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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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传音石和纸鹤，又想到了平安，他究竟是不是书宣的血脉？
书宣作为家族争权的牺牲品，若是有血脉留存于世，那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姜辞打开窗户，看着对面隐约的烛光，听着几声几不可闻的交谈，她摩挲着自己手里的佩剑，烛火被吹进来的风吹地跳动了几下，阴影打进她的眼里，带了几分狠戾。
第二日，天还未亮，陈长才就已经起床做饭，收拾出摊的东西了，而他的夫人和平安却没有再从屋里出来。
姜辞一夜未眠，因着修炼，倒也精神抖擞。
陈长才可不敢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吆喝着姜辞随他一同前去，“白姑娘今日不去集市逛逛，最近人来人往的多，好东西也有不少。”
姜辞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平安趴在窗户上，用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出了门，没走多久，属于集市的喧闹声就遥遥地传了过来。
姜辞不打算委婉求证，直接单刀直入道：“平安是书家的血脉。”
陈长才停住了脚步，低垂着头沉默了半响，才闷声道：“不是，是我和阿嫣的孩子。”
“是吗？”姜辞显然不相信，“尊夫人见我时，神色有异，分明是识得我的。”
“我听闻我那个软弱无能的表哥有一美妾，我表哥甚为喜爱，固筑金屋以藏之，不曾现于人前。”姜辞顿了顿，轻声道：“你说他那么喜爱那个美妾，他们会不会有个孩子呢？”
陈长才没有回头，身子抖了抖，道：“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姑娘对新月城心怀不轨，若被城主知晓，那……”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姜辞和陈长才此时默契地达成了协议，彼此和平的朝集市走去。
集市还是跟昨日一样热闹，根本没有察觉到新月城的暗潮涌动。
姜辞又走到了新月娘娘的雕塑前，魔气又重了。
……
高大粗壮的男人晦气地吐了口唾沫，“艹，这新月城咋回事儿，还不让出城了。”他刚从鬼枯林试炼回来，想要出城，却被拦了下来。
他听着周围的人言谈间说什么异宝出世，他挠了挠头，在鬼枯林里他可没看到什么异宝出世的异象。
他只看见几个人畏畏缩缩地制造异象，突兀的，他停住了挠头的手，电光火石间，一丝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新月城有异，那几个人不是为了想要吸引鬼枯林里别的修士过来，抢夺物资，而是吸引外界修士前来。
他环顾四周，一时竟觉得四处有人盯着自己。他打了个哆嗦，抬眼就看见了穿着蓝色劲装的姜辞。
他心下一喜，大步朝姜辞走去。“姜师姐你也来这里试炼？您还记得我吗？”这可是我辈第一人，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了。
姜辞被拍了一下，回头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声，“原师弟。”来人是玄天宗的二弟子，原石。
原石低声，“新月城现在只能进不能出，似乎有异。”
原石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和猜测说了一遍，期待地看着姜辞。
结果，面！无！表！情！
“姜师姐……”
姜辞压了压手，示意原石不要说话，同样压低声音道：“新月城城主似乎与魔族勾结。”
原石皱眉，心里有些惶恐，师门早就传信给他说占婴出关，近来修真界不太平，让他在外低调一些，与魔族勾结？那不就是与占婴勾结，占婴有多可怕，他透过往日里师父的讲述就可以想象了。
“给……给师门传信吧。”原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姜辞。
“消息已经传不出去了。”听闻玄天宗若水老祖的二弟子虽然皮糙肉厚，遇事却总会有几分犹疑，看来所言非虚。
“你随我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姜辞看了眼从心的原石，转身离开。
原石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俩人到去了小酒楼，进了一间包厢。
姜辞谨慎地结了结界，“我昨日见有几人神色有异，你伪装前去打探一番。”
“我……我，我不行的。”原石涨红了脸，他就是个肉盾，刺探情报这种事儿根本不适合他。
“兹事体大，我一人分身乏术。”姜辞眼神专注的看着原石，语气诚恳。
原石被这个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姜师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只好憋着气道：“好，好，好吧”
姜辞取出留影石，“就是这几个人，你可看仔细了？”
原石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又双双离开了。
回到集市的时候，陈长才还在叫卖。余光看见姜辞走过来，也没搭理她，反而吆喝地更大声。
他想着如果姜辞死于城主之手，阿嫣和平安也就安全了。
姜辞站到陈长才身旁，道：“我此时出来是领了宗门任务，若我逾期未还，混虚和姜家定会彻查到底的。”
陈长才听懂了姜辞的威胁，不再叫卖，而是深沉地盯着她，“我一直以为姜家的少宗主会是个克制公正之人。”
姜辞不置可否，冷肃地看着陈长才。
“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儿，随我来。”
两人七拐八拐，进了个小巷，四周都没有人了，陈长才才道：“我给你我知道的消息，你放过阿嫣母子。”
“不是我不放过，而是他不应该存在。”她神色冷漠，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触及的不仅是她的利益，就算她饶他一命，其他人也会想方设法杀了他或者利用他。
“你不说，谁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陈长才眼里带着压抑的杀意。
姜辞指尖点了点剑柄，“尊夫人可以活，平安必须死。”她盯着陈长才的眼睛，声音冷且硬，“或者，你想两个人都去死。”
陈长才颤了颤，群英榜上姜辞是筑基第一人，甚至越级杀过一个金丹期中期的修者。他只是一个金丹初期，根本护不住阿嫣母子。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阿嫣，阿嫣不能死。
他抖着唇，眼眶泛红：“成交。”
据陈长才所言，新月娘娘当年的遗体并不是没有找到，而是只找到了一个头颅，渡劫期的肉身本来就是大补药，偷取新月娘娘遗体的不只有魔族，人族妖族等也在中混水摸鱼。谁也说不准偷取身体的人族里有没有当时的大宗门，所以最后也只说是新月的遗体失踪了。
魔族想要新月娘娘的身体，一截手臂对于城主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送给魔族又何妨，能从中得取利益，更是意外之喜，两人更是一拍即合。
她收起传音石和纸鹤，又想到了平安，他究竟是不是书宣的血脉？
书宣作为家族争权的牺牲品，若是有血脉留存于世，那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姜辞打开窗户，看着对面隐约的烛光，听着几声几不可闻的交谈，她摩挲着自己手里的佩剑，烛火被吹进来的风吹地跳动了几下，阴影打进她的眼里，带了几分狠戾。
第二日，天还未亮，陈长才就已经起床做饭，收拾出摊的东西了，而他的夫人和平安却没有再从屋里出来。
姜辞一夜未眠，因着修炼，倒也精神抖擞。
陈长才可不敢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吆喝着姜辞随他一同前去，“白姑娘今日不去集市逛逛，最近人来人往的多，好东西也有不少。”
姜辞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平安趴在窗户上，用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出了门，没走多久，属于集市的喧闹声就遥遥地传了过来。
姜辞不打算委婉求证，直接单刀直入道：“平安是书家的血脉。”
陈长才停住了脚步，低垂着头沉默了半响，才闷声道：“不是，是我和阿嫣的孩子。”
“是吗？”姜辞显然不相信，“尊夫人见我时，神色有异，分明是识得我的。”
“我听闻我那个软弱无能的表哥有一美妾，我表哥甚为喜爱，固筑金屋以藏之，不曾现于人前。”姜辞顿了顿，轻声道：“你说他那么喜爱那个美妾，他们会不会有个孩子呢？”
陈长才没有回头，身子抖了抖，道：“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姑娘对新月城心怀不轨，若被城主知晓，那……”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姜辞和陈长才此时默契地达成了协议，彼此和平的朝集市走去。
集市还是跟昨日一样热闹，根本没有察觉到新月城的暗潮涌动。
姜辞又走到了新月娘娘的雕塑前，魔气又重了。
……
高大粗壮的男人晦气地吐了口唾沫，“艹，这新月城咋回事儿，还不让出城了。”他刚从鬼枯林试炼回来，想要出城，却被拦了下来。
他听着周围的人言谈间说什么异宝出世，他挠了挠头，在鬼枯林里他可没看到什么异宝出世的异象。
他只看见几个人畏畏缩缩地制造异象，突兀的，他停住了挠头的手，电光火石间，一丝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新月城有异，那几个人不是为了想要吸引鬼枯林里别的修士过来，抢夺物资，而是吸引外界修士前来。
他环顾四周，一时竟觉得四处有人盯着自己。他打了个哆嗦，抬眼就看见了穿着蓝色劲装的姜辞。
他心下一喜，大步朝姜辞走去。“姜师姐你也来这里试炼？您还记得我吗？”这可是我辈第一人，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了。
姜辞被拍了一下，回头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声，“原师弟。”来人是玄天宗的二弟子，原石。
原石低声，“新月城现在只能进不能出，似乎有异。”
原石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和猜测说了一遍，期待地看着姜辞。
结果，面！无！表！情！
“姜师姐……”
姜辞压了压手，示意原石不要说话，同样压低声音道：“新月城城主似乎与魔族勾结。”
原石皱眉，心里有些惶恐，师门早就传信给他说占婴出关，近来修真界不太平，让他在外低调一些，与魔族勾结？那不就是与占婴勾结，占婴有多可怕，他透过往日里师父的讲述就可以想象了。
“给……给师门传信吧。”原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姜辞。
“消息已经传不出去了。”听闻玄天宗若水老祖的二弟子虽然皮糙肉厚，遇事却总会有几分犹疑，看来所言非虚。
“你随我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姜辞看了眼从心的原石，转身离开。
原石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俩人到去了小酒楼，进了一间包厢。
姜辞谨慎地结了结界，“我昨日见有几人神色有异，你伪装前去打探一番。”
“我……我，我不行的。”原石涨红了脸，他就是个肉盾，刺探情报这种事儿根本不适合他。
“兹事体大，我一人分身乏术。”姜辞眼神专注的看着原石，语气诚恳。
原石被这个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姜师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只好憋着气道：“好，好，好吧”
姜辞取出留影石，“就是这几个人，你可看仔细了？”
原石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又双双离开了。
回到集市的时候，陈长才还在叫卖。余光看见姜辞走过来，也没搭理她，反而吆喝地更大声。
他想着如果姜辞死于城主之手，阿嫣和平安也就安全了。
姜辞站到陈长才身旁，道：“我此时出来是领了宗门任务，若我逾期未还，混虚和姜家定会彻查到底的。”
陈长才听懂了姜辞的威胁，不再叫卖，而是深沉地盯着她，“我一直以为姜家的少宗主会是个克制公正之人。”
姜辞不置可否，冷肃地看着陈长才。
“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儿，随我来。”
两人七拐八拐，进了个小巷，四周都没有人了，陈长才才道：“我给你我知道的消息，你放过阿嫣母子。”
“不是我不放过，而是他不应该存在。”她神色冷漠，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触及的不仅是她的利益，就算她饶他一命，其他人也会想方设法杀了他或者利用他。
“你不说，谁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陈长才眼里带着压抑的杀意。
姜辞指尖点了点剑柄，“尊夫人可以活，平安必须死。”她盯着陈长才的眼睛，声音冷且硬，“或者，你想两个人都去死。”
陈长才颤了颤，群英榜上姜辞是筑基第一人，甚至越级杀过一个金丹期中期的修者。他只是一个金丹初期，根本护不住阿嫣母子。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阿嫣，阿嫣不能死。
他抖着唇，眼眶泛红：“成交。”
据陈长才所言，新月娘娘当年的遗体并不是没有找到，而是只找到了一个头颅，渡劫期的肉身本来就是大补药，偷取新月娘娘遗体的不只有魔族，人族妖族等也在中混水摸鱼。谁也说不准偷取身体的人族里有没有当时的大宗门，所以最后也只说是新月的遗体失踪了。
魔族想要新月娘娘的身体，一截手臂对于城主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送给魔族又何妨，能从中得取利益，更是意外之喜，两人更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