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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曲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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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拓跋展带着一众人悄悄的准备潜入北羟书阁。

    “我说要不不带阿应姑娘了吧!你看,这爬墙爬的多累!”

    拓跋展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裴允之拉上了墙。

    “又不用你背着,哪那么多话?”韩世修白了拓跋展一眼,背着应如意轻轻点地,一跃上墙。

    北羟王宫夜里的守卫也不是很多,只是寥寥几人,他们很顺利的就到了书阁,也没有任何阻拦的走了进去。

    “怎么?”裴允之看着拓跋展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拓跋展面部严肃的说:“应该是无事的,虽然王宫里守卫不严,可是,今日有些过分顺利了!先不说这,我先带你们找书吧!”

    韩世修找了桌椅,扶着应如意坐下,也跟了上去。

    韩世修:“可有收获?”

    裴允之有些错愕的说:“我看不懂,不过似乎~应该是与巫术有关的,你们看,这里这几个字眼,虽不认识却看着像是……”

    裴允之的话还没说完,韩世修身体一斜就跑了出去。

    裴允之再抬眼看去,韩世修已经与另一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看背影,像是个粗壮的大汉。

    在力道上,那壮汉是强于韩世修的,可是明显韩世修的灵活更占一些上风,眼见那大汉即将不敌。

    “安政王身手不凡,却不知这位姑娘的身手如何?”

    一清澈的女子声音使得韩世修失了神,那大汉见状,重重的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下去,韩世修闷哼一声,节节后退,嘴角溢出血来。

    “世修……”裴允之有些担忧。

    “无碍,阿应!”

    若不是他将阿应放在一旁,也不至于被人要挟,此时的他还是有些自责。

    可这时拓跋展却开口了:

    “曲江夏,别胡闹放人!”

    裴允之和韩世修二人都是一愣!

    认识?

    “凭什么?凭你一声不吭消失半月?还是凭你逃了老娘的婚,来和这两个臭男人厮混?”

    曲江夏拉着应如意的手走了出来,死死的盯着拓跋展。

    韩世修:“好瓜,逃婚了啊!”

    裴允之:“姑娘,阿应不适合做俘虏,不如我们用拓跋展换?”

    拓跋展写满了不可思议???

    搞什么?拿我换?刚说了逃婚了!

    拓跋展:“我逃婚了!你知道那女人多可怕吗?把我送过去你给我准备棺材了吗?”

    裴允之没准备搭理拓跋展,只是往前俩步,准备和曲江夏交谈,拓跋展还想说什么,却没想到竟被韩世修控制住了!

    韩世修:“对不住了,小老弟!我给你烧纸!年年都去。我保证!”

    曲江夏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离的太远,且这屋子又太黑,只有几盏油灯,裴允之也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说:

    “拓跋展,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拓跋展内心万马奔腾,抖了抖肩膀道:“好了不要闹了,曲江夏,阿应姑娘神志不清,你别吓坏了她。”

    曲江夏闻言便拉着应如意朝他们走来,壮汉则是紧紧的跟着她。

    “逗你们玩玩而已!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进的来吗?一个是钰国独一份的安政王,一个是裴家的人。”

    裴允之将应如意拉入怀中,见应如意没有任何不适,方才问道:“是姑娘替我们扫清了障碍?”

    曲江夏哼了一声:“你还指望他吗?”

    韩世修和拓跋展二人汗颜,确实指望不上,也太不靠谱了吧……

    韩世修眯着眼睛,贱兮兮的问道:“他都逃婚了,不抓起来,埋了?”

    曲江夏听着这话,倒是一脸无所谓:“逃便逃吧,他又不喜欢我,我凭什么要嫁给他!”

    …………好理由!

    语罢,曲江夏拿起了裴允之刚刚看的古籍,“你们对这个感兴趣?”

    裴允之:“曲姑娘可知上面的内容?”

    曲江夏看了一会,摇着头说道:

    “不认识,不过她的症状倒像是失了灵!我爷爷说过失灵者,双目无神,闻声而动!和喇左一样!”

    拓跋展:“喇左不是傻了吗?”

    曲江夏白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喇左和她一样,失了灵,不过她是全失,喇左只是失了一小部分,所以,喇左行动自如,只是有些愚笨罢了!”

    裴允之看了看怀里的应如意,如今曲江夏这么确切的说,那么便可确定阿应是失了灵,可是为什么失灵就不知道了。

    许是他们那日起来在某一点是刺激到了应如意。

    裴允之又问:“那曲姑娘可知喇左是如何失了灵?”

    “叫我曲江夏就好了,可没你们钰国人那套之乎者也,我也不知喇左是如何失了灵,喇左是我爷爷带回来的。”

    拓跋展:“师傅可重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曲江夏白了他一眼,“爷爷又没告诉过他,况且,爷爷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

    “与其看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去问问我爷爷!”

    曲江夏说着就将手里的古籍随手扔到了一旁,却引出了“咚咚咚”的几声。

    曲江夏吓的一个激灵,急忙拉住了拓跋展的胳膊,拓跋展则是将她拉倒身后,护了起来。

    应如意在听到声音后,身体明显怔了怔。韩世修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裴允之和应如意的身前。

    拓跋展:“喇左,你去看看。”

    只见那大汉哼哼了几下,便大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本古籍又走回来了,站在原地嘟囔了一会儿!

    曲江夏:“喇左说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裴允之觉得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敲一扇木制的大门,可这里四面都是土墙,唯一的窗户大门又在他们身后。

    “拓跋兄,这里可有别的出口?”

    拓跋展想都没想,直接说:“只有一个出口!”

    “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便拍拍韩世修,示意他开路,“拓跋展你断后!”

    韩世修的心思可细着呢,裴允之是知道的!

    “咚咚咚……”

    就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这声音又出现了,他们现在已然面对着一面墙了,可是,声音明显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韩世修回头看了裴允之一眼,裴允之点头示意,他便急的跑了出去,拓跋展则补上了韩世修的位置。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裴允之怀里的应如意的动作也开始变大。

    似乎这声音,对她有额外的刺激,她依旧双眼空洞,只是慢慢抬起了手朝着前方抓着,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阿应,冷静……”裴允之紧紧到我抱着阿应,抑制住她的活动。

    曲江夏则是一把掰开裴允之抱着应如意的手,应如意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的朝着墙撞去,那速度快到拓跋展都没拉住!

    应如意跪在地上,用头撞着地面,那姿势,像是祭拜!没俩下,应如意的头就开始出血,裴允之赶忙前去拦住了她。

    “阿应,别闹了,阿应。”

    就在这是,韩世修从外面进来了,看着眼前的场面脸上一变。

    道:“里面可一直有着声音?”

    拓跋展头点的像一个拨浪鼓一样,就在韩世修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忽的被喇左撞了一下,只见喇左朝着应如意刚刚的地方,跪了下去,开始磕头。

    “喇左!”曲江夏想上前去,却被拓跋展拦下了。

    喇左朝着地上拜了三下,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喇左的眼睛瞪大,举起拳头开始朝地上猛地砸去,慢慢的都砸出了血,拓跋展无奈,只好忙的上前拉起喇左,奈何喇左力气太大,拉不动。

    韩世修想着去帮拓跋展,然后就被裴允之招呼过去。

    “世修,来抱着阿应。”

    裴允之拿走韩世修的短刀,在手上割了一个口子,画了一地的巫符。

    “拓跋展,帮我!”

    曲江夏也没闲着,她看见裴允之在地上画了巫符,先是一愣,后赶紧学着他的样子,画了一个,只是大小明显只有裴允之话的三分之一。

    随着三人施法,声音渐渐的停了下来,应如意和喇左也平静了下来。

    曲江夏急忙上去给喇左擦拭伤口,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你们也是巫师?”

    裴允之安慰着怀里的应如意:“只有我!”

    “天快亮了,我们先出去吧。”拓跋展先行起身,走在前面探路。

    众人回到了拓跋展的小院子里,才算松了一口气。

    “地下定有什么,我们必须去看看!”

    曲江夏把塞在怀里的古籍拿了出来,“不如先去问问我爷爷,那地方我以前也没少去,从来没发生过这事情!”

    拓跋展一把夺了活了,道“不需要,你回家去,别来掺和这事!”

    几日下来,拓跋展深深的明白,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有危险的!

    曲江夏懒得搭理拓跋展,绕过他走到裴允之身边,看看应如意,又看看他!

    “我现在是你们唯一的线索,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裴允之又何尝不知,那地方凭他和拓跋展是打不开的,应如意现在又是如此情况,可是前路茫茫,危险重重,又何必再拖累一个人!

    裴允之摇头道:“我已经拖累了俩个人了!姑娘何必非要让自己陷入困境!”

    曲江夏脸色一变,指着拓跋展说:“我不管,他与我,已有婚约,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拓跋展白了一眼:“不是没关系了!婚都逃了!”

    “我说有就有,大不了再嫁你一次!”

    说着曲江夏就拿走了拓跋展手里的古籍,往外走去,“我爷爷不喜欢你,我自己回去!你们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饿死也不行!”

    “喇左,看着他们,敢跑,打死!”

    曲江夏走后没多久天就大亮了,虽说喇左一人其实是拦不住他们的,可是熬了一夜,还饿着,拓跋展干脆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结结实实的坐下了。

    韩世修摸着憋憋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说:“你个败家玩意儿,花那么多钱就买了个这!要饿死我了,允之,来世你定要寻我!”

    裴允之被他逗笑了,“你要是饿死在这北羟,怕是两国百姓就要遭殃了!再说了你来世若是女子,那不成我还要娶你?”

    “哎呀,大可不必!”韩世修眨巴眨巴眼睛,朝着拓跋展抛了一个媚眼,“我给你当小妾。”

    裴允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问道:“拓跋兄,还没给我们说过与曲姑娘的事情呢!”

    “不听也罢!”

    拓跋展一听曲江夏三个字,干脆闭着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裴允之开始是不敢睡的,可是实在困的不行,又怕应如意走失。

    于是裴允之干脆取下了自己腰间的布条,沾了自己血,将应如意和自己栓在一起,才安心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