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血色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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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由于今天是十一放假的第一晚吧，所以尽管时间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街道上还是很多人，热闹程度丝毫不比白天逊色。
突然，人群骚乱起来，一些人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三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人，他们身上沾满了酒气，每个人手里还拿中一只啤酒瓶。
这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也是三人中最强壮的，外号强哥。
另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外号机头。
最后一个，瘦瘦弱弱，一脸猥琐样的，外号瘦仔。
这三个不良青年，明显是喝醉了，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唱着难听的歌。
街道上的行人，向这三个人投去厌恶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教训他们，都只是尽可能离他们远点。
这三个人，一边断断续续的唱着当下流行的歌曲，一边喝着啤酒。
其中一个人喝完了，随手把啤酒瓶扔到一旁，啤酒瓶飞进路旁的一家店铺，差点砸到店主人身上。店老板吓了一跳，愤怒的站起来，想要教训教训那个扔啤酒瓶的人。当发现是那三个醉汉后，除了瞪几眼那三个家伙，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这时，走在最前前面的强哥，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踉跄，几乎摔倒。
强哥站稳之后，愤怒的看着地面，发现那里坐着一个瘦弱少年，他就是被这个少年伸出的脚给绊到的。
少年背靠墙坐在地面上，浑身脏兮兮的。
“小子！就是你绊到我吗！”
强哥对着地面上的少年怒吼着，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街道。路上的行人纷纷把目光移到了这里，但发现发生了什么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少年运气不好，惹到这三个醉汉。更有几个人，已经拿出了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打110。
李砚是一个二中的高二学生，一米六八的身高，削瘦的体型，加上现在有些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就像大病处愈一样。
李砚疲惫的坐在地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看着人们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心中不由得“呵呵”的笑着。
是啊，我李砚，不就是一个垃圾吗？
这时，李砚发现有人叫他，抬头看去，是三个喝醉酒了的小混混。
小混混吗？曾经，我也恐惧过，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之极啊，当时的我，居然会害怕这种弱小的存在，若论恶，现在我的程度可不是比他们多出一星半点。
“你！”
发现绊到他的李砚居然不理会他，强哥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而他旁边的两个兄弟看到大哥吃亏，便都走到李砚身边，用力踹了他几脚。
“小子！没看到强哥问你话吗？”
李砚没有反应，还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哈哈，你有种！你小子有种！”
说着，强哥把手中的啤酒瓶朝李恒的头砸了下去，周围，响起了惊呼声。
“哐啷”一声，啤酒瓶破碎，一丝鲜红的血液从李砚的额头流下。
强哥扔掉手中的半截啤酒瓶。
“切！小子，你欠我的债还清了。”说完，强哥搂着两个朋友的肩膀，“走，我们再找个地方喝酒。”
“原来如此吗？果然，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我刚从居然还会对小混混抱有期望，看来，我也是很可笑呢。”李砚低声嘀咕道。
“小子！想死？”强哥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们不是小混混吗？算了，我这么要求你们，也太过分了，毕竟只是小混混而已。”李砚的话语里满是讥笑的味道，可是，讥笑的对象感觉不是眼前的三个小混混，而是他自己。
听了李砚的话，虽然在场的人都为他的勇气叫好，但同时人们也仿佛看到了李砚的结局，不忍心的转过头去。
强哥对着李砚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可是，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强哥把李砚狠狠的打一顿，然后潇洒离去。
反而，强哥的拳头还没有达到李砚，李砚的右手边一拳打在了强哥的嘴上。
强哥的身体重重地飞了出去，同时几根带着血丝的牙齿从强哥的嘴巴飞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可是，比周围的人都更加惊讶的，居然是李砚本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想要挡下他的拳头而已，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李砚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一次有一次，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你给了我力量，却让我遭受这种待遇？难道我所受的痛苦，所受的代价还不够吗？
为什么！
“啊……痛……痛……哇……”
强哥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而他的两个兄弟反映了过来。
“砍死他！给我砍死他！”
强哥指着李砚，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听到强哥的话，他的两个兄弟立即愤怒的朝李砚冲了过去。
李砚恐惧的看着他的拳头，但发现强哥的两个兄弟朝他冲过来以后，犹豫了一下，转身逃跑了。
强哥他们那里会放任李砚逃跑，虽然强哥由于受伤没有追上去，但他的两个兄弟机头和瘦仔立即朝李砚追了过去。
看着李砚和机头、瘦仔逐渐远去，强哥捂着嘴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可恶！小子！我饶不了你。……哎哟！先去医院看看吧。”接着，强哥随手拦下一辆摩托车，扯住车主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小子，送我去医院。”
车主看着强哥那满脸是血的凶恶样子，根本不敢说不，只能乖乖的让强哥上车，载他去医院。
三个人，李砚跑在最前面，机头和瘦仔在后面拼命追着。
可能是太累了，跑不动了，也可能是绊到东西了，当跑到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的时候，李砚摔倒了。
机头和瘦仔气喘吁吁的来到摔倒的李砚身边。
“小子，跑得挺快的嘛。”
接着，两人对李砚一顿猛打。
虽然没有踢打头部这些要害，但这样打法，结束之后，一般人肯定要在医院躺上几天了，说不定还会落下终身残废。
“这种渣滓，只要你想，一挑百都不成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憋屈？”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响起，然而，现场的三人之中，只有被打的李砚听得到。
佑，我不想再用这种力量了，真的不想了。
李砚只是在心里想着，但那嘶哑难听的声音的主人——佑，仿佛可以听见一样。
“老夫给你力量可不是让你用来挨打的！小鬼！还记得吗？当初你为什么向老夫祈求力量？老夫为什么给予你力量？”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不让人欺负而已。你救了我，无偿的给予我力量，我很感激，但是……我不配拥有这股力量。
李砚在心里，和不知名的存在谈话着。但在正在打他的机头和瘦仔看来，李砚一声不吭，简直就是在藐视他们，视他们的踢打如无物。
愤怒使机头和瘦仔这两个不良少年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彻底失去了，他们各自在旁边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里，接着，朝倒在地上的李砚砸了下去。
阴暗的小巷了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沉闷的响声，原本视机头和瘦仔的踢打如无物的李砚，开始痛出声来，并且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叫你装，叫你瞧不起我们，叫你装，叫你瞧不起我们，……”
听着李砚因痛苦而发出的声音，机头和瘦仔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而下手也越加沉重。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李砚的右手，正在冒出一丝一丝的黑色烟雾，而且，随着他们打得越用力，打得越久，那些黑色烟雾也变得越浓。
……你们……
你们不了解吗？我们之间的差距？……一群蝼蚁，在真正的狠人面前，只有哭泣的份……
……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只会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混蛋……
……你们，除了欺负弱小，还会干什么？……
……就这种程度，也敢称为不良？……
差的远了！差的远了！明明只要用力一扭，就能弄断四肢，明明用不到石头，只需用着拳头对脑袋打几拳，就能杀对方……
你们这群混蛋，这群渣滓，这群垃圾，是不会明白的，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遥远！
李砚内心愤怒的咆哮的，强大的力量充斥了全身。
黑暗里，传来了嘶哑难听的笑声。
“咔嚓！”
突然响起的清脆声，让机头和瘦仔停了下来。
机头看着被李砚抓住的，完全变形的手，一时之间，无法反映过来。直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把他的手臂硬生生扯了下来，他才想起了这个时候要喊痛。
然而，在他想要发出声音的下一瞬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一百八十度旋转。
机头的身体无声的倒下。
直到这时，血液才从机头手臂的伤口喷涌而出。
“看到了吗？我们的差距。……如果你一开始就杀了我的话，你就不会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死，或者我死。……这个残酷的世界……”
李砚低头看着机头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站在一旁的瘦仔，极度恐惧的看着李砚，终于，瘦仔反映了过来。
“杀人了！杀人了！……怪物！怪物杀人了！……”
一边疯狂的大叫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当再一次跌倒的时候，瘦仔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向小巷的出口逃去。
李砚没有追上去，甚至没有看瘦仔一眼。只是，这并不代表李砚放过他了。
只见李砚的右手冒出几条丝状烟雾，向瘦仔追去。
明明看上去只是烟雾，却如同真实的绳子一般，绑住了逃走的瘦仔，把他拉了回来，并举到了半空中。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呜呜……”
半空中的瘦仔不断挣扎着，眼泪鼻涕屎尿一齐流了出来。
“……好吵。”
黑色烟雾凝聚的细绳突然绷紧，把瘦仔绞成了碎块。
肉块、献血像雨一样从半空中落下来，落在地面，也落在李砚身上。
浑身沾满鲜血的李砚，静静的矗立着。
“这是就是传说中的血雨吗？呐，佑？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站在这种地方？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手握着镰刀？我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是的，我想要的，只是更加渺小的存在，渺小得令人可笑。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还记得吗？你回应我的祈求？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疯狂殴打欺负我的人的痛快？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才发现，力量，不过是过眼云烟，而我真正想要的，却被我亲手毁灭？
告诉我，佑！
当初，我给你取名为佑，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你是我的幸运，你给我带来了希望，你将会保佑我。可是，结果，你却给我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可是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佑，却一句话也没说，或许，连那个神秘的佑，也无法回答李砚此时的疑惑。
脸上由面无表情，逐渐露出了恐惧、愤怒、绝望，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疯狂。
李砚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哀与凄凉。
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可又有谁知道，这个是敌人的鲜血，还起他流出的血泪？
...
大概由于今天是十一放假的第一晚吧，所以尽管时间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街道上还是很多人，热闹程度丝毫不比白天逊色。
突然，人群骚乱起来，一些人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三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人，他们身上沾满了酒气，每个人手里还拿中一只啤酒瓶。
这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也是三人中最强壮的，外号强哥。
另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外号机头。
最后一个，瘦瘦弱弱，一脸猥琐样的，外号瘦仔。
这三个不良青年，明显是喝醉了，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唱着难听的歌。
街道上的行人，向这三个人投去厌恶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教训他们，都只是尽可能离他们远点。
这三个人，一边断断续续的唱着当下流行的歌曲，一边喝着啤酒。
其中一个人喝完了，随手把啤酒瓶扔到一旁，啤酒瓶飞进路旁的一家店铺，差点砸到店主人身上。店老板吓了一跳，愤怒的站起来，想要教训教训那个扔啤酒瓶的人。当发现是那三个醉汉后，除了瞪几眼那三个家伙，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这时，走在最前前面的强哥，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踉跄，几乎摔倒。
强哥站稳之后，愤怒的看着地面，发现那里坐着一个瘦弱少年，他就是被这个少年伸出的脚给绊到的。
少年背靠墙坐在地面上，浑身脏兮兮的。
“小子！就是你绊到我吗！”
强哥对着地面上的少年怒吼着，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街道。路上的行人纷纷把目光移到了这里，但发现发生了什么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少年运气不好，惹到这三个醉汉。更有几个人，已经拿出了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打110。
李砚是一个二中的高二学生，一米六八的身高，削瘦的体型，加上现在有些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就像大病处愈一样。
李砚疲惫的坐在地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看着人们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心中不由得“呵呵”的笑着。
是啊，我李砚，不就是一个垃圾吗？
这时，李砚发现有人叫他，抬头看去，是三个喝醉酒了的小混混。
小混混吗？曾经，我也恐惧过，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之极啊，当时的我，居然会害怕这种弱小的存在，若论恶，现在我的程度可不是比他们多出一星半点。
“你！”
发现绊到他的李砚居然不理会他，强哥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而他旁边的两个兄弟看到大哥吃亏，便都走到李砚身边，用力踹了他几脚。
“小子！没看到强哥问你话吗？”
李砚没有反应，还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哈哈，你有种！你小子有种！”
说着，强哥把手中的啤酒瓶朝李恒的头砸了下去，周围，响起了惊呼声。
“哐啷”一声，啤酒瓶破碎，一丝鲜红的血液从李砚的额头流下。
强哥扔掉手中的半截啤酒瓶。
“切！小子，你欠我的债还清了。”说完，强哥搂着两个朋友的肩膀，“走，我们再找个地方喝酒。”
“原来如此吗？果然，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我刚从居然还会对小混混抱有期望，看来，我也是很可笑呢。”李砚低声嘀咕道。
“小子！想死？”强哥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们不是小混混吗？算了，我这么要求你们，也太过分了，毕竟只是小混混而已。”李砚的话语里满是讥笑的味道，可是，讥笑的对象感觉不是眼前的三个小混混，而是他自己。
听了李砚的话，虽然在场的人都为他的勇气叫好，但同时人们也仿佛看到了李砚的结局，不忍心的转过头去。
强哥对着李砚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可是，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强哥把李砚狠狠的打一顿，然后潇洒离去。
反而，强哥的拳头还没有达到李砚，李砚的右手边一拳打在了强哥的嘴上。
强哥的身体重重地飞了出去，同时几根带着血丝的牙齿从强哥的嘴巴飞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可是，比周围的人都更加惊讶的，居然是李砚本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想要挡下他的拳头而已，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李砚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一次有一次，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你给了我力量，却让我遭受这种待遇？难道我所受的痛苦，所受的代价还不够吗？
为什么！
“啊……痛……痛……哇……”
强哥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而他的两个兄弟反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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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强哥的话，他的两个兄弟立即愤怒的朝李砚冲了过去。
李砚恐惧的看着他的拳头，但发现强哥的两个兄弟朝他冲过来以后，犹豫了一下，转身逃跑了。
强哥他们那里会放任李砚逃跑，虽然强哥由于受伤没有追上去，但他的两个兄弟机头和瘦仔立即朝李砚追了过去。
看着李砚和机头、瘦仔逐渐远去，强哥捂着嘴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可恶！小子！我饶不了你。……哎哟！先去医院看看吧。”接着，强哥随手拦下一辆摩托车，扯住车主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小子，送我去医院。”
车主看着强哥那满脸是血的凶恶样子，根本不敢说不，只能乖乖的让强哥上车，载他去医院。
三个人，李砚跑在最前面，机头和瘦仔在后面拼命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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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头和瘦仔气喘吁吁的来到摔倒的李砚身边。
“小子，跑得挺快的嘛。”
接着，两人对李砚一顿猛打。
虽然没有踢打头部这些要害，但这样打法，结束之后，一般人肯定要在医院躺上几天了，说不定还会落下终身残废。
“这种渣滓，只要你想，一挑百都不成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憋屈？”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响起，然而，现场的三人之中，只有被打的李砚听得到。
佑，我不想再用这种力量了，真的不想了。
李砚只是在心里想着，但那嘶哑难听的声音的主人——佑，仿佛可以听见一样。
“老夫给你力量可不是让你用来挨打的！小鬼！还记得吗？当初你为什么向老夫祈求力量？老夫为什么给予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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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使机头和瘦仔这两个不良少年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彻底失去了，他们各自在旁边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里，接着，朝倒在地上的李砚砸了下去。
阴暗的小巷了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沉闷的响声，原本视机头和瘦仔的踢打如无物的李砚，开始痛出声来，并且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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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你们不了解吗？我们之间的差距？……一群蝼蚁，在真正的狠人面前，只有哭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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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除了欺负弱小，还会干什么？……
……就这种程度，也敢称为不良？……
差的远了！差的远了！明明只要用力一扭，就能弄断四肢，明明用不到石头，只需用着拳头对脑袋打几拳，就能杀对方……
你们这群混蛋，这群渣滓，这群垃圾，是不会明白的，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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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传来了嘶哑难听的笑声。
“咔嚓！”
突然响起的清脆声，让机头和瘦仔停了下来。
机头看着被李砚抓住的，完全变形的手，一时之间，无法反映过来。直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把他的手臂硬生生扯了下来，他才想起了这个时候要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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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低头看着机头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站在一旁的瘦仔，极度恐惧的看着李砚，终于，瘦仔反映了过来。
“杀人了！杀人了！……怪物！怪物杀人了！……”
一边疯狂的大叫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当再一次跌倒的时候，瘦仔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向小巷的出口逃去。
李砚没有追上去，甚至没有看瘦仔一眼。只是，这并不代表李砚放过他了。
只见李砚的右手冒出几条丝状烟雾，向瘦仔追去。
明明看上去只是烟雾，却如同真实的绳子一般，绑住了逃走的瘦仔，把他拉了回来，并举到了半空中。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呜呜……”
半空中的瘦仔不断挣扎着，眼泪鼻涕屎尿一齐流了出来。
“……好吵。”
黑色烟雾凝聚的细绳突然绷紧，把瘦仔绞成了碎块。
肉块、献血像雨一样从半空中落下来，落在地面，也落在李砚身上。
浑身沾满鲜血的李砚，静静的矗立着。
“这是就是传说中的血雨吗？呐，佑？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站在这种地方？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手握着镰刀？我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
是的，我想要的，只是更加渺小的存在，渺小得令人可笑。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还记得吗？你回应我的祈求？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疯狂殴打欺负我的人的痛快？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才发现，力量，不过是过眼云烟，而我真正想要的，却被我亲手毁灭？
告诉我，佑！
当初，我给你取名为佑，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你是我的幸运，你给我带来了希望，你将会保佑我。可是，结果，你却给我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可是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佑，却一句话也没说，或许，连那个神秘的佑，也无法回答李砚此时的疑惑。
脸上由面无表情，逐渐露出了恐惧、愤怒、绝望，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疯狂。
李砚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哀与凄凉。
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可又有谁知道，这个是敌人的鲜血，还起他流出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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