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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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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屋子后院由苑儿一手栽培的花圃前,望着这满眼姹紫嫣红的片片娇艳,我,却在不停的淫笑……哦,不对,什么淫笑,嘿嘿,是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昨晚从李情处回来,在我添油加醋、过度夸张的凄凉陈述下,在我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的强烈控诉下,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我那两个宝贝丫头,居然主动要求陪我玩那“一龙二凤”的荒唐游戏……

    其实,她们这两个丫头起先还想拉着月儿一块参加的,但是,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心里非常清楚,能把她们两个搞定,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再加一个……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一个晚上的疯狂下来,我突然发现,她们两个一起上,还没有一个一个来的时候能耐大呢。真的,不是本人乱吹,今天早上起来,我发觉不论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比以往要轻松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害羞和兴奋的双重因素,昨晚,她们两人的身体敏感度要比平时高出几倍,高潮的临界点也因此下降了好多,我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能让她们升天……嘿嘿,看来,以后应该多玩一点类似的游戏(能增强我的自信心嘛),恩,似乎更应该把月儿那丫头也拉进来,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娘子之一,虽说名义上她只算是我的妾室,不过我保证,我可从没有这样想过,在我的价值观里,无论妻妾,只要是我周日的娘子,绝对都是我周家最大的。

    “嗨,周老弟,一个人没事怎么在这淫笑,难不成你又欺负哪家闺女了吗?”

    就在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时,一把在音调上明明是宇文大哥,可在这说话的内容以及说话的语调上都与我熟知的宇文大哥完全不同的怪笑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维持原势,头也不抬的淡淡应道:“以我周日的魅力,宇文大哥以为会有哪家的闺女被我欺负吗?”

    “以你周日的魅力,我宇文明还真不知道有哪家的闺女能够抵住你的‘诱惑’。”宇文大哥的声音带着些许好笑的严肃,而且还在“诱惑”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无言以对……

    “好了,周老弟,苑歆和丹丫头又不在这里,你难道还要在我面前假正经吗?”

    假……正经?——我愕然!

    最后,我的脸上不期然的露出一丝苦笑,“宇文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喜欢开玩笑了吗?”

    “唉,没办法,每天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累。怎么,周老弟难道也想我一本正经的对你说话?”虽然语气上仍带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可他声音中的无奈却掩饰不了他心中真正的心情。

    唉,看来欲成王者果然是很孤独的啊!不过,我也很高兴,毕竟,他没有把我当成一般人来看待。只是,我有些疑惑,虽然宇文亭是个典型的二世祖,而怜心又不可能了解他的心思,但以古代的种种习惯来看,他也没理由会信任非亲非故,甚至是“抢”了他老婆的我啊?——难道真如他所说,我们的前世,是兄弟?

    “我当然不想你那个样子。”我站起来,转过身面向他,“我只是有些不习惯,那个在外人面前总是一脸王者模样的宇文明居然也会对我开玩笑……”

    “哦,王者模样?”宇文大哥笑着摸摸自己的脸,“周老弟真的看出我有王者之像?”

    看着宇文大哥有些自以为是的搞笑模样,我捶了他一拳,大笑道:“喂,喂,宇文大哥,我这是在拍你马屁,你不会当真吧?”

    宇文大哥仍是一脸的陶醉,“当然要当真,我可就指望你帮我一统天下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为什么不当真?”

    再度愕然!

    指望我……一统天下?

    我说宇文大哥,你看得起小日,这我很高兴,只是,你对我的信心未免有些太盲目了吧?与其指望我帮你一统天下,我看不如指望我的苑儿还更实际一些。

    宇文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脸上的所有搞笑的神情在瞬间倏忽不见(我有些惊奇,宇文大哥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然后,他望向我的眼睛(还好我知道他并没有那方面的不良嗜好,不然的话,只他这一盯,就能让人联想到很多恶心的东西),淡淡的语气中所蕴涵的却是雷打不动的坚信不移。

    “我指望周老弟,并不是指望你的兵法或是武功,或许周老弟自己还不知道,你对我最大的帮助,是在你的亲和力上。”

    “亲和力?”我一脸的茫然。这个,说我我容易与别人相处,这我同意,因为本人没有什么争胜之心,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只要不过分侵害我的利益,我一般都是很好说话的。哦,不好意思,我所说的我的利益,可不包含我的娘子在内……嘿嘿,她们可是至高无上的,如果有人胆敢侵犯她们,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周老弟有一种一般人无法察觉的特殊感染力,与你相处,大家的性格和处事态度都会被你潜移默化的改变。说真的,在遇到周老弟之前,我每天的表情只有一个,就是不苟言笑,对旁人所露出来的笑容有大半都是装出来的。或许,那时的我只有在面对苑歆的时候才会稍稍露出一些真正的自我,但是,也只是稍稍而已。”

    我静静的听着宇文大哥的倾诉,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了药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对我说这些听着老套却十分严肃的事情。呵呵,我有亲和力,还有潜移默化的感染能力,这些,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

    “周老弟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很奇怪,居然会对你说这些东西?”

    我老实不客气的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

    “如果周老弟有兄弟的话,如果周老弟发觉自己的亲兄弟对自己原来生有二心的话,我想周老弟也会像我这般感慨的……”

    宇文亭?!

    可是,像宇文亭这样的二世祖,不好好享自己的清福,难道还想来个篡权夺位吗?这个,不是我看不起他,就凭他那点斤两,恐怕还不够看呢。

    我再叹一声,看来,欲成王者,还是独生子最好啊。虽说这种兄弟之间未了王位而大动干戈的例子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可是,他这样的王者之位,未免也太寒酸点了吧。我左数右数,双手数完了脱了鞋再数脚指头,他明心谷里也不会有超过一万人的人口,就这样的一个王位,抢来有什么意思呢?

    我微微一笑,问题直奔中心,“谁在帮他?”

    宇文大哥对我如此迅捷的反应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韩路。”

    我撇撇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表情。喂,我说宇文大哥,你回答的是很干脆,可是,你总得让我知道这位韩路“大侠”是何许人也吧?

    宇文大哥也想起我这人是出了名的“孤陋寡闻”,脸上稍稍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韩路就是韩琪的爷爷,我‘日月皇朝’的刑部大员。”说到这,他忽然又特别强调的加了一句,“这个韩路和韩枫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们只是恰好都姓韩罢了。”

    呃,宇文大哥,你最后加这一句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称此机会对我的“情敌”打击报复吗?呵呵,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周日的人格了。我承认,我周日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必要的话,再卑鄙下流的招数我都能使得出来,但是,那要看对象的,韩枫之流的人物,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还不够资格让我借着什么机会打击报复。

    “帮着宇文亭,他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我继续我淡然的语气。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可以取而代之。”宇文大哥回给我的,是同样淡然的语气。

    我笑笑,“宇文大哥,这明心谷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一万人的样子啊。”

    宇文大哥也笑笑,“因为,明心谷只是我平时的容身之地,在明心谷外,我还有一支分散在各地的总数大约二十万人的军队……”

    呃……总数二十万人的军队?

    我苦苦一笑,是啊,我怎么这么笨呢,想要争霸天下,难道真的就靠明心谷里那不到五千人的明显是禁卫军性质的士兵吗?唉,这次丢脸真的丢到奶奶家了,枉我周日自称天才,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我苦笑的糗样自然没能逃得过宇文大哥的法眼,他非常客气的做了个原谅我这么白痴的手势,却故意不说话。

    “我承认我够白痴,但是,韩路那老家伙能登上现在这刑部大员的高位,说明他不会是白痴,明知道你宇文大哥的强大,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宇文大哥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苦苦的笑意,低声道:“我怀疑韩路的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支持他。”

    背后的势力?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说他背后有势力的话,以当今这种乱世的局势来分析,能做这背后势力的至少在五家以上,也难怪宇文大哥会这么苦恼了啊。

    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性的说道:“好了,宇文大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苦恼也没什么用,他宇文亭头脑发热,你可千万不能失去冷静。说实话,在知情人的眼里,日月皇朝的兵力可是一块大肥肉,无论谁得到了,都能打破原有的势力均衡啊。”

    “放心,我虽然比较难过,可还不至于失去冷静,我只是有些感慨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没事的。”

    恩,果然是我认识的宇文大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接着,在我欲开口说话的前一刻,两股熟悉的气息闯进我的感知领域,于是,我闭上嘴,与宇文大哥对视了一眼。

    来的是怜心和我那个宝贝娘子:丹儿。

    “相公,韩枫说他过两天要回华山给他的师傅祝寿,我和怜心还有韩琪都要去,你去不去?”——这就是丹儿开口的第一句话。

    唔,如果我的历史学的还可以的话,古代的女子出嫁从夫之后不是事事都要先征求相公的同意吗?恩,我的丹儿果然与众不同,有主见,根本没问过我的意思就决定要去了。只是,我的宝贝丹儿,你难道不知道我和韩枫之间的“情敌”关系吗,你认为我会不会去?

    看到我哭笑不得的脸色,丹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啊,相公,我忘了你和韩枫之间有些矛盾的,那好吧,你就不要去了,乖乖在家等我,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乖乖在家……还给我带礼物……

    这死丫头,到底是把我当她相公还是当她儿子?

    苦笑之后,我的脸孔忽然一板,淡淡的道:“我不会在家等你,也不需要你带什么礼物。”

    望着我难得的严肃表情,丹儿和怜心的脸上都是一种疑惑和惊讶的交织。(唔,难道我以前真的就这么没有男子气概吗?)

    我的脸色忽得一松,微笑着道:“因为,我决定了,不许你去。”

    “你……不许我去?”丹儿微张着小嘴,那模样,大概见到了史前怪兽也不过如此了吧。不过,说真的,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平日里我对她都是千依百顺,说得更直白点,她让我向东,我决计不会向西,所以,我今天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确应该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周老弟说的对,怜心,你有不许去。”似乎故意配合我的言辞,宇文大哥也在这时对怜心下达了禁行的命令。

    “丹儿姐是周大哥的娘子,她可以不去,我又不是,为什么我不能去?”怜心的争辩声音很小,但以我们此刻的耳力,她的嘟囔声却还是一字不露的传进我们的耳朵。

    丹儿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我反常的反应给她带来的震撼中回复过来,听到怜心的争辩,居然毫无反应。

    宇文大哥淡淡一笑,“因为,我要你们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

    婚礼?

    我微微一愕,我怎么不知道,宇文大哥什么时候对我提起过吗?

    “婚礼?谁的婚礼,居然这么大的架子,让我大哥你亲自去道贺?”怜心满脸的好奇,方才的不快只这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她丢到九宵云外去了。

    “神侠帮帮主:吴敬天。”

    神侠帮?吴敬天?

    这两个名字好熟……唔,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在苏月音带走夜儿的晚上遇到的一大堆人中的一个吗?怎么,看宇文大哥的表情,这家伙好象很了不起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帮派的帮主吗,难道比他这“一国之君”还大?

    “神侠帮的帮众虽然在武功上高低不等,而且良莠不齐,但据我所知,侠神帮的各地帮众,在总数上已经超过了五十万。”宇文大哥淡淡而出的解释似乎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呵呵,超过五十万……果然是有些资本啊。先不说这五十万人的素质如何如何,单是每人吐口唾沫,大概就能淹死不少的人吧?

    “我和敬天是六年前认识的,他那个时候还没坐上帮主的宝座,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所以,既然他要成亲,我这个朋友怎么说也该亲自去祝贺才对吧?”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怜心一眼,“我这次去道贺,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还准备拉上苑歆和李情。”

    听到李情的名字,怜心一下子便来了兴趣,“好啊,好啊,大哥,我们就去那个什么吴敬天那里吧。”她用力的摇了摇身边仍在发呆的丹儿,“丹儿姐,我们不去华山了,好不好?”

    丹儿在她大力的晃动下魂归本体,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反问道:“你说什么,怜心,你怎么也不去了?”

    “大哥说了,要我们去参加侠神帮帮主吴敬天的婚礼,你、我、苑歆姐、大哥、周大哥,还有李大哥都去的。”

    听了怜心的话,丹儿把目光投向我。我含笑点了点头,肯定了怜心所说的真实性。

    不过,再次出乎我的预料,丹儿在我点头之后居然没有发飙,她“只是”甜甜的笑了笑,柔声道:“既然丹儿已经嫁入周家,出嫁从夫,相干要去哪,丹儿自然也会去哪。”

    唔,丹儿的表情,丹儿说话的语调,我怎么有着一种暴风雨前的黎明的可怕感觉。但是,从她的双眸中,我却没有发现一丝的负面情绪——难道我的丹儿转性了吗?

    这时,一丝细细的独属宇文大哥的声音如同丝线一般钻进我的耳孔,在我的鼓膜前炸了开来。

    “这次出门,我主要是想查一查韩路的背后势力,周老弟到时候可能要帮忙啊。”

    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是个暗查的好借口呢。我再次与宇文大哥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相公,宇文大哥,你们笑得好邪恶啊。”

    ——我的面前,我那宝贝丹儿掐着腰,对我们这对“前世的兄弟”做了如上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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