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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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阮若弱便换上男装出了门。\WwW.QΒ5、C0М\\既然她答应了水冰清,要去找李略为脱籍问题出面,晚去就不如早去。事情总是愈快解决愈好,她最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只是候门深似海,哪里那么轻易就进得去的。阮若弱在大门外就被拦住了,门房管她要拜帖,她愣了半天都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最后才搞清楚是类似于现在的名片。她一时上哪里印刷去?连个拜帖都没有,门房就不肯用正眼瞧她了,毫不客气的拒之门外。最后她十分机灵地塞了一两银子过去,那个门房才答了她一句,“哎呀,你来得不巧,小王爷一早便出门去了。”

    气得她,一两银子就买了一句废话。想了想又问:“那秦迈呢,他在不在府里?”

    “当然也跟着去了,秦迈是小王爷须臾不离其身的近身侍卫。”

    得,主子找不到,跟班也找不到,想托人捎个话都不行。怎么办?不甘心白跑一趟,阮若弱于是在王府斜对面的一处茶铺坐下来,叫了一壶清茶两样小点,决定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王府虽近在眼前,但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只能等他回府的时候叫住他,否则根本没处找人去。

    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一个上午,阮若弱一壶清茶少說续了十来次水,都喝不出茶的味道了。茶铺老板已经频频用眼色来表示对她占席的不满,阮若弱坐不住了,只得起身结帐走人。幸好,她才不过走出来三五七步,远远地便看见秦迈驾着马车过来了。

    “秦迈,停一下。”阮若弱挥着手迎上去。

    秦迈应声停车。“阮三小姐,你……不会又是迷路了吧?”

    阮若弱啼笑皆非,“什么迷路呀!秦迈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遍长安城。我是特意来找小王爷的,他在车上吗?”

    随着她的声音,李略推开车门,“你特意来找我的?”语气带着些许惊愕,眼睛却陡然亮如启明星,那闪烁的光芒是一层隐秘的喜悦。

    “是呀是呀,小王爷,请恕在下冒昧打扰,可否借一步說话?”阮若弱又开始“逢迎”起来。

    李略早已习惯了阮若弱在他面前的不拘礼数,突然间见她这般前倨后恭的模样,忍不住要笑,“你几时这么懂规矩起来了?”

    夏日的正午街头,阳光像金子一样撒得四处粲然生辉。李略的笑如同一朵向日金葵的绽放,一个纯金般锃亮无垢的笑容。阮若弱只觉被耀花了眼,忍不住失声:“天,李略,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李略笑,原来他的笑容也相当有魅力呢。虽然比不上玉连城的“吸心**”,但也可以比拟南少林的独门绝技“摧心术”了。都是一般无异的伤人于无形啊!

    中国人的规矩,是讲究含蓄委婉,不作兴直截了当的夸人。所以阮若弱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又把李略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被一个女子夸他好看,他别提多别扭了。男子如何能夸耀容貌美的呢?要夸也是夸才识学问。如果是旁人說的这些“混帐话”,他肯定立时三刻要恼起来。只是偏偏說的人是阮若弱,他恼不得,只好涨红着脸转移话题。“你来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阮若弱被他一提醒,想起自己的正事来了。忙道:“这事說来话长,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讲完的,不如我們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正好也是午饭时分,走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吃饭?”李略以为听错了。请他吃过饭,或是要请他吃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一个女子来提出邀请,可是前所未有。

    “是呀,是我求你办事,当然得我请你吃饭了。走吧走吧。”阮若弱习以为常的套用了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办任何事情都得在饭局上谈,这样谈得比较省时见效,当然也比较费钱。

    阮若弱听說过,长安城里最高档的酒家是会仙楼。价位高得令人咋舌,比黑店更像黑店。整日里“磨刀霍霍”向顾客,当然他們磨得是价格的利刃,寻常顾客是等闲不敢去“试刀”的。阮若弱也不想去当这样挨宰的瘟生,花上十只鸡的钱去吃一盘青菜。于是直言不讳地对李略說道:“丑话說在前头哦!我请得起的地方有限。那种要花大价钱的大酒家就不必去了。找一个门面雅静酒菜干净的小酒家随便吃上一吃好了。你意下如何?”

    阮若弱实话实說,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她才不会摆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来为已添光加彩。素来她就最讨厌那种动辄一掷千金,其实只是打肿脸来充胖子的人。太要面子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不要挑战自己的极限。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拉倒。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来着?

    李略是身份尊贵的静安王世子,往日里请他吃饭赴宴的人多得海了去了。没有一个不是挖空心思极尽奢华的款待他,山珍海味精食细脍,争先恐后的为他奉上。不意今天阮若弱请吃饭,竟“勿谓言之不预”地說道,只能随便吃上一吃。大觉讶异之余,也倍有新鲜感。于是欣然首肯。“好,随便吃一吃就随便吃一吃,由得你安排就是。”

    于是打发秦迈驾着空车回府,他和阮若弱一块在街道上寻寻觅觅地找门面雅静的小酒家。阮若弱只是节俭不是吝啬,所以也不会把个小王爷随便领去什么小排档胡乱吃些东西了事。看来看去后,终于定下一家,门面装潢搞得还不错,也有一付顾客盈门的热闹劲儿,看来酒菜应该也颇受欢迎。于是进去落座,点了几个菜,上了一壶酒,两人对坐着慢慢吃喝起来。

    阮若弱点的菜,有两样是李略未曾见过尝过的。他正想伸筷子去试试味道如何,却被眼疾手快的阮若弱一筷子挡回去了。“这些你别吃,这是我吃的,你吃你面前那些。”

    李略看看自己面前那几道以鸡鸭鱼肉为主料的菜肴,再看看阮若弱面前那几样翠生生绿莹莹的蔬菜,不禁要抗议:“油腻腻地,谁吃这些东西呀!我想尝尝你那些菜。”

    “我这些可都是野菜来着,未必你那娇生惯养的肠胃受得了。别一个不小心,你又闹起病来了。”阮若弱吓唬他。

    不說还罢,一說李略赌气也要吃上一吃的。阮若弱只有准许他夹上一筷子尝尝味道。他吃了一口后,皱了半天眉。“这是什么菜呀?怎么有股酸味呀?”

    “这是马齿苋,夏日最常见的野菜之一。虽然略酸些,但口感柔脆,清淡爽口,而且还有清热去火的功效。其实野菜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只可惜你吃不惯。”阮若弱笑道。

    李略确实吃不惯,但被她这么一說,那怕有毒他也要接着往下吃。不过别說,多吃上几口后,确实口感好起来,别有一番清淡爽口的滋味。不由点头认可,“嗯,越吃越好吃了。”

    “那是,我推荐的还能有差。既然吃得惯了,就多吃一点吧。这些可都是真正的绿色食品。质地新鲜,营养丰富,还具有清热解毒的保健作用,亦菜亦药。有病能治病,无病能强身、甚至还有着延年益寿的作用……”阮若弱一得意,有的没有的說上一大堆,活像在做野菜广告似的,听得李略一愣一愣的。突然间她自己惊觉过来,忙住口不往下說了,只是举着筷子殷勤待客。“来来来,喝酒,吃菜。”

    一边說,一边說自己也挟了一筷子野菜塞嘴里,突生无限感慨:“没钱的时候在家里吃野菜,有钱的时候在酒店里吃野菜。”

    “什么?”李略没听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继续继续,喝酒,吃菜。”阮若弱活像想要一口就把李略喂成一个胖子似的,没完没了的让他吃吃喝喝。其实她是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先灌他一肚子酒食,吃了人家的嘴短,到时候再提请他帮忙的事情,总不好意思推却了吧。

    酒过三巡后,阮若弱才說起正事来。“李略,我今天专程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李略差点都快忘了这茬,被她一提方才想起。“什么事呀!”

    于是阮若弱就把水冰清的情形详细說上一遍,最后道:“我替她想方设法了好久,都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老鸨那里要的赎身银两自然会不下万金,这个我們都能解决了。只是州府那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籍的。李略,你位高权重,能不能出个面,替她說上一句话,想那州府那边肯定会卖你这个面子的。好不好?”

    李略怔怔听了半天,敏感地捕捉到一个字眼,“你們,你們是谁?”

    “我和我大哥,你见过的。”

    “你大哥?他为什么要管一个烟花女子的事?”李略在这些方面真不是一点点迟钝呀!

    阮若弱不禁要笑,“李略,这你都想不到。当然是因为我大哥喜欢水冰清了。”

    “什么?你大哥居然会喜欢那种女子?”李略大吃一惊。

    “什么叫那种女子?”阮若弱不爱听了,“水冰清虽然身在烟花之地,可没有半点风尘味来的。”因为浑然不知水冰清昨夜的恶作剧,她当然是如此辩解着。

    李略听得暗中咬牙,那么行为不检举止轻浮的女子,居然还說没有半点风尘味。莫不是她瞒骗了阮氏兄妹,想借他們做跳板跳出任人控制的环境,以后自树艳帜,愈发得利。

    存了这样的心思,李略就不肯轻易点头了。他突然间油然而生一种保护者的意识,不能让阮若弱上当受骗。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你若爱着她,她便永远又弱又小,需要人照顾保护。反之,则是个千年老妖,古怪可厌,看她一眼都嫌多。

    “这些烟花柳巷的事情,我如何好去插手过问。没得落人话柄,說我堂堂静安王世子,留连勾栏,醉心风月。岂不损我清誉?”李略用冠冕堂皇的一席话,把这个请求推卸掉了。

    李略不肯痛快答应,原就在阮若弱的意料之中,她也预备好了要多多說上几句好话来恳求。只是他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让她一时不好再措词,确实也是,不能让李略的半世英名毁于一旦呀!

    两个人一时俱无言,却有第三个人过来插嘴了。“哟,这不是阮家三小姐嘛!怎么也在这儿用午膳呢?”

    阮若弱抬头望去,冤家路窄,又是姚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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