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有那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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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因为看不见，突然听到这样的叫声格外吓人，章妙妙心里害怕，急忙伸手去推方菲菲：“菲菲，菲菲，你怎么了？”
被章妙妙推醒的方菲菲一骨碌坐了起来，声音里也带着惊恐：“妙妙你推我干什么，吓死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哭着说不要不要不要，到底不要什么啊？你是做噩梦了吗？”
方菲菲急忙道歉：“啊啊啊，是是是，对不起，是我做噩梦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章妙妙有点好奇：“你梦见什么了，一个劲儿的叫不要不要不要！”
“啊，我梦见植物大战僵尸了！有僵尸向我逼近，还要抓着我啃，所以我说不要不要不要！”
“我们只听说过植物大战僵尸啊，又没有玩过，你知道植物和僵尸长什么模样啊，还能梦见僵尸？”
“我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但是我听过声音嘛！就这样，哇，呜，嗷……”方菲菲开始拙劣地发出奇怪的鬼叫，然后说：“电视、电影、游戏还有收音机里不都有僵尸咬人的片段和配音，你怎么搞得跟吴为一样，好像瞎了没多久似的，瞎得没经验！”
章妙妙：……我是个很有经验的瞎子！
方菲菲听章妙妙不出声，顿了一下又道：“妙妙，以后如果你要再请假，我就陪你一起请假好吗？”
“为什么呀？”章妙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我没有搭档了呀！”
“怎么会没有搭档了呢？不是还有吴为吗？我请假他刚好补上呀！”
“可是，我不想跟别人做搭档，我只想跟你做搭档。”
章妙妙忍不住吐槽了：“是谁那天拍着胸脯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们罩着你！这几个礼拜除了放学，上课下课吃饭吴为都跟我们在一块，你跟他说话比跟我说话都多，我还以为你春心萌动重色轻友不要我了呢！”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你可是小龙女啊，哪有人的色相比得过你啊！”
“哼，那也得看是哪个版本的小龙女，万一我是小笼包版的呢？”
虽然大家在盲校没有电视可看，但是除了方菲菲人人都有手机，除了听广播听电视还可以上微博知乎，各种影视八卦资讯大家并不陌生。
“哪个版本的都比素人强吧！妙妙我向你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重色轻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找男朋友也不会嫁人！你和陈老师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在我心里，陈老师就是我亲妈，你就是我亲妹！”
章妙妙被方菲菲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傻了，立即哀求：“求求你了，菲菲，这话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说好吗？你这么一说，大家更要说你和我搞百合了！咱们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人当真怎么办？要是我爷爷奶奶知道，一定会发心脏病的！他们这个年纪可接受不了什么女同耽美的，哭都要哭死了！”
“哎呀，谁要跟你搞百合了，我不是女同！”
“那你干嘛突然跟我表白，还说你根本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
“我说你是我妹妹，又不是情人，这能叫表白？我不找男朋友不嫁人也不代表我是女同啊，我是独身主义者！”
“为什么啊？”章妙妙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友有这个念头。
方菲菲停顿了才反问：“妙妙，你很想找男朋友很想嫁人吗？”
“说你呢，你干嘛问我？”
“如果你也不想，哪还用得着问我为什么不想吗？”
“谁说我不想了！”章妙妙脱口而出。
“那你就是想咯？说，你是不是已经看上谁了？”
“没有，我要是看上谁了，还能瞒得过你？不过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我希望将来能有啊！”
就像陈老师和康老师，第一美和第一帅，志同道合，甜蜜恩爱，多好呀！不过这句话章妙妙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赤裸裸吐露自己的心事和愿望，这不是她的风格，哪怕是面对她最好的朋友。
方菲菲接口道：“其实我也做过梦，梦里我就像陈老师一样，找到了我的康老师。”
章妙妙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没想到方菲菲居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那你干嘛说你根本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
方菲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又瞎又穷，谁会要我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不要希望。”
“虽然你又瞎又穷，可是你又美又好呀！”
虽然大家是瞎子，不过方菲菲私下拉着章妙妙，死皮赖脸地问过陈老师班上女同学包括她们自己的颜值高低问题。陈老师被方菲菲磨得受不了，最后只好一句话点评：方菲菲是长腿美少女，章妙妙是可爱萌妹子。至于洪红和蓝兰，她们不在场，老师不能在背后议论学生。
章妙妙一听就知道陈老师是在安慰自己，不能夸漂亮，就只能夸可爱呗，我眼瞎，心可不瞎。不过她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她有一个从小到大连任校花的姐姐章美美，而她和弟弟章壮壮的颜值则和父母持平就是个普通素人，她早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有什么用啊！学姐学长都说过，像我们这种瞎子只能找瞎子，哪个正常人会看得上我们呢？我爸爸妈妈……他们只想让我早点学会推拿赚钱贴补家里。我觉得吧，还是一个人自在！好了，不说我了，说你吧！”
章妙妙愣愣地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想要恋爱结婚的呀！我看你思想这么保守，也不能网恋，那就要么在学校里找，要么就是熟人亲友介绍。你爸妈对你也不是很上心，所以你还是在学校就找好比较靠谱。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章妙妙羞红了脸：“没有。我奶奶说了，这种事一定得男孩子主动，女孩子不可以想这些。可是班里的男同学跟我们一起混了九年了，要是看上我早该行动了吧，我觉得没戏。”
方菲菲马上纠正：“这，这不是还有吴为么，他才来啊，我觉得你俩挺有火花！”
章妙妙只能一如既往地指出好友的逻辑谬误：“菲菲，你瞎，你哪里能看出有没有火花！我觉得，你们倒是挺谈得来，每次我们一起吃饭，都是你们聊，我听着，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吧！”
方菲菲叹口气：“就算我不是独身主义，也不可能跟吴为啊！蓝兰打听来的消息，说吴为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图书馆馆长，他条件好着呢，就算瞎了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是我这种天生失明的山鸡能配得上的。明眼人说门当户对，瞎子不是一样？”
两人正聊着呢，洪红和蓝兰回宿舍了。为了方便周末回家的学生和家长，周五下午盲校会提前放学。
洪红和蓝兰都是甲市人，每周末都会回家，拿起盲杖和收拾好的书包就走了，洪红会在学校门口坐公交车回家，蓝兰的妈妈则在楼下等着接她了。
临走洪红撂下一句话：“对了，吴为问你们两个好些没有，他说他周洲末留在学校熟悉情况，也不会回家，还说会给妙妙你单独发微信！”
舍友走后，方菲菲笑着说：“妙妙，论家庭条件，你比我强太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吴为！刚才洪红说他说会给你单独发微信，这可是个好机会！他要是约你，你就赶紧答应！他要是不约你，你就约他！”
章妙妙没好气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单独给你发微信？只是你没有手机！”
方菲菲不做声了，章妙妙觉得自己语气是不是重了，提起了好友的伤心事，急忙道歉：“菲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我哪有那么小气！”
章妙妙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果然是吴为发来了微信：“章妙妙，方菲菲，你们身体好些了吗？”
章妙妙吐槽：“你听，他就是想问候你，只是你没有手机，所以捎上我！”
方菲菲反驳：“他明明先说的你的名字！”
“废话，这是我的手机！”
两人互相推脱，谁都不愿意答复，过了半天吴为的微信又来了：“没有答复，是没听到，还是出事了呢？我要不要下来看看你们呢？”
女生宿舍在三楼，男生宿舍在五楼，其实他们隔得真不远。
章妙妙冷笑：“哼，反正我是不会回复的！”
方菲菲无奈，只好拿过了手机回答：“我们都没事了，谢谢关心！”
吴为回复得很快：“方菲菲同学，我很让你恶心吗？头一次做搭档互相按摩，还隔着衣服呢，你居然吐了？”
章妙妙哼了一声：尬幽默，不好笑！
可是方菲菲听了却突然又是一阵恶心，哇哇两声，跑去厕所吐了。
章妙妙目瞪口呆地听着方菲菲在厕所呕吐，突然恶趣味大起，拿起手机很开心地通知吴为：“吴为同学，方菲菲同学听了你说的话，现在正在吐。”
“哈哈哈，章妙妙同学，很好笑！”
章妙妙发出了三个字“你等着”，然后跑去厕所将手机对准了呕吐的方菲菲，按下了语音通话。等吴为接通后，她按下了免提，得意地冷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说。
吴为听着那熟悉的呕吐声，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啊啊啊，我有这么让人觉得恶心吗？以前从来没有过啊！盲人的品味这么与众不同吗？
盲人因为看不见，突然听到这样的叫声格外吓人，章妙妙心里害怕，急忙伸手去推方菲菲：“菲菲，菲菲，你怎么了？”
被章妙妙推醒的方菲菲一骨碌坐了起来，声音里也带着惊恐：“妙妙你推我干什么，吓死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哭着说不要不要不要，到底不要什么啊？你是做噩梦了吗？”
方菲菲急忙道歉：“啊啊啊，是是是，对不起，是我做噩梦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章妙妙有点好奇：“你梦见什么了，一个劲儿的叫不要不要不要！”
“啊，我梦见植物大战僵尸了！有僵尸向我逼近，还要抓着我啃，所以我说不要不要不要！”
“我们只听说过植物大战僵尸啊，又没有玩过，你知道植物和僵尸长什么模样啊，还能梦见僵尸？”
“我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但是我听过声音嘛！就这样，哇，呜，嗷……”方菲菲开始拙劣地发出奇怪的鬼叫，然后说：“电视、电影、游戏还有收音机里不都有僵尸咬人的片段和配音，你怎么搞得跟吴为一样，好像瞎了没多久似的，瞎得没经验！”
章妙妙：……我是个很有经验的瞎子！
方菲菲听章妙妙不出声，顿了一下又道：“妙妙，以后如果你要再请假，我就陪你一起请假好吗？”
“为什么呀？”章妙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我没有搭档了呀！”
“怎么会没有搭档了呢？不是还有吴为吗？我请假他刚好补上呀！”
“可是，我不想跟别人做搭档，我只想跟你做搭档。”
章妙妙忍不住吐槽了：“是谁那天拍着胸脯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们罩着你！这几个礼拜除了放学，上课下课吃饭吴为都跟我们在一块，你跟他说话比跟我说话都多，我还以为你春心萌动重色轻友不要我了呢！”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你可是小龙女啊，哪有人的色相比得过你啊！”
“哼，那也得看是哪个版本的小龙女，万一我是小笼包版的呢？”
虽然大家在盲校没有电视可看，但是除了方菲菲人人都有手机，除了听广播听电视还可以上微博知乎，各种影视八卦资讯大家并不陌生。
“哪个版本的都比素人强吧！妙妙我向你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重色轻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找男朋友也不会嫁人！你和陈老师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在我心里，陈老师就是我亲妈，你就是我亲妹！”
章妙妙被方菲菲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傻了，立即哀求：“求求你了，菲菲，这话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说好吗？你这么一说，大家更要说你和我搞百合了！咱们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人当真怎么办？要是我爷爷奶奶知道，一定会发心脏病的！他们这个年纪可接受不了什么女同耽美的，哭都要哭死了！”
“哎呀，谁要跟你搞百合了，我不是女同！”
“那你干嘛突然跟我表白，还说你根本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
“我说你是我妹妹，又不是情人，这能叫表白？我不找男朋友不嫁人也不代表我是女同啊，我是独身主义者！”
“为什么啊？”章妙妙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友有这个念头。
方菲菲停顿了才反问：“妙妙，你很想找男朋友很想嫁人吗？”
“说你呢，你干嘛问我？”
“如果你也不想，哪还用得着问我为什么不想吗？”
“谁说我不想了！”章妙妙脱口而出。
“那你就是想咯？说，你是不是已经看上谁了？”
“没有，我要是看上谁了，还能瞒得过你？不过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我希望将来能有啊！”
就像陈老师和康老师，第一美和第一帅，志同道合，甜蜜恩爱，多好呀！不过这句话章妙妙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赤裸裸吐露自己的心事和愿望，这不是她的风格，哪怕是面对她最好的朋友。
方菲菲接口道：“其实我也做过梦，梦里我就像陈老师一样，找到了我的康老师。”
章妙妙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没想到方菲菲居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那你干嘛说你根本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
方菲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又瞎又穷，谁会要我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不要希望。”
“虽然你又瞎又穷，可是你又美又好呀！”
虽然大家是瞎子，不过方菲菲私下拉着章妙妙，死皮赖脸地问过陈老师班上女同学包括她们自己的颜值高低问题。陈老师被方菲菲磨得受不了，最后只好一句话点评：方菲菲是长腿美少女，章妙妙是可爱萌妹子。至于洪红和蓝兰，她们不在场，老师不能在背后议论学生。
章妙妙一听就知道陈老师是在安慰自己，不能夸漂亮，就只能夸可爱呗，我眼瞎，心可不瞎。不过她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她有一个从小到大连任校花的姐姐章美美，而她和弟弟章壮壮的颜值则和父母持平就是个普通素人，她早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有什么用啊！学姐学长都说过，像我们这种瞎子只能找瞎子，哪个正常人会看得上我们呢？我爸爸妈妈……他们只想让我早点学会推拿赚钱贴补家里。我觉得吧，还是一个人自在！好了，不说我了，说你吧！”
章妙妙愣愣地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想要恋爱结婚的呀！我看你思想这么保守，也不能网恋，那就要么在学校里找，要么就是熟人亲友介绍。你爸妈对你也不是很上心，所以你还是在学校就找好比较靠谱。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章妙妙羞红了脸：“没有。我奶奶说了，这种事一定得男孩子主动，女孩子不可以想这些。可是班里的男同学跟我们一起混了九年了，要是看上我早该行动了吧，我觉得没戏。”
方菲菲马上纠正：“这，这不是还有吴为么，他才来啊，我觉得你俩挺有火花！”
章妙妙只能一如既往地指出好友的逻辑谬误：“菲菲，你瞎，你哪里能看出有没有火花！我觉得，你们倒是挺谈得来，每次我们一起吃饭，都是你们聊，我听着，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吧！”
方菲菲叹口气：“就算我不是独身主义，也不可能跟吴为啊！蓝兰打听来的消息，说吴为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图书馆馆长，他条件好着呢，就算瞎了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是我这种天生失明的山鸡能配得上的。明眼人说门当户对，瞎子不是一样？”
两人正聊着呢，洪红和蓝兰回宿舍了。为了方便周末回家的学生和家长，周五下午盲校会提前放学。
洪红和蓝兰都是甲市人，每周末都会回家，拿起盲杖和收拾好的书包就走了，洪红会在学校门口坐公交车回家，蓝兰的妈妈则在楼下等着接她了。
临走洪红撂下一句话：“对了，吴为问你们两个好些没有，他说他周洲末留在学校熟悉情况，也不会回家，还说会给妙妙你单独发微信！”
舍友走后，方菲菲笑着说：“妙妙，论家庭条件，你比我强太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吴为！刚才洪红说他说会给你单独发微信，这可是个好机会！他要是约你，你就赶紧答应！他要是不约你，你就约他！”
章妙妙没好气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单独给你发微信？只是你没有手机！”
方菲菲不做声了，章妙妙觉得自己语气是不是重了，提起了好友的伤心事，急忙道歉：“菲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我哪有那么小气！”
章妙妙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果然是吴为发来了微信：“章妙妙，方菲菲，你们身体好些了吗？”
章妙妙吐槽：“你听，他就是想问候你，只是你没有手机，所以捎上我！”
方菲菲反驳：“他明明先说的你的名字！”
“废话，这是我的手机！”
两人互相推脱，谁都不愿意答复，过了半天吴为的微信又来了：“没有答复，是没听到，还是出事了呢？我要不要下来看看你们呢？”
女生宿舍在三楼，男生宿舍在五楼，其实他们隔得真不远。
章妙妙冷笑：“哼，反正我是不会回复的！”
方菲菲无奈，只好拿过了手机回答：“我们都没事了，谢谢关心！”
吴为回复得很快：“方菲菲同学，我很让你恶心吗？头一次做搭档互相按摩，还隔着衣服呢，你居然吐了？”
章妙妙哼了一声：尬幽默，不好笑！
可是方菲菲听了却突然又是一阵恶心，哇哇两声，跑去厕所吐了。
章妙妙目瞪口呆地听着方菲菲在厕所呕吐，突然恶趣味大起，拿起手机很开心地通知吴为：“吴为同学，方菲菲同学听了你说的话，现在正在吐。”
“哈哈哈，章妙妙同学，很好笑！”
章妙妙发出了三个字“你等着”，然后跑去厕所将手机对准了呕吐的方菲菲，按下了语音通话。等吴为接通后，她按下了免提，得意地冷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说。
吴为听着那熟悉的呕吐声，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啊啊啊，我有这么让人觉得恶心吗？以前从来没有过啊！盲人的品味这么与众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