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砂隐村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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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赶到君麻吕所在的战场，情况远比大蛇丸想象的更为严重。
原本葱郁参天的森林，居然突兀地过渡为沙漠的地貌，大蛇丸皱了皱眉头。
“是砂隐的人力柱吗？真是华丽的手笔。”
映入眼帘的区域都是漫天黄沙，伴随着呼啸的风，任何进入这片领域的人都无法拥有清楚的视线。
他眯了眯眼，伸出舌头舔舐嘴角。
然后，舔到了满嘴的沙子。
纵使从前是拥有影级实力的三人之一，大蛇丸也只得先呸呸地吐着沙子，用手抹去满脸的黄沙，突然断掉君麻吕的追踪痕迹，也很大程度上是突变沙漠地形与我爱罗的术附带的影响。而不得不像是普通忍者一样一点点慢慢寻找战斗的中心，那得是大蛇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干燥的气候，漫天的风沙，还有宽裕到让其他村子都妒忌的庞大查克拉血统。
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使用过的容器，大蛇丸所拥有的查克拉容量都远不及砂隐村的这些天才们富裕，所以无论是从前在晓组织的某位搭档，亦或是即将遇到的人柱力沙瀑我爱罗，大蛇丸都很排斥。
这是源自长久呆在阴暗潮湿的蛇的本能反应，从性向上他便和使用砂隐特色的忍者们水火不容。
“果然，我最讨厌砂隐村了。”
“嘻，不过，他们对我的厌恶估计更加深刻才对。”
低哑的声音被风的咆哮掩埋，或许就连声音的主人也不太能够分辨。
——————
在砂的范围里，我爱罗就是绝对的主宰者。
这是从前的我爱罗一直所认为的，直到来到木叶参加这场各怀鬼胎的中忍考试，见到了那么多杰出的人才，他才稍稍动摇了自己孤傲的心。
无论是有着刁钻灵活到不可思议的洛克李；还是第一次破坏自己绝对防御让自己受伤的宇智波佐助；亦或是和自己有着情感共鸣，同样身世凄惨、不被理解，却还能够用光照亮别人的漩涡鸣人，他都心服口服。
但是，木叶的人也就算了，只是区区大蛇丸的部下里，居然也有这么难对付的家伙吗？
我爱罗指节用力，随着查克拉的大量输出，缠着对手的砂更加紧密地挤压着他的身体。可是意料中的血瀑并没有出现，仅仅凭着肉体凡胎便抵挡住他一向为傲的沙瀑送葬，那是何等恐怖的身体素质。
必须压制住。我爱罗很清楚，有着比洛克李还强得多的体术本领与速度，如果被这个白头发的家伙近身的话，很有可能绝对防御也来不及建立，只要致命一击，他就会必死无疑。
深重的眼圈之下是淡到接近白色的绿色眼眸。姐弟三人之中，手鞠完全继承了母亲加瑠罗翠绿的眼眸，勘九郎继承了父亲罗砂的黑色眼眸，只有作为人力柱难产生下的我爱罗，不仅出生时体弱多病，而且眼睛也不同于亲人们浓郁的色彩，是稀释到了极点的清淡之色，没有半点生气——那是我爱罗在砂隐村里从小听到大的评论。
但纵使是这样清淡平和、没有生气的颜色，也完全冲淡不了我爱罗眼中带有的深厚杀意，冲淡不了他人对他的恐惧。
但是现在不同，自从被漩涡鸣人打败之后，我爱罗身上充溢着歇斯底里与绝望的血腥气不再浓重，一向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大姐手鞠也敢和他开着玩笑，说他有着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睛。而我爱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漩涡鸣人……
为了鸣人君能够顺利把重要的同伴追回，他绝对要把君麻吕拦下来。
温柔了数十日的淡绿眼眸重新恢复杀气，我爱罗咬紧牙关，他的手指颤栗着维系查克拉的输出，却无法对自己的杀招再增添力量。身边的洛克李也无法帮忙杀敌，如果冲进裹挟着君麻吕的砂之漩涡之中，只会落得和君麻吕一样的下落，华丽的忍术往往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这让战局维持在微妙的僵化局面。
该死！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察觉到查克拉的大量流失，纵使是一向查克拉量豪横的砂隐血统也经不住我爱罗接连不断地使用大规模攻击忍术。我爱罗从未战斗到查克拉枯竭的地步，而杀伤力过于强大的全范围攻击忍术也让他从未精打细算地使用查克拉，导致的结果便是面对灵巧诡异而又同样防御力惊人的君麻吕，他的查克拉消耗程度远比想象中的快。
“砂缚柩！”
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查克拉输出，使得我爱罗手腕处的青筋暴起，皮肤有着些微的撕裂痕迹，丝线般血红的痕迹遍布在手臂裸露的所有肌肤处。终于，他的手合爪为拳，过于用力的动作让他的拳边滴答留下大量红色的鲜血，然后又被细密的砂包裹着阻止血液再度流下。
在不远之处，令人牙酸的研磨声“嘎达嘎达”地响起，像是最无情的绞肉机器一般扭转压缩成不断缩小的砂团。
快成功了，就差一点，便可以让这个家伙的血液洒在整片砂域之中。
“哎！那是什么？”
眼尖的洛克李看到砸向地面的沙团之中露出一条粗壮的尾巴，又很快缩回沙团之中。
他猛地跳起，扶着自己无力垂下的右臂指向尾巴冒出的地方，瞪大了双眼，墨汁般乌黑的粗眉毛也随着说话而剧烈抖动，给严肃而让人心血澎湃的战斗场面带来稍许欢乐的气氛。
洛克李如此巨大的动作，自然也引起我爱罗的注意，但是完成碾碎君麻吕血肉的砂缚柩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就在沙团与地面融合之际，缩小的沙团突然颤动着变成不规则的形状，然后猛地爆开，从中跳出完全咒印二状态的君麻吕，他的皮肤变得黝黑而粗糙，背后长着粗壮的尾巴，只有头发还是以往的白色，完完全全变成了怪兽的模样。
在洛克李的眼中，变成了怪物的君麻吕速度变得比之前更加恐怖，像是闪电一样奔跑着躲过我爱罗发出的连弹砂时雨，然后冲过我爱罗用土遁制造的砂墙，就在他的面前直接用尾巴狠狠击打我爱罗，将我爱罗甩出数十米之远。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秒之间，就发生在他的面前，可是他没能反应过来，我爱罗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我爱罗那刀枪不入的绝对防御也没能反应过来。
他的速度，可能比老师迈特凯还要快啊！这是何等可怕的家伙，和现在相比，之前与漩涡鸣人还有自己的战斗简直像是同伴对练一样温柔无害。
被“温柔无害”的战斗搞到右臂骨折的洛克李粗眉毛又一次剧烈地颤抖着，而同样震惊到的，还有倒在地上咳嗽着吐血，脸上遍布砂之裂纹的我爱罗。
“这就是你的绝对防御么？不过如此。”
君麻吕神情淡漠，背后的尾巴用力一抽，便把发出古怪“哦啦哦啦”声扑过来攻击的洛克李一下抽到地上疼痛地无法站起。
“我在和他说话，穿着奇怪绿色衣服家伙的你别打扰可以吗？”
“我叫洛克李，居然不记住对手的名字的你才是羞辱人的奇怪家伙好吗！”
“啊，抱歉。”
击打在洛克李绿油油紧身衣悲伤的尾巴微微抬起，然后拍在他旁边的沙地上。
“违背了大人的誓言，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请不要打扰了。”
看到旁边直径一米的巨大沙坑，洛克李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重新看向我爱罗，和大蛇丸一样，他现在对这位砂隐村的天才印象非常不好，原因正如他对洛克李所言。
“我原本不需要发动咒印二状态，也不用消耗这么多骨头……”
“都是因为你，沙瀑我爱罗……我拥有的是地之咒印，每次发动状态二，只要大人想要知道的话就一定能够感知到。你没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大人的命令是不要杀死你们，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们说过。”
过多使用半仙人之体的愈合能力与尸骨脉的骨分裂能力会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大人着重告诉自己的事情，所以在战斗之中他很注意保护自己不受伤，一切都以不受伤与完成大人的任务为最高旨意。
本身的实力便已经远远超出战斗的对手，在没有病痛折磨的损耗之下，凭着引以为傲的体术便将漩涡鸣人和洛克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君麻吕在护送假死状态的佐助返回基地的路上从未有过逃跑的想法——直到沙瀑我爱罗的出现。
“你是个完全不听人话的疯子，大人不让杀死你，所以，我要打伤你。我会有节制，让你不至于死掉……”
“彼此彼此……”
我爱罗吐出一口血沫，双手硬撑着踉跄着站起。
“大蛇丸那个家伙，他让你不要杀我们，但是还是要把宇智波佐助带回去是吗？”
“是的，”
君麻吕点头，
“宇智波佐助必须带回去，这也是宇智波佐助自己的想法，你们看到了吧，纵使没有我们在身边，宇智波也并不想回到木叶去。”
“没有谁会拒绝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抬起头，神情非常笃定。
“切，又是一个被大蛇丸洗脑了的，空虚的家伙。”
沙子托着他的双脚迅速远离，我爱罗双手合十，迅速结印，最后停留在无名指和小指合拢收缩的动作，那是代表着强大杀伤力忍术的虎之寅印。
君麻吕双手刺出骨刃，却没能攻击到远离的我爱罗，因为他的脚深陷流沙之中动弹不得。
糟糕！大意了！
从未生活在沙漠地区，君麻吕并没有应对流沙的方法，剧烈的挣扎动作反而使得身体陷入流沙的速率更加加快。
“你们还是要带走宇智波佐助，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我爱罗再次伸出手臂，磅礴汹涌的查克拉便奔涌而出，鲜血沿着手臂皲裂的伤口处不断迅速地涌出。
他榨取了身体里仅有的查卡拉，全部孤注一掷在这会将君麻吕压缩到地底深处的流砂瀑流当中！
“只要是会伤害我们砂隐同盟木叶，只要会伤害我的羁绊鸣人君的，那么就统统不可原谅！带着你对大蛇丸狂信徒一样的空虚人生，下地狱去吧！”
如同海水一般的黄沙奔流着咆哮着将君麻吕掩埋。
“好样的，我爱罗！”
扶着老腰爬起的洛克李挥舞着拳头为我爱罗这华丽的术欢呼，看到我爱罗支撑不住地倒下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扶住他，结果就在接住我爱罗的下一秒中心不稳，两人一同面朝沙地狼狈地摔倒。
我爱罗还好，因为绝对防御而没有被沙子呛到，但洛克李便没有这种待遇，被细沙溢到嘴中和鼻腔，干呕了好一阵也没能排清所有的砂，一脸苦相与扭曲成波浪状的粗眉毛让疲惫不堪的我爱罗露出战斗胜利后轻松的微笑。
然后，他便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闭着眼清理沙子的洛克李背后的那个黑发女人，还有女人怀中抱着的庞大的有着粗壮尾巴的怪物，一个身材瘦削的人公主抱着怪物本就让人别扭，更何况那个人有着苍白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眸，还有眼眸之上紫色的蛇一般的纹路。
他听见那个女人说：
“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是么？不听大人话的坏孩子？”
某位坏孩子的脸低了下来，因为皮肤黝黑而无法看清脸色是否有什么变化。
“非常抱歉，大蛇丸大人……”
异常粗神经的、欢乐着清理着沙子的洛克李，终于和我爱罗一样身体一僵，有冷汗从西瓜头的刘海处流下。
“我果然还是，非常讨厌砂隐村的孩子……”
苍白而瘦削的黑发女人眯着眼，他这样说。
飞速赶到君麻吕所在的战场，情况远比大蛇丸想象的更为严重。
原本葱郁参天的森林，居然突兀地过渡为沙漠的地貌，大蛇丸皱了皱眉头。
“是砂隐的人力柱吗？真是华丽的手笔。”
映入眼帘的区域都是漫天黄沙，伴随着呼啸的风，任何进入这片领域的人都无法拥有清楚的视线。
他眯了眯眼，伸出舌头舔舐嘴角。
然后，舔到了满嘴的沙子。
纵使从前是拥有影级实力的三人之一，大蛇丸也只得先呸呸地吐着沙子，用手抹去满脸的黄沙，突然断掉君麻吕的追踪痕迹，也很大程度上是突变沙漠地形与我爱罗的术附带的影响。而不得不像是普通忍者一样一点点慢慢寻找战斗的中心，那得是大蛇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干燥的气候，漫天的风沙，还有宽裕到让其他村子都妒忌的庞大查克拉血统。
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使用过的容器，大蛇丸所拥有的查克拉容量都远不及砂隐村的这些天才们富裕，所以无论是从前在晓组织的某位搭档，亦或是即将遇到的人柱力沙瀑我爱罗，大蛇丸都很排斥。
这是源自长久呆在阴暗潮湿的蛇的本能反应，从性向上他便和使用砂隐特色的忍者们水火不容。
“果然，我最讨厌砂隐村了。”
“嘻，不过，他们对我的厌恶估计更加深刻才对。”
低哑的声音被风的咆哮掩埋，或许就连声音的主人也不太能够分辨。
——————
在砂的范围里，我爱罗就是绝对的主宰者。
这是从前的我爱罗一直所认为的，直到来到木叶参加这场各怀鬼胎的中忍考试，见到了那么多杰出的人才，他才稍稍动摇了自己孤傲的心。
无论是有着刁钻灵活到不可思议的洛克李；还是第一次破坏自己绝对防御让自己受伤的宇智波佐助；亦或是和自己有着情感共鸣，同样身世凄惨、不被理解，却还能够用光照亮别人的漩涡鸣人，他都心服口服。
但是，木叶的人也就算了，只是区区大蛇丸的部下里，居然也有这么难对付的家伙吗？
我爱罗指节用力，随着查克拉的大量输出，缠着对手的砂更加紧密地挤压着他的身体。可是意料中的血瀑并没有出现，仅仅凭着肉体凡胎便抵挡住他一向为傲的沙瀑送葬，那是何等恐怖的身体素质。
必须压制住。我爱罗很清楚，有着比洛克李还强得多的体术本领与速度，如果被这个白头发的家伙近身的话，很有可能绝对防御也来不及建立，只要致命一击，他就会必死无疑。
深重的眼圈之下是淡到接近白色的绿色眼眸。姐弟三人之中，手鞠完全继承了母亲加瑠罗翠绿的眼眸，勘九郎继承了父亲罗砂的黑色眼眸，只有作为人力柱难产生下的我爱罗，不仅出生时体弱多病，而且眼睛也不同于亲人们浓郁的色彩，是稀释到了极点的清淡之色，没有半点生气——那是我爱罗在砂隐村里从小听到大的评论。
但纵使是这样清淡平和、没有生气的颜色，也完全冲淡不了我爱罗眼中带有的深厚杀意，冲淡不了他人对他的恐惧。
但是现在不同，自从被漩涡鸣人打败之后，我爱罗身上充溢着歇斯底里与绝望的血腥气不再浓重，一向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大姐手鞠也敢和他开着玩笑，说他有着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睛。而我爱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漩涡鸣人……
为了鸣人君能够顺利把重要的同伴追回，他绝对要把君麻吕拦下来。
温柔了数十日的淡绿眼眸重新恢复杀气，我爱罗咬紧牙关，他的手指颤栗着维系查克拉的输出，却无法对自己的杀招再增添力量。身边的洛克李也无法帮忙杀敌，如果冲进裹挟着君麻吕的砂之漩涡之中，只会落得和君麻吕一样的下落，华丽的忍术往往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这让战局维持在微妙的僵化局面。
该死！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察觉到查克拉的大量流失，纵使是一向查克拉量豪横的砂隐血统也经不住我爱罗接连不断地使用大规模攻击忍术。我爱罗从未战斗到查克拉枯竭的地步，而杀伤力过于强大的全范围攻击忍术也让他从未精打细算地使用查克拉，导致的结果便是面对灵巧诡异而又同样防御力惊人的君麻吕，他的查克拉消耗程度远比想象中的快。
“砂缚柩！”
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查克拉输出，使得我爱罗手腕处的青筋暴起，皮肤有着些微的撕裂痕迹，丝线般血红的痕迹遍布在手臂裸露的所有肌肤处。终于，他的手合爪为拳，过于用力的动作让他的拳边滴答留下大量红色的鲜血，然后又被细密的砂包裹着阻止血液再度流下。
在不远之处，令人牙酸的研磨声“嘎达嘎达”地响起，像是最无情的绞肉机器一般扭转压缩成不断缩小的砂团。
快成功了，就差一点，便可以让这个家伙的血液洒在整片砂域之中。
“哎！那是什么？”
眼尖的洛克李看到砸向地面的沙团之中露出一条粗壮的尾巴，又很快缩回沙团之中。
他猛地跳起，扶着自己无力垂下的右臂指向尾巴冒出的地方，瞪大了双眼，墨汁般乌黑的粗眉毛也随着说话而剧烈抖动，给严肃而让人心血澎湃的战斗场面带来稍许欢乐的气氛。
洛克李如此巨大的动作，自然也引起我爱罗的注意，但是完成碾碎君麻吕血肉的砂缚柩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就在沙团与地面融合之际，缩小的沙团突然颤动着变成不规则的形状，然后猛地爆开，从中跳出完全咒印二状态的君麻吕，他的皮肤变得黝黑而粗糙，背后长着粗壮的尾巴，只有头发还是以往的白色，完完全全变成了怪兽的模样。
在洛克李的眼中，变成了怪物的君麻吕速度变得比之前更加恐怖，像是闪电一样奔跑着躲过我爱罗发出的连弹砂时雨，然后冲过我爱罗用土遁制造的砂墙，就在他的面前直接用尾巴狠狠击打我爱罗，将我爱罗甩出数十米之远。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秒之间，就发生在他的面前，可是他没能反应过来，我爱罗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我爱罗那刀枪不入的绝对防御也没能反应过来。
他的速度，可能比老师迈特凯还要快啊！这是何等可怕的家伙，和现在相比，之前与漩涡鸣人还有自己的战斗简直像是同伴对练一样温柔无害。
被“温柔无害”的战斗搞到右臂骨折的洛克李粗眉毛又一次剧烈地颤抖着，而同样震惊到的，还有倒在地上咳嗽着吐血，脸上遍布砂之裂纹的我爱罗。
“这就是你的绝对防御么？不过如此。”
君麻吕神情淡漠，背后的尾巴用力一抽，便把发出古怪“哦啦哦啦”声扑过来攻击的洛克李一下抽到地上疼痛地无法站起。
“我在和他说话，穿着奇怪绿色衣服家伙的你别打扰可以吗？”
“我叫洛克李，居然不记住对手的名字的你才是羞辱人的奇怪家伙好吗！”
“啊，抱歉。”
击打在洛克李绿油油紧身衣悲伤的尾巴微微抬起，然后拍在他旁边的沙地上。
“违背了大人的誓言，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请不要打扰了。”
看到旁边直径一米的巨大沙坑，洛克李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重新看向我爱罗，和大蛇丸一样，他现在对这位砂隐村的天才印象非常不好，原因正如他对洛克李所言。
“我原本不需要发动咒印二状态，也不用消耗这么多骨头……”
“都是因为你，沙瀑我爱罗……我拥有的是地之咒印，每次发动状态二，只要大人想要知道的话就一定能够感知到。你没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大人的命令是不要杀死你们，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们说过。”
过多使用半仙人之体的愈合能力与尸骨脉的骨分裂能力会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大人着重告诉自己的事情，所以在战斗之中他很注意保护自己不受伤，一切都以不受伤与完成大人的任务为最高旨意。
本身的实力便已经远远超出战斗的对手，在没有病痛折磨的损耗之下，凭着引以为傲的体术便将漩涡鸣人和洛克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君麻吕在护送假死状态的佐助返回基地的路上从未有过逃跑的想法——直到沙瀑我爱罗的出现。
“你是个完全不听人话的疯子，大人不让杀死你，所以，我要打伤你。我会有节制，让你不至于死掉……”
“彼此彼此……”
我爱罗吐出一口血沫，双手硬撑着踉跄着站起。
“大蛇丸那个家伙，他让你不要杀我们，但是还是要把宇智波佐助带回去是吗？”
“是的，”
君麻吕点头，
“宇智波佐助必须带回去，这也是宇智波佐助自己的想法，你们看到了吧，纵使没有我们在身边，宇智波也并不想回到木叶去。”
“没有谁会拒绝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抬起头，神情非常笃定。
“切，又是一个被大蛇丸洗脑了的，空虚的家伙。”
沙子托着他的双脚迅速远离，我爱罗双手合十，迅速结印，最后停留在无名指和小指合拢收缩的动作，那是代表着强大杀伤力忍术的虎之寅印。
君麻吕双手刺出骨刃，却没能攻击到远离的我爱罗，因为他的脚深陷流沙之中动弹不得。
糟糕！大意了！
从未生活在沙漠地区，君麻吕并没有应对流沙的方法，剧烈的挣扎动作反而使得身体陷入流沙的速率更加加快。
“你们还是要带走宇智波佐助，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我爱罗再次伸出手臂，磅礴汹涌的查克拉便奔涌而出，鲜血沿着手臂皲裂的伤口处不断迅速地涌出。
他榨取了身体里仅有的查卡拉，全部孤注一掷在这会将君麻吕压缩到地底深处的流砂瀑流当中！
“只要是会伤害我们砂隐同盟木叶，只要会伤害我的羁绊鸣人君的，那么就统统不可原谅！带着你对大蛇丸狂信徒一样的空虚人生，下地狱去吧！”
如同海水一般的黄沙奔流着咆哮着将君麻吕掩埋。
“好样的，我爱罗！”
扶着老腰爬起的洛克李挥舞着拳头为我爱罗这华丽的术欢呼，看到我爱罗支撑不住地倒下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扶住他，结果就在接住我爱罗的下一秒中心不稳，两人一同面朝沙地狼狈地摔倒。
我爱罗还好，因为绝对防御而没有被沙子呛到，但洛克李便没有这种待遇，被细沙溢到嘴中和鼻腔，干呕了好一阵也没能排清所有的砂，一脸苦相与扭曲成波浪状的粗眉毛让疲惫不堪的我爱罗露出战斗胜利后轻松的微笑。
然后，他便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闭着眼清理沙子的洛克李背后的那个黑发女人，还有女人怀中抱着的庞大的有着粗壮尾巴的怪物，一个身材瘦削的人公主抱着怪物本就让人别扭，更何况那个人有着苍白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眸，还有眼眸之上紫色的蛇一般的纹路。
他听见那个女人说：
“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是么？不听大人话的坏孩子？”
某位坏孩子的脸低了下来，因为皮肤黝黑而无法看清脸色是否有什么变化。
“非常抱歉，大蛇丸大人……”
异常粗神经的、欢乐着清理着沙子的洛克李，终于和我爱罗一样身体一僵，有冷汗从西瓜头的刘海处流下。
“我果然还是，非常讨厌砂隐村的孩子……”
苍白而瘦削的黑发女人眯着眼，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