,只觉得劲风自顶门四散而落。

    巴尔抬头瞟了一眼,只见一支寒光闪烁的长刀正从自己头顶上探过来,接下了野蛮人势在必得的一击。捉住这一瞬间的空隙,巴尔急忙闪身跃出战锤的攻击范围,站在凌子风身旁。

    野蛮人并没有阻拦,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新来的对手,接着缓缓点头,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不错,有两下子!”

    凌子风全神贯注地盯着野蛮人,寒光四射的刀尖直指对方的面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狂风,这家伙力气很大,要小心啊!”巴尔心有余悸地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凌子风的眼睛死死盯住野蛮人的肩膀,低声说道:“你的雪橇已经坏了,必须马上走!这里就交给我吧!”

    凌子风的嘴一张口,一缕血丝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野蛮人的全力一击,足有横扫千军之威,可不是能轻松化解的。

    巴尔与凌子风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再加上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留下来只能拖后腿,所以非常干脆地点头接受对方的安排,说声“保重”之后,立即转身准备离开。

    “哪里走!”野蛮人突然一声暴喝,手中战锤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巴尔的后背砸去。

    “看刀!”危急时刻,凌子风大吼一声,寒光闪烁的长刀突然变幻成一条银线,无声无息地直刺向野蛮人的喉咙。

    “叮”

    兵刃交错,两人的身形在空中错过,野蛮人稳稳当当落在雪地中,而凌子风却踉跄着向前冲出好几步才站稳——高下立判!

    野蛮人发出一声唿哨,附近的其他野蛮人战士听到之后,立刻挥舞着狼牙棒向巴尔追了过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到凌子风这边,显然对己方充满了信心。

    这时候,野蛮人不慌不忙转过身来,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凌子风,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杀了我这么多族人,准备受死吧!”

    说罢,这个野蛮人纵声长啸,颤动空气的声音中,仿佛蕴涵着无比的豪气与愤怒!

    接着他深深地吸气,原本巨大壮硕的身躯此刻显得更加高大,然后将全身力量都运到双臂上,纵身一跳,巨大的战锤化作一团黑气,在凌子风的眼里不断扩大、膨胀,直至充斥整个天地!

    凌子风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长刀对准野蛮人的腹部投掷过去,然后双脚一错,横移三米,接着飞速向前,俯身抄起刚刚丢弃的滑雪杆,绕着对方转起圈来——野蛮人的身体普遍不够灵活,凌子风打算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来找到对方的破绽。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那短短的一刹那,身在半空中的野蛮人把战锤轻轻移动,准确地砸在刀身上,长刀立刻改变方向,向凌子风的后背插去,与此同时,雄壮的身躯猛地坠落地面。

    凌子风侧身让过刀锋,刚刚握住刀柄,就感到头顶劲风犹如万斤巨石般砸了下来,顿时心下骇然——野蛮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惊人,与自己先前的推断大相径庭,如果不小心在意的话,很有可能命丧他手!

    想到这里,凌子风身形一矮,脚下发力,身体向前飞掠而出,同时将长刀横在后脑勺上方。

    只听“当”地一声巨响,凌子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在这股大力的作用下飞速向前,暂时脱离了对手的攻击范围。

    势在必得的突袭被竟然被凌子风化险为夷,野蛮人恼羞成怒,在愤怒的咆哮声中猛然发力,人如投石般向前疾冲,势要将对方毙于锤下。

    吐出胸中的淤血之后,凌子风反倒感到好受些,于是加速向前,同时长刀不断挑起大团的积雪,抛向身后,在野蛮人的锤击下变成满天雪雾,使其目不能视物,从而逐渐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先期撤退的巴尔已经在百余米外陷入十几名野蛮人的包围之中,由于身负内伤,巨斧挥动的越来越缓慢、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并且不时溅起朵朵血花!

    至交好友危在旦夕,见此情景,凌子风如中雷击,肝肠寸断,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伤痛,大力滑动雪橇,狂呼乱喊着冲上去,长刀化做满天光影,向野蛮人战士们笼罩过去,所到之处残肢、断臂、头颅、溅血向两边急喷,硬是势如破竹地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巴尔身前。四周的敌人见他这样凶神恶煞似的冲杀,怯意顿生,下意识地纷纷放慢脚步,拉开了距离。

    “快走!”凌子风探手抱起巴尔,去势不变,向前急冲,一下子就冲出了野蛮人的包围圈。

    “站住!”才跑出几十米远,雪橇就不堪重负,在积雪中越陷越深,身后则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凌子风回头一看,只见击败刚刚击败自己的那个野蛮人正大步流星地追赶上来,数以百计的野蛮人战士在他身后紧紧跟随!

    此时的凌子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完全是依靠顽强德意志在坚持,一旦让敌人追上来,连一点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刺耳的厉啸突然在凌子风头顶响起——十几枝利箭呈扇形散开,向追兵激射而出,与此同时,耳边又传来奥西里斯熟悉的声音,“统领,快走,我们掩护!”

    滞留在小山坡上的奥西里斯见形势不对,立刻率领十余名亲兵冲了过来。

    由于野蛮人的身材高大,目标非常明显,再加上大部分人身体不够灵活,对一波接一波的箭雨非常懊恼,不得不停放缓了追击的脚步。

    脱身之后,凌子风一行立刻全速前进,终于直到天黑之前才追赶上主力部队。

    先期到达的数万将士从四周的山坡上砍下大量的树木,截下来的两米高的树干在营地四周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后面和上方用那些切割得整齐的雪砖砌成一道简易的壁垒,在寒风的劲吹下,很快就冻结在一起,变得坚硬无比;树枝用来升起一堆堆营火,为在冰雪中跋涉了整整一天的士兵们驱散身上的寒气。

    与此同时,工匠们正在抓紧时间制作新的雪橇和冰车,用来弥补行军时造成的损耗,狂风军团以外的士兵们则无一例外地在学习如何使用雪橇,整个营地一片热闹的景象,与突围之前的肃穆、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当身负重伤的巴尔和满身血迹的凌子风在亲兵们的护卫下走入营门之后,附近的将士立刻安静下来,脸上露出关切的深情,如果不是有军纪在约束,马上就要围上来问个究竟。

    “狂风统领和巴尔军团长受伤”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速传遍整个军营,士兵们马上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焦急地向帅帐方向张望,如果不是害怕触犯军纪,可能早就围在军官的帐篷外,打听消息了。

    奴隶军团的统领雷蒙得到消息之后立即丢开手边的工作,带着两位军团长,急如星火地赶了过来,而病体刚刚痊愈的梅斯彻尔更是心急如焚,在几名骑士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想看个究竟——突围部队虽然规模比不上不下原来的远征军,但是却囊括了各种不同背景的军队,而凌子风则和每个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各部之间的联系纽带,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数万人的军队很有可能立刻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