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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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妃和曲蕴在花房逛了一圈，贤王妃才开口：“这花房里的花开得挺好的。”
曲蕴扯了扯嘴角：“还好。”
贤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定，她定定地看了会曲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曲蕴对着跟着她过来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下去。
贤王妃看着所有下人都出去后，才又把目光放在曲蕴身上。
“你，长得与我的女儿确实一模一样。”贤王妃慢慢地说着，“但是，你不是元娘。”
曲蕴很疑惑：“母亲何故这么说?”
贤王妃用手描摹着曲蕴的眉眼，说：“我很了解我的女儿。”
曲蕴心中有点慌了，在她看来，贤王妃此时很像一个变态。
“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可她是我的女儿。一个母亲还是分得清自己的孩子的。”贤王妃面目慈祥地看着她的脸，缓缓地说着。
曲蕴好像知道了上一世贤王妃为什么要把自己烧死了。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又不是谢元欢了，明明那些她都记得，可贤王妃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曲蕴抿了抿唇，说：“母亲，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贤王妃收回手，轻轻抚摸着一朵金色的菊花，自顾自地说：“元欢她啊，对这菊花过敏。”
曲蕴的眉头轻皱，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菊花过敏，但她的兄长对菊花过敏。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菊花，连带着用菊花做的糕点、泡的茶水也很喜欢。但是因着兄长有一次吃了用菊花做的糕点病了之后，她在贤王府里就没吃过了，也没有看到过菊花。
可她真的不对菊花过敏啊。
曲蕴想到这，心里很不舒服，她说：“母亲，你记错了。是兄长对菊花过敏，而不是我。”
“咔”的一声，贤王妃摘下了这朵菊花，淡淡地说：“所以，你不是我的元欢。”
曲蕴突然觉得很无力，她虽然心里早有装备，可听到这些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酸涩。
贤王妃轻嗅手中的菊花后，将它轻轻的扔在了地上，抬脚碾在了金灿灿的花瓣上。她看着曲蕴，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我的女儿吗？”
“不知。”曲蕴摇头，神情有点恍惚，她感觉不真实，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是谢元欢，可又觉得贤王妃的话是真的，这很矛盾。
贤王妃笑了笑，说：“因为十二年前元欢就死了，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曲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感觉脊背发凉：“你派人去杀的？”
当年她被拐时，遇到过一次刺杀。
“没错。”贤王妃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残害着另一朵菊花。
“你就这么确定她没有被人救下？”曲蕴掐着自己的掌心，问。
“当然。”贤王妃接着残害下一朵菊花，“因为我让他们把她的脑袋割下来带给我。”
曲蕴深吸一口气：“疯子！”
贤王妃轻蔑地笑了：“贤王府里只要有我一个女主人就够了。”
曲蕴抿紧了嘴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出血了。她并不能明白贤王妃的做法，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
贤王妃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曲家的胆子很大嘛，竟然找了个人来冒充元欢。”
曲蕴没有开口，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不管她承不承认自己是谢元欢，她和她的女儿以及曲家恐怕都在劫难逃。
“给你个机会。”贤王妃把面前的菊花都摧残了个遍，才又开口，“你死，他们都会好好的。那个小丫头我也能允许她借着贤王府表小姐的身份在京城找个好夫家。”
曲蕴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贤王妃瞥了她一眼，警告：“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曲家是护不了你的。更何况，他们想要的，本宫都能给他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怎么死就告诉我。三天之后还没想好的话，本宫替你做决定。”说完，就率先出了花房。
曲蕴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后，也出了花房。
“把花房收拾一下，再去正厅把他们送走。”曲蕴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贤王一家子，她自己暂时不算。
贤王妃回到正厅后就对贤王父子说她们方才在花房交流感情时，曲蕴不小心把衣裳弄脏了，就先去换衣服了。
谢元琅鼻子微微耸动，似乎想打喷嚏。
贤王妃连忙离他远点，说：“都是我不好，元娘那花房种了菊花，我看着好看便去摘了一朵仔细瞧瞧。”
谢元琅摇头：“无妨的。太医也说了我这不碍事的。元娘小时候便很喜欢菊花，待她回去了，在府里多种一些菊花。”
贤王夫妇相视一眼，欣慰地笑了，贤王妃略带点无奈地说着：“就你最宠你妹妹了。”
三人又闲聊了好一会，贤王妃心里的不耐烦都快露出来了，甘棠才进来了，对他们施了一礼，略带歉意地说：“夫人换衣服时感觉不舒服，便先回房休息了。诸位还是先回去吧。”
贤王妃听了，甚至是比谢元琅还紧张，她立马就问：“元娘可要紧？”
甘棠客客气气地回着：“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缺少休息。”
贤王妃立马接上：“这样啊。”
又问：“我们在这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谢元琅也说：“既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只是心里很奇怪。
贤王则紧紧盯着自己的妻子，想看看她有没有耍什么手段。然而，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甘棠见他们答应先离开，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连忙把他们送出去，生怕他们会提出去看曲蕴的要求。
把他们送出去后，甘棠就去找曲蕴了。她看着躺在贵妃椅上面色发白的曲蕴，有些担心，问：“夫人，可要叫府医过来看看？”
曲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用了。他们都走了？珠珠现在在做什么？”
甘棠一一回着：“奴婢把他们都赶走了。小姐现在应该是在睡觉。”
“呵。”曲蕴笑了一声，轻声说，“这点倒是与珠珠一样。”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甘棠并没有听清她的话。
“把珠珠叫醒，带到我这，我不放心她。”
甘棠领了任务，就退了下去。
曲蕴一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手拢住自己的衣服。
贤王妃和曲蕴在花房逛了一圈，贤王妃才开口：“这花房里的花开得挺好的。”
曲蕴扯了扯嘴角：“还好。”
贤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定，她定定地看了会曲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曲蕴对着跟着她过来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下去。
贤王妃看着所有下人都出去后，才又把目光放在曲蕴身上。
“你，长得与我的女儿确实一模一样。”贤王妃慢慢地说着，“但是，你不是元娘。”
曲蕴很疑惑：“母亲何故这么说?”
贤王妃用手描摹着曲蕴的眉眼，说：“我很了解我的女儿。”
曲蕴心中有点慌了，在她看来，贤王妃此时很像一个变态。
“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可她是我的女儿。一个母亲还是分得清自己的孩子的。”贤王妃面目慈祥地看着她的脸，缓缓地说着。
曲蕴好像知道了上一世贤王妃为什么要把自己烧死了。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又不是谢元欢了，明明那些她都记得，可贤王妃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曲蕴抿了抿唇，说：“母亲，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贤王妃收回手，轻轻抚摸着一朵金色的菊花，自顾自地说：“元欢她啊，对这菊花过敏。”
曲蕴的眉头轻皱，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菊花过敏，但她的兄长对菊花过敏。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菊花，连带着用菊花做的糕点、泡的茶水也很喜欢。但是因着兄长有一次吃了用菊花做的糕点病了之后，她在贤王府里就没吃过了，也没有看到过菊花。
可她真的不对菊花过敏啊。
曲蕴想到这，心里很不舒服，她说：“母亲，你记错了。是兄长对菊花过敏，而不是我。”
“咔”的一声，贤王妃摘下了这朵菊花，淡淡地说：“所以，你不是我的元欢。”
曲蕴突然觉得很无力，她虽然心里早有装备，可听到这些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酸涩。
贤王妃轻嗅手中的菊花后，将它轻轻的扔在了地上，抬脚碾在了金灿灿的花瓣上。她看着曲蕴，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我的女儿吗？”
“不知。”曲蕴摇头，神情有点恍惚，她感觉不真实，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是谢元欢，可又觉得贤王妃的话是真的，这很矛盾。
贤王妃笑了笑，说：“因为十二年前元欢就死了，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曲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感觉脊背发凉：“你派人去杀的？”
当年她被拐时，遇到过一次刺杀。
“没错。”贤王妃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残害着另一朵菊花。
“你就这么确定她没有被人救下？”曲蕴掐着自己的掌心，问。
“当然。”贤王妃接着残害下一朵菊花，“因为我让他们把她的脑袋割下来带给我。”
曲蕴深吸一口气：“疯子！”
贤王妃轻蔑地笑了：“贤王府里只要有我一个女主人就够了。”
曲蕴抿紧了嘴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出血了。她并不能明白贤王妃的做法，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
贤王妃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曲家的胆子很大嘛，竟然找了个人来冒充元欢。”
曲蕴没有开口，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不管她承不承认自己是谢元欢，她和她的女儿以及曲家恐怕都在劫难逃。
“给你个机会。”贤王妃把面前的菊花都摧残了个遍，才又开口，“你死，他们都会好好的。那个小丫头我也能允许她借着贤王府表小姐的身份在京城找个好夫家。”
曲蕴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贤王妃瞥了她一眼，警告：“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曲家是护不了你的。更何况，他们想要的，本宫都能给他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怎么死就告诉我。三天之后还没想好的话，本宫替你做决定。”说完，就率先出了花房。
曲蕴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后，也出了花房。
“把花房收拾一下，再去正厅把他们送走。”曲蕴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贤王一家子，她自己暂时不算。
贤王妃回到正厅后就对贤王父子说她们方才在花房交流感情时，曲蕴不小心把衣裳弄脏了，就先去换衣服了。
谢元琅鼻子微微耸动，似乎想打喷嚏。
贤王妃连忙离他远点，说：“都是我不好，元娘那花房种了菊花，我看着好看便去摘了一朵仔细瞧瞧。”
谢元琅摇头：“无妨的。太医也说了我这不碍事的。元娘小时候便很喜欢菊花，待她回去了，在府里多种一些菊花。”
贤王夫妇相视一眼，欣慰地笑了，贤王妃略带点无奈地说着：“就你最宠你妹妹了。”
三人又闲聊了好一会，贤王妃心里的不耐烦都快露出来了，甘棠才进来了，对他们施了一礼，略带歉意地说：“夫人换衣服时感觉不舒服，便先回房休息了。诸位还是先回去吧。”
贤王妃听了，甚至是比谢元琅还紧张，她立马就问：“元娘可要紧？”
甘棠客客气气地回着：“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缺少休息。”
贤王妃立马接上：“这样啊。”
又问：“我们在这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谢元琅也说：“既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只是心里很奇怪。
贤王则紧紧盯着自己的妻子，想看看她有没有耍什么手段。然而，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甘棠见他们答应先离开，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连忙把他们送出去，生怕他们会提出去看曲蕴的要求。
把他们送出去后，甘棠就去找曲蕴了。她看着躺在贵妃椅上面色发白的曲蕴，有些担心，问：“夫人，可要叫府医过来看看？”
曲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用了。他们都走了？珠珠现在在做什么？”
甘棠一一回着：“奴婢把他们都赶走了。小姐现在应该是在睡觉。”
“呵。”曲蕴笑了一声，轻声说，“这点倒是与珠珠一样。”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甘棠并没有听清她的话。
“把珠珠叫醒，带到我这，我不放心她。”
甘棠领了任务，就退了下去。
曲蕴一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手拢住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