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梦幻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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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早饭，洛雨很不高兴地说：“这猫粮的档次也太差了，我感觉根本无法下咽。”
“你如今积蓄全无，钱包内空空如也，这包猫粮，还是你表妹然然买了送来，我见她，还是十分疼惜你这个.......表哥的。”
“我知道，我现在很穷。可是过不了几天，我就会有钱进账了，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一准给我换高级猫粮，听见没？”
“噢？你哪来的猫粮钱？”
“你去看看我写的新书，一夜之间，点击量蹭蹭往上涨，不断创新高。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书这么卖座！”洛雨兴奋地说道。
“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胡编了些什么？”
凶渡走进书房，打开了笔记本。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开始凝重起来，表情也愈发冷峻。
他合上笔记本，压低声音，质问道：“这些事情，你从何而知？........
怎可将它传出去，昭告天下，世人皆知？！”
“谁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反正这都是我现在脑子里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做的梦，更不清楚它们是不是你以前的记忆。
反正梦到了，就记下来啰！
既能博一博大众的眼球，满足一下世人的猎奇心理，顺便提高一下点击率，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洛雨一脸的无所谓。
..........
“喂.......你该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吧？！
..........
我靠！你该不会告诉我，梦里那个真的是你吧？！那白衣女子真的是一只九尾狐吗？！
还有........
霍去病？！！
我的偶像！！.......
我最崇拜的汉朝将军？！
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洛雨冷不丁翻了一个筋斗，然后跳了起来。
他蹦到桌上，抻着脑袋，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内心，对着凶渡异常兴奋地叫喊着。
“闭嘴！”凶渡沉着脸，低声呵止。
他颓然坐下，喃喃低语：“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窥见我体内的遥远记忆，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他再次打开笔记本，仔仔细细阅读了一番，长久的静默不语。
“喂.......”洛雨小心翼翼跳到桌上，慢慢靠近凶渡，用一只前爪试探着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兄，你没事吧？......”
凶渡静静地看着洛雨，一语不发。
洛雨被看得心里越来越发毛，有些心虚地说道：“老大，你......你别这样......
我是不是窥测了什么天机？可是要遭天谴了？！
还是......你......你打算要杀人灭口？！.......
你可千万三思！别冲动！
你别忘了，我这肉身可是你的啊！........”
凶渡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你觉得，你所写的，世人可会相信？”
“啊？.......当然......
当然不会相信了！
你听我说.......现在写这些东西的人可多了去了。
比这更玄乎的都有........妖魔鬼怪，飞天遁地、穿越万年，各种无所不能.......
咱们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世人皆以为这只是杜撰而已......
即是妄言，不过权当一笑罢了..........
.........
你又怎知，你脑中所见的，就不是自己的幻梦一场？”
说着，凶渡神秘莫测地笑了.......
洛雨心里突然一沉......
“是啊，谁又能保证，我脑中闪现的，梦中所见的，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呢？
我吗？凶渡吗？恐怕都不能......
这世间，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就连现在：洛雨成为了一只猫，而对面这位男子，不过是猫住进了洛雨的皮囊而已。
可这，究竟是事实吗？
洛雨究竟是一只猫，还是一个人？
犹如庄公梦蝶，究竟是庄子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子？
到底庄子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子？..........
洛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痴了......
幻像与真实，只是存在于人——对相的认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然而，如果所有的相都是陷阱，都是虚妄，那又有什么是所谓真实？而又是什么，是值得去执着的呢？
洛雨困惑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姑且不论我的梦境是不是真的，我就想知道，那两块骨佩是不是确有其物？
我在梦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个物件了。”
“确有其物。”凶渡很干脆地回答。
“你不是有一块？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不能.......因为它早已失去踪迹许久了。”
“怎么回事？”
........
突然，门铃响了，凶渡走去开门。没过多时，他捧着一个快递纸箱走了进来。
“你买了啥？！我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洛雨高声提醒。
“你的必需品而已。”
凶渡开始拆箱。
不一会，地板上摊开了一地的猫用食品：猫粮、猫罐头、冻干、布丁、营养膏、化毛膏、猫用薄荷......
还有附赠的逗猫棒和梳毛手套。
“我看上的那个猫爬架，这次没法送来........
因为，.......你已经没钱了。
以后，我一定送给你。”凶渡不无遗憾。
“够了！我的钱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这些天是造了什么孽！倒霉透顶，丢车，丢渔具不算，现在连钱包也被掏空了.......
大哥！我只是个穷人，不是什么大款。
你不是千年灵猫吗？你就不能变出些钱来？
你会不会飞天遁地？！求求你干脆晚上蒙个面，带着我一块去盗银行吧！
.........
再这样下去，咱们离饿死不远了！”
“不行。”凶渡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未做过如此不耻的事情。”
“大哥，你不过是只猫！是只猫！不是什么君子。”
“你从何而知，灵兽便无君子小人之分？”
洛雨无语，他烦躁地走向窗口。
然后，他看到了女鬼孙玉正趴在窗外........
“你这一大早就过来，是赶早饭吗？”洛雨没好气地问道。
凶渡开了窗，孙玉慢慢爬了进来。
“你白昼而来，不惧阳气过盛么？”
孙玉没有说话。
“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别怕，只管道来。”凶渡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你是不是无处可去了？”洛雨问道。
孙玉点点头：“只因生前所住房子已经被家人转让出去.......
上次听了恩人的嘱咐，不可做出吓人报复之事，所以......只能离开生前的家，转为栖身桥洞。现在.....桥洞也被人占去了......他们将我赶了出来.......”
孙玉一脸憔悴不堪，形容甚是可怜。
洛雨不禁深感同情，所谓的“他们”，应该也是一群结伴欺鬼的游魂野鬼吧.......
他慢慢踱到孙玉身边，站起身来，爪子搭在孙玉的手臂上，“你以后，就住我家吧。”
孙玉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吃着早饭，洛雨很不高兴地说：“这猫粮的档次也太差了，我感觉根本无法下咽。”
“你如今积蓄全无，钱包内空空如也，这包猫粮，还是你表妹然然买了送来，我见她，还是十分疼惜你这个.......表哥的。”
“我知道，我现在很穷。可是过不了几天，我就会有钱进账了，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一准给我换高级猫粮，听见没？”
“噢？你哪来的猫粮钱？”
“你去看看我写的新书，一夜之间，点击量蹭蹭往上涨，不断创新高。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书这么卖座！”洛雨兴奋地说道。
“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胡编了些什么？”
凶渡走进书房，打开了笔记本。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开始凝重起来，表情也愈发冷峻。
他合上笔记本，压低声音，质问道：“这些事情，你从何而知？........
怎可将它传出去，昭告天下，世人皆知？！”
“谁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反正这都是我现在脑子里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做的梦，更不清楚它们是不是你以前的记忆。
反正梦到了，就记下来啰！
既能博一博大众的眼球，满足一下世人的猎奇心理，顺便提高一下点击率，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洛雨一脸的无所谓。
..........
“喂.......你该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吧？！
..........
我靠！你该不会告诉我，梦里那个真的是你吧？！那白衣女子真的是一只九尾狐吗？！
还有........
霍去病？！！
我的偶像！！.......
我最崇拜的汉朝将军？！
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洛雨冷不丁翻了一个筋斗，然后跳了起来。
他蹦到桌上，抻着脑袋，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内心，对着凶渡异常兴奋地叫喊着。
“闭嘴！”凶渡沉着脸，低声呵止。
他颓然坐下，喃喃低语：“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窥见我体内的遥远记忆，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他再次打开笔记本，仔仔细细阅读了一番，长久的静默不语。
“喂.......”洛雨小心翼翼跳到桌上，慢慢靠近凶渡，用一只前爪试探着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兄，你没事吧？......”
凶渡静静地看着洛雨，一语不发。
洛雨被看得心里越来越发毛，有些心虚地说道：“老大，你......你别这样......
我是不是窥测了什么天机？可是要遭天谴了？！
还是......你......你打算要杀人灭口？！.......
你可千万三思！别冲动！
你别忘了，我这肉身可是你的啊！........”
凶渡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你觉得，你所写的，世人可会相信？”
“啊？.......当然......
当然不会相信了！
你听我说.......现在写这些东西的人可多了去了。
比这更玄乎的都有........妖魔鬼怪，飞天遁地、穿越万年，各种无所不能.......
咱们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世人皆以为这只是杜撰而已......
即是妄言，不过权当一笑罢了..........
.........
你又怎知，你脑中所见的，就不是自己的幻梦一场？”
说着，凶渡神秘莫测地笑了.......
洛雨心里突然一沉......
“是啊，谁又能保证，我脑中闪现的，梦中所见的，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呢？
我吗？凶渡吗？恐怕都不能......
这世间，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就连现在：洛雨成为了一只猫，而对面这位男子，不过是猫住进了洛雨的皮囊而已。
可这，究竟是事实吗？
洛雨究竟是一只猫，还是一个人？
犹如庄公梦蝶，究竟是庄子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子？
到底庄子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子？..........
洛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痴了......
幻像与真实，只是存在于人——对相的认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然而，如果所有的相都是陷阱，都是虚妄，那又有什么是所谓真实？而又是什么，是值得去执着的呢？
洛雨困惑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姑且不论我的梦境是不是真的，我就想知道，那两块骨佩是不是确有其物？
我在梦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个物件了。”
“确有其物。”凶渡很干脆地回答。
“你不是有一块？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不能.......因为它早已失去踪迹许久了。”
“怎么回事？”
........
突然，门铃响了，凶渡走去开门。没过多时，他捧着一个快递纸箱走了进来。
“你买了啥？！我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洛雨高声提醒。
“你的必需品而已。”
凶渡开始拆箱。
不一会，地板上摊开了一地的猫用食品：猫粮、猫罐头、冻干、布丁、营养膏、化毛膏、猫用薄荷......
还有附赠的逗猫棒和梳毛手套。
“我看上的那个猫爬架，这次没法送来........
因为，.......你已经没钱了。
以后，我一定送给你。”凶渡不无遗憾。
“够了！我的钱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这些天是造了什么孽！倒霉透顶，丢车，丢渔具不算，现在连钱包也被掏空了.......
大哥！我只是个穷人，不是什么大款。
你不是千年灵猫吗？你就不能变出些钱来？
你会不会飞天遁地？！求求你干脆晚上蒙个面，带着我一块去盗银行吧！
.........
再这样下去，咱们离饿死不远了！”
“不行。”凶渡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未做过如此不耻的事情。”
“大哥，你不过是只猫！是只猫！不是什么君子。”
“你从何而知，灵兽便无君子小人之分？”
洛雨无语，他烦躁地走向窗口。
然后，他看到了女鬼孙玉正趴在窗外........
“你这一大早就过来，是赶早饭吗？”洛雨没好气地问道。
凶渡开了窗，孙玉慢慢爬了进来。
“你白昼而来，不惧阳气过盛么？”
孙玉没有说话。
“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别怕，只管道来。”凶渡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你是不是无处可去了？”洛雨问道。
孙玉点点头：“只因生前所住房子已经被家人转让出去.......
上次听了恩人的嘱咐，不可做出吓人报复之事，所以......只能离开生前的家，转为栖身桥洞。现在.....桥洞也被人占去了......他们将我赶了出来.......”
孙玉一脸憔悴不堪，形容甚是可怜。
洛雨不禁深感同情，所谓的“他们”，应该也是一群结伴欺鬼的游魂野鬼吧.......
他慢慢踱到孙玉身边，站起身来，爪子搭在孙玉的手臂上，“你以后，就住我家吧。”
孙玉流下了感激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