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泪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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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李砚不明白，不明白齐高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停手。
他们刚才，如果只是力量的话，的确是他大得多，但齐高有神谕，他李砚是空手，齐高有神之传承，他李砚只能靠自己。他们两个最后那招，其实还是齐高胜利的机会比较大。
可是，在最后关头，齐高突然停下了手。
“对于这样的我，还想要手下留情吗？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对于齐高得手下留情，李砚越想越生气。
“哼！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李砚拔出双手，想要对着齐高的头部进行最后一击。
“够了。”
“……”
李砚被齐高仅仅的拥抱住，李砚能够感受到，齐高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身上。
“哈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吗？”
李砚拼命挣扎着，甚至把齐高抱着他的双手的骨头都震断了，齐高还是没有放开他。
“难道你没发现吗？”
“我、我……”
“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你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啊！”
“我流泪了？”李砚双手擦拭着拼命脸颊，可无论怎么擦拭，脸都还是湿的，“不对，这些只是雨水而已，我才没有哭。”
“已经可以了。”齐高紧紧的抱着李砚，“我不知道你经历了多少磨难，也不清楚你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但是只有一件事，我非常的清楚，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会为你分担痛苦。”
“……”
“回头吧。”
“就算我是魂兽？”
“这和是不是魂兽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如果我说不呢？”
齐高紧紧的抱住李砚，仿佛要把自己揉进李砚的心里，想要一睹李砚所受的痛苦。
“成为奉神者以来，我经历过很多次生死，但我从不后悔，因为我所做的都是有价值的。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继续走一条已经后悔了的道路？”
“我？后悔？”
“有一个人曾告诉我，只要走那条道路，我可以更快的获得力量。但是我知道，那样的话，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变强的意义，不只是为了变强，更是为了守护我珍重的东西。”
这就是奉神者吗？好强大，好温暖，好耀眼啊！
李砚在齐高得怀抱里，可以清楚的听到齐高雄厚有力的心跳声。
要是，我能够提前遇到他，我的命运会不会改变？
要是我也是奉神者，我们能不能成为挚友？
“你，真的会相信我？真的会帮助我？真的会……拯救我？”
“当然。”
这样就好了吗？好累，魂兽也好，奉神者也好，一切都好累。
或许佑说得不错，我对杨梅梅的，并不是所谓的爱，只是把她当作救命稻草而已。
只要有人能够信任我，只要有人愿意帮助我，只要我能够得到救赎，我才不会在意他是谁。
奉神者也好，魂兽也罢，男女无所谓，长幼贫富不是问题。
只要那个人，能给我带来光芒，可以让我依赖，能够让我活下去。
“你确信这样就好了吗？”佑的声音在李砚心里回响。
“为什么不可以？”李砚回答。
“你忘记了杨梅梅了吗？”
“……”
“你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你还能回头吗？他或许会原谅你，其他的人呢？其他的奉神者呢？”
李砚突然一把推开齐高，身体踉踉跄跄的后腿，同时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齐高追上李砚，双手抓住李砚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未来的道路由自己的双手开拓，这样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齐高听不到佑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语感，觉得在这么下去，李砚将会踏上一条不归路。
“啪！”李砚拍开齐高的双手，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们明明没有任何关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差点杀死你。”
“因为你跟我很像，我们都是一样……”
“很像？别开玩笑了。”李砚生气的瞪着齐高，“我是知道的，你之所以会帮我。……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没心情杀你了。”
李砚转身想要离开，齐高还想追上来，但是被李砚一拳击飞了。
我们两人的世界是不可能交汇的，你的世界太耀眼了。
“呃！”
李砚不可思意的看着贯穿了他的身体的刀刃，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把刀是齐高的神谕。
“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就算砍掉你的四肢，也要把你带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把刀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回过头去，看到了那双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即便是在绝境里，也从不放弃的双眼。
我是知道的，齐高，重头蜥也好，镰蛛也是，无论在多么绝望关头，你都从不放弃。因此，你获得了成功，同时也收获了悲伤。
多么耀眼的的光辉，那光芒，刺得我无法直视。
你知道吗？我羡慕你，我仰慕你，我嫉妒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拥有那种光芒。
如果我的双眼也有那么的坚强，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变得如此耀眼？
可惜，我没有。
所以——
今天，你将注定失败。
李砚闭上双眼，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量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双手一握，一柄两米多长的黑色大剑被他握在了手里。
看吧，我也有剑了，而且比你的刀看上去漂亮多了。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是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
李砚手握着剑，剑尖往齐高得方向一指，周围的雨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引力，朝齐高汹涌的飞射而去。
雨水没有击中齐高，而是击中了齐高身后的墙壁，墙壁如同沙堆一样，轰然倒塌。而且，一面墙壁接一面墙壁，全都经不住雨水的冲击，飞射而出的雨水直到飞了一百多米才停下来，掉落在地。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李砚高兴的看着齐高，“你只要被稍微碰到，不死也残，害怕了吗？还想要和我打吗？”
看着李砚那轻轻一指所造成的伤害，齐高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是他刚才没有躲开，那结果不堪设想。
不过，齐高是不会放弃的。
“还是那句话，我要把你打到趴在地上，动不了为止。”
“……该说不愧是你吗？就算面对多么强大的力量也不会放弃。”
李砚双手握着大剑，周围的雨水受到他的剑的吸引，在剑身周围不断旋转着。
齐高手握神谕，不断变换身形，朝李砚冲了过去。
“喝！”
“啊！”
狂风再一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席卷开来。
一把，是每一击，都伴随着大量雨水的黑色大剑。
一把，是可以轻易斩断任何东西的黑色大刀。
恐怖的雨水在李砚的挥舞的，不断的席卷向齐高。
但齐高也不甘示弱，虽然现在他的神谕的锋利派不上用场，但他将得自神之传承的步伐发挥到了极致，那些雨水居然一点都没有伤到齐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砚不仅可以操纵他身边的雨水，连距离他十几米的，齐高身边的雨水也可以操纵了。
这样下去不妙啊！
齐高当机立断，击碎了旁边的一面墙壁，并且把那些碎片抛向李砚所在的方向。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遮住我的视线？”
李砚手中的剑轻轻一扫，所有的碎石都被他操纵的雨水扫到了一旁。
“你不知道吗？”
“什么？”
“有时候，是不需要躲的。”
“你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唔！”
横刀扫过，李砚握剑的双手被齐高砍断。
“你觉得我会躲在那些碎石的后面？你错了，当你的注意力放在半空中的碎石的时候，我已经从地上朝你爬了过来。”
“这种可笑的发展。”
“你战斗的经验太少了，一点小把戏就把你骗住了。”
“是这样吗？”
“还不认输吗？那我只好把你的两条腿也砍了。”
“你太小看我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本应该杀了我的，而不只是砍了我的双手。”、
周围十几米的雨水，受到李砚的指挥，朝齐高汹涌的冲了过去。
“什么？”
由于四面八方的雨水都朝他冲了过来，齐高无处可躲，而他的神谕的斩断能力又对雨水没用。
在雨水的攻势下，齐高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神谕也被李砚一脚踢飞了。
李砚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双手，重新安上，又拿起了地上的大剑。
“可惜，我终归不是奉神者，那把，也终归不是剑。”
李砚来到齐高的面前，“你太仁慈了。”
是的，你最大的失败，就是把我看成和你一样的存在。我，一个从魂兽那里得到力量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抽出一把剑？
那并非是一把剑，那只不过是我能力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没有了剑这个媒介，能力会弱上一点，但能力还是能够使用的。
“现在理解了吗？魂兽与奉神者，是不同的，是不能相容的。”
“我们能够交谈，就能理解。”
“还执迷不悟吗？”李砚把剑指着齐高，“看在你让我觉醒了新能力的份上，饶你一命，下一次，做好杀了我的准备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齐高对着远去的李砚的背影说到。
听到了齐高得话，李砚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走了很远，直到知道齐高再也不会追上来之后，李砚靠在一面墙壁上，不断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为什么？”
他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拥有远比对方快的速度，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打得那么艰难？还差一点输掉？
“知道神之传承吗？”
“那是什么？”
“神器，会记录下每一代主人的记忆，这些记忆会传承给下一代，让下一代奉神者瞬间拥有无数的经验和技巧。”
“好像很方便的能力呢。”
“拥有力量，和能够使用力量，是一回事，这一点，你应该很有感触。现在的你，从十层高的楼跳下来，一点伤都不会有，那你跳的时候心里会害怕吗？当然的吧，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拥有了力量的普通人，你的常识还受普通人的约束。而奉神者不会，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就敢做多大的事。”
“这就是神之传承吗？”
“不错。”
“那要是我拥有神之传承，是不是就可以轻易打败他了？”
“……”
“有时候，人是存在优劣之分的。”
“这一切，都是看你的心。”
“哈哈，可能吧。但要是像你这么说，连对付一个实力比我弱那么多的，都那么幸苦了，要是和一个实力和我差不多的，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放心吧，你得到我的力量，不过是融合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你还将会得到我的记忆，那是不弱于神之传承的存在。”
“那我还是我吗？”
“拥有神之传承的奉神者，还是本人吗？”
“那就好。”
李砚的身体渐渐的滑落在地，“为什么会这样？我身上明明没有什么伤，可我感觉好累好累，累得我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累，不仅是身体上的劳累，还有精神上的劳累。”
“是吗？说起来，我今天哭了很多次了呢，可以说是我有记忆以来，哭得最多的了。”
李砚听到了有脚步声不断向他接近，但现在的李砚，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来的是谁，就算是来杀他的也好。
在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停下来的时候，李砚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
“为什么？”
李砚不明白，不明白齐高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停手。
他们刚才，如果只是力量的话，的确是他大得多，但齐高有神谕，他李砚是空手，齐高有神之传承，他李砚只能靠自己。他们两个最后那招，其实还是齐高胜利的机会比较大。
可是，在最后关头，齐高突然停下了手。
“对于这样的我，还想要手下留情吗？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对于齐高得手下留情，李砚越想越生气。
“哼！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李砚拔出双手，想要对着齐高的头部进行最后一击。
“够了。”
“……”
李砚被齐高仅仅的拥抱住，李砚能够感受到，齐高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身上。
“哈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吗？”
李砚拼命挣扎着，甚至把齐高抱着他的双手的骨头都震断了，齐高还是没有放开他。
“难道你没发现吗？”
“我、我……”
“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你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啊！”
“我流泪了？”李砚双手擦拭着拼命脸颊，可无论怎么擦拭，脸都还是湿的，“不对，这些只是雨水而已，我才没有哭。”
“已经可以了。”齐高紧紧的抱着李砚，“我不知道你经历了多少磨难，也不清楚你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但是只有一件事，我非常的清楚，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会为你分担痛苦。”
“……”
“回头吧。”
“就算我是魂兽？”
“这和是不是魂兽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如果我说不呢？”
齐高紧紧的抱住李砚，仿佛要把自己揉进李砚的心里，想要一睹李砚所受的痛苦。
“成为奉神者以来，我经历过很多次生死，但我从不后悔，因为我所做的都是有价值的。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继续走一条已经后悔了的道路？”
“我？后悔？”
“有一个人曾告诉我，只要走那条道路，我可以更快的获得力量。但是我知道，那样的话，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变强的意义，不只是为了变强，更是为了守护我珍重的东西。”
这就是奉神者吗？好强大，好温暖，好耀眼啊！
李砚在齐高得怀抱里，可以清楚的听到齐高雄厚有力的心跳声。
要是，我能够提前遇到他，我的命运会不会改变？
要是我也是奉神者，我们能不能成为挚友？
“你，真的会相信我？真的会帮助我？真的会……拯救我？”
“当然。”
这样就好了吗？好累，魂兽也好，奉神者也好，一切都好累。
或许佑说得不错，我对杨梅梅的，并不是所谓的爱，只是把她当作救命稻草而已。
只要有人能够信任我，只要有人愿意帮助我，只要我能够得到救赎，我才不会在意他是谁。
奉神者也好，魂兽也罢，男女无所谓，长幼贫富不是问题。
只要那个人，能给我带来光芒，可以让我依赖，能够让我活下去。
“你确信这样就好了吗？”佑的声音在李砚心里回响。
“为什么不可以？”李砚回答。
“你忘记了杨梅梅了吗？”
“……”
“你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你还能回头吗？他或许会原谅你，其他的人呢？其他的奉神者呢？”
李砚突然一把推开齐高，身体踉踉跄跄的后腿，同时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齐高追上李砚，双手抓住李砚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未来的道路由自己的双手开拓，这样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齐高听不到佑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语感，觉得在这么下去，李砚将会踏上一条不归路。
“啪！”李砚拍开齐高的双手，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们明明没有任何关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差点杀死你。”
“因为你跟我很像，我们都是一样……”
“很像？别开玩笑了。”李砚生气的瞪着齐高，“我是知道的，你之所以会帮我。……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没心情杀你了。”
李砚转身想要离开，齐高还想追上来，但是被李砚一拳击飞了。
我们两人的世界是不可能交汇的，你的世界太耀眼了。
“呃！”
李砚不可思意的看着贯穿了他的身体的刀刃，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把刀是齐高的神谕。
“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就算砍掉你的四肢，也要把你带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把刀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回过头去，看到了那双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即便是在绝境里，也从不放弃的双眼。
我是知道的，齐高，重头蜥也好，镰蛛也是，无论在多么绝望关头，你都从不放弃。因此，你获得了成功，同时也收获了悲伤。
多么耀眼的的光辉，那光芒，刺得我无法直视。
你知道吗？我羡慕你，我仰慕你，我嫉妒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拥有那种光芒。
如果我的双眼也有那么的坚强，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变得如此耀眼？
可惜，我没有。
所以——
今天，你将注定失败。
李砚闭上双眼，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量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双手一握，一柄两米多长的黑色大剑被他握在了手里。
看吧，我也有剑了，而且比你的刀看上去漂亮多了。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是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
李砚手握着剑，剑尖往齐高得方向一指，周围的雨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引力，朝齐高汹涌的飞射而去。
雨水没有击中齐高，而是击中了齐高身后的墙壁，墙壁如同沙堆一样，轰然倒塌。而且，一面墙壁接一面墙壁，全都经不住雨水的冲击，飞射而出的雨水直到飞了一百多米才停下来，掉落在地。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李砚高兴的看着齐高，“你只要被稍微碰到，不死也残，害怕了吗？还想要和我打吗？”
看着李砚那轻轻一指所造成的伤害，齐高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是他刚才没有躲开，那结果不堪设想。
不过，齐高是不会放弃的。
“还是那句话，我要把你打到趴在地上，动不了为止。”
“……该说不愧是你吗？就算面对多么强大的力量也不会放弃。”
李砚双手握着大剑，周围的雨水受到他的剑的吸引，在剑身周围不断旋转着。
齐高手握神谕，不断变换身形，朝李砚冲了过去。
“喝！”
“啊！”
狂风再一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席卷开来。
一把，是每一击，都伴随着大量雨水的黑色大剑。
一把，是可以轻易斩断任何东西的黑色大刀。
恐怖的雨水在李砚的挥舞的，不断的席卷向齐高。
但齐高也不甘示弱，虽然现在他的神谕的锋利派不上用场，但他将得自神之传承的步伐发挥到了极致，那些雨水居然一点都没有伤到齐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砚不仅可以操纵他身边的雨水，连距离他十几米的，齐高身边的雨水也可以操纵了。
这样下去不妙啊！
齐高当机立断，击碎了旁边的一面墙壁，并且把那些碎片抛向李砚所在的方向。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遮住我的视线？”
李砚手中的剑轻轻一扫，所有的碎石都被他操纵的雨水扫到了一旁。
“你不知道吗？”
“什么？”
“有时候，是不需要躲的。”
“你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唔！”
横刀扫过，李砚握剑的双手被齐高砍断。
“你觉得我会躲在那些碎石的后面？你错了，当你的注意力放在半空中的碎石的时候，我已经从地上朝你爬了过来。”
“这种可笑的发展。”
“你战斗的经验太少了，一点小把戏就把你骗住了。”
“是这样吗？”
“还不认输吗？那我只好把你的两条腿也砍了。”
“你太小看我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本应该杀了我的，而不只是砍了我的双手。”、
周围十几米的雨水，受到李砚的指挥，朝齐高汹涌的冲了过去。
“什么？”
由于四面八方的雨水都朝他冲了过来，齐高无处可躲，而他的神谕的斩断能力又对雨水没用。
在雨水的攻势下，齐高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神谕也被李砚一脚踢飞了。
李砚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双手，重新安上，又拿起了地上的大剑。
“可惜，我终归不是奉神者，那把，也终归不是剑。”
李砚来到齐高的面前，“你太仁慈了。”
是的，你最大的失败，就是把我看成和你一样的存在。我，一个从魂兽那里得到力量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抽出一把剑？
那并非是一把剑，那只不过是我能力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没有了剑这个媒介，能力会弱上一点，但能力还是能够使用的。
“现在理解了吗？魂兽与奉神者，是不同的，是不能相容的。”
“我们能够交谈，就能理解。”
“还执迷不悟吗？”李砚把剑指着齐高，“看在你让我觉醒了新能力的份上，饶你一命，下一次，做好杀了我的准备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齐高对着远去的李砚的背影说到。
听到了齐高得话，李砚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走了很远，直到知道齐高再也不会追上来之后，李砚靠在一面墙壁上，不断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为什么？”
他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拥有远比对方快的速度，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打得那么艰难？还差一点输掉？
“知道神之传承吗？”
“那是什么？”
“神器，会记录下每一代主人的记忆，这些记忆会传承给下一代，让下一代奉神者瞬间拥有无数的经验和技巧。”
“好像很方便的能力呢。”
“拥有力量，和能够使用力量，是一回事，这一点，你应该很有感触。现在的你，从十层高的楼跳下来，一点伤都不会有，那你跳的时候心里会害怕吗？当然的吧，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拥有了力量的普通人，你的常识还受普通人的约束。而奉神者不会，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就敢做多大的事。”
“这就是神之传承吗？”
“不错。”
“那要是我拥有神之传承，是不是就可以轻易打败他了？”
“……”
“有时候，人是存在优劣之分的。”
“这一切，都是看你的心。”
“哈哈，可能吧。但要是像你这么说，连对付一个实力比我弱那么多的，都那么幸苦了，要是和一个实力和我差不多的，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放心吧，你得到我的力量，不过是融合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你还将会得到我的记忆，那是不弱于神之传承的存在。”
“那我还是我吗？”
“拥有神之传承的奉神者，还是本人吗？”
“那就好。”
李砚的身体渐渐的滑落在地，“为什么会这样？我身上明明没有什么伤，可我感觉好累好累，累得我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累，不仅是身体上的劳累，还有精神上的劳累。”
“是吗？说起来，我今天哭了很多次了呢，可以说是我有记忆以来，哭得最多的了。”
李砚听到了有脚步声不断向他接近，但现在的李砚，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来的是谁，就算是来杀他的也好。
在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停下来的时候，李砚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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