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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昭昭给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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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恒回到将军府内,直奔书房。

    书房的灯是灭的,习武之人的耳力更胜常人。他听到屋内有人浅浅的呼吸声。手放在腰间软剑上,像往常一般推开房门。

    一阵拳风袭来,堪堪擦过他的下颌骨。穆天恒微微弯下身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左手出拳朝对方的腹部打去。

    对方身形一折,挣开手上的禁锢喊道:“别打,是我。”

    穆天恒一听声音立马停手,触不及防被对方摸走腰间的香囊。

    黑暗中传来男子的声音,“你可算回来了。”

    穆天恒沉声道:“东西还我,不然我真的打你。”

    “小气。”他摊开手掌道:“还你。”

    “你半夜来我这,被人看到怎么办?”穆天恒径直越过他,点起一盏灯坐到书案后,埋头写着些什么。

    男子相貌平平,却长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说话的时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你这人太过冷血,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山的,不然我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游山玩水乐的逍遥,不比来着上京城看人脸色强。”

    “周衍之,你知道的我历来不会求人,你是第一个。”穆天恒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他,眼中是从未见过的恳求。

    “算我怕了你行吧,再说我这不是来了嘛。”说着在书房中四处逛起来,“你这书房和你这人一眼冷清,养点花花草草多热闹。”

    不提还好一提花花草草,穆天恒就想起昭昭,她是最喜欢摆弄花草的。他拿起桌上的香囊看了两眼,上面绣了一株君子兰。

    “穆天恒,这香囊是谁给你的绣的也太丑了吧。”周衍之啧啧两声道:“看你这宝贝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穆天恒冷冷的盯着他,周衍之觉得脊背发凉干咳两声道:“其实勉强还是能看的。”

    “这是我夫人绣的。”穆天恒将香囊捏在手中轻轻的摸着,感受上面杂乱无章的针脚。

    周衍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诧异的道:“你什么时候娶亲了?好你个无情的家伙,我们这么好的交情,你也不请我喝喜酒。”

    他见穆天恒不说话,脸色阴沉。又继续不知死活的问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像媳妇跟人跑了一样。

    穆天恒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不会吧,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他不怕死的将胳膊肘撑在穆天恒的肩上道:“兄弟我教你一个哄姑娘的好办法,要不要?”

    “不用了,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府外的白灯笼吗?”穆天恒道。

    周衍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他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小声道:“我是翻/墙进来的。”

    “现在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穆天恒说着攥紧了香囊,感觉到里面好像有什么。

    周衍之道了一句节哀,默默的从花园的院墙/翻了出去。嘴里还在嘟囔,“难道是因为夫人没了,他才决定要干一票大的?这事可不妙。”

    书房内的的穆天恒,扯开香囊的口子,抽出一张被叠了好几遍的纸。纸边平滑一看就是用剪刀裁出来的。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字迹歪歪扭扭的,一如既往的丑。穆天恒唇角微勾,他想起自己当初教昭昭写字,她总抱怨练字久了胳膊酸,很是娇气。

    “岁岁长相见。”穆天恒在嘴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他觉得自己回到战场上在冰天雪地里艰难的行军,每一步都是千钧。

    现在这纸条上昭昭写的每一个字,都像吸进肺里冰冷的寒意。

    为了继续走下去只能抓起地上的冰雪塞进嘴里,凉意从嘴里一直扩散到身上的每一处,从血液开始蔓延直到心脏,循环往复直至见到曙光。

    他想起今日国师与自己说的话,当日迷心之所以会入魔暴起伤人,是因为有人在树上做了手脚。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徐,只有他那日来访时碰过迷心。

    管事在书房外提醒道:“大将军,快卯时了。”

    他将纸条折好重新放回香囊内,揣入怀中,整了整衣襟往外走去。

    今日宫门外分外热闹,不仅有左右两列的文武官员,还有一顶垂着白纱的轿子,轿子周围是四个穿着白色纱裙的赤脚美人。

    宁朔坐在轿中,懒懒的靠在美人榻上。

    今日为了符合国师妖孽的传言,他特意的将满头青丝随意的披散而下,也穿着一袭薄纱,赤脚踩在地毯上。

    边上文武两列官员战战兢兢,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就像礼部尚书一样被施了妖法,做出一些晚节不保的事情。

    他歪着头斜靠在美人榻上逗弄着边上的白狸。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白玉瓶子中的眼泪还未收集全,白狸真的会以为他的神识已经恢复,差一点就落荒而逃。

    “美人,小爷今日得打扮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他勾着白狸的尾巴问道。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比较喜欢高贵清雅,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狸一甩抽回尾巴,忍不住给他泼冷水。

    他锲而不舍的握住白狸的爪子道:“美人,你不老实哦,之前看你明明偷偷的看了我好几眼,垂涎欲滴。”

    “那不是垂涎欲滴,那是唾弃。”白狸努力让自己碧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大大的真诚,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

    宫内钟声响起,轿子腾空,四个美人乖巧的坐在轿子的栏杆上,越过高高的宫门落在大殿内。

    文武百官接二连三的进入大殿内,轿子落在大殿正中,边上站着四个微笑的白衣美人。皇上来的时候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咳,国师今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皇上阴沉着脸在龙椅上如坐针毡的问道。

    宁朔低头玩着自己的头发,不冷不热的道:“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可能接下来每日的早朝你都能看到我。”

    他放下自己的头发,抬头看着皇上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皇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何事?”

    宁朔指尖轻叩,“容本国师想想应该先说哪件呢。”

    他勾起嘴角,环视殿内战战兢兢敢怒不敢言的众臣道:“前丞相李冒年被王徐所杀?这件应该还有人不知道。”

    “众位难道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吗?”宁朔打量了一圈朝堂上的老臣,有一大半的人面露震惊和惶恐。

    皇上沉声道:“国师,休要妖言惑众。李冒年是死有余辜,王徐是戴罪立功替朕捉拿乱国的猫妖。”

    他盯着宁朔美人榻上的黑猫道:“该不会就是国师轿中这只吧。”

    殿内大臣纷纷望向他怀中的黑猫,欲言又止。

    “是又如何,这猫儿乖顺的很,现在是本国师的道侣。”说着还亲昵的凑上前去,蹭了白狸的脑袋。

    白狸很配合的现出人身,一袭白衣和宁朔的黑袍形成鲜明对白,她乖巧的端坐在榻上。

    他将脑袋枕在美人的大腿上,姿态慵懒金色的眸子微微抬起。身上龙君的气场全开,连白狸都是一愣。

    大殿中的大臣早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皇上强忍着跪下的冲动,眯起眼睛打量着白狸,媚色天成。脑中回想王徐说可活捉猫妖的话,眼中闪现贪婪。

    他冷哼一声道:“国师好本事。”

    “朕今日还有一事要宣布,丞相一职空置已久,未免再出现李冒年之事情。朕决定封王徐为左丞相,周衍之为右丞相共担此大任。”

    众人都还跪在地上,一听此言心下虽然有异议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分,更有不少老臣面上显露不满之色。

    王徐从门外走了进来跪付在地上道:“谢皇上圣恩。”

    宁朔瞳孔中金光一闪,他看到王徐心口的黑洞扩大,渐渐的变得有如实质,那一丝红光开始发芽长出一小片叶子形状的东西。

    “王状元,故友相见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宁朔故意问道。

    白狸在一旁笑着道:“现在应该叫左相,王状元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不是咱们可以高攀的。”

    王徐赤红的双目紧紧地盯着白狸,咬紧牙关恨不得拆了她吞食入腹,“还得多谢二位,否则在下哪有今日。”

    白狸装作害怕的样子扭捏道:“左相这个样子看着人家,是有什么意图吗?”

    宁朔摸着她的脸颊道:“美人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

    “嗯。国师大人定要护着人家。”说着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宁朔一把,低下头在他耳畔小声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明所以的众人,以为这两人不知廉耻在大殿上耳鬓厮磨。宁朔清楚的很,这一下掐在他腰间的软肉上。

    他忍着疼对着王徐道:“左相大权在握,不请宁兄我喝两杯吗?”

    “好,下朝后尽管来相府,咱们小酌两杯。”王徐盯着白狸道:“带上您的道侣一起。”

    宁朔眼尾一挑笑的别具风流,“那是自然。”

    皇上看着两人交谈中的波涛暗涌,暗道留着王徐这步棋并没有走错,不自觉露出一丝自以为是的笑容,被两人尽收眼底。

    散朝后,皇上在徐妃的丰宁宫内,手中托着茶碗小口的喝着。

    徐妃轻抚着皇上的后背给哄道:“皇上,别生气了,这不还有左相帮着您嘛,自然有国师好瞧的。”

    太监从托盘里拿出一个锦盒呈上,垂首道:“左相说,这新的丹药一日三丸,饭前清水顺服即可,但、但、”

    太监支支吾吾的看了徐妃一眼又低下头。

    皇上不耐烦的将茶碗重重放下问道:“但什么?不会说话朕命人拔了你的舌头,换个嘴巧的。”

    “但不可近女色。”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皇上还是听见了,徐妃在一旁皱眉眸中精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