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文学 > 在逃法门女刑师 > 第四十六章 前往千机门

第四十六章 前往千机门

作者:坑遍千里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免费文学 www.mf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现在我已经不是刑主了。”唐顾北犀利地瞟了南宫雨一眼,语带玄机地说。

    南宫雨心中知道她指的是天耀发生的事,却佯装不知:“对,风刑主现在是千机门少主夫人。这个身份可也比法门刑主威风气派。”

    唐顾北听到“身份”二字,得意洋洋地说:“法门刑主没什么好威风的,到底也是个傀儡,听那些副刑主和刑执的话,如果想办成个什么事,还得去法令法旨中找理由。哪有千机门少主夫人这般的权势和威风,我现在一句话能让千机门和整个武林都震动,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刑主。”

    南宫雨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精光,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手段,可惜头脑简单,心胸狭窄,只能利用,不可共商大计。

    “难道少主夫人甘心把刑主之位拱手让人?即便是你不要的,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她有什么资格抢少主夫人的东西?”南宫雨话中每一个字都正好撩拨在唐顾北心尖上,让她无法不跟着他的方向走。

    “说得对。”唐顾北做了十二年的影子,一朝翻身,已经认定了舟渡野、少主夫人和法门都是她的,而非她从风去哀手中夺走的。“本夫人不要的东西,丢在地上,她都不配捡。”

    唐顾北目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自羞辱风间痕。风间痕入狱之后,皇帝和唐向就急不可待地把她送到了千机门,她没有机会进入天牢折磨风间痕,没有机会看风间痕后悔不迭地求饶的脸。

    风去哀那张脸,求饶的样子,一定很像风间痕。唐顾北想到激动之处,眼中射出光芒,满脸喜气。谁知道,这样喜气盈盈的表情之下,竟是想着如何折磨风去哀。

    “走,我带你去见舟渡……舟少主。”唐顾北示意南宫雨跟她走。

    二人一路来到舟上尊的房门前。为了让舟上尊有个好的养病环境,房门是打开的。但房内并未受寒气侵染,反而温暖如春,香气如兰。

    舟渡野坐在舟上尊的床沿边,手中捧着一个空空的药碗,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见了二人的脚步声,下意识地看向舟上尊,怕影响她休息。

    二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舟渡野把药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给舟上尊掖好被角,便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南宫雨见舟渡野突然走了出来,还把门关上,分明是不想他们打扰舟上尊。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南宫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站了一步,和唐顾北保持距离。

    毕竟,这是舟渡野的妻子,即便武林中人没有太多规矩,他也不想舟渡野认为他和唐顾北很亲密。

    舟渡野却一点也不在意唐顾北与何人亲近,开口便问:“什么事?”硬邦邦的语气,并不友善。

    唐顾北眼中燃起怒火,尖声说:“什么事?你心里还能装得下什么事?千机大试五天后就举行了,你现在还没给巫云来裁定令。你想怎么样?”

    舟渡野恼怒地看着南宫雨:“你也是来催裁定令的么?”

    嗅到了浓烈的杀气,南宫雨轻摇纸扇:“哎呀,来的不是时候,舟少主见谅。不过,神龙山庄领了许多人来报名参加大试,他们都关心谁是裁定人,所以我就来问问。不是催你啊,就是来请教一下。”

    舟渡野眼中杀意渐浓:“谁打赢了舟上尊,谁就能当裁定人?这话谁说的?”

    南宫雨愣了一下:“倒也没人这么说过,只是舟掌门当初托神龙山庄物色人选,神龙山庄也耗了很大心血,才找到了世外高人巫云来先生。舟掌门没见过巫云来先生,便提出以两人的比试结果做依据。”

    舟渡野冷冷地说:“原来是你们神龙山庄干的。”

    这句话戳中南宫雨隐藏的心事,他心头一跳,眼中难以抑制地生出怨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千机门的事,当然包在神龙山庄身上。”

    舟渡野带二人离开了房门前,走到院子中说话,以免惊醒舟上尊。

    唐顾北不情不愿地跟着,舟渡野也懒得问她心事。南宫雨夹在二人中间,浑身不自在。

    他只好没话找话问:“舟掌门伤势如何?怎么拖这么久?”

    舟渡野反问:“你们找来的人,伤了她,怎地你们不知道如何解救?”

    南宫雨作出一副叫苦的模样:“巫云来脾气古怪得很,我父亲给他送了十个姑娘和半个身家,他才肯说用白霜月能治他留下的伤痕。我们神龙山庄又是找人,又是贴钱的,还不是为了你和舟掌门的一句话?你们说要找裁定者,我们才惹上巫云来的。”

    舟渡野听到此处,脸上的冰冷之色稍缓:“谢谢你们。不过,她的伤势很严重,再找不到白霜月,恐怕……熬不过这七天了。”

    南宫雨故作惊讶:“怎么会……想不到巫云来还真的不是吓唬我们啊……”

    唐顾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此时唐顾北是南宫雨的盟友,他还要靠她再多说几句,彻底蒙蔽舟渡野。于是他问:“少主夫人难道不信巫云来的本事?”

    舟渡野从始至终不看唐顾北,只觉得“少主夫人”一名听着非常刺耳。两人尚未行大婚之礼,全门上下已经视她为女主人。虽然,她确实要成为他的妻子,但这样草率和当仁不让的态度,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想起那个拘谨和迂腐的小傻瓜,随即又将她压入内心深处。

    即便他不愿意面对,他也知道真相。真相就是那个小傻瓜从未真正爱过他。她心里,根本没有他。当时的甜蜜,只不过是她涉世之前对爱情的误解。

    但他不一样,他早已涉世。所以他知道,他对她,是爱,是占有,是克制,是尊重。

    她会不会已经在世上的其他角落里,长大了?舟渡野心中揪紧了似地痛起来。小傻瓜带来的痛,像是渗入骨髓。而唐顾北带来的,是肉中刺一般的反感。

    唐顾北不知舟渡野的心情,她翻了个白眼,神情气质和她脸上纹丝不动的五官格格不入,煞是吓人。她说:“我一直都说巫老先生有能耐,我们应该一诺千金,把裁定令给他。你们偏要听那见鬼的飘萍胡说八道,还针对我!现在,惹怒了巫云来,他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我们真话,我们都没把握!”

    舟渡野叹了一口气,唐顾北所言也不无道理。现在,舟上尊的伤势,全凭巫云来一句真心话。他从怀中掏出裁定者令,递给唐顾北:“拿去吧。你再问问他,是不是只有白霜月能治舟上尊的伤。”

    南宫雨和唐顾北见到裁定者令,内心的喜悦几乎要溢于脸上。这不仅意味着巫云来可以操纵五日之后的千机大试,将千机门中不听话的人、武林中不听话的人,一一逐出千机门的核心位置,更意味着舟渡野已经彻底依赖她们和千机门。

    飘萍之流,只能靠边站。

    裁定者令发出去之后,不到半天,唐顾北便传回了话:“只有白霜月能治。而且白霜月性甚好血,如果有足够多的血肉之躯吸引,则有希望尽快将它引出来,催它快速长成。”

    一句话,让天耀和武林中两天内不见了一百多壮丁和高手。

    此时,关于残狱四处抓人蓄奴以及法门风去哀是残狱人借尸还魂的谣言,甚嚣尘上。听信了谣言的死者家属纠集在一起,竟有近千人之多。

    皇帝听了朝里官员呈上来的奏折,头疼又有点快意。这些刁民聚集在皇城之外,终究不是令人放心的事,再说了,多少不怀好意的人混在其中,也很难判断。但令他开心的是,这些人都是冲着风去哀来的。

    他活了快六十年,做了快四十年的皇帝,还是第一次见上千人一起向法门追讨人命债。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找风去哀算账,但不断地要法门主持公道,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风去哀。

    风去哀这两天也在加紧发散密驿,要求他们尽快抓到幕后黑手。密驿平时都是暗中调查,细水长流,而这次他们的对手几乎是整个武林,还有天耀唐向的旧部署。

    唐向的旧部,对天耀的地形人口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以千机门为首的武林人士,几乎集中了顶尖高手。两拨人马里应外合,一齐出动,是个难以应付的敌人。查案两天,法门密驿损失过半,仍然无法得知幕后黑手是谁、在哪里、抓捕壮丁有何目的。

    相比天耀子民,武林中那些被抓去当花肥的高手则凄凉得多。有些人是独行侠,死了便死了,无人知晓。有些人有家有室,妻子儿女却连仇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只能默默地吞下江湖漂泊江湖死的这枚宿命苦果。

    未遭毒手的密驿,将收集到的蛛丝马迹,汇集成一捆捆法折,秘密送到风去哀案头。这些法折,近百条的人命,直直砸到风去哀心中去。

    不能再继续等密驿,否则,还不知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多少人丧命。风去哀下了一个决定,立刻前往千机门,抓捕唐顾北。

    她不知道唐顾北是否是幕后黑手,但是放眼天耀,一直别有用心将矛头指向法门和风去哀的,头号嫌疑人便是背叛了法门、挖空心思陷害法门的唐顾北,或许还有她背后的其他势力。

    当机立断,风去哀立刻召来皇甫禁名和聂欢,告知二人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请二人加急处理眼下的连环失踪案和命案,尽快找到凶手。

    “什么?刑主你要独自闯千机门?”聂欢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刑主,我是你的卫队长刑执。我不能让你独自涉险。我必须跟着去。”

    “没错,你是我的刑执,所以,只要你在法门,就没人能猜得到我去了千机门。”风去哀不容拒绝地说。

    “这……”聂欢为难,论口才,他离风去哀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是他始终不愿意让风去哀一人前往千机门。

    “刑主,你去千机门,除了抓唐顾北之外,还有什么计划?皇甫可以调度人马接应你。”皇甫禁名稳重些,从侧面打听风去哀的行踪,好派人跟随保护。

    毕竟,风去哀落水之后突然走火入魔的经历,还犹在皇甫禁名的眼前。

    “我此去千机门,是要参加千机大试。我怀疑这件事,和千机门、神龙山庄以及唐顾北都有关系。我要借着千机大试的机会,潜入千机门。千机大试三天之后就开始了,事不宜迟,我今夜就出发。你们三天之后,可接我。我定带着唐顾北回来法门祭天。”风去哀坚定地说。

    因为,她想起了仇无怨的遭遇,还有南宫雨神龙山庄抓走大批武林人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