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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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一事,虽然对水冰清說得是从长计较,但阮若弱马不停蹄地在落实这件事情。\\wWw.Qb5.com//她花了几天功夫,把长安城内外的水源都考察了一遍。四处“踩点”后终于让她寻到一个最佳“作案地点”。就是长安皇城西外侧的凝碧湖。那一湖绿莹莹的水,好得十足十不辜负它的名字——凝碧,湖面平静如镜,湖水碧清透澈如玉。阮若弱一眼就看中,当即就拍板决定要“征用”这凝碧湖为她的游泳池。皇城一带居住着的居民們多半非富即贵,是长安城的高尚住宅区来着。这样闲杂人等自然就少些,凝碧湖相对而言的显得清静。尤其夜深之后,基本上人迹罕至。如果上这里来游个泳什么的,绝对避人耳目。

    好了,“作案”的时间地点都确定下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只需把水冰清那个“作案同伙”从花月楼里弄出来了。

    阮若弱唉声叹气地再一次开了她的珠宝箱。箱里原来是满满的琳琅珠玉,充实地如八十万禁军济济一堂。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财”,三军将士已经折损大半。她现又从剩下的小半里掏出几样来,掏得心也疼肝也疼:唉!这个游泳门票也实在是太贵了一点吧。

    阮若弱忍痛割爱地孝敬了老鸨一套价值不菲的翠玉首饰,换得她欣然首肯水冰清陪她外出“赏月”,只是限时三更以前必归。阮若弱自然满口应承,回过头来便取笑水冰清,“听到没有,灰姑娘。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来啊!否则打回原形。”

    水冰清笑,“巴不得打回原形,我早就不想披着这层美人皮了。”

    阮若弱作骇然状道:“什么?原来你是《画皮》中的那个鬼?”

    “去你的。”水冰清像对哥儿們一样,轻捶了阮若弱一下。阮若弱不肯吃亏,马上还击。两人打打闹闹說說笑笑的出了花月楼。

    水冰清虽然来了唐朝有段时日了,但真正走在长安城街头还是头一遭,自然看什么都新鲜。起初阮若弱还由着她左看右看溜溜达达的走,但后来一想不对,忙提醒她。“喂,你还要不要游泳?等你这速度走下去,到了凝碧湖我們就该回头了,否则赶不上三更时分的限归时间。”

    水冰清一听言之有理,马上专心一致地赶路。虽然入夜已久,但白日里烈日的余热犹存,空气闷热地像稠糊的胶水,把人的衣裳都胶在身上。她們俩人走得急,更是走出了一身透汗。迫不及待地想快点把自己扔进一湖清凉的水中。

    终于看到了凝碧湖,月光下一池清莹莹的水,荡漾着碎银般的粼粼波光,星星点点的闪烁不定。美丽的如同一个仙境。水冰清一见着这湖水,立马小跑起来,隔了老远就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下去。平静的水面顿时溅开一朵大大的水花。阮若弱不由看得失笑,笑她这股急不可耐的劲儿,倒活像如高尔基所言“如同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别說,这话用来形容水冰清眼下的迫切程度再合适不过。只是或许会把高老先生的鼻子气歪掉。

    阮若弱没水冰清这么性急,她在岸边的小树林里换上了她带来的泳衣。其实也不是什么泳衣了,只是一套唐朝少女惯穿的夏日长裾,颜色是纯白,式样很简单,用锦带束在胸部,再披上一层薄薄的透明纱衣。单论款式而言,做泳衣似乎不合适,但阮若弱看中它的面料。她亲自试验过,这条长裾泅水后不会显得透明。她可不愿意穿身衣服下水后,立马变得跟没穿一个样。

    她换好衣服出来后,水冰清已经在水里不知游了几个来回了。正朝着岸上喊:“你怎么回事,还不下来吗?这水里可真是舒服极了。”

    阮若弱于是也滑入池中,果然,池水清凉如晨露,将一身的火热都驱逐离境,她不由得将整个人都潜入水去,在池水的碧波深处潜游起来。天,好舒服啊!有种在空调房里的感觉了。阮若弱惬意之极。

    水冰清果然是个游泳行家,她入了水,好似蛟龙入了海,各式各样的游泳花样层出不穷,看花了阮若弱的眼,不得不佩服。“你实在很棒,棒极了,是我毕生所见的泳技高手。”

    水冰清摆出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这算什么,我现在是困在这具女人的身子里,体力上很吃亏。如果让我恢复男儿身,我还可以游上几个更厉害的花样给你瞧瞧。”

    看着水冰清一身薄如蝉翼的绸衣裙,被池水一浸透,完全透明。曲线玲珑的身子几近全裸,阮若弱忍不住要笑,“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简直跟没穿衣服似的,让旁人看见如何了得。”

    水冰清满不在乎,“管它呢,反正不是我的身子,谁爱看谁看好了。”

    阮若弱只是笑着摇头,“太没道德了,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也不替人家好好爱惜着。”

    水冰清不答这句话,转移话题道:“你的游泳技巧也挺不错呀!不如我們来比一比吧。先比潜水,看谁潜的时间长。”

    “比就比,谁怕谁呀。”阮若弱应战。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一个猛子潜入池水中。

    阮若弱潜入碧波深处,透过头顶上琉璃似的水幕,可以看见水面上万点粼光闪烁,如同看一天的幽亮星月。隐隐约约间,她像听到了什么悠扬的声音,似一根轻柔的丝线,袅袅地钻入耳中。仔细分辨一下,竟是一阵清越的箫声破水而来,曲调幽怀虚谷,韵彩风流,传到了水草葳蕤的深处。阮若弱被这天籁般的箫声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浮出水面。她看到湖上多了一叶扁舟,舟上立着一个月下吹箫的白衣公子。眉宇轩轩,身形皎皎。这是谁家年少,如此闲情逸致的月夜品清箫?

    阮若弱远远地看了半天后,唇角轻扬,慧黠一笑,整个人又没入池水,在水波中无声无息地潜近了那叶小舟。突然间破浪而出,一双手攀上船舷,仰着头朝着舟上的白衣公子大喝一声:“李略。”

    凝碧湖畔,原本四周静寂无声,只有徐徐清风拂过不知名的花香,在氤氲的水雾里缓缓地弥漫。还有弯月如眉,在潭水上撒落着湛湛清辉。正一心一意沉浸在幽幽箫声中的小王爷李略,猝不及防地,被阮若弱一声大喝,惊得整个人一颤,手里的箫都没拿稳,“咚”地一声掉下水去了。阮若弱成功地吓了他一跳后,先是乐不可支。再一看居然唬得他失手掉了东西,忙一个猛子潜下水去追那支箫。月色虽明,但这支箫若是沉入湖底,可就再难寻觅。随着她的动作,水面上又是一朵清冷雪白的水花绽开来。

    小舟上,李略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突然间有人喊了他一声,惊得他失了手中的箫。等他再循声觅人时,却只见船边一阵水花翻涌,哪里有半个人影?正怔仲间,前头划浆的秦迈,也听到动静后一个箭步窜到船这端来,一脸紧张,“小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李略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說话。一双迷惑的眼睛把眼前的一湖碧水看了又看,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听到船边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忙定睛看去,只见一个人从碧水溶溶中浮出来。一只莹白的玉手攀住船舷,另一只手挥着他适才落水的碧玉箫。“李略,你的箫我找到了,给你。”

    李略怔住了。他半响回不过神来,只是定定地看着自水中升起的阮若弱。她也正仰头望着他笑。白玉般的脸颊上、乌檀般的头发上全是水珠,在月色辉映下,一颗颗晶莹剔透如珍珠,依稀可觉暗香与光。而她的笑容,在这波光水影中看来,清澈纯净的不染任何杂质,仿佛赤子稚婴般的无邪。李略的眼神如遇上磁极的铁,不得不被吸引过去。

    “李略,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不是又生气了吧?”看见李略怔怔地半天不理她,也不把箫接过去,阮若弱还当他又闹别扭了。

    李略如梦初醒般,赶紧掉开眼睛,定一定神,才伸手接过箫。

    秦迈在一旁也傻了半天,这时才勉强說得出话来。“阮……三小姐,你……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来游泳啊!”阮若弱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什么?”秦迈没听明白。

    阮若弱聪明的马上改口,“我来凫水。”

    “你……你一个女儿家,居然会凫水。”秦迈只觉眼前一幕太过匪夷所思。只是不待他思明白,李略就打发起他来了。“秦迈,回前头去。”

    秦迈老老实实回前头去了。李略再扭头看仍攀在船舷边的阮若弱,她宽大的白色裙裾在水波中荡漾开来,开成一朵摇曳生姿的水仙花。她一张娇俏的脸,便是那花朵最明艳的蕊。

    “你……黑漆漆地,一个人在这里凫水。”李略不禁要问。

    “不是一个人,我有同伴。”阮若弱說了这一句,方才想起,她的同伴呢。刚才一块比潜水来着,是不是好胜心太强,非要胜她一筹,于是死捱着不肯出来,结果闭过气去了?这一想立马大急,朝着静幽幽的水面扬声唤道:“水冰清,水冰清,你在哪儿呀?水冰清。”

    “水冰清,”李略对这个寿筵献舞的女子有印象,“你跟她一块来的?”

    “是呀!糟糕,她不会是溺水了吧。我得找找她去。”說话间阮若弱又要潜下水。

    李略一听說可能溺水,马上不假思索道:“那我也下水帮着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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