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小村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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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的路上，姜辞走得慢，没有那么着急赶路了。
太阳渐渐西斜，姜辞带着佩剑走进炊烟袅袅的小村子里，像是一个普通的侠客。
农夫带着锄头，后面缀着一溜的扎着小揪揪的孩子。
姜辞的目光凝住，看着农夫回头和孩子们说话，突然有些羡慕。
一个正在用衣襟擦汗的年轻农夫看见站在路上的姜辞，目光转到她的佩剑上，眼里带了几分警惕，“你是……”
姜辞回过神来，“我来自中部，途径此地，想要借居一宿。”她行了一礼，“鄙人姓白，名言。”
农夫握紧手里的锄头，还是很警惕，“我们村不收留外人，你走吧。”
其他的农夫见此也都防备地拿起了手里的锄头。
小孩子躲在大人的身后，怯生生又好奇地看着姜辞，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咬着指头，奶声奶气地指着姜辞的佩剑，“我知道，那是能吃人的妖怪。”
年轻的农夫脸色大变，一把捂住小孩儿的嘴。
姜辞却疑惑出声：“妖怪？”她并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妖气。
“没有的事。”年轻农夫脸色仓皇，不愿多谈。
小孩儿趁机扒开年轻农夫的手，“它从山上飞来的，跟这个一模一样，娘亲说它是妖怪，会吃人。”
其他的小孩子们看着她腰间的佩剑，纷纷七嘴八舌地附和：“不是这个样子的，像长虫①，会吃人。”
年轻农夫面色严肃地呵斥了一声，“什么妖怪，别瞎说。”
姜辞敲了敲剑柄，笑着说了句：“或许我能帮你们呢。”
年轻的农夫看了眼她，又回头看了看其他人，无声地商量了一下，“小姑娘瞎说什么，我们村好的很，不需要帮助。”
姜辞知道说不通，只好掐了个法决，一团火凭空出现。
农夫们被吓了一跳，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子饶命，仙子饶命。”他们是修真界的普通人，知道一些修士会因为一言不合而大开杀戒。
姜辞用灵力轻轻托起他们，“你们不必惶恐，我途径此处，并无恶意。”
农夫们惶恐又热情地将姜辞迎进村里去，显然，姜辞的几句话没有消除他们的恐惧。
村子里面很热闹，年轻的妇人们做好了饭，站在门口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回来，顺便闲聊几句。
看到陌生人跟在自家丈夫的身后，都显得有几分拘谨。
“快去叫村长来，说村里来了个仙人，”年轻农夫看起来在村里比较有威望，他朝旁边看热闹的少年说道，少年领命而去后，他又从屋里拿出木凳子来，使劲擦了擦，“仙子，请坐，仙子您坐。”
姜辞摇了摇头，“不用。”
年轻的农夫双手搓了搓衣襟，不晓得要说些什么，防备又讨好地朝姜辞笑了笑。
有大胆的姑娘和小子不听自家长辈的劝告，站在人群外面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外来人。
姜辞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个村子里男人的数量远远多于女人。
村长很快就来了，头发斑白，走起路来却矫健如风，“仙子贵姓？”
“免贵姓白，单字一个言。”姜辞态度不高傲，不卑微，清清淡淡反而让人望而生畏。
“年轻后生不懂事，仙子莫怪。”村长陪着笑，眼睛深处带着害怕和提防。
“无碍，”姜辞装作没看见，问起了其他事，“我见村里人因见我佩剑而多有惊疑。可是村子里发生了事？”
村长勉强笑了笑，“仙子先随老朽回家用顿便饭再说，仙子，请。”
村长看起来比那些村民更有学识一些，说起话来也有些文雅。
姜辞点了点头，随村长离开，耳后是村民们的议论。
村长家相比其他人的家，看起来气派了不少，青砖砌成的房子看起来宽敞又明亮。
村长夫人看见姜辞虽然拘谨，却也不惊讶，早早的就有人告诉她村里来了个仙人。
吃饭的时候村长夫人没有上桌，作陪的是村长和他的儿子还有孙子。
“仙子怎么到这里来了。”村长佯装不经意地开口询问道。
姜辞知晓自己的身份给了他们莫大的压力，半真半假道：“我从中部来，想着一路向北走，历练历练。”
村长笑了笑，“听说前段时间修仙门派们收徒，可惜我们村偏僻，没有啥好苗子，仙子没有去试试？”门派收徒虽然年纪越小越好，但也不乏有些修为的散修前去报名，他们与宗门下山招徒时间不同，时间上晚一些，名字也不同，叫春招，这春招五十年召开一次。
“家里有长辈教导，所以没有去。”姜辞看着村长连番试探，不在意的笑了笑。
村长心下有了几分数，知道此子来历不凡，恐怕是世家女，态度热络起来。
“仙子可要喝酒？”这个时代，对普通人来说，酒是用粮食酿成的，珍贵无比，用来接待贵客再好不过。
酒水不像敬酒那样清澈，看上去有些浑浊，还带着些渣子。
饭快吃完的时候，村长和他的儿子孙子已经喝醉了，那村长孙子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姜辞收回指尖，刚刚她在酒里加了一滴敬灵酒，这个灵酒醉人。
村长大着舌头，说话刹不住车，“仙子，你不知道哇，我们小沟村难啊，前些年，村里出现了个女鬼，掳了好几个年轻后生去，那些后生啊被女鬼挖了心，死得惨。”
村长儿子也接了一句：“小贱蹄子死了也不安生，赔钱货也……”
村长夫人隔着帘子咳了一声，止住了村长儿子的话。
村长冷哼了一声：“你咳什么，生病了自己多喝热水，别在这儿惊扰了贵客。”
回应他的是更厉害的咳嗽声，村长不耐地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咳嗽声才停了下来。
“不过啊，后来我请了高人镇压那个厉鬼，你看看，现在我们村子是不是风平浪静。”村长笑得得意，神色里带着几分自得。
“对，对，还是爹你厉害，几个丫头片子还想造反，要我看……”
姜辞认真地听着，心里有了几分猜测，等着村长儿子继续说下去。
村长夫人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朝着姜辞不自然地笑了笑：“壮儿和他爹喝大了，您别听他们瞎说，什么女鬼不女鬼的，就是前几天村里来了一伙人，身上带着剑，把村里人吓坏了。村里的孩子没见过剑，长辈们怕他们惹怒那群人，就说那是妖怪，会吃人。”
她的话不严谨，让人一听就知道在说谎，姜辞却仿佛相信了一样点了点头。
“仙子您去休息，我收拾收拾。”村长夫人心里还是害怕的，却还是开了口，再让村长他们父子俩说下去，事情不都露馅儿了。
姜辞不置可否，温和道：“多谢阿婆。”她走进村长家给她准备的屋子里，侧耳听着村长夫人小声地骂骂咧咧。
往北的路上，姜辞走得慢，没有那么着急赶路了。
太阳渐渐西斜，姜辞带着佩剑走进炊烟袅袅的小村子里，像是一个普通的侠客。
农夫带着锄头，后面缀着一溜的扎着小揪揪的孩子。
姜辞的目光凝住，看着农夫回头和孩子们说话，突然有些羡慕。
一个正在用衣襟擦汗的年轻农夫看见站在路上的姜辞，目光转到她的佩剑上，眼里带了几分警惕，“你是……”
姜辞回过神来，“我来自中部，途径此地，想要借居一宿。”她行了一礼，“鄙人姓白，名言。”
农夫握紧手里的锄头，还是很警惕，“我们村不收留外人，你走吧。”
其他的农夫见此也都防备地拿起了手里的锄头。
小孩子躲在大人的身后，怯生生又好奇地看着姜辞，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咬着指头，奶声奶气地指着姜辞的佩剑，“我知道，那是能吃人的妖怪。”
年轻的农夫脸色大变，一把捂住小孩儿的嘴。
姜辞却疑惑出声：“妖怪？”她并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妖气。
“没有的事。”年轻农夫脸色仓皇，不愿多谈。
小孩儿趁机扒开年轻农夫的手，“它从山上飞来的，跟这个一模一样，娘亲说它是妖怪，会吃人。”
其他的小孩子们看着她腰间的佩剑，纷纷七嘴八舌地附和：“不是这个样子的，像长虫①，会吃人。”
年轻农夫面色严肃地呵斥了一声，“什么妖怪，别瞎说。”
姜辞敲了敲剑柄，笑着说了句：“或许我能帮你们呢。”
年轻的农夫看了眼她，又回头看了看其他人，无声地商量了一下，“小姑娘瞎说什么，我们村好的很，不需要帮助。”
姜辞知道说不通，只好掐了个法决，一团火凭空出现。
农夫们被吓了一跳，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子饶命，仙子饶命。”他们是修真界的普通人，知道一些修士会因为一言不合而大开杀戒。
姜辞用灵力轻轻托起他们，“你们不必惶恐，我途径此处，并无恶意。”
农夫们惶恐又热情地将姜辞迎进村里去，显然，姜辞的几句话没有消除他们的恐惧。
村子里面很热闹，年轻的妇人们做好了饭，站在门口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回来，顺便闲聊几句。
看到陌生人跟在自家丈夫的身后，都显得有几分拘谨。
“快去叫村长来，说村里来了个仙人，”年轻农夫看起来在村里比较有威望，他朝旁边看热闹的少年说道，少年领命而去后，他又从屋里拿出木凳子来，使劲擦了擦，“仙子，请坐，仙子您坐。”
姜辞摇了摇头，“不用。”
年轻的农夫双手搓了搓衣襟，不晓得要说些什么，防备又讨好地朝姜辞笑了笑。
有大胆的姑娘和小子不听自家长辈的劝告，站在人群外面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外来人。
姜辞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个村子里男人的数量远远多于女人。
村长很快就来了，头发斑白，走起路来却矫健如风，“仙子贵姓？”
“免贵姓白，单字一个言。”姜辞态度不高傲，不卑微，清清淡淡反而让人望而生畏。
“年轻后生不懂事，仙子莫怪。”村长陪着笑，眼睛深处带着害怕和提防。
“无碍，”姜辞装作没看见，问起了其他事，“我见村里人因见我佩剑而多有惊疑。可是村子里发生了事？”
村长勉强笑了笑，“仙子先随老朽回家用顿便饭再说，仙子，请。”
村长看起来比那些村民更有学识一些，说起话来也有些文雅。
姜辞点了点头，随村长离开，耳后是村民们的议论。
村长家相比其他人的家，看起来气派了不少，青砖砌成的房子看起来宽敞又明亮。
村长夫人看见姜辞虽然拘谨，却也不惊讶，早早的就有人告诉她村里来了个仙人。
吃饭的时候村长夫人没有上桌，作陪的是村长和他的儿子还有孙子。
“仙子怎么到这里来了。”村长佯装不经意地开口询问道。
姜辞知晓自己的身份给了他们莫大的压力，半真半假道：“我从中部来，想着一路向北走，历练历练。”
村长笑了笑，“听说前段时间修仙门派们收徒，可惜我们村偏僻，没有啥好苗子，仙子没有去试试？”门派收徒虽然年纪越小越好，但也不乏有些修为的散修前去报名，他们与宗门下山招徒时间不同，时间上晚一些，名字也不同，叫春招，这春招五十年召开一次。
“家里有长辈教导，所以没有去。”姜辞看着村长连番试探，不在意的笑了笑。
村长心下有了几分数，知道此子来历不凡，恐怕是世家女，态度热络起来。
“仙子可要喝酒？”这个时代，对普通人来说，酒是用粮食酿成的，珍贵无比，用来接待贵客再好不过。
酒水不像敬酒那样清澈，看上去有些浑浊，还带着些渣子。
饭快吃完的时候，村长和他的儿子孙子已经喝醉了，那村长孙子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姜辞收回指尖，刚刚她在酒里加了一滴敬灵酒，这个灵酒醉人。
村长大着舌头，说话刹不住车，“仙子，你不知道哇，我们小沟村难啊，前些年，村里出现了个女鬼，掳了好几个年轻后生去，那些后生啊被女鬼挖了心，死得惨。”
村长儿子也接了一句：“小贱蹄子死了也不安生，赔钱货也……”
村长夫人隔着帘子咳了一声，止住了村长儿子的话。
村长冷哼了一声：“你咳什么，生病了自己多喝热水，别在这儿惊扰了贵客。”
回应他的是更厉害的咳嗽声，村长不耐地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咳嗽声才停了下来。
“不过啊，后来我请了高人镇压那个厉鬼，你看看，现在我们村子是不是风平浪静。”村长笑得得意，神色里带着几分自得。
“对，对，还是爹你厉害，几个丫头片子还想造反，要我看……”
姜辞认真地听着，心里有了几分猜测，等着村长儿子继续说下去。
村长夫人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朝着姜辞不自然地笑了笑：“壮儿和他爹喝大了，您别听他们瞎说，什么女鬼不女鬼的，就是前几天村里来了一伙人，身上带着剑，把村里人吓坏了。村里的孩子没见过剑，长辈们怕他们惹怒那群人，就说那是妖怪，会吃人。”
她的话不严谨，让人一听就知道在说谎，姜辞却仿佛相信了一样点了点头。
“仙子您去休息，我收拾收拾。”村长夫人心里还是害怕的，却还是开了口，再让村长他们父子俩说下去，事情不都露馅儿了。
姜辞不置可否，温和道：“多谢阿婆。”她走进村长家给她准备的屋子里，侧耳听着村长夫人小声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