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同伴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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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之前，和君麻吕的对决可以用碾压来形容，当然，宇智波佐助是那个被碾压的对象。
像是舞蹈一样随意的动作，但佐助却是连君麻吕的衣角都无法触碰到，更毋谈找到他的破晓并应对。
只要他想作出过大的会引起远处巡逻暗部注意的动作，都会被君麻吕不经意的阻拦化解。这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二者的实力早已不是一个量级，这让佐助的招式仿佛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虽然动作很优美，但是看了十几二十分钟也会厌倦，鬼童丸的六条手臂齐齐伸到面前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说，君麻吕怎么还不把那个宇智波打趴下，实在太无聊了吧。”
“嘻嘻，我倒觉得像是是极致的羞辱——看到了吗，虽然攻击不重，但君麻吕的招式每每都给宇智波佐助露出一点破绽，让宇智波觉得有机会攻破而不得。”
左近盘腿坐下看着面前的战斗，和鬼童丸通过密音交流着。
虽然佐助无法听到，但他也丝毫不忌讳战斗中的君麻吕是否能听见，就这样直接给队伍里其他几人讲解出来。虽然一对一的战斗当中他不及君麻吕，但要论口才的话，十个君麻吕都抵不上左近能说会道。
“君麻吕估计是想要骄傲的宇智波佐助亲自认输吧，毕竟是大人想要的人，他要是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残了，嘻嘻，大人可是会不太高兴的。宇智波这家伙真是幸运啊，没能见识到和君麻吕对练那像是的磔刑地狱痛苦。”
“哎，我倒是觉得宇智波佐助更为不幸呢。”
无聊的多由也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很少被君麻吕挑到训练场对练，估计是他看不上我的体术水平。你们被他挑去对练虽然很痛苦，但进步的也很快吧。”
“仔细看看他和宇智波佐助的对决，他并没有透露出什么能够让宇智波学习并且进步的招式，完全是在炫耀花哨的技巧。”
多由也很少被挑去对练，正是因为她是体能孱弱的女性，而注重幻术之后更加缺少高强度的体术联系，让多由也的体术可是说是相当缺乏的地步。平时四人众一同的战斗她也需要有同伴的保护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多由也……”
只要想到自己根本记不清次数地被君麻吕打倒呕吐着倒下，肌肉疼痛到无法入睡，左近便无法保持正常的表情，他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忍不住对多由也那句“虽然很痛苦，但……”吐槽道。
话音刚落，宇智波佐助便开了口，
“喂，你究竟想干什么？不认真对决，是想一直跳你那软塌的舞吗？”
纵使是木叶的天才，宇智波佐助也只是十三岁还没有达到体能巅峰的少年。全力战斗十多分钟后，虽然强撑着身体，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多由也的医疗忍术只是帮他治疗了皮肉伤，而无法恢复他之前战斗所消耗的体力。他需要用激将法刺激对手君麻吕，以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你说的很有道理，宇智波佐助。”
君麻吕终于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看到面前的黑发少年笔直冲向自己，却并没有任何防备，而是闭上那双冰绿色的眼睛。
“我会认真战斗……”
瞬息之间，君麻吕便不见踪影，随着声音振动传入在场之人的耳膜时，他不知从何处跃起，在圆月柔和的月光照耀之下，衣袖纷飞，动作简练而优美地卸去佐助的进攻，仿佛像是配合表演一般，与这招式相比，君麻吕之前如同舞蹈的动作相形见绌。
最后一个音说完，君麻吕已经将宇智波佐助按在地上，卡着脖子动弹不得，无法呼吸。
真是华丽，为了打击宇智波佐助，君麻吕看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淡嘛……
多由也掰了掰手指的关节，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仅仅是我五种五之中最简单的柳之舞，是我作为大人作品的力量所能给你展示的一部分。”
骗人的吧，我们可记得对练时的柳之舞不是这样的，那可是相当的简单粗暴，打的人可疼了，而且之前都没有看到你使用这招啊。
饱经对练摧残的鬼童丸和左近同时面部肌肉抽搐，又因为屈服于君麻吕的武力威胁而不敢表露出来，辛苦地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让他们的脸看着相当狰狞，更具有恐怖氛围。
但君麻吕并没有说谎，之所以之前的柳之舞和他对佐助使用的柳之舞不同，是因为他现在无法使用强力的尸骨脉与咒印，更多偏向技巧而非力量。
“毕竟你太弱了，宇智波佐助。”
倒在地上的黑发少年瞳孔猛地收缩，他并不言语，只是死死地攥住拳头，踉跄着爬起。
他是在想什么呢？
是在生气君麻吕的羞辱，
还是在愤怒自己实力的弱小，
亦或是仇恨幼时那个强大的毁灭家族的男人。
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关注，没有人试图把这个还只是孩子的宇智波遗孤从深渊里救出。
他知道的，木叶的同伴想要和他拥有情感的羁绊；木叶的大人物们渴望他成长的同时又深深忌惮宇智波的力量；而音忍的大蛇丸只是窥探他的血统，还不如木叶的同伴和大人物。
可是……那条恶心的、冰冷的蛇，他有着能够让自己迅速变强，强到足以复仇、足以杀死那个男人的力量。
而复仇，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到了吗？
他问自己，
那个驼背、还有那个绿眼睛的家伙，他们都比自己强太多，都比村子里的同龄人强太多。只要跟随大蛇丸，他可以拥有比起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拥有比大蛇丸还要强的力量，拥有比那个男人还要强的力量。
为了得到复仇的力量，所谓同伴，所谓村子，所谓羁绊，他统统可以抛弃！
看着宇智波佐助眼中迅速变换的各种情绪，左近很清楚他肯定会和他们一起出发去找大蛇丸大人，现在只需再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
毕竟他是宇智波家族的血脉，有着比任何忍者都多的骄傲，给他点台阶下也不是坏事。
密音沟通之后，君麻吕先行跳跃着离开，左近对着宇智波佐助发出一声冷哼，和同伴也一同离开。
“不要忘记你的初衷。”
留给佐助的，便只有左近的这一句话。
多由也走之前看了这个垂着头的黑发少年一眼，然后便转头跟上同伴。
她并不关注这个让人讨厌的二柱子的心情，要论起身世，音忍村里无论强弱，只要活下来的忍者都可以参加比惨大会。她只是希望佐助别最后优柔寡断让他们无法完成大蛇丸大人布置的任务，各个人都有各个人的不幸，他们早已麻木。
——————
佐助缓慢的扶着木质墙壁站立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
他要离开这里了，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再看他的家，最后一次再看看木叶。他的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定睛看到窗台上第七班的合影之时，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攥着相框许久，最后随着一声长叹，相框被倒扣在窗台的木板上，旁边的木板有着一两块小小的深色的暗色之处，像是木头被什么液体浸湿了的痕迹。
而冷清寂静的宇智波大宅的主人，“咔哒”一声，他轻轻地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头也不回地离去。
——————
“嘻嘻，宇智波佐助被我们搞的真狼狈啊，之前中忍考试的时候看他装酷耍帅我就很不爽了，这次终于能够看他吃瘪真爽！”
距离木叶出村口不是很远的树上，鬼童丸兴高采烈的模仿着他们让佐助狼狈的场景，六条手臂到处乱晃，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斑驳诡异的影子，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所以说为什么让我们解决村口监视的暗部嘛？明明这次的暗部那么弱，让宇智波佐助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笨蛋蜘蛛精，谁能事先知道这次的暗部这么弱，要是他把宇智波佐助打倒了，我们还怎么让佐助吃醒心丸觉醒状态二啊！”
多由也非常用力的翻了个白眼，之前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她板了好久的冷漠脸，脸都快僵了。趁着现在宇智波佐助不在，她要赶紧松缓脸部肌肉，等接到佐助之后她又得继续板着张脸。
“嗤嗤，话说多由也你之前对宇智波佐助说的话看起来真是阴森恐怖呢，‘我们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看上去真不像是你平常会说出来的话。”
左近斜了多由也一眼，她向来都是药师兜大人口中调侃的单细胞生物，难不成现在细胞疯狂分裂演变成智慧生物了吗？
“死老二，你夸人能不能正常一点啊，本姑娘像是那种只会大吼大叫的人吗？”
多由也怒气冲冲的说完后，突然笑了一下。
“嘛，我说的是事实，我们是属于大蛇丸大人的嘛……”
因为大人而生存，因为大人而战斗，因为大人而死去，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毕竟，大蛇丸大人相当地会物尽其用。
“嗯？”
多由也环视一周，便看到鬼童丸一只手搓着下巴盯着自己，她得意地撩起头发说道，
“笨蛋蜘蛛你看什么，是被本姑娘的强大气场震慑到了吗？”
“哎，不是。”
“我只是好奇啊，多由也，”
鬼童丸指了指茜发少女的胸膛，原本贫瘠的地方现在居然有点微微隆起，之前没有察觉，但是现在月光比较明朗，一向观察力惊人的他立刻就发现了与以往不同之处。
“你是不是胸口垫了什么东西，想要增加一点自己的女人味啊？”
多由也撩头发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尴尬地放下手，在左近旁观看戏的目光中，眼神四处乱躲。
“啊哈哈，被蜘蛛精你发现了啊，真的是……哈……”
幼稚直男鬼童丸似乎并没有发现多由也的尴尬，而是补上一刀暴击，
“没什么的多由也，你那个一马平川就算垫再多东西也没有用，肯定都没有次郎坊的大啦。而且说实在的，女人味这种东西你拥有不了的，就不要再妄费功夫了。不如多花点时间练点肌肉，变成强壮肌肉女的话你使用幻术不也方便一点吗？”
没……没有女人味……
垫……垫再多也没用……
没……没次郎坊的大……
多……多练点肌肉……
多由也的脑海中被鬼童丸的话无限刷屏，到了完全死机的地步。
次郎坊原本因为很多因素的结合而闷闷不乐着，突然被鬼童丸点名之后醒悟过来。
看到即将爆发的多由也，一点都没察觉到继续作死、也有本事作死的鬼童丸，还有一边作壁上观完全没有反应的左近，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扯开话题。
他转了转头，看到树下的首领君麻吕一反常态，又在咔嚓咔嚓吃着便当。
“啊，君麻吕大人，您怎么在吃饭？是之前足够补充体力吗？我这里还有能量棒……”
“并不是，”
君麻吕没有抬头，但是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大蛇丸大人说需要按时吃饭，我必须听从大人的命令爱护自己的身体。”
“而且，我感觉到大人的气息正在接近。”
“哎，大人在多远的地方？”
次郎坊诚惶诚恐地问道。
“很远，这是我的直觉，所以接到佐助之后必须尽快赶路……”
……
次郎坊和左近都沉默了。
纵使君麻吕是他们的首领，有着强大的力量，用着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现在君麻吕能够凭直觉就能判定大人的气息，也不会相信还处于转生之后虚弱状态的大蛇丸大人会亲自过来。
而多由也和鬼童丸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消失殆尽，他们听到君麻吕的回应，很是无奈地和其他同伴眼神交流着，做出干呕的表情。
比起相信君麻吕的话，他们更觉得这是受到大人关照的君麻吕脑子抽掉了的行为，但脑子抽掉了的老大也总比之前恐怖冰冷、到处揍人的老大好些。
于是，多由也瞬间高兴了起来。
因为比起自己，君麻吕更算是同伴性死亡。
不同于之前，和君麻吕的对决可以用碾压来形容，当然，宇智波佐助是那个被碾压的对象。
像是舞蹈一样随意的动作，但佐助却是连君麻吕的衣角都无法触碰到，更毋谈找到他的破晓并应对。
只要他想作出过大的会引起远处巡逻暗部注意的动作，都会被君麻吕不经意的阻拦化解。这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二者的实力早已不是一个量级，这让佐助的招式仿佛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虽然动作很优美，但是看了十几二十分钟也会厌倦，鬼童丸的六条手臂齐齐伸到面前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说，君麻吕怎么还不把那个宇智波打趴下，实在太无聊了吧。”
“嘻嘻，我倒觉得像是是极致的羞辱——看到了吗，虽然攻击不重，但君麻吕的招式每每都给宇智波佐助露出一点破绽，让宇智波觉得有机会攻破而不得。”
左近盘腿坐下看着面前的战斗，和鬼童丸通过密音交流着。
虽然佐助无法听到，但他也丝毫不忌讳战斗中的君麻吕是否能听见，就这样直接给队伍里其他几人讲解出来。虽然一对一的战斗当中他不及君麻吕，但要论口才的话，十个君麻吕都抵不上左近能说会道。
“君麻吕估计是想要骄傲的宇智波佐助亲自认输吧，毕竟是大人想要的人，他要是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残了，嘻嘻，大人可是会不太高兴的。宇智波这家伙真是幸运啊，没能见识到和君麻吕对练那像是的磔刑地狱痛苦。”
“哎，我倒是觉得宇智波佐助更为不幸呢。”
无聊的多由也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很少被君麻吕挑到训练场对练，估计是他看不上我的体术水平。你们被他挑去对练虽然很痛苦，但进步的也很快吧。”
“仔细看看他和宇智波佐助的对决，他并没有透露出什么能够让宇智波学习并且进步的招式，完全是在炫耀花哨的技巧。”
多由也很少被挑去对练，正是因为她是体能孱弱的女性，而注重幻术之后更加缺少高强度的体术联系，让多由也的体术可是说是相当缺乏的地步。平时四人众一同的战斗她也需要有同伴的保护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多由也……”
只要想到自己根本记不清次数地被君麻吕打倒呕吐着倒下，肌肉疼痛到无法入睡，左近便无法保持正常的表情，他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忍不住对多由也那句“虽然很痛苦，但……”吐槽道。
话音刚落，宇智波佐助便开了口，
“喂，你究竟想干什么？不认真对决，是想一直跳你那软塌的舞吗？”
纵使是木叶的天才，宇智波佐助也只是十三岁还没有达到体能巅峰的少年。全力战斗十多分钟后，虽然强撑着身体，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多由也的医疗忍术只是帮他治疗了皮肉伤，而无法恢复他之前战斗所消耗的体力。他需要用激将法刺激对手君麻吕，以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你说的很有道理，宇智波佐助。”
君麻吕终于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看到面前的黑发少年笔直冲向自己，却并没有任何防备，而是闭上那双冰绿色的眼睛。
“我会认真战斗……”
瞬息之间，君麻吕便不见踪影，随着声音振动传入在场之人的耳膜时，他不知从何处跃起，在圆月柔和的月光照耀之下，衣袖纷飞，动作简练而优美地卸去佐助的进攻，仿佛像是配合表演一般，与这招式相比，君麻吕之前如同舞蹈的动作相形见绌。
最后一个音说完，君麻吕已经将宇智波佐助按在地上，卡着脖子动弹不得，无法呼吸。
真是华丽，为了打击宇智波佐助，君麻吕看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淡嘛……
多由也掰了掰手指的关节，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仅仅是我五种五之中最简单的柳之舞，是我作为大人作品的力量所能给你展示的一部分。”
骗人的吧，我们可记得对练时的柳之舞不是这样的，那可是相当的简单粗暴，打的人可疼了，而且之前都没有看到你使用这招啊。
饱经对练摧残的鬼童丸和左近同时面部肌肉抽搐，又因为屈服于君麻吕的武力威胁而不敢表露出来，辛苦地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让他们的脸看着相当狰狞，更具有恐怖氛围。
但君麻吕并没有说谎，之所以之前的柳之舞和他对佐助使用的柳之舞不同，是因为他现在无法使用强力的尸骨脉与咒印，更多偏向技巧而非力量。
“毕竟你太弱了，宇智波佐助。”
倒在地上的黑发少年瞳孔猛地收缩，他并不言语，只是死死地攥住拳头，踉跄着爬起。
他是在想什么呢？
是在生气君麻吕的羞辱，
还是在愤怒自己实力的弱小，
亦或是仇恨幼时那个强大的毁灭家族的男人。
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关注，没有人试图把这个还只是孩子的宇智波遗孤从深渊里救出。
他知道的，木叶的同伴想要和他拥有情感的羁绊；木叶的大人物们渴望他成长的同时又深深忌惮宇智波的力量；而音忍的大蛇丸只是窥探他的血统，还不如木叶的同伴和大人物。
可是……那条恶心的、冰冷的蛇，他有着能够让自己迅速变强，强到足以复仇、足以杀死那个男人的力量。
而复仇，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到了吗？
他问自己，
那个驼背、还有那个绿眼睛的家伙，他们都比自己强太多，都比村子里的同龄人强太多。只要跟随大蛇丸，他可以拥有比起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拥有比大蛇丸还要强的力量，拥有比那个男人还要强的力量。
为了得到复仇的力量，所谓同伴，所谓村子，所谓羁绊，他统统可以抛弃！
看着宇智波佐助眼中迅速变换的各种情绪，左近很清楚他肯定会和他们一起出发去找大蛇丸大人，现在只需再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
毕竟他是宇智波家族的血脉，有着比任何忍者都多的骄傲，给他点台阶下也不是坏事。
密音沟通之后，君麻吕先行跳跃着离开，左近对着宇智波佐助发出一声冷哼，和同伴也一同离开。
“不要忘记你的初衷。”
留给佐助的，便只有左近的这一句话。
多由也走之前看了这个垂着头的黑发少年一眼，然后便转头跟上同伴。
她并不关注这个让人讨厌的二柱子的心情，要论起身世，音忍村里无论强弱，只要活下来的忍者都可以参加比惨大会。她只是希望佐助别最后优柔寡断让他们无法完成大蛇丸大人布置的任务，各个人都有各个人的不幸，他们早已麻木。
——————
佐助缓慢的扶着木质墙壁站立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
他要离开这里了，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再看他的家，最后一次再看看木叶。他的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定睛看到窗台上第七班的合影之时，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攥着相框许久，最后随着一声长叹，相框被倒扣在窗台的木板上，旁边的木板有着一两块小小的深色的暗色之处，像是木头被什么液体浸湿了的痕迹。
而冷清寂静的宇智波大宅的主人，“咔哒”一声，他轻轻地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头也不回地离去。
——————
“嘻嘻，宇智波佐助被我们搞的真狼狈啊，之前中忍考试的时候看他装酷耍帅我就很不爽了，这次终于能够看他吃瘪真爽！”
距离木叶出村口不是很远的树上，鬼童丸兴高采烈的模仿着他们让佐助狼狈的场景，六条手臂到处乱晃，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斑驳诡异的影子，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所以说为什么让我们解决村口监视的暗部嘛？明明这次的暗部那么弱，让宇智波佐助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笨蛋蜘蛛精，谁能事先知道这次的暗部这么弱，要是他把宇智波佐助打倒了，我们还怎么让佐助吃醒心丸觉醒状态二啊！”
多由也非常用力的翻了个白眼，之前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她板了好久的冷漠脸，脸都快僵了。趁着现在宇智波佐助不在，她要赶紧松缓脸部肌肉，等接到佐助之后她又得继续板着张脸。
“嗤嗤，话说多由也你之前对宇智波佐助说的话看起来真是阴森恐怖呢，‘我们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看上去真不像是你平常会说出来的话。”
左近斜了多由也一眼，她向来都是药师兜大人口中调侃的单细胞生物，难不成现在细胞疯狂分裂演变成智慧生物了吗？
“死老二，你夸人能不能正常一点啊，本姑娘像是那种只会大吼大叫的人吗？”
多由也怒气冲冲的说完后，突然笑了一下。
“嘛，我说的是事实，我们是属于大蛇丸大人的嘛……”
因为大人而生存，因为大人而战斗，因为大人而死去，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毕竟，大蛇丸大人相当地会物尽其用。
“嗯？”
多由也环视一周，便看到鬼童丸一只手搓着下巴盯着自己，她得意地撩起头发说道，
“笨蛋蜘蛛你看什么，是被本姑娘的强大气场震慑到了吗？”
“哎，不是。”
“我只是好奇啊，多由也，”
鬼童丸指了指茜发少女的胸膛，原本贫瘠的地方现在居然有点微微隆起，之前没有察觉，但是现在月光比较明朗，一向观察力惊人的他立刻就发现了与以往不同之处。
“你是不是胸口垫了什么东西，想要增加一点自己的女人味啊？”
多由也撩头发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尴尬地放下手，在左近旁观看戏的目光中，眼神四处乱躲。
“啊哈哈，被蜘蛛精你发现了啊，真的是……哈……”
幼稚直男鬼童丸似乎并没有发现多由也的尴尬，而是补上一刀暴击，
“没什么的多由也，你那个一马平川就算垫再多东西也没有用，肯定都没有次郎坊的大啦。而且说实在的，女人味这种东西你拥有不了的，就不要再妄费功夫了。不如多花点时间练点肌肉，变成强壮肌肉女的话你使用幻术不也方便一点吗？”
没……没有女人味……
垫……垫再多也没用……
没……没次郎坊的大……
多……多练点肌肉……
多由也的脑海中被鬼童丸的话无限刷屏，到了完全死机的地步。
次郎坊原本因为很多因素的结合而闷闷不乐着，突然被鬼童丸点名之后醒悟过来。
看到即将爆发的多由也，一点都没察觉到继续作死、也有本事作死的鬼童丸，还有一边作壁上观完全没有反应的左近，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扯开话题。
他转了转头，看到树下的首领君麻吕一反常态，又在咔嚓咔嚓吃着便当。
“啊，君麻吕大人，您怎么在吃饭？是之前足够补充体力吗？我这里还有能量棒……”
“并不是，”
君麻吕没有抬头，但是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大蛇丸大人说需要按时吃饭，我必须听从大人的命令爱护自己的身体。”
“而且，我感觉到大人的气息正在接近。”
“哎，大人在多远的地方？”
次郎坊诚惶诚恐地问道。
“很远，这是我的直觉，所以接到佐助之后必须尽快赶路……”
……
次郎坊和左近都沉默了。
纵使君麻吕是他们的首领，有着强大的力量，用着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现在君麻吕能够凭直觉就能判定大人的气息，也不会相信还处于转生之后虚弱状态的大蛇丸大人会亲自过来。
而多由也和鬼童丸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消失殆尽，他们听到君麻吕的回应，很是无奈地和其他同伴眼神交流着，做出干呕的表情。
比起相信君麻吕的话，他们更觉得这是受到大人关照的君麻吕脑子抽掉了的行为，但脑子抽掉了的老大也总比之前恐怖冰冷、到处揍人的老大好些。
于是，多由也瞬间高兴了起来。
因为比起自己，君麻吕更算是同伴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