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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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这是李华回家之后的第三天。
前两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各种消息便是满天飞来。
他的天网空间都要爆了。
“好兄弟，好姐妹，我们的华哥又出手了。这次我不再低调！”下边是李华在晚宴之上狼吞虎咽的配图，老爷子的侧颜也是可以模糊看到。
“年轻人不讲武德！”配图是李华和老爷子的决斗场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图中，是个夜晚，李华偷偷摸摸地，明显是在干坏事。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小叔子发的，配图也很经典，是李华以前哈哈大笑时候的照片。
李华给小叔子留言：满嘴顺口溜，你得是想考研呢？
他连续翻看好几条，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群族人……不当人啊。
李华洗漱完毕，正要推门出屋，却是听到门外的下人们叽叽喳喳。
“小少爷这两天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不是呢，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啊对啊，我记得曾今的小少爷不是这样的……”
“他变了……”
“……”
李华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他在心里默默地握住了一把草。
“咳咳！”
他握拳嘴边，轻咳一声。
吱——
随即，李华缓缓开门。
外面顿时无声了，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内，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李华深呼吸，以此来平复受伤的弱小心灵。
昨夜他认真地看完了《道德经》，所以李华深刻的明白，做人得有道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顺其自然便好，李华抬起左脚，门槛很高、且硬。
“哎呀！你潮吗！！”
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起身回头，怒道。
李华才刚刚恢复的古井无波，瞬间破防。
“诶，这是谁呀？大早上的便破坏别人的美好心情，真是的……不文明！”
李华正有气呢，没想到有人还敢来杠他。
他盯向声源处，墙角拐弯的地方一道身影此际正好出现。
“是你啊，小叔子。”
“是你啊，小华子。”
两人几乎是同时道出。
“小叔子。”
“小华子。”
“……”
“你先说。”
“你先说。”
“……”
李华闭嘴了，这小叔子，成心是来找茬的吧。
小叔子开口说道：“老爷子叫你过去一趟。”
李华：“收到。”
语罢，两人分别。
小叔子在经过李华的身边时，小声嘀咕：“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老李家的优良传统都快让其败坏光了。”
可不是嘛，这两日，哪一天还能没点李华的时事热点。
李华：“……”
这小叔子，我还没吐槽呢，你就开始了……
老爷子的专属练功房。
笃！笃！笃！！……
李华敲门，随后等待。
“进来！”
老爷子李耳结束了打坐，这才睁开眼，给出回应。
李华推门而入，耳目所见，老爷子仍是盘膝在地。
“孙儿来给祖父请安了。”李华毕恭毕敬地说道。
老爷子李耳小声道：“这倒像点样子。”
李华笑笑不说话。
旋即，老爷子李耳正色道：“过来吧。”语落，瞄了眼一旁的蒲团。
李华依言而坐。
“《道德经》看过了？谈一谈你的感受吧。”
这一刻的老爷子给李华的感觉很是奇妙，仿佛不染凡尘，已然超脱。
李华恭敬回道：“孙儿看是看过了，不过，有些地方却是不解。”
老爷子：“哦？说来听听。”
“上篇的道经，以及下篇的德经，大致看去，似乎都是在讲做人得有‘道德’。然而细看，却不是那么的简单。《道德经》当中包罗万象，文意深奥，很有一种哲学气息，尤其是关于‘长生术’的解读，致虚极，守静笃，载魄而守一……”
李华皱眉深思，将自己的一番感悟娓娓道来。
“嗯——”
老爷子不时点头，表示很满意。不愧是为文化人，考上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嗯，不错、不错，能有这般理解，已殊为不易。”
老爷子待到李华停下，才开口说道：
“‘道’，是指宇宙间天地万物运行的道理，亦是生而为人修身养性所需要遵循的道理。‘德’，是指为人处世之法，以及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还有方法论……”
“华儿，你对‘长生术’那篇是怎么看的？”
李华静静思索着老爷子的话语，还真别说，老爷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随后，他听闻老爷子对自己的提问，李华想了想，道：“孙儿捉摸不透，还望祖父解惑。”
“走，我为你演示一遍，也许你就懂了。”
老爷子原地盘膝坐着，此际双腿一撑，用力，很自然地便起身了。
李华有样学样，试着这样起来，起是起来了，就是挺费劲的。
他望着老爷子站起后风轻云淡的世外高人模样，着实佩服。
七十多岁了能有这么硬朗的身体素质，李华自然是无比崇拜。
怪不得老爷子从小便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习武，果然是好处多多、受益终身呀。
老爷子李耳在前带路，引着李华前往后院的泥土地。
李华紧随其后，望着老爷子略显瘦弱的背影，感触颇多，想必年轻时候的老爷子也是一介人物，奈何，岁月催人老，谁人又能抵挡得住时光的流逝呢……
前方为一菜园子，打理的很是精致，这是老爷子闲暇时分用来消磨时间的。
老爷子李耳左右看看，随机选了一块青色大石。
李华不明其意，挠挠头，并未言传，只是看着老爷子的动作，他以为老爷子会坐上去呢，但是……
下一幕，李华被惊呆了。
“看好了，小子。”
老爷子二话不说，气沉丹田，身体微蹲。
“喝！！”
一声叱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轰向青石。
“嘭！！！”
宛如闷雷一般炸响，仿佛大地都是抖了一下。伴随着几声“咔嚓”，青石之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纹，很明显这是人为的。
“……”
李华头皮发麻，缩了缩脖子。
他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服！
深藏不露啊，是个高手……
“咳！”
老爷子左手抬起，握拳于嘴边，重重咳嗽一声，意图很明确，这就是有意为之，想将李华的注意力引过来。
李华上前，担心道：“祖父，您没事吧……”
老爷子左手摆动，示意无妨，而其右臂负于背后，一副身为高手我很寂寞的姿态。
“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不是争强好胜、打打杀杀，而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懂？华儿？”
李华甘拜下风，此刻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孙儿懂了，谨遵祖父教诲……”
老爷子左手一挥，拂袖离去。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回去后好好研习，明日我还会考你，嗯……明日一早，先来帮我将菜园子好生料理一番……”
李华连忙施礼，满口“是是是”地答应。他反正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万一惹得老爷子生气，给他来一拳，他可受不了……
看来，老爷子是真的深藏不露啊，说不定昨日的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全力出手，估计是怕伤到自己吧……
他一直盯着老爷子的背影，见其消失在拐角，这才松了口气。
李华回头看了眼那青石，好奇心作祟之下，他走过去蹲下仔细观察。
“牛l逼……”
青色长条石块长约半丈，宽约两尺。
只见一道两指宽的裂纹自青石中间一分为二，直达地底，这块巨石到底是有多大，从裂缝的深度，李华便能窥视一二。
“哎？对了，老爷子还没讲‘长生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估计是人老了，又健忘了吧，唉算了算了，明早再请教也不迟……”
李华最后望了眼菜园子，遂离开此地。
他走向祖母的卧房，推门进入后，病榻之上的祖母很高兴，拉着李华的手自言自语说了好久，都是一些李华小时候的有趣故事……
祖母的身体堪忧，这几日，李华想多陪陪，他也是怕以后没了机会……
……
“咳咳！这次装过头了……”
“差点翻车……”
“老了老了……”
“唉，不复年轻喽……”
老爷子李耳一人躲在书房里感慨，右手手背上贴着一道创口贴。
犹记当年，什么胸口碎大石啊，金刚腿，铁头功……
统统不在话下，如今，唉……
“嘶……怎地还是这么疼呢……不会是粉碎性骨折了吧……”
第三日。
这是李华回家之后的第三天。
前两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各种消息便是满天飞来。
他的天网空间都要爆了。
“好兄弟，好姐妹，我们的华哥又出手了。这次我不再低调！”下边是李华在晚宴之上狼吞虎咽的配图，老爷子的侧颜也是可以模糊看到。
“年轻人不讲武德！”配图是李华和老爷子的决斗场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图中，是个夜晚，李华偷偷摸摸地，明显是在干坏事。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小叔子发的，配图也很经典，是李华以前哈哈大笑时候的照片。
李华给小叔子留言：满嘴顺口溜，你得是想考研呢？
他连续翻看好几条，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群族人……不当人啊。
李华洗漱完毕，正要推门出屋，却是听到门外的下人们叽叽喳喳。
“小少爷这两天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不是呢，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啊对啊，我记得曾今的小少爷不是这样的……”
“他变了……”
“……”
李华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他在心里默默地握住了一把草。
“咳咳！”
他握拳嘴边，轻咳一声。
吱——
随即，李华缓缓开门。
外面顿时无声了，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内，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李华深呼吸，以此来平复受伤的弱小心灵。
昨夜他认真地看完了《道德经》，所以李华深刻的明白，做人得有道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顺其自然便好，李华抬起左脚，门槛很高、且硬。
“哎呀！你潮吗！！”
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起身回头，怒道。
李华才刚刚恢复的古井无波，瞬间破防。
“诶，这是谁呀？大早上的便破坏别人的美好心情，真是的……不文明！”
李华正有气呢，没想到有人还敢来杠他。
他盯向声源处，墙角拐弯的地方一道身影此际正好出现。
“是你啊，小叔子。”
“是你啊，小华子。”
两人几乎是同时道出。
“小叔子。”
“小华子。”
“……”
“你先说。”
“你先说。”
“……”
李华闭嘴了，这小叔子，成心是来找茬的吧。
小叔子开口说道：“老爷子叫你过去一趟。”
李华：“收到。”
语罢，两人分别。
小叔子在经过李华的身边时，小声嘀咕：“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老李家的优良传统都快让其败坏光了。”
可不是嘛，这两日，哪一天还能没点李华的时事热点。
李华：“……”
这小叔子，我还没吐槽呢，你就开始了……
老爷子的专属练功房。
笃！笃！笃！！……
李华敲门，随后等待。
“进来！”
老爷子李耳结束了打坐，这才睁开眼，给出回应。
李华推门而入，耳目所见，老爷子仍是盘膝在地。
“孙儿来给祖父请安了。”李华毕恭毕敬地说道。
老爷子李耳小声道：“这倒像点样子。”
李华笑笑不说话。
旋即，老爷子李耳正色道：“过来吧。”语落，瞄了眼一旁的蒲团。
李华依言而坐。
“《道德经》看过了？谈一谈你的感受吧。”
这一刻的老爷子给李华的感觉很是奇妙，仿佛不染凡尘，已然超脱。
李华恭敬回道：“孙儿看是看过了，不过，有些地方却是不解。”
老爷子：“哦？说来听听。”
“上篇的道经，以及下篇的德经，大致看去，似乎都是在讲做人得有‘道德’。然而细看，却不是那么的简单。《道德经》当中包罗万象，文意深奥，很有一种哲学气息，尤其是关于‘长生术’的解读，致虚极，守静笃，载魄而守一……”
李华皱眉深思，将自己的一番感悟娓娓道来。
“嗯——”
老爷子不时点头，表示很满意。不愧是为文化人，考上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嗯，不错、不错，能有这般理解，已殊为不易。”
老爷子待到李华停下，才开口说道：
“‘道’，是指宇宙间天地万物运行的道理，亦是生而为人修身养性所需要遵循的道理。‘德’，是指为人处世之法，以及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还有方法论……”
“华儿，你对‘长生术’那篇是怎么看的？”
李华静静思索着老爷子的话语，还真别说，老爷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随后，他听闻老爷子对自己的提问，李华想了想，道：“孙儿捉摸不透，还望祖父解惑。”
“走，我为你演示一遍，也许你就懂了。”
老爷子原地盘膝坐着，此际双腿一撑，用力，很自然地便起身了。
李华有样学样，试着这样起来，起是起来了，就是挺费劲的。
他望着老爷子站起后风轻云淡的世外高人模样，着实佩服。
七十多岁了能有这么硬朗的身体素质，李华自然是无比崇拜。
怪不得老爷子从小便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习武，果然是好处多多、受益终身呀。
老爷子李耳在前带路，引着李华前往后院的泥土地。
李华紧随其后，望着老爷子略显瘦弱的背影，感触颇多，想必年轻时候的老爷子也是一介人物，奈何，岁月催人老，谁人又能抵挡得住时光的流逝呢……
前方为一菜园子，打理的很是精致，这是老爷子闲暇时分用来消磨时间的。
老爷子李耳左右看看，随机选了一块青色大石。
李华不明其意，挠挠头，并未言传，只是看着老爷子的动作，他以为老爷子会坐上去呢，但是……
下一幕，李华被惊呆了。
“看好了，小子。”
老爷子二话不说，气沉丹田，身体微蹲。
“喝！！”
一声叱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轰向青石。
“嘭！！！”
宛如闷雷一般炸响，仿佛大地都是抖了一下。伴随着几声“咔嚓”，青石之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纹，很明显这是人为的。
“……”
李华头皮发麻，缩了缩脖子。
他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服！
深藏不露啊，是个高手……
“咳！”
老爷子左手抬起，握拳于嘴边，重重咳嗽一声，意图很明确，这就是有意为之，想将李华的注意力引过来。
李华上前，担心道：“祖父，您没事吧……”
老爷子左手摆动，示意无妨，而其右臂负于背后，一副身为高手我很寂寞的姿态。
“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不是争强好胜、打打杀杀，而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懂？华儿？”
李华甘拜下风，此刻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孙儿懂了，谨遵祖父教诲……”
老爷子左手一挥，拂袖离去。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回去后好好研习，明日我还会考你，嗯……明日一早，先来帮我将菜园子好生料理一番……”
李华连忙施礼，满口“是是是”地答应。他反正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万一惹得老爷子生气，给他来一拳，他可受不了……
看来，老爷子是真的深藏不露啊，说不定昨日的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全力出手，估计是怕伤到自己吧……
他一直盯着老爷子的背影，见其消失在拐角，这才松了口气。
李华回头看了眼那青石，好奇心作祟之下，他走过去蹲下仔细观察。
“牛l逼……”
青色长条石块长约半丈，宽约两尺。
只见一道两指宽的裂纹自青石中间一分为二，直达地底，这块巨石到底是有多大，从裂缝的深度，李华便能窥视一二。
“哎？对了，老爷子还没讲‘长生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估计是人老了，又健忘了吧，唉算了算了，明早再请教也不迟……”
李华最后望了眼菜园子，遂离开此地。
他走向祖母的卧房，推门进入后，病榻之上的祖母很高兴，拉着李华的手自言自语说了好久，都是一些李华小时候的有趣故事……
祖母的身体堪忧，这几日，李华想多陪陪，他也是怕以后没了机会……
……
“咳咳！这次装过头了……”
“差点翻车……”
“老了老了……”
“唉，不复年轻喽……”
老爷子李耳一人躲在书房里感慨，右手手背上贴着一道创口贴。
犹记当年，什么胸口碎大石啊，金刚腿，铁头功……
统统不在话下，如今，唉……
“嘶……怎地还是这么疼呢……不会是粉碎性骨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