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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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同龄同学可能还在床上享受周末的懒觉，刘峰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父亲也起床了，简单的洗漱后，捱到年月有些久远的桌子边。
桌子还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不过那时的家具都是真材实料的真家伙，经过这么多年，桌面和凳子都磨的光溜溜的，像是打了一层蜡。
刘峰盛了一碗稀饭端到父亲面前，将筷子塞到父亲手里，等父亲吃完早饭。
刘峰坐到父亲的对面，“这是怎么回事？”刘峰拿出纸条摊开摆在父亲的面前。
砰！
刚吃完的饭碗飞向刘峰，刘峰侧身躲开，因为这样的事情经常上演，刘峰自己习以为常了，能轻易的躲开飞来的饭碗。
刘峰起身拿扫帚打扫满地破碎的瓷片。
瓷片碰撞发出哗啦哗啦声，在这寂静逼仄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叮铃铃
刘峰电话响了，
刘峰丢下扫帚拿着手机走到门外。
“昨晚跑到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何雨欣打来的。
昨晚齐昊请她吃夜宵主要是找机会表达那层意思。
何雨欣简单的吃了一点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出门后她就给刘峰打电话，打了很多次无人接听，那时刘峰可能正在和红毛青年‘交锋’。
“可能是昨天踢球太累了，睡着了，没听到”，刘峰情绪低落，找了个理由说道。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感觉你状态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昨天累了吧。”
“好的吧，今天不上学，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挂掉电话，刘峰扭头向门里走，一只脚跨入门槛，一只脚还在门外，‘欠债还钱’，墙上几个用油漆喷写的红色大字映入刘峰的眼帘。
刘峰打了一大盆水，拿了一个破衣服做的抹布，用力的擦着墙上的红色大字，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抹布与坚硬而且凹凸不平的墙壁摩擦破损碎裂。
油漆刷的红字根本擦不掉，刘峰一边擦着，心里一股酸楚突然往上涌，眼眶里的泪水像泉涌一样涌了下来。
这些年他们家太难了，前后遭遇父亲车祸，母亲的离开。
母亲在的时候，重担都压在母亲身上，他的生活主要是学习好自己的功课，其他的就是懂事比较早的他课余时间帮助母亲分担一些家务，不用去考虑家庭的温饱问题，可现在他要扛起这个家，撑起这个家的屋梁，他现在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他需要考虑温饱问题，要考虑家庭的开销，要照顾父亲......稚嫩的肩膀艰难的扛起这个家。
刘峰将盆和水奋力扔到一边，将抹布也扔到一边，眼泪犹如开闸的大坝，喷涌而出。
他坐在家门口，任由眼泪哗哗的流，没有出声，他怕邻居听见了瞧不起，他怕父亲听见了无理责怪，他怕天堂中的母亲听到了心里难过。
泪水尽情的流吧，流完了就好了！
刘峰没有擦拭，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犹如夏天暴风雨的雨点，落在地上炸开，形成一元硬币大小的印记。
叮铃铃
电话响起，刘峰擦了擦手上的水，咳咳，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是赵警官打来的。
赵警官是他母亲被骗案的负责警官，对刘峰家有一些了解，也特别关注这个家庭，特别关心刘峰。
“赵警官好！”刘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通电话。
“你好，昨晚我在办个案子，没时间关注你这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再来骚扰你？”
“后来没来了，但在家门前用红色油漆喷了一些字，这个钱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父亲就那状态，问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吧，电话里也讲不清楚，我一会正好从你那里经过，我到你这里来一趟，你在家等一会啊。”
“好的”，刘峰挂断电话立即起身将扔出去的大盆和抹布捡了起来，把家里打碎的碎碗打扫干净。
刘峰又盛了一碗稀饭给父亲，他发现父亲的眼角有些湿润，可能是父亲也心疼自己吧！
父亲默默的吃着稀饭，时不时的看一眼刘峰，应该是他看到了刘峰有些发红的眼睛，为自己欠下“巨额债务”感到自责和惭愧吧。
咚咚咚
昨晚那两个红毛青年站在门口，不耐烦的敲着门梆。
“搞清楚了没有，我昨天说了，今天不是昨天那个数了啊”，一个红毛说道。
“别磨叽了啊，这样涨上去对你们可不好啊……”另一个红毛帮腔道。
“今天是多少？”刘峰疑虑的问道。
“我算一下，一万五千五百”，一个红毛板着手指计算着。
“你算错了，应该是一万五千七百五十，剩下的你垫？”另一个红毛立即纠正得意的说道，“数学体育老师教的？”
“就你能，我是考考你，看你可知道，能耐了，还教起师傅起来了”，说话的红毛在另一个红毛头上拍了两巴掌，“你能耐，别和我一起来干这苦逼的收债的苦差呀。”
“不不不，不敢……”被拍的红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躲到一边，转移话题，“我说你怎么站那不动呢，还不快点去拿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说话时颐指气使的狂妄。
两个红毛说着就向刘峰家里闯，刘峰挡在门口，两个红毛立即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你们干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关你什么事？找打？”
两个红毛听到有人打抱不平头也不回的怒道。
“赵警官好！”刘峰看到赵警官喊到。
“小毛孩子，还想诓我，我见得多了，赵警官来了，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行。”
“皇帝老子是来不了了，你们看我来行不行，不行我让手铐来”，赵警官走到两个红毛身后说道。
两个红毛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官现在他们后面。吓了一跳，准备拔腿跑。
“站住，想往哪里跑呢？刚才不还说皇帝老子来了都不行吗？现在怂了？”
两个红毛听到赵警官的呵斥，也没敢逃跑，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像两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老师发现了，站在那里罚站。
赵警官从两个红毛身后绕到他们面前，“说说什么情况吧”。
“我们不知道啊，是老板让我们来的，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你们也要积点德啊，别走路绊脚摔死了”，赵警官拍了拍两个红毛的肩膀，“你们不知道情况现在打电话给你们老板问”。
其中一个称为师傅的红毛立即掏出手机走到墙角处打电话，片刻之后，他走了回来，“今年八月份他的父亲借了老板两千块钱，约定按一万元一天五百的利息偿还本息，至今他父亲一分钱没还，所以到现在利滚利滚到这么多了”，红毛指着刘峰说道。
“这么点时间，两千滚到一万五，你们也太黑了吧，胆儿也太肥了吧”，赵警官惊的眼睛睁得老大，脸色顿时变得漆黑。
“这这这……都是老板干的，跟我们没关系”，两个红毛吓得脚都有些颤抖，嘴也在哆嗦，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现在都推到你们老板身上了，不敢担当了？这墙上的字是你们写的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擦掉。”
“行，你们一会擦掉，还有你们和你老板说，本钱还你，利息一分没有”，赵警官顿了顿，“行的话打个收条，不行等着法院传票。”
一个红毛立即去擦拭，另一个红毛给他老板打电话。
红毛接完电话回来，“只要本，我现在就可以写收条。”
“行吧，这个钱分期还你们，利息一分都没有，这是这个月的分期”，赵警官从口袋里拿了几百块钱给红毛，然后要他打收条，“别忘了把字擦干净，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第二天是周末，同龄同学可能还在床上享受周末的懒觉，刘峰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父亲也起床了，简单的洗漱后，捱到年月有些久远的桌子边。
桌子还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不过那时的家具都是真材实料的真家伙，经过这么多年，桌面和凳子都磨的光溜溜的，像是打了一层蜡。
刘峰盛了一碗稀饭端到父亲面前，将筷子塞到父亲手里，等父亲吃完早饭。
刘峰坐到父亲的对面，“这是怎么回事？”刘峰拿出纸条摊开摆在父亲的面前。
砰！
刚吃完的饭碗飞向刘峰，刘峰侧身躲开，因为这样的事情经常上演，刘峰自己习以为常了，能轻易的躲开飞来的饭碗。
刘峰起身拿扫帚打扫满地破碎的瓷片。
瓷片碰撞发出哗啦哗啦声，在这寂静逼仄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叮铃铃
刘峰电话响了，
刘峰丢下扫帚拿着手机走到门外。
“昨晚跑到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何雨欣打来的。
昨晚齐昊请她吃夜宵主要是找机会表达那层意思。
何雨欣简单的吃了一点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出门后她就给刘峰打电话，打了很多次无人接听，那时刘峰可能正在和红毛青年‘交锋’。
“可能是昨天踢球太累了，睡着了，没听到”，刘峰情绪低落，找了个理由说道。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感觉你状态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昨天累了吧。”
“好的吧，今天不上学，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挂掉电话，刘峰扭头向门里走，一只脚跨入门槛，一只脚还在门外，‘欠债还钱’，墙上几个用油漆喷写的红色大字映入刘峰的眼帘。
刘峰打了一大盆水，拿了一个破衣服做的抹布，用力的擦着墙上的红色大字，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抹布与坚硬而且凹凸不平的墙壁摩擦破损碎裂。
油漆刷的红字根本擦不掉，刘峰一边擦着，心里一股酸楚突然往上涌，眼眶里的泪水像泉涌一样涌了下来。
这些年他们家太难了，前后遭遇父亲车祸，母亲的离开。
母亲在的时候，重担都压在母亲身上，他的生活主要是学习好自己的功课，其他的就是懂事比较早的他课余时间帮助母亲分担一些家务，不用去考虑家庭的温饱问题，可现在他要扛起这个家，撑起这个家的屋梁，他现在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他需要考虑温饱问题，要考虑家庭的开销，要照顾父亲......稚嫩的肩膀艰难的扛起这个家。
刘峰将盆和水奋力扔到一边，将抹布也扔到一边，眼泪犹如开闸的大坝，喷涌而出。
他坐在家门口，任由眼泪哗哗的流，没有出声，他怕邻居听见了瞧不起，他怕父亲听见了无理责怪，他怕天堂中的母亲听到了心里难过。
泪水尽情的流吧，流完了就好了！
刘峰没有擦拭，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犹如夏天暴风雨的雨点，落在地上炸开，形成一元硬币大小的印记。
叮铃铃
电话响起，刘峰擦了擦手上的水，咳咳，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是赵警官打来的。
赵警官是他母亲被骗案的负责警官，对刘峰家有一些了解，也特别关注这个家庭，特别关心刘峰。
“赵警官好！”刘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通电话。
“你好，昨晚我在办个案子，没时间关注你这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再来骚扰你？”
“后来没来了，但在家门前用红色油漆喷了一些字，这个钱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父亲就那状态，问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吧，电话里也讲不清楚，我一会正好从你那里经过，我到你这里来一趟，你在家等一会啊。”
“好的”，刘峰挂断电话立即起身将扔出去的大盆和抹布捡了起来，把家里打碎的碎碗打扫干净。
刘峰又盛了一碗稀饭给父亲，他发现父亲的眼角有些湿润，可能是父亲也心疼自己吧！
父亲默默的吃着稀饭，时不时的看一眼刘峰，应该是他看到了刘峰有些发红的眼睛，为自己欠下“巨额债务”感到自责和惭愧吧。
咚咚咚
昨晚那两个红毛青年站在门口，不耐烦的敲着门梆。
“搞清楚了没有，我昨天说了，今天不是昨天那个数了啊”，一个红毛说道。
“别磨叽了啊，这样涨上去对你们可不好啊……”另一个红毛帮腔道。
“今天是多少？”刘峰疑虑的问道。
“我算一下，一万五千五百”，一个红毛板着手指计算着。
“你算错了，应该是一万五千七百五十，剩下的你垫？”另一个红毛立即纠正得意的说道，“数学体育老师教的？”
“就你能，我是考考你，看你可知道，能耐了，还教起师傅起来了”，说话的红毛在另一个红毛头上拍了两巴掌，“你能耐，别和我一起来干这苦逼的收债的苦差呀。”
“不不不，不敢……”被拍的红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躲到一边，转移话题，“我说你怎么站那不动呢，还不快点去拿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说话时颐指气使的狂妄。
两个红毛说着就向刘峰家里闯，刘峰挡在门口，两个红毛立即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你们干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关你什么事？找打？”
两个红毛听到有人打抱不平头也不回的怒道。
“赵警官好！”刘峰看到赵警官喊到。
“小毛孩子，还想诓我，我见得多了，赵警官来了，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行。”
“皇帝老子是来不了了，你们看我来行不行，不行我让手铐来”，赵警官走到两个红毛身后说道。
两个红毛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官现在他们后面。吓了一跳，准备拔腿跑。
“站住，想往哪里跑呢？刚才不还说皇帝老子来了都不行吗？现在怂了？”
两个红毛听到赵警官的呵斥，也没敢逃跑，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像两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老师发现了，站在那里罚站。
赵警官从两个红毛身后绕到他们面前，“说说什么情况吧”。
“我们不知道啊，是老板让我们来的，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你们也要积点德啊，别走路绊脚摔死了”，赵警官拍了拍两个红毛的肩膀，“你们不知道情况现在打电话给你们老板问”。
其中一个称为师傅的红毛立即掏出手机走到墙角处打电话，片刻之后，他走了回来，“今年八月份他的父亲借了老板两千块钱，约定按一万元一天五百的利息偿还本息，至今他父亲一分钱没还，所以到现在利滚利滚到这么多了”，红毛指着刘峰说道。
“这么点时间，两千滚到一万五，你们也太黑了吧，胆儿也太肥了吧”，赵警官惊的眼睛睁得老大，脸色顿时变得漆黑。
“这这这……都是老板干的，跟我们没关系”，两个红毛吓得脚都有些颤抖，嘴也在哆嗦，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现在都推到你们老板身上了，不敢担当了？这墙上的字是你们写的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擦掉。”
“行，你们一会擦掉，还有你们和你老板说，本钱还你，利息一分没有”，赵警官顿了顿，“行的话打个收条，不行等着法院传票。”
一个红毛立即去擦拭，另一个红毛给他老板打电话。
红毛接完电话回来，“只要本，我现在就可以写收条。”
“行吧，这个钱分期还你们，利息一分都没有，这是这个月的分期”，赵警官从口袋里拿了几百块钱给红毛，然后要他打收条，“别忘了把字擦干净，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