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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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没？”
消息发过去半天，也不见秦迟回应。
穿好衣服，左邪退出弹夹，还有4颗子弹。
“我去楼下找点吃的。”
关闭手机时，8点43分。
走出宾馆，迎面吹来徐徐寒风，左邪双手插兜，绕过一只原地驻足的丧尸，翻过一辆车的前盖。
他踩到了凝固的血。
一具女性尸体躺在汽车下，高跟鞋也睡在旁边。
碎纸屑随风飘起，略为有些乱的刘海拍打着左邪的睫毛，他微微虚起眼睛，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
天空阴沉，城市浓烟四起，宛如战争过后的一副场景。室外，已然没有了活人的身影。
突然，头顶掠过一道黑影。
左邪回头看去，那是一只飞远的变异丧尸。
他又看了看地面，踩到了一只断手。
换作常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左邪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走进一家餐馆。
刚踏进门，就是一地的碎玻璃，桌椅板凳被砸烂，两只丧尸呆呆地站在，似乎是感受到了左邪，他们看了过来。
左邪对视过去。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他认为自己和丧尸之间存在着某种羁绊。
走到后台厨房，架子倒塌，餐具凌乱的躺在地上，最下面还压着厨师的尸体。
好吧，这里没有现成的早餐。
他退出餐馆，站在瑟瑟寒风中左右遥望，也没见着有吃的地方，索性就继续向前了。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一栋商场楼。
电梯齿轮卡了半截丧尸，它仍活着，沾血的嘴张张合合。
左邪爬上二楼，这里血染成河，行尸成堆。
他觉得有些冷，反正时间还早，就在一家时尚服装店里找了件外套披上。
四分五裂的镜子里，左邪的身高有1.73米，体态匀称，身材修长，气质阴邪。他的长相比秦迟还要帅上几分，五官恰到好处，脸小，头发长，目光深邃。
他漫不经心的穿梭在丧尸中间。
推开一家便利店的门，店内除了地上的一具尸体，竟然没什么乱的地方。
他找了个塑料袋，把香肠和面包装了进去，自己也打开了一包薯片，边吃边装。
他其实不饿，自从失踪回来，失去两个月的记忆之后，他似乎就没有了饥饿感，只是纯粹的嘴馋而已。
“吱——”
隔着货架，响起轻微的开门声。
便利店的休息室陆续走出来几个人。
“小点声。”一个惶恐的中性声音传进左邪的耳朵里，这样的微小分贝，店外的丧尸根本听不到。
左邪没有理会，拿起两只鸡爪丢进塑料袋。
“有、有动静。”
“让开，女人往后站。”
一个男人从货架的另一端探出半颗头，“呼……没事，是人。”
男人抹掉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大扳手，奇怪地问道：“小兄弟，你是从外面进来的？”
左邪是个狠人，但不是一个高冷的人，面对这帮人的疑惑，他淡定自若的挑选零食，简直的回答道：“是的。”
“外面这么多丧尸，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大妈面色慌张，“他会不会是免疫者，免疫者会感染我们的。”
男人一听这话，连忙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左邪看都不看他们，淡淡地说道：“我挑点零食就走，不会打扰你们。”
“不行啊大龙，”大妈言举不善，对男人说道：“外面那么多丧尸，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掉的，要在这里躲好长时间了，这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不能让他带走。”
被叫做大龙的男人纠结地说：“他只拿走一点，没问题的。”
“我们这里可是有八个人啊，谁知道国家会什么时候派人来救我们，而且他是免疫者，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丧尸又不会咬他。一点东西都不能让他带走。”
大龙想了想，对左邪道：“小兄弟你也听见了，把东西放下吧，去别处，我们有我们的难处，体谅一下。”
左邪看了他一眼，转个身，把货架上的桶装面放进了袋子里，一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本就不是什么社会定义上的“好人”。
“小兄弟，你这让我很难做，我觉得我把话已经讲得很客气了。”大龙脸色难堪。
“大龙，别废话了，把他撵出去。”
大龙皱起了眉，“小兄弟，给个面子，把东西放下。”
左邪扭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别烦我。”
这阴冷的眼神，大龙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骨子里的男子气概不允许他有半点畏缩，他迈出一步，用大扳手指着左邪：“小兄弟，我好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现在杀人已经没有法律约束，别逼我动手。”
左邪的手摸向腰间，枪就藏在衣服下。
“左邪？”
突然，大妈的身后歪出半张美颜。
左邪的手停住，他看向这个女孩，略带疑惑。
“我是姚樱，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们认识？”
姚樱站出来对左邪说：“上次我捡到你手机了，你朋友还说要请我吃饭，我们还加了微信的。”
“哦。”
姚樱的相貌出奇的精致，一脸胶原蛋白，长发柔顺飘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满是灵气。她声音轻柔，十分勾人心弦，哪怕是左邪这样的狠人，心中也难免有些动容。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拎着一大包零食，转身就走。
“站住！”大龙用扳手指着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东西放下，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左邪一步未停。
“太嚣张了！”大龙追上去，可一转角，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指着他的脑门。
那是一把手枪。
大龙连忙举起双手，“小兄弟，你这是真枪还是假枪？”
左邪没有回答，他走到门前。
那群人却已经没有阻拦他的勇气。
“左邪。”
姚樱跑了过来。
左邪回头，“有事吗？”
“你……能带我走吗？”
“不能。”左邪推开门，丧尸就站在三米外。
姚樱抓住他的衣角，“我帮过你，你也应该帮我的。”
左邪顿住，看着店内环境：“这里不安全吗？”
“有人在打我的主意。”
便利店的休息室里一共八个人，有四个都是男人，姚樱还不是一般的漂亮，包括大龙在内，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搭话，眼神里是若隐若现的欲望。
规则破坏，一晚可能没什么，三天也可能不会有事，但半个月后呢？
姚樱之所以选择左邪，不单单是因为有过一面之缘。
更主要的是，左邪对她没兴趣，她感觉到了，从上次见面开始，她就对这个气质怪异的男孩印象深刻。
“醒没？”
消息发过去半天，也不见秦迟回应。
穿好衣服，左邪退出弹夹，还有4颗子弹。
“我去楼下找点吃的。”
关闭手机时，8点43分。
走出宾馆，迎面吹来徐徐寒风，左邪双手插兜，绕过一只原地驻足的丧尸，翻过一辆车的前盖。
他踩到了凝固的血。
一具女性尸体躺在汽车下，高跟鞋也睡在旁边。
碎纸屑随风飘起，略为有些乱的刘海拍打着左邪的睫毛，他微微虚起眼睛，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
天空阴沉，城市浓烟四起，宛如战争过后的一副场景。室外，已然没有了活人的身影。
突然，头顶掠过一道黑影。
左邪回头看去，那是一只飞远的变异丧尸。
他又看了看地面，踩到了一只断手。
换作常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左邪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走进一家餐馆。
刚踏进门，就是一地的碎玻璃，桌椅板凳被砸烂，两只丧尸呆呆地站在，似乎是感受到了左邪，他们看了过来。
左邪对视过去。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他认为自己和丧尸之间存在着某种羁绊。
走到后台厨房，架子倒塌，餐具凌乱的躺在地上，最下面还压着厨师的尸体。
好吧，这里没有现成的早餐。
他退出餐馆，站在瑟瑟寒风中左右遥望，也没见着有吃的地方，索性就继续向前了。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一栋商场楼。
电梯齿轮卡了半截丧尸，它仍活着，沾血的嘴张张合合。
左邪爬上二楼，这里血染成河，行尸成堆。
他觉得有些冷，反正时间还早，就在一家时尚服装店里找了件外套披上。
四分五裂的镜子里，左邪的身高有1.73米，体态匀称，身材修长，气质阴邪。他的长相比秦迟还要帅上几分，五官恰到好处，脸小，头发长，目光深邃。
他漫不经心的穿梭在丧尸中间。
推开一家便利店的门，店内除了地上的一具尸体，竟然没什么乱的地方。
他找了个塑料袋，把香肠和面包装了进去，自己也打开了一包薯片，边吃边装。
他其实不饿，自从失踪回来，失去两个月的记忆之后，他似乎就没有了饥饿感，只是纯粹的嘴馋而已。
“吱——”
隔着货架，响起轻微的开门声。
便利店的休息室陆续走出来几个人。
“小点声。”一个惶恐的中性声音传进左邪的耳朵里，这样的微小分贝，店外的丧尸根本听不到。
左邪没有理会，拿起两只鸡爪丢进塑料袋。
“有、有动静。”
“让开，女人往后站。”
一个男人从货架的另一端探出半颗头，“呼……没事，是人。”
男人抹掉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大扳手，奇怪地问道：“小兄弟，你是从外面进来的？”
左邪是个狠人，但不是一个高冷的人，面对这帮人的疑惑，他淡定自若的挑选零食，简直的回答道：“是的。”
“外面这么多丧尸，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大妈面色慌张，“他会不会是免疫者，免疫者会感染我们的。”
男人一听这话，连忙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左邪看都不看他们，淡淡地说道：“我挑点零食就走，不会打扰你们。”
“不行啊大龙，”大妈言举不善，对男人说道：“外面那么多丧尸，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掉的，要在这里躲好长时间了，这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不能让他带走。”
被叫做大龙的男人纠结地说：“他只拿走一点，没问题的。”
“我们这里可是有八个人啊，谁知道国家会什么时候派人来救我们，而且他是免疫者，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丧尸又不会咬他。一点东西都不能让他带走。”
大龙想了想，对左邪道：“小兄弟你也听见了，把东西放下吧，去别处，我们有我们的难处，体谅一下。”
左邪看了他一眼，转个身，把货架上的桶装面放进了袋子里，一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本就不是什么社会定义上的“好人”。
“小兄弟，你这让我很难做，我觉得我把话已经讲得很客气了。”大龙脸色难堪。
“大龙，别废话了，把他撵出去。”
大龙皱起了眉，“小兄弟，给个面子，把东西放下。”
左邪扭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别烦我。”
这阴冷的眼神，大龙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骨子里的男子气概不允许他有半点畏缩，他迈出一步，用大扳手指着左邪：“小兄弟，我好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现在杀人已经没有法律约束，别逼我动手。”
左邪的手摸向腰间，枪就藏在衣服下。
“左邪？”
突然，大妈的身后歪出半张美颜。
左邪的手停住，他看向这个女孩，略带疑惑。
“我是姚樱，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们认识？”
姚樱站出来对左邪说：“上次我捡到你手机了，你朋友还说要请我吃饭，我们还加了微信的。”
“哦。”
姚樱的相貌出奇的精致，一脸胶原蛋白，长发柔顺飘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满是灵气。她声音轻柔，十分勾人心弦，哪怕是左邪这样的狠人，心中也难免有些动容。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拎着一大包零食，转身就走。
“站住！”大龙用扳手指着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东西放下，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左邪一步未停。
“太嚣张了！”大龙追上去，可一转角，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指着他的脑门。
那是一把手枪。
大龙连忙举起双手，“小兄弟，你这是真枪还是假枪？”
左邪没有回答，他走到门前。
那群人却已经没有阻拦他的勇气。
“左邪。”
姚樱跑了过来。
左邪回头，“有事吗？”
“你……能带我走吗？”
“不能。”左邪推开门，丧尸就站在三米外。
姚樱抓住他的衣角，“我帮过你，你也应该帮我的。”
左邪顿住，看着店内环境：“这里不安全吗？”
“有人在打我的主意。”
便利店的休息室里一共八个人，有四个都是男人，姚樱还不是一般的漂亮，包括大龙在内，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搭话，眼神里是若隐若现的欲望。
规则破坏，一晚可能没什么，三天也可能不会有事，但半个月后呢？
姚樱之所以选择左邪，不单单是因为有过一面之缘。
更主要的是，左邪对她没兴趣，她感觉到了，从上次见面开始，她就对这个气质怪异的男孩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