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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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阮若弱就看到水冰清站在花月楼前。/WWw。QΒ5。coM//她身后几步处,还站了黑压压一大片人,都是花月楼里的奴仆杂役以及那个满脸堆笑的老鸨。阮若弱偏没觉出有异样来。还欢快地奔上前去:“咦,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还特意在门口等我了。”

    水冰清瞥了她一眼,却顾不上搭理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朝着她面前的一辆锦帷绣幄的马车說话。不对,应该是朝着马车里的人說话。

    “王妃大寿,宣召贱妾……筵前献舞,实乃……荣宠之至也。”只是贱妾……近来抱恙在身,疏于歌舞练习……久矣。技艺远不如从前,恐扫了王妃的……寿筵之兴。恳请小王爷另选高明,改请……教坊中其他……善歌舞的姐妹吧。”这几句话水冰清說得极不顺溜,显然拗口之极,真是难为她了。

    王妃大寿……筵前献舞……小王爷……阮若弱这时才发现,驾着马车的人正是秦迈。他也认出了身着男装的阮若弱,一脸惊愕,不知该不该跟她打招呼才好。

    再把水冰清說得断断续续拗口之极的一番话,在脑子里过上一遍。惊得阮若弱差点没跳起来,什么?静安王妃的寿筵要宣召水冰清筵前献舞,她能献得出什么舞来!

    小王爷李略的声音,自绣幄低垂的车窗里传出来,淡淡地却威严十足:“你就不必推辞了。教坊传闻,水冰清舞艺长安第一,王妃慕名已久,早就想要见识你的歌舞双绝。下月初八是寿筵正日,我会让人来接你的,好好准备去吧。”完全不容反驳的语气。

    水冰清顿时脸都白了,还想再說点什么,一旁的老鸨却笑咪咪地排众而出,抢在她前头发言。“小王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一定会督促着冰清姑娘排出一支最好的舞,为王妃寿宴助兴的。”

    “那就有劳了。”說得客气却冷淡,不过浮之又浮的一句敷衍话。老鸨却喜不自胜,“能为王妃寿筵尽心尽力,是我們的福份,小王爷不必客气。”

    李略没有再回应她。显然不愿意在此地多作停留,听得他唤了一声“秦迈”,秦迈马上明白何意,扬鞭策马的离开。

    老鸨殷勤地跟在后面一迭声的送客:“小王爷慢走,慢走啊!”活像走快了会摔着他似的。

    “等一等,”阮若弱不得不出头了,她追上去拍着车窗,“小王爷,可否借一步說话?”

    马车停下来,车帘微掀,李略一双微带怔仲的眼睛看出来,飞快地把阮若弱上下打量一番。尔后皱着眉头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水冰清是我的朋友,我是来看她的。”阮若弱陪笑道。

    李略的眼光如果能拆分成千丝万缕,那么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不赞同地纤维。也是,娼优身份,一向是低之又低贱之又贱。一般人家尚且不愿与其交往,更勿论阮若弱这种合该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和一个青楼里的女子做朋友呢?太不自重身份了。

    阮若弱陪笑道:“小王爷,水冰清真的是抱恙很久了,唱歌跳舞基本上都忘光光。你叫她去寿筵献舞,没准真会扫兴王妃的好兴致。不如依她所言,另请高明好了。教坊中能歌善舞的多得是,未必就差她很多的,你何必非要她不可呢?”

    “不是我非要她不可,是王妃指明非要她不可。她抱恙久矣吗?看起来气色不差呀!”李略瞄了不远处立着的水冰清一眼,淡然地道。这话倒也没說错,水冰清养了大半个月的伤,早就养得面若桃花,再加上这阵子有阮若弱时不时地过来陪她宽宽心,实施了精神解压,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面貌好得很。說抱恙久矣,确实蒙不过去。

    阮若弱顿时哑然。

    “王妃既然要她献舞,她就得去献舞,否则才真是扫了兴致呢。歌舞都忘光了?没那么容易就把十载苦学忘光掉的道理吧。就算是真忘光,也趁着这十几日的功夫赶紧学回来。若真是误了王妃的寿筵,她有几个脑袋来担当。”依然语气淡然,但字里行间有玻璃碴末纷飞,一个不小心就能擦出血来。

    放下车帘,不再理会阮若弱,李略再次开口唤了一声:“秦迈。”秦迈亦再次扬鞭策马地离去。阮若弱没有再追上去,听听他刚才的语气,也知道追上去无益了。唉!这下真是要惨了。惨了惨了惨了……

    和水冰清一块回到花月楼她的房间,关上房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哪里知道这么多解围救难的办法。”阮若弱都要快烦死了。

    “既是这么着,那我赶紧去撞破头养伤好了,他该不会把我从病床上揪起来去献舞吧?”

    “他不会从病床上揪你起来去献舞,他只会直接要了你的脑袋。”

    水冰清骇然,“这点小事就要人脑袋?还有没有王法。”

    “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阮若弱嫌她迟钝,“你以为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呀!这里是唐代,是李氏王朝,他們的话就是王法。你忤逆了王妃的意思,宁肯自残都不肯筵前献舞。你这是在挑战他們的权威,不灭了你杀一儆佰,他們还如何坐江山治天下?”

    水冰清怔了半响,“如果說来,要么就去筵前献舞,要么就干脆自己去一头撞死了。”

    “然也然也,就是这两个选择了。你是要为玉碎,还是为瓦全?”

    “我当然不想玉碎了,可是瓦全我也没办法顾周全不是?你还不知道我,我能献得出舞吗?”

    “你就一点都不会唱歌跳舞吗?”阮若弱不死心地问。

    “那倒也不是,我唱流行歌曲唱得蛮好。我的交际舞也跳得不错呀,快三慢四恰恰都挺能跳几个花样出来。要不你配合我去寿筵上跳个双人舞来着?”

    “我跟你去跳?”阮若弱忙摇手不已,“那可不行,阮家三小姐跟一个青楼女人同台献艺,阮家不轰我出去才怪。我可不想流落街头。”

    水冰清不服气,“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不是人啊!”

    “是,青楼女子也是人,但是人下人。社会就是这样的分出三六九等,等级森严。在最底端的就是要被人踩,不用抬脚就能踩死你。你不服气也没用。”阮若弱一针见血。

    水冰清哑然。

    “以前没被人踩过吧?”阮若弱忖着她的神情,似笑非笑地问。

    水冰清呆了半天,才长叹一声,没头没脑的答上一句:“以前我上班的那家房地产公司,是我爸爸集团里的产业之一。”

    原来如此。阮若弱摇着头苦笑。“你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刘公子。别再想从前的生活,眼下你得习惯被人踩。”

    可怜的刘德华,含着金汤匙出生,曾几何时有得是福气。必定天天都过着百分百自由的生活,一点责任都不必负,只要玩玩玩玩玩。想想他眉飞色舞說过的那些业余爱好也便知道,是一个多么会玩的人。唉!这个现代社会里的富家子弟,魂魄却来到古代做了青楼女子。亏他也撑了这么久没疯掉,阮若弱倒是有些佩服起他来了。

    “怎么习惯啊!你有被人踩过吗?”水冰清闷闷地问。

    阮若弱一声轻笑,“刘公子,你这话问得太天真了。哪朝哪代,不是一个人踩人的社会?我要在社会上求存谋生,岂有不被人踩的道理?差点没被人踩死。不过我比较能扛,踩倒了就赶紧再爬起来,有屡败屡战的信念。这样被人踩着踩着,慢慢地锻炼出一身钢筋铁骨。现在一般人不敢来踩我,怕一个不小心会崴了他們的脚。”

    阮若弱言笑晏晏,仿佛在叙述与她无关的事情。然而她生命中曾经的暗礁跌宕,全隐藏在这轻描淡写的一段话里。水冰清看了她半响,一句字都說不出来。

    “你既然有那么点舞蹈基础,要不干脆先去学一学唐代的跳舞唱歌好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阮若弱把话绕回正题。

    “你說得轻巧,他們要得是长安城舞艺第一的水冰清,就我这样临时抱佛脚的几下招式,能蒙得过去?”水冰清愁眉苦脸。

    “唉呀!管他呢,你先去学着再說吧,没准你天赋异禀,学一天相当人家学一年呢。”阮若弱哄他。

    “你以为是武侠小說,拣到一本武林秘籍不日内就能练就盖世神功。我自问没那个本事。”水冰清不抱以乐观态度。

    阮若弱发脾气了,“叫你去学你就先去学嘛!能在舞台上比划出个两式三招,总强过你站在台上当木头吧。你不是說过,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切都听组织上安排吗?我现在就安排你先去学舞,快去。”

    她一发脾气,水冰清不敢多言了。老老实实别别扭扭地去找老鸨,說要练习练习生疏已久的舞技去了。

    阮若弱一个人不想在花月楼里呆,便闷闷地出了楼,闷闷地在街上走。长安街头依然绿意盈盈、生机处处,商肆店铺层次鳞比,热闹非凡,她却已经没有观赏浏览的雅兴了。

    走着走着,突然她散漫的眼神被街角一处吸引住。那是几个异域女子在载歌载舞,袅娜娉婷的身子如风中杨柳轻摆,姿势曼妙轻盈,煞是好看。而浓郁的异族风情更是引来围观众人一连串的叫好声。阮若弱在一旁看了半天,眉头一展,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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