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小丑竟是炮灰她自己……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免费文学 www.mf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却说楚轩辕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那两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圣殿炮灰，顺势便伸手去抱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横渊。
被灌了药的横渊头昏脑胀，浑身不自然的灼热敏感让她手足无力，明知此人心存不轨却根本无法推开。
久经欢场风流成性的楚轩辕哪会不知道那药的厉害，知她反抗不得，心中早打起了如意算盘——机不可失，趁今日生米煮成熟饭，彻底得到美人的身心，也好早日拿到她身上的秘宝。
横渊将自己缩成一团，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她虽心焦，大脑却如同老旧锈钝的机器，无法使唤身体作出正确的反应。
谁知恰在此时，不远处竟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位先生敢动我的人——是当我死了么。”
那人一身顶级定制黑西装，闲庭信步般缓缓走近，仿佛刚刚参加完会议，碰巧经过此地的贵公子。
他语气十分温柔，甚至带着淡淡笑意：“可以放开我的人吗？”
横渊此时正被困在楚轩辕怀中，衣衫凌乱脸色潮红，场面十分不堪。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神志有一瞬间回笼，又拼命挣扎起来。
楚轩辕大为不爽，脸上一瞬掠过浓重杀意。
回头收拾那不识好歹凑上来找死的蝼蚁之前，他戴上了一件秘宝。
杀人如鬼，无踪无影，“鬼影”面具总是能帮他抹去杀人后的一切踪迹。
——这次也不例外。
楚轩辕动作极快，腾身化作一道黑影袭向身后毫无所觉走近的陆现，对于一个毫无修为灵力的凡人来说，仅仅他周身无形的威压便重如千钧。果然不出所料，陆现整个人被他瞬间重重击飞，狠狠按到墙壁之上。
阴暗偏僻的角落，旁边正倒着两个圣殿的人，即使现在对陆现下杀手，也可以嫁祸给圣殿。
横渊如坠冰窟，生死关头无能为力的虚弱感让她心中剧痛。
怒急攻心，眼前发黑，只觉神志竟有些迷茫。
横渊。
横渊。
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叫她，却听不真切。
那人声音似男似女，似远似近，似带着惋惜，又似有些狰狞。
每一位面每一世界，你都只能眼睁睁看他人或飞仙成神或呼风唤雨，自己却沉沦苦海挣扎一生，你可后悔么？
是什么人在说话？
你穷尽一生而不可得，却对他人易如反掌。
到底是什么东西，胆敢班门弄斧乱她心神，迷她心智？
横渊咬牙强撑清明，绝不能在神智迷乱的时候，被这种东西趁虚而入，种下心魔。
破坏者，往往都是自心魔始。
……不，绝不能。
那声音却轻笑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它不紧不慢接着说道：
主角即使出身微寒，品行恶劣心术不端，可他偏偏气运冲天，命格贵不可挡，而你不自量力想阻他成神，就如螳臂当车，只能做他脚下浮尘，灰飞烟灭。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想要阻谁成神？
……我只是……我是……谁？
那声音似带着尖刻笑意，又似带着哭音。
你费尽心机接近他，落得个身败名裂凡世沉沦，可他却借你之手，步步飞升。
那声音时轻时重，带着浓浓蛊惑。
难道你就甘心永远做一个卑微的炮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道你就真要输给天命？
这东西到底在说什么？只要做好扮演者……就可以照着剧本编好的人生过活下去……不需要去操纵权力与欲望，也不需要有无尽的野望……做一枚最省力的棋子，一个最无关紧要的炮灰不是最愉快的事情么？
……不论如何，横渊咬破嘴唇，努力摇了摇头——陆现绝不能在这里出事。
那声音似乎听得见她心中所想，便又低叹一声：
可笑可怜，一个蠢材要救一个天才，心中急成这样——连我都得以重见天日……既这样，我又何必拦你。
好笑好笑，当初强行逆天改命更换命格的是你，今日前尘尽忘以身饲虎的也是你。
你舍不得杀他，他就舍不得杀你？
三千位面，黄泉无路，你终是自甘沉沦。
……
恍惚中，周围尽是浮动的精纯灵力，一股古怪力量不受横渊所控，在体内肆意冲撞，横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体在不停掠夺吸取着周围灵息，时冷时热痛苦难当，浑身上下仿佛被包裹在一片茫茫迷雾中，惶惑无依孤身无助。
可是，她仍能感觉到陆现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陆现……
不应该在这里死……
“小子，和老子抢人，我看你是嫌命长！”
隐约听到有人发出嘈杂的声音，横渊此刻经脉中力量逆行，胸如擂鼓，恍恍惚惚，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摇晃，似蒙了一层纱，什么都看不清。
“哟，你是天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个陆氏的少爷吧？平日看你们这些有钱人一个个趾高气昂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去，今日没想到是老子送你上路吧？哈哈哈……噢对了，小美人我会好好帮你照顾的……待会就让她欲仙欲死……”
那人声音好烦，在说什么……简直吵死了……
用力甩头，眼前仍是时虚时实。
太吵了，怎么还不闭嘴。
横渊猛然伸手，纤细的手腕一翻，从身后狠狠扣住那张聒噪嘴，将他一把摔在地上。
楚轩辕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难以置信地抓住她的手臂。
极度危险的不祥预感让他挣扎着想要逃开：“你……你不是李恒鸢！你是谁？”
横渊一时不备竟被他挣脱，便慢慢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是谁？”她微微一笑，掌心一道银光蓦然闪出炽烈的光芒。耀眼如太阳的光芒大盛，从未感受过的充盈力量让她舒服得微叹一声。
——是啊，这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力量滋味，果然叫人着迷疯狂，怎不叫人为此拼尽全力？
楚轩辕，不必待来日，今日便送你上路罢。
微微一笑，一手扬起手中烈焰，正要落下，却感觉胸口一阵撕裂痛意。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轻轻印在她背心，看似毫无力道却瞬间将她体内灵息扰乱。
背后只有一人……陆现……
横渊身形一顿，居然有些不愿回头。
陆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苍白，大滴大滴汗珠从颊边滑落，人已虚弱到极致，却仍强撑一口气，扶着墙勉强站立。
“李伯父早知你是天生魔种，他过世后让我时刻注意……今天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他眼中沉痛，似是从来不认识横渊。
横渊本欲将他一掌拍开，见他虚弱神色，竟下意识将手中光焰敛去。
她重又低头，看见楚轩辕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手又要落下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李恒鸢……你果然会是……暴虐无道滥杀无辜的魔种。”
滥杀无辜？魔种？
要杀你的人无辜，要救你的人却是魔种？
为什么？
横渊摇摇头，头又痛起来。不远处渐渐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此时五感极强，立刻察觉了至少两队不同势力的人马。
陆现气喘吁吁，几乎站立不住，沉沉望着她，眼睛里情绪复杂莫测。此时听到脚步声，却松开她的手腕，再未逼上来。
横渊又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望着包围过来众人，竟一时不知身处何地。
紧要关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银色剑光闪过，竟带着她御剑而起，从众人包围中径直飞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意识却又黑沉下去。
脑袋倚靠着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药味，她不自觉地将脸颊凑过去，冰冰凉凉的气息缓解了燥热，抱上去十分舒服。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下意识觉得此人十分可靠。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气和淡淡的药香。
横渊垂死病中惊坐起，脑袋隐隐发疼。
“顾……顾公子？”她一眼瞥见不远处生火的背影，茫然地挠了挠头，环顾了一下荒郊野外的四周，又看了看垫在自己身下沾染了药味和松木香的外套，问道：“我怎么在这？”
顾雪时站起身向她走来，逆着光的面容冷冷淡淡，突然毫无预兆地倾身压了下来。
他长指骨节分明，缓缓划过横渊眉眼唇舌，声音冷酷异常，露出浓重杀伐之意：“剧情中本应属于boss的魔种出现在你身体里，你可知道为什么？”
横渊偏头，躲开他的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魔种这设定？”
顾雪时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
他语气极冷，但横渊感念他关键时刻救她一命，心下决定和这个对头化干戈为玉帛，便解释道：“……我的剧本里确实没写……”
“因为从上个世界起，你的剧本就一直是错的。”
错的？不过上个世界的确哪里都不对……
难道是位面管理局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能接收到调查者IN005系统的消息，你知道我之前收到了什么吗？”
他长眸冷寒，深深看过来时，横渊竟打了个寒噤。
“……是什么？”
“主神将堕，立除祸端。”他顿了一下，淡淡道：
“祸端的编号，是996。”
996……是横渊的编号，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自己作为扮演者的起点吗？”
“早就不记得了……”
“成为扮演者前无籍可考，又或许，你根本没有起点。”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这人的学习能力前所未见，但还是惊讶于他对位面管理局的了解程度的横渊，不禁抬头疑惑地看着顾雪时。
顾雪时依旧面无表情，淡淡道：“先不管你来历如何，他们要无声无息地除掉你，必须借剧情之手。”
“所以，如果想活命，就得顺着剧情找到驱除魔种的方法。”
却说楚轩辕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那两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圣殿炮灰，顺势便伸手去抱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横渊。
被灌了药的横渊头昏脑胀，浑身不自然的灼热敏感让她手足无力，明知此人心存不轨却根本无法推开。
久经欢场风流成性的楚轩辕哪会不知道那药的厉害，知她反抗不得，心中早打起了如意算盘——机不可失，趁今日生米煮成熟饭，彻底得到美人的身心，也好早日拿到她身上的秘宝。
横渊将自己缩成一团，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她虽心焦，大脑却如同老旧锈钝的机器，无法使唤身体作出正确的反应。
谁知恰在此时，不远处竟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位先生敢动我的人——是当我死了么。”
那人一身顶级定制黑西装，闲庭信步般缓缓走近，仿佛刚刚参加完会议，碰巧经过此地的贵公子。
他语气十分温柔，甚至带着淡淡笑意：“可以放开我的人吗？”
横渊此时正被困在楚轩辕怀中，衣衫凌乱脸色潮红，场面十分不堪。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神志有一瞬间回笼，又拼命挣扎起来。
楚轩辕大为不爽，脸上一瞬掠过浓重杀意。
回头收拾那不识好歹凑上来找死的蝼蚁之前，他戴上了一件秘宝。
杀人如鬼，无踪无影，“鬼影”面具总是能帮他抹去杀人后的一切踪迹。
——这次也不例外。
楚轩辕动作极快，腾身化作一道黑影袭向身后毫无所觉走近的陆现，对于一个毫无修为灵力的凡人来说，仅仅他周身无形的威压便重如千钧。果然不出所料，陆现整个人被他瞬间重重击飞，狠狠按到墙壁之上。
阴暗偏僻的角落，旁边正倒着两个圣殿的人，即使现在对陆现下杀手，也可以嫁祸给圣殿。
横渊如坠冰窟，生死关头无能为力的虚弱感让她心中剧痛。
怒急攻心，眼前发黑，只觉神志竟有些迷茫。
横渊。
横渊。
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叫她，却听不真切。
那人声音似男似女，似远似近，似带着惋惜，又似有些狰狞。
每一位面每一世界，你都只能眼睁睁看他人或飞仙成神或呼风唤雨，自己却沉沦苦海挣扎一生，你可后悔么？
是什么人在说话？
你穷尽一生而不可得，却对他人易如反掌。
到底是什么东西，胆敢班门弄斧乱她心神，迷她心智？
横渊咬牙强撑清明，绝不能在神智迷乱的时候，被这种东西趁虚而入，种下心魔。
破坏者，往往都是自心魔始。
……不，绝不能。
那声音却轻笑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它不紧不慢接着说道：
主角即使出身微寒，品行恶劣心术不端，可他偏偏气运冲天，命格贵不可挡，而你不自量力想阻他成神，就如螳臂当车，只能做他脚下浮尘，灰飞烟灭。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想要阻谁成神？
……我只是……我是……谁？
那声音似带着尖刻笑意，又似带着哭音。
你费尽心机接近他，落得个身败名裂凡世沉沦，可他却借你之手，步步飞升。
那声音时轻时重，带着浓浓蛊惑。
难道你就甘心永远做一个卑微的炮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道你就真要输给天命？
这东西到底在说什么？只要做好扮演者……就可以照着剧本编好的人生过活下去……不需要去操纵权力与欲望，也不需要有无尽的野望……做一枚最省力的棋子，一个最无关紧要的炮灰不是最愉快的事情么？
……不论如何，横渊咬破嘴唇，努力摇了摇头——陆现绝不能在这里出事。
那声音似乎听得见她心中所想，便又低叹一声：
可笑可怜，一个蠢材要救一个天才，心中急成这样——连我都得以重见天日……既这样，我又何必拦你。
好笑好笑，当初强行逆天改命更换命格的是你，今日前尘尽忘以身饲虎的也是你。
你舍不得杀他，他就舍不得杀你？
三千位面，黄泉无路，你终是自甘沉沦。
……
恍惚中，周围尽是浮动的精纯灵力，一股古怪力量不受横渊所控，在体内肆意冲撞，横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体在不停掠夺吸取着周围灵息，时冷时热痛苦难当，浑身上下仿佛被包裹在一片茫茫迷雾中，惶惑无依孤身无助。
可是，她仍能感觉到陆现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陆现……
不应该在这里死……
“小子，和老子抢人，我看你是嫌命长！”
隐约听到有人发出嘈杂的声音，横渊此刻经脉中力量逆行，胸如擂鼓，恍恍惚惚，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摇晃，似蒙了一层纱，什么都看不清。
“哟，你是天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个陆氏的少爷吧？平日看你们这些有钱人一个个趾高气昂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去，今日没想到是老子送你上路吧？哈哈哈……噢对了，小美人我会好好帮你照顾的……待会就让她欲仙欲死……”
那人声音好烦，在说什么……简直吵死了……
用力甩头，眼前仍是时虚时实。
太吵了，怎么还不闭嘴。
横渊猛然伸手，纤细的手腕一翻，从身后狠狠扣住那张聒噪嘴，将他一把摔在地上。
楚轩辕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难以置信地抓住她的手臂。
极度危险的不祥预感让他挣扎着想要逃开：“你……你不是李恒鸢！你是谁？”
横渊一时不备竟被他挣脱，便慢慢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是谁？”她微微一笑，掌心一道银光蓦然闪出炽烈的光芒。耀眼如太阳的光芒大盛，从未感受过的充盈力量让她舒服得微叹一声。
——是啊，这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力量滋味，果然叫人着迷疯狂，怎不叫人为此拼尽全力？
楚轩辕，不必待来日，今日便送你上路罢。
微微一笑，一手扬起手中烈焰，正要落下，却感觉胸口一阵撕裂痛意。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轻轻印在她背心，看似毫无力道却瞬间将她体内灵息扰乱。
背后只有一人……陆现……
横渊身形一顿，居然有些不愿回头。
陆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苍白，大滴大滴汗珠从颊边滑落，人已虚弱到极致，却仍强撑一口气，扶着墙勉强站立。
“李伯父早知你是天生魔种，他过世后让我时刻注意……今天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他眼中沉痛，似是从来不认识横渊。
横渊本欲将他一掌拍开，见他虚弱神色，竟下意识将手中光焰敛去。
她重又低头，看见楚轩辕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手又要落下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李恒鸢……你果然会是……暴虐无道滥杀无辜的魔种。”
滥杀无辜？魔种？
要杀你的人无辜，要救你的人却是魔种？
为什么？
横渊摇摇头，头又痛起来。不远处渐渐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此时五感极强，立刻察觉了至少两队不同势力的人马。
陆现气喘吁吁，几乎站立不住，沉沉望着她，眼睛里情绪复杂莫测。此时听到脚步声，却松开她的手腕，再未逼上来。
横渊又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望着包围过来众人，竟一时不知身处何地。
紧要关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银色剑光闪过，竟带着她御剑而起，从众人包围中径直飞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意识却又黑沉下去。
脑袋倚靠着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药味，她不自觉地将脸颊凑过去，冰冰凉凉的气息缓解了燥热，抱上去十分舒服。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下意识觉得此人十分可靠。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气和淡淡的药香。
横渊垂死病中惊坐起，脑袋隐隐发疼。
“顾……顾公子？”她一眼瞥见不远处生火的背影，茫然地挠了挠头，环顾了一下荒郊野外的四周，又看了看垫在自己身下沾染了药味和松木香的外套，问道：“我怎么在这？”
顾雪时站起身向她走来，逆着光的面容冷冷淡淡，突然毫无预兆地倾身压了下来。
他长指骨节分明，缓缓划过横渊眉眼唇舌，声音冷酷异常，露出浓重杀伐之意：“剧情中本应属于boss的魔种出现在你身体里，你可知道为什么？”
横渊偏头，躲开他的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魔种这设定？”
顾雪时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
他语气极冷，但横渊感念他关键时刻救她一命，心下决定和这个对头化干戈为玉帛，便解释道：“……我的剧本里确实没写……”
“因为从上个世界起，你的剧本就一直是错的。”
错的？不过上个世界的确哪里都不对……
难道是位面管理局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能接收到调查者IN005系统的消息，你知道我之前收到了什么吗？”
他长眸冷寒，深深看过来时，横渊竟打了个寒噤。
“……是什么？”
“主神将堕，立除祸端。”他顿了一下，淡淡道：
“祸端的编号，是996。”
996……是横渊的编号，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自己作为扮演者的起点吗？”
“早就不记得了……”
“成为扮演者前无籍可考，又或许，你根本没有起点。”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这人的学习能力前所未见，但还是惊讶于他对位面管理局的了解程度的横渊，不禁抬头疑惑地看着顾雪时。
顾雪时依旧面无表情，淡淡道：“先不管你来历如何，他们要无声无息地除掉你，必须借剧情之手。”
“所以，如果想活命，就得顺着剧情找到驱除魔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