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城南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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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公园发生了一起命案，发现者是一对情侣，报案人是一名清洁工。由于案子发生在人群涌流的公共场合，看热闹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地越来越多，黄色的警戒线已经压制不住现场的躁乱。
市中心的酒店离城南公园并不是特别远，车开得快些二十分钟便赶到。李琼玖的车子停在公园门口，与交替闪烁红蓝光影的警车并排停泊。
“不得不说，你属柯南的吧，刚回来就有命案。”晶晶调侃道。
“你刚不久不还说我是属兔的吗？”
“嘶——”晶晶吸口凉气，“那你就是柯南兔斯基。”
“别贫，快走。”
走进公园，风不大，微凉的春风拂面，皎皎明月高挂，身边枝头几朵花枝冒芽，这里确是情侣约会的绝佳场所。
“师父你可算来了。”炎彬早早在人群外等候，一见到李琼玖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像见到救世主一样迎了上去。
李琼玖念完博士后，在警察大学当过一年的导师，炎彬就是那个时候收的小徒弟。人算聪颖，办事也很麻利，言谈举止都很有分寸，毕业之后也就随她待在市局中。
用别人的话来说，炎彬就是李琼玖的一个小跟班。
“晶晶姐。”炎彬对她点了点头。
“你们先忙着，我去取证。”
“好。”李琼玖应着，转头又问炎彬，“什么情况？”炎彬将准备好的手套口罩递上前，她熟练地戴好。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报案，我们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发现尸体的是一对情侣，因为女孩有些胆小，已经被吓昏就医。”炎彬和李琼玖穿过层层人群，挤到前沿钻过黄色警戒线。
这是一个微小的山坡，并不浓密的野草让几片青葱落叶格外瞩目。
李琼玖靠近尸体，蹲下身。
死者男性，被仰面放置在小山坡下，因为岩体的遮盖，不仔细看绝对瞧不出端倪。周围有被拖动的痕迹，但因为游客的破坏，想寻到源头已毫无意义。再仔细端详，才明白那个发现尸体的女孩为什么会被吓昏，因为尸体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死者衣服破烂，均是被刀划开，扒开衣服里面皮开肉绽，死者皮肤所见之处都是刀伤，根据血肉翻皮状况，都是生前留下的，每一刀都有3-4cm深。致命伤是在心脏位置，根据刀口形状判断凶器应该是把水果刀。死者身体内血液大部分流失，嘴唇呈惨白状，可现场遗留下的血迹却极少，显然此地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最骇人的是死者的头部，面容被火烧得焦黑，完全识别不出人的模样。头顶不剩一根发丝，暴露在外的头皮血肉外翻。李琼玖发现，死者焦炭般的面皮质上有小面积按压，可能在那里可以提取到凶手指纹，不过这要等到尸体运回局里才能具体勘验。
“死者死亡时间是多久？”悦耳的男声从李琼玖的耳畔响起，那磁性的声线让她有丝微的熟悉之感。
她抬眼，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她的反应早在韩行止的意料之内，他故意卖关子，瞅了瞅旁边看热闹的群众，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韩警官从国外交流回来，今年调到咱们局里工作。”炎彬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感受到李琼玖不怒而威的眼神，不由得出来打圆场。
“新人？”李琼玖没好气地挑了挑眉，可韩行止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地上的树叶，蹲下身往尸体下摸了摸，随即抽出手来直视李琼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死亡时间。”
李琼玖撇了撇嘴，也不想继续执拗下去，“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韩行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如果凶手凌晨三点左右杀死死者，凭借春天的昼息，那个时候天还没亮，路上基本没有行人，无论是处理尸体还是抛尸都是绝佳的，可他为什么要相隔那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呢？
“抛尸时间在下午六点到七点四十之间。”韩行止摘下手套，随意地交到炎彬手上，完全不顾炎彬一脸的蒙圈。
这是把他当做服务员还是小弟了？
李琼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韩行止，对他的判断半信半疑。
韩行止预料到他们的怀疑，于是继续说道：“报案时间是在七点四十左右，尸体身下泥土与死者衣服都较为潮湿，今天五点半太阳落山，到六点钟左右时，地上泥土已经普遍湿潮，所以这个时间抛尸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抛尸时间提前，那应该尸体衣服潮湿，身下的泥土较为干硬。”
“现在还不能判断抛尸人和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凶手有一个同伙。”李琼玖站起身，同样摘下手套扔给炎彬，接过两人手套的他，表情难以描述。
“但能确定的是，这个抛尸人应该是这个公园的工作者或者是住在附近的人，也有可能是常常光临这里的游客，因为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才能知道在抛尸时间里如何躲避行人。不过——”韩行止话语一顿，往不远处望去。
警戒线外人山人海，警察和公园的保安拼命地维持现场的秩序，想疏散群众却又久久做不到。攒动的人头在灯光下形成一股涌流，在黄色线外尽情放肆。
“要怎么样在那么多人中排除嫌疑人呢？”
李琼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丝毫不纠结，反而信心满满地说出一句让全场人都震惊恐惧的话。
“这只不过是第一个死者，还有没露头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韩行止问。
“你猜。”李琼玖微微一笑，收拾好工具，让同僚将尸体运回局里。
振聋发聩的警笛在灯红酒绿中穿梭，阵阵微风吹过灯下疏影。幽静的小巷中有丝丝的响动，一只野狗追着一只黑猫窜过街角，在残亘的墙角边绕着圈，盖着垃圾的竹篓被不小心碰掉，在地上肆意打滚。
城南公园发生了一起命案，发现者是一对情侣，报案人是一名清洁工。由于案子发生在人群涌流的公共场合，看热闹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地越来越多，黄色的警戒线已经压制不住现场的躁乱。
市中心的酒店离城南公园并不是特别远，车开得快些二十分钟便赶到。李琼玖的车子停在公园门口，与交替闪烁红蓝光影的警车并排停泊。
“不得不说，你属柯南的吧，刚回来就有命案。”晶晶调侃道。
“你刚不久不还说我是属兔的吗？”
“嘶——”晶晶吸口凉气，“那你就是柯南兔斯基。”
“别贫，快走。”
走进公园，风不大，微凉的春风拂面，皎皎明月高挂，身边枝头几朵花枝冒芽，这里确是情侣约会的绝佳场所。
“师父你可算来了。”炎彬早早在人群外等候，一见到李琼玖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像见到救世主一样迎了上去。
李琼玖念完博士后，在警察大学当过一年的导师，炎彬就是那个时候收的小徒弟。人算聪颖，办事也很麻利，言谈举止都很有分寸，毕业之后也就随她待在市局中。
用别人的话来说，炎彬就是李琼玖的一个小跟班。
“晶晶姐。”炎彬对她点了点头。
“你们先忙着，我去取证。”
“好。”李琼玖应着，转头又问炎彬，“什么情况？”炎彬将准备好的手套口罩递上前，她熟练地戴好。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报案，我们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发现尸体的是一对情侣，因为女孩有些胆小，已经被吓昏就医。”炎彬和李琼玖穿过层层人群，挤到前沿钻过黄色警戒线。
这是一个微小的山坡，并不浓密的野草让几片青葱落叶格外瞩目。
李琼玖靠近尸体，蹲下身。
死者男性，被仰面放置在小山坡下，因为岩体的遮盖，不仔细看绝对瞧不出端倪。周围有被拖动的痕迹，但因为游客的破坏，想寻到源头已毫无意义。再仔细端详，才明白那个发现尸体的女孩为什么会被吓昏，因为尸体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死者衣服破烂，均是被刀划开，扒开衣服里面皮开肉绽，死者皮肤所见之处都是刀伤，根据血肉翻皮状况，都是生前留下的，每一刀都有3-4cm深。致命伤是在心脏位置，根据刀口形状判断凶器应该是把水果刀。死者身体内血液大部分流失，嘴唇呈惨白状，可现场遗留下的血迹却极少，显然此地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最骇人的是死者的头部，面容被火烧得焦黑，完全识别不出人的模样。头顶不剩一根发丝，暴露在外的头皮血肉外翻。李琼玖发现，死者焦炭般的面皮质上有小面积按压，可能在那里可以提取到凶手指纹，不过这要等到尸体运回局里才能具体勘验。
“死者死亡时间是多久？”悦耳的男声从李琼玖的耳畔响起，那磁性的声线让她有丝微的熟悉之感。
她抬眼，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她的反应早在韩行止的意料之内，他故意卖关子，瞅了瞅旁边看热闹的群众，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韩警官从国外交流回来，今年调到咱们局里工作。”炎彬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感受到李琼玖不怒而威的眼神，不由得出来打圆场。
“新人？”李琼玖没好气地挑了挑眉，可韩行止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地上的树叶，蹲下身往尸体下摸了摸，随即抽出手来直视李琼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死亡时间。”
李琼玖撇了撇嘴，也不想继续执拗下去，“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韩行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如果凶手凌晨三点左右杀死死者，凭借春天的昼息，那个时候天还没亮，路上基本没有行人，无论是处理尸体还是抛尸都是绝佳的，可他为什么要相隔那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呢？
“抛尸时间在下午六点到七点四十之间。”韩行止摘下手套，随意地交到炎彬手上，完全不顾炎彬一脸的蒙圈。
这是把他当做服务员还是小弟了？
李琼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韩行止，对他的判断半信半疑。
韩行止预料到他们的怀疑，于是继续说道：“报案时间是在七点四十左右，尸体身下泥土与死者衣服都较为潮湿，今天五点半太阳落山，到六点钟左右时，地上泥土已经普遍湿潮，所以这个时间抛尸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抛尸时间提前，那应该尸体衣服潮湿，身下的泥土较为干硬。”
“现在还不能判断抛尸人和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凶手有一个同伙。”李琼玖站起身，同样摘下手套扔给炎彬，接过两人手套的他，表情难以描述。
“但能确定的是，这个抛尸人应该是这个公园的工作者或者是住在附近的人，也有可能是常常光临这里的游客，因为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才能知道在抛尸时间里如何躲避行人。不过——”韩行止话语一顿，往不远处望去。
警戒线外人山人海，警察和公园的保安拼命地维持现场的秩序，想疏散群众却又久久做不到。攒动的人头在灯光下形成一股涌流，在黄色线外尽情放肆。
“要怎么样在那么多人中排除嫌疑人呢？”
李琼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丝毫不纠结，反而信心满满地说出一句让全场人都震惊恐惧的话。
“这只不过是第一个死者，还有没露头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韩行止问。
“你猜。”李琼玖微微一笑，收拾好工具，让同僚将尸体运回局里。
振聋发聩的警笛在灯红酒绿中穿梭，阵阵微风吹过灯下疏影。幽静的小巷中有丝丝的响动，一只野狗追着一只黑猫窜过街角，在残亘的墙角边绕着圈，盖着垃圾的竹篓被不小心碰掉，在地上肆意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