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斗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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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这时候逞能，会死的！”
“回来！”
老实说，顾楠很讨厌陈飞。
无赖，混蛋，自大。
不知天高地厚。
他根本连灵体都看不到，却还妄谈什么要给它一板砖？
但顾楠不能眼睁睁，看着陈飞去送死。
她将小雅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去抓陈飞的肩膀。
可陈飞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往前跳了两步，躲过这一抓。
顾楠正要再追，瞳孔猛地收缩。
那只灵体。
似乎对嘴边鸭子被人抢走很不爽，它盯上了陈飞，径直朝陈飞撞去。
这是顾楠眼中的画面。
而在陈飞眼里，卧室墙面再度破裂，榻榻米上凭空出现一道飞速延展的沟壑，劲风袭来。
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陈飞的全身，如果像游戏一样是有提示的话，他脑袋上的“危”字，一定特别红。
毫不犹豫地往左一滚。
“轰隆！”
王大壮跑了七家电器店，斥资4299元巨款购买的55英寸长虹4K超清电视，爆炸了。
墙面上凹进去一块，四周是蛛网般的裂痕。
危险感还未消失。
又来了！
陈飞连起身的时间都没有，像是青蛙般再往左边一跳，避过灵体的第二次撞击……
同时。
他向后拍出手里的板砖。
中！
以他丰富的拍砖经验和见闻色霸气的辅助，这一砖，绝对能命中。
可事实是，拍了个空。
陈飞落地站稳，吐了口唾沫：“那个谁，这灵体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么？可它既然能搞破坏，应该是有实体的才对。”
顾楠花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陈飞是在问她，正要开口，只见那只灵体再次向陈飞发起攻击：“小心！”
不用她提醒，陈飞已经轻巧地往旁边跳了一步。
再一次，避开。
顾楠脸上的表情变成惊讶。
陈飞和那只灵体周旋，每一次的躲避都险之又险，但凡动作慢一点，或是跳跃的距离短一点，绝对会被干掉。
可他偏偏就是能躲过。
就像是手持红布，戏弄愤怒公牛的斗牛士。
不，比斗牛士还要厉害。
因为他根本看不见对手。
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一个用黑布蒙着眼睛的斗牛士。
异能？
没错！
这是他觉醒的异能！
“你的能力可以维持多久！”顾楠连忙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年轻人要有礼貌。”
陈飞在客厅中闪转腾挪，竟然还有空和顾楠斗嘴。
顾楠一跺脚，咬牙道：“对！物理攻击对灵体来说是无效的，你的板砖对它没用！”
“后面一个问题呢？既然是这样，灵体为什么能撞墙？”陈飞追问。
“根据科研部的研究理论。”尽管这时候讨论理论研究有点不合时宜，而且这是需要保密的内容，但顾楠管不了那么多了。
“C级以上的灵体，能在发起进攻的瞬间‘实体化’，攻击现实——你的能力到底可以坚持多久？能撑五分钟的话，支援就来了！”
“我好像在某部漫画里见过这种性质的敌人。我想想……战斗方法是……”
陈飞骤然改变躲避的姿势，不再左右横跳，而是向前助跑两步，以沙发为跳板，奋力向上一跃。
极其危险的举动，这样能跳得更高，但也会导致滞空和落地僵直的时间变长，影响他的下一次躲避。
但是。
他在半空拧腰，左手向下一按。
明明是按在空气中，却仿佛按到了实体，指尖传来坚硬冰冷的触感。
“抓到你了。”
右手板砖呼啸而下。
“咔擦！”
一声脆响。
板砖破碎，四分五裂。
陈飞也被一股强大的劲力掀飞，像是断线风筝般飞来，重重摔在玄关的地板上。
“咳咳！”
吐出大口的血。
“你是个疯子！”
顾楠弯腰将其扶起，眼中却是震撼的神色。
她看得一清二楚。
陈飞主动迎向那灵体，用左手去挡灵体的撞击，在接触的瞬间，右手板砖拍下。
正如顾楠所说，灵体在攻击的瞬间会“实体化”，以完成攻击。
而在实体化的一瞬间，灵体自己也是可以被物理攻击打到的。
陈飞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成功反击。
不，并不成功。
C级灵体的实体强度堪比岩石，陈飞这一下，除了耍帅和把自己的左手搞废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样？老爹这一砖拍得帅么？”陈飞扭头，看向小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你果然是为了耍帅吗！
“帅个屁！”
顾楠一把将陈飞拉到门外，自己冲进客厅。
她吸气，沉腰，双手握拳，气流在指间流转，气势节节攀升。
但若是仔细去看，她的小腿，正在微微颤抖。
C级灵体。
这可是需要行动部老师集体出动才能解决的可怕敌人。
去年，城郊出现一只C级灵体，异常特别学校渝城分校派出五名行动部老师，前往围剿。
最终成功将其干掉，但代价是……
一人死亡，两人重伤。
顾楠的天分很高，但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刚刚开启“灵视”不久，最多只接触过D级的不会实体化的灵体。
C级。
会死的吧。
但不能逃跑。
这里是城区，要是放这只灵体离开，绝对是一场灾难。
话说回来，城区里怎么会突然出现C级灵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无论如何。
必须坚持到老师的支援！
顾楠盯着对面的灵体，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然。
与此同时。
门外。
陈飞勉强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骨头完全碎了，手掌无力地垂着，像是一片焉了的银杏叶。
小雅站在他身旁，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小问题，儿子。”
陈飞疼得眉毛拧起，却仍然露出笑容，用右手抹去小雅的眼泪，又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小雅哭得更大声了。
“别怕，有老爹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伤害到你。”陈飞将小雅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说，“你是我认定的儿子啊。”
“老爹……”
小雅哭喊出声。
“乖，再叫一声，我就喜欢听你叫我。”
“老，老爹！”哭得更响。
话音落下。
四周的时间仿佛凝固。
下一刻。
“叮！”
“人物解锁进度+1！”
“武装色霸气，解锁！”
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新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成了！”
陈飞咧嘴，笑得更加灿烂。
终于啊。
这波卖血没白费！
“砰！”
顾楠撞破墙壁从屋内飞出，很惨地摔在地上。
她想要站起来，却无法做到，想要叫陈飞快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抱歉，我以为你多少能撑一会的。”
陈飞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小雅的脑袋，“去照顾姐姐。”
“快跑……”
顾楠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作为赔礼，我帮你干掉这只怪物吧。”
陈飞抬起右手手掌，对着屋内。
武装色霸气。
整个手掌，以及右手手臂，瞬间变作黑色，宛若黑铁。
劲风来袭。
“咚！”
冲撞而来的灵体，正面撞在他的手掌上，发出如同古钟撞击的金属轰鸣，狂风吹乱他的卷发。
但他巍然不动。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这时候逞能，会死的！”
“回来！”
老实说，顾楠很讨厌陈飞。
无赖，混蛋，自大。
不知天高地厚。
他根本连灵体都看不到，却还妄谈什么要给它一板砖？
但顾楠不能眼睁睁，看着陈飞去送死。
她将小雅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去抓陈飞的肩膀。
可陈飞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往前跳了两步，躲过这一抓。
顾楠正要再追，瞳孔猛地收缩。
那只灵体。
似乎对嘴边鸭子被人抢走很不爽，它盯上了陈飞，径直朝陈飞撞去。
这是顾楠眼中的画面。
而在陈飞眼里，卧室墙面再度破裂，榻榻米上凭空出现一道飞速延展的沟壑，劲风袭来。
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陈飞的全身，如果像游戏一样是有提示的话，他脑袋上的“危”字，一定特别红。
毫不犹豫地往左一滚。
“轰隆！”
王大壮跑了七家电器店，斥资4299元巨款购买的55英寸长虹4K超清电视，爆炸了。
墙面上凹进去一块，四周是蛛网般的裂痕。
危险感还未消失。
又来了！
陈飞连起身的时间都没有，像是青蛙般再往左边一跳，避过灵体的第二次撞击……
同时。
他向后拍出手里的板砖。
中！
以他丰富的拍砖经验和见闻色霸气的辅助，这一砖，绝对能命中。
可事实是，拍了个空。
陈飞落地站稳，吐了口唾沫：“那个谁，这灵体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么？可它既然能搞破坏，应该是有实体的才对。”
顾楠花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陈飞是在问她，正要开口，只见那只灵体再次向陈飞发起攻击：“小心！”
不用她提醒，陈飞已经轻巧地往旁边跳了一步。
再一次，避开。
顾楠脸上的表情变成惊讶。
陈飞和那只灵体周旋，每一次的躲避都险之又险，但凡动作慢一点，或是跳跃的距离短一点，绝对会被干掉。
可他偏偏就是能躲过。
就像是手持红布，戏弄愤怒公牛的斗牛士。
不，比斗牛士还要厉害。
因为他根本看不见对手。
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一个用黑布蒙着眼睛的斗牛士。
异能？
没错！
这是他觉醒的异能！
“你的能力可以维持多久！”顾楠连忙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年轻人要有礼貌。”
陈飞在客厅中闪转腾挪，竟然还有空和顾楠斗嘴。
顾楠一跺脚，咬牙道：“对！物理攻击对灵体来说是无效的，你的板砖对它没用！”
“后面一个问题呢？既然是这样，灵体为什么能撞墙？”陈飞追问。
“根据科研部的研究理论。”尽管这时候讨论理论研究有点不合时宜，而且这是需要保密的内容，但顾楠管不了那么多了。
“C级以上的灵体，能在发起进攻的瞬间‘实体化’，攻击现实——你的能力到底可以坚持多久？能撑五分钟的话，支援就来了！”
“我好像在某部漫画里见过这种性质的敌人。我想想……战斗方法是……”
陈飞骤然改变躲避的姿势，不再左右横跳，而是向前助跑两步，以沙发为跳板，奋力向上一跃。
极其危险的举动，这样能跳得更高，但也会导致滞空和落地僵直的时间变长，影响他的下一次躲避。
但是。
他在半空拧腰，左手向下一按。
明明是按在空气中，却仿佛按到了实体，指尖传来坚硬冰冷的触感。
“抓到你了。”
右手板砖呼啸而下。
“咔擦！”
一声脆响。
板砖破碎，四分五裂。
陈飞也被一股强大的劲力掀飞，像是断线风筝般飞来，重重摔在玄关的地板上。
“咳咳！”
吐出大口的血。
“你是个疯子！”
顾楠弯腰将其扶起，眼中却是震撼的神色。
她看得一清二楚。
陈飞主动迎向那灵体，用左手去挡灵体的撞击，在接触的瞬间，右手板砖拍下。
正如顾楠所说，灵体在攻击的瞬间会“实体化”，以完成攻击。
而在实体化的一瞬间，灵体自己也是可以被物理攻击打到的。
陈飞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成功反击。
不，并不成功。
C级灵体的实体强度堪比岩石，陈飞这一下，除了耍帅和把自己的左手搞废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样？老爹这一砖拍得帅么？”陈飞扭头，看向小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你果然是为了耍帅吗！
“帅个屁！”
顾楠一把将陈飞拉到门外，自己冲进客厅。
她吸气，沉腰，双手握拳，气流在指间流转，气势节节攀升。
但若是仔细去看，她的小腿，正在微微颤抖。
C级灵体。
这可是需要行动部老师集体出动才能解决的可怕敌人。
去年，城郊出现一只C级灵体，异常特别学校渝城分校派出五名行动部老师，前往围剿。
最终成功将其干掉，但代价是……
一人死亡，两人重伤。
顾楠的天分很高，但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刚刚开启“灵视”不久，最多只接触过D级的不会实体化的灵体。
C级。
会死的吧。
但不能逃跑。
这里是城区，要是放这只灵体离开，绝对是一场灾难。
话说回来，城区里怎么会突然出现C级灵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无论如何。
必须坚持到老师的支援！
顾楠盯着对面的灵体，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然。
与此同时。
门外。
陈飞勉强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骨头完全碎了，手掌无力地垂着，像是一片焉了的银杏叶。
小雅站在他身旁，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小问题，儿子。”
陈飞疼得眉毛拧起，却仍然露出笑容，用右手抹去小雅的眼泪，又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小雅哭得更大声了。
“别怕，有老爹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伤害到你。”陈飞将小雅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说，“你是我认定的儿子啊。”
“老爹……”
小雅哭喊出声。
“乖，再叫一声，我就喜欢听你叫我。”
“老，老爹！”哭得更响。
话音落下。
四周的时间仿佛凝固。
下一刻。
“叮！”
“人物解锁进度+1！”
“武装色霸气，解锁！”
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新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成了！”
陈飞咧嘴，笑得更加灿烂。
终于啊。
这波卖血没白费！
“砰！”
顾楠撞破墙壁从屋内飞出，很惨地摔在地上。
她想要站起来，却无法做到，想要叫陈飞快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抱歉，我以为你多少能撑一会的。”
陈飞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小雅的脑袋，“去照顾姐姐。”
“快跑……”
顾楠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作为赔礼，我帮你干掉这只怪物吧。”
陈飞抬起右手手掌，对着屋内。
武装色霸气。
整个手掌，以及右手手臂，瞬间变作黑色，宛若黑铁。
劲风来袭。
“咚！”
冲撞而来的灵体，正面撞在他的手掌上，发出如同古钟撞击的金属轰鸣，狂风吹乱他的卷发。
但他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