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顾家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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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结束不久，就是高一年级的家长会。
时间定在周五下午，刚好开完家长会以后，学生可以和家长一块儿回家。
上完两节课以后，家长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顾西楼做完最后一道题，也起身，去楼梯口迎接顾母。
“儿子。”顾母看到顾西楼，笑着招手，同时也加快了脚步，“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顾西楼接过顾母手上的包，“刚来几个人，你算是很早的。”
“那就好。”顾母拍了拍胸口，“刚刚跟一个同学谈了一下他最近的情况，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出来的时候又打不到车，我就害怕迟到了。”
“没关系的。”顾西楼带着顾母往教室里面走。
路过三班的时候，许清秋正好出来，看到顾西楼站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旁边，她愣了愣。
顾西楼看到许清秋呆愣的样子，眉眼弯了弯，“秋秋，这是妈妈，叫人。”
“妈。”许清秋傻傻地跟着开口，然后在顾母笑意吟吟的目光中猛地回神，“阿……阿姨好！
“好好。”顾母笑着点点头，“你就是秋秋吧，长得可真是漂亮，以后经常来家里玩。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可是……唉”顾母说着失望地看了一眼顾西楼。
“好……好的。”许清秋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窘迫地看了一眼顾西楼。
“妈。”顾西楼叫了一声，“你该进去了，时间到了。”
“哦，好。”顾母看了一眼手表，“秋秋，阿姨就不先跟你说了。”
“阿姨再见。”许清秋乖巧地说。
几乎所有的家长都来了，许清秋还在门口站着，楼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易天霸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看到门口的许清秋，“许清秋，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你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来不了。”
易天霸边说边推门，然后向许清秋招手，“赶紧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
许清秋面无表情地听着易天霸说完，无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木木地走进去。
家长会像小学，初中一样，没有任何的新意。
公布考试成绩，谈谈育儿心经，讲讲学校的制度规范。
两个小时以后，家长会终于结束了，孩子们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和家长一起回去。
林爸扛着林七月的书包，笑容和善地看着许清秋，“秋秋，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去？”
“不用了，叔叔。”许清秋赶紧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好。”
“秋秋，那我们走了。”林七月向许清秋挥挥手，然后揽着林爸的胳膊离开。
许清秋收拾好书包，打算打车回家。
父母不来开家长会，她都已经习惯了，小的时候奶奶会去，但是自从奶奶走了以后，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太阳缓缓下山，天际间直落下点点余晖。
走在路上，影子投下阴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孤孤单单的，可怜可悲。
许清秋像小时候那样踩着自己的影子玩，突然，后面有声音叫住了她，“秋秋。”
许清秋尴尬地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就看到顾母笑意吟吟地朝她走过来，“秋秋，太好了，你还在。”
“阿姨好！”许清秋看了看顾母身后，没人。
顾母也看到了小姑娘的动作，打趣地开口，“西楼有点儿事，我们在校门口等他。”
“阿姨，我……我要回家了。”许清秋踌躇地说，这种早恋被家长知道的感觉有点儿尴尬。
“回什么家啊！”顾母摆摆手，然后拉着许清秋，“去阿姨家里玩，阿姨给你……不对，叔叔给你做好吃的，他做饭特别好吃。”
顾母也知道许清秋的家庭情况，对她也是打心底里心疼。
“阿姨，我……”
“哎呀，我什么我啊！”顾母打断许清秋的话，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顾西楼说，“西楼来了，我们走吧。”
许清秋拗不过顾母，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顾西楼看到这一幕，就知道顾母刚才又做了什么，无奈地笑笑，顺手接过许清秋的书包。
许清秋犹豫了一下，眼神示意他，顾母在这里，不好吧！
顾母不仅没有阻止，还乐呵地说道，“秋秋，把书包给他拿，女孩子怎么能背这么多的东西呢！”
“谢谢阿姨！”许清秋乖巧地道谢，然后把书包递给顾西楼，小声地说，“谢谢！”
顾母不会开车，三个人是打车回家的。
到家以后，顾父已经做好饭了，听到开门的声音，顾父出来，“你们回来了……这是？”
“叔叔好！”许清秋赶紧打招呼。
“不用客气，赶紧进来。”顾父笑容和善地说。
“穿这双吧。”顾西楼帮许清秋拿好鞋，蹲下去放在她脚边。
顾母也接过顾父递过来的拖鞋，边穿边说，“这个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秋秋。”
“这样啊！”顾父点点头，然后凑近顾母说，“那要不要我再多加几个菜？”
“你做了什么？”顾母抬头问。
“就简单的家常便饭啊！”顾父挠挠头，回答。
“那多加几个啊，人家女孩子第一次来家里，我们总不能慢待了，要是让秋秋觉得我们不喜欢她，那就糟了！”
顾父和顾母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但是许清秋都已经尴尬到脚趾要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人家两个夫妻咬耳朵，她又不好上去插话，顾西楼看了一眼父母，无奈扶额，“秋秋，先去房间写作业，等会儿出来吃饭。”
“哦，好。”许清秋跟着顾西楼走进房间，才发现……
“这个……不会就是你的房间吧？”许清秋惊讶地问。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单被套，还有毛绒绒的地毯，实在是……太小公主风了。
顾西楼没好气地揉揉许清秋的头，“瞎想什么呢？这是妈妈为她未来的女儿不布置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用上，现在刚好用到。”
“那我在这里写作业会不会不太好啊？”许清秋犹豫地开口。
看这布置，顾母一定是没有少花心思，她一个陌生人贸然地进来，会冒犯到的。
“不会。”顾西楼坐在许清秋对面，“傻丫头，瞎想什么呢？妈妈知道你以后，就开始按照你的喜好布置了，只不过……”顾西楼片偏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粉色，才继续开口，“她加了自己的一点儿想法，觉得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粉色的。”
许清秋：“……我挺喜欢的。”
顾西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没忍住捏了捏许清秋的脸颊，“要不要先洗个澡，然后吃饭？这里有女孩子穿的睡衣。”
“不了不了。”许清秋连忙拒绝，第一次来男方家里就洗澡，天哪！太尴尬了！
“我吃完饭就要回去了，要不然阿姨会担心的。”许清秋说完才意识到她没有给阿姨讲她去了哪里，“我给阿姨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做我的饭了。”
“好。”顾西楼起身，“你先说，我出去帮忙。”
“嗯嗯。”许清秋乖巧地点头。
“秋秋，出来吃饭了。”顾母进来叫许清秋。
她正在做数学题，顾母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秋秋的数学不太好吗？”
许清秋看着卷子上大大的89分，羞愧地点了点头，“嗯，有点儿跟不上。”
“没事儿。”顾母拉着许清秋，“你们才高一，不着急，以后让西楼给你补补，先出去吃饭。”
“好，谢谢阿姨！”
“秋秋出来了，赶紧过来吃饭。”顾父正在摆饭，看到许清秋，连忙打招呼。
“谢谢叔叔。”
许清秋乖巧地坐下，然后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顾西楼。
顾母笑着开口，“那小子还没有出来，秋秋，你去叫一下。”
“哦，好好。”许清秋站起来，往顾西楼房间走。
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顾西楼扭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去，屋子里暗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电脑屏幕亮着，照得顾西楼整个人忽明忽暗的。
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不断地敲敲打打，屏幕上闪着一行行她看不懂的代码。
“顾西楼，我进来了。”许清秋小声地说。
顾西楼猛地停下，然后转头看着许清秋，温和地说，“秋秋，你怎么来了？”
许清秋就当是没有看到一样，面色如常地说道，“阿姨让我来叫你吃饭。”
“嗯，好，等我一下。”顾西楼说完，然后关掉屏幕，弹出一个对话框。
许清秋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名字叫苏毅，她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要是你忙的话，我去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不忙。”顾西楼按下关机键，摸了摸许清秋的头，“是不是饿了？”
“没有。”许清秋刚说完，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羞愧地咬了咬下嘴唇，尴尬无比，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西楼就当是没有听到一样，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出去吃饭。”
“好。”许清秋偷偷地揉了揉通红的脸颊，跟着顾西楼出去。
“秋秋，赶紧过来。”顾母向许清秋招手，“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屋子里面太热了吗？”
“是……是有点儿热。”许清秋都想咬死自己了。
“那要不要开空调？”顾母关心地说。
许清秋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顾西楼抢先开口了，“妈，不用了。”
然后帮许清秋拉开椅子，“秋秋，过来坐。”
“哦，好。”许清秋走过去，然后对着顾母说，“阿姨，我就是刚才有点儿闷，等会儿就好了，不用开空调了。”
“哦～～”顾母拖长了语调，许清秋更囧了。
“秋秋，来，尝尝叔叔做的虾。”顾父指着桌子上的虾对许清秋说，然后很自然地拿起一只剥起来。
“谢谢叔叔。”许清秋刚要夹，顾西楼按住了她的手，“我来。”
许清秋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就看到顾父把虾放到了顾母的碟子里，她懂顾西楼的意思了，但是感觉还是好羞耻……
在她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给妈妈剥虾。
就连吃饭，从小到大，他们一家三口也很少凑齐过。
顾父的厨艺很好，许清秋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然后说道，“叔叔，阿姨，我要回家了。”
“那行。”顾母站起来，“西楼，你送秋秋回去，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顾西楼点点头，拿起许清秋的书包送她回家。
许清秋换好鞋，向顾父顾母道别。
“秋秋，以后常来玩啊！”顾母不舍地看着许清秋，顾父和顾西楼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运动会结束不久，就是高一年级的家长会。
时间定在周五下午，刚好开完家长会以后，学生可以和家长一块儿回家。
上完两节课以后，家长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顾西楼做完最后一道题，也起身，去楼梯口迎接顾母。
“儿子。”顾母看到顾西楼，笑着招手，同时也加快了脚步，“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顾西楼接过顾母手上的包，“刚来几个人，你算是很早的。”
“那就好。”顾母拍了拍胸口，“刚刚跟一个同学谈了一下他最近的情况，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出来的时候又打不到车，我就害怕迟到了。”
“没关系的。”顾西楼带着顾母往教室里面走。
路过三班的时候，许清秋正好出来，看到顾西楼站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旁边，她愣了愣。
顾西楼看到许清秋呆愣的样子，眉眼弯了弯，“秋秋，这是妈妈，叫人。”
“妈。”许清秋傻傻地跟着开口，然后在顾母笑意吟吟的目光中猛地回神，“阿……阿姨好！
“好好。”顾母笑着点点头，“你就是秋秋吧，长得可真是漂亮，以后经常来家里玩。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可是……唉”顾母说着失望地看了一眼顾西楼。
“好……好的。”许清秋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窘迫地看了一眼顾西楼。
“妈。”顾西楼叫了一声，“你该进去了，时间到了。”
“哦，好。”顾母看了一眼手表，“秋秋，阿姨就不先跟你说了。”
“阿姨再见。”许清秋乖巧地说。
几乎所有的家长都来了，许清秋还在门口站着，楼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易天霸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看到门口的许清秋，“许清秋，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你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来不了。”
易天霸边说边推门，然后向许清秋招手，“赶紧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
许清秋面无表情地听着易天霸说完，无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木木地走进去。
家长会像小学，初中一样，没有任何的新意。
公布考试成绩，谈谈育儿心经，讲讲学校的制度规范。
两个小时以后，家长会终于结束了，孩子们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和家长一起回去。
林爸扛着林七月的书包，笑容和善地看着许清秋，“秋秋，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去？”
“不用了，叔叔。”许清秋赶紧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好。”
“秋秋，那我们走了。”林七月向许清秋挥挥手，然后揽着林爸的胳膊离开。
许清秋收拾好书包，打算打车回家。
父母不来开家长会，她都已经习惯了，小的时候奶奶会去，但是自从奶奶走了以后，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太阳缓缓下山，天际间直落下点点余晖。
走在路上，影子投下阴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孤孤单单的，可怜可悲。
许清秋像小时候那样踩着自己的影子玩，突然，后面有声音叫住了她，“秋秋。”
许清秋尴尬地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就看到顾母笑意吟吟地朝她走过来，“秋秋，太好了，你还在。”
“阿姨好！”许清秋看了看顾母身后，没人。
顾母也看到了小姑娘的动作，打趣地开口，“西楼有点儿事，我们在校门口等他。”
“阿姨，我……我要回家了。”许清秋踌躇地说，这种早恋被家长知道的感觉有点儿尴尬。
“回什么家啊！”顾母摆摆手，然后拉着许清秋，“去阿姨家里玩，阿姨给你……不对，叔叔给你做好吃的，他做饭特别好吃。”
顾母也知道许清秋的家庭情况，对她也是打心底里心疼。
“阿姨，我……”
“哎呀，我什么我啊！”顾母打断许清秋的话，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顾西楼说，“西楼来了，我们走吧。”
许清秋拗不过顾母，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顾西楼看到这一幕，就知道顾母刚才又做了什么，无奈地笑笑，顺手接过许清秋的书包。
许清秋犹豫了一下，眼神示意他，顾母在这里，不好吧！
顾母不仅没有阻止，还乐呵地说道，“秋秋，把书包给他拿，女孩子怎么能背这么多的东西呢！”
“谢谢阿姨！”许清秋乖巧地道谢，然后把书包递给顾西楼，小声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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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后，顾父已经做好饭了，听到开门的声音，顾父出来，“你们回来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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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赶紧进来。”顾父笑容和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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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也接过顾父递过来的拖鞋，边穿边说，“这个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秋秋。”
“这样啊！”顾父点点头，然后凑近顾母说，“那要不要我再多加几个菜？”
“你做了什么？”顾母抬头问。
“就简单的家常便饭啊！”顾父挠挠头，回答。
“那多加几个啊，人家女孩子第一次来家里，我们总不能慢待了，要是让秋秋觉得我们不喜欢她，那就糟了！”
顾父和顾母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但是许清秋都已经尴尬到脚趾要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人家两个夫妻咬耳朵，她又不好上去插话，顾西楼看了一眼父母，无奈扶额，“秋秋，先去房间写作业，等会儿出来吃饭。”
“哦，好。”许清秋跟着顾西楼走进房间，才发现……
“这个……不会就是你的房间吧？”许清秋惊讶地问。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单被套，还有毛绒绒的地毯，实在是……太小公主风了。
顾西楼没好气地揉揉许清秋的头，“瞎想什么呢？这是妈妈为她未来的女儿不布置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用上，现在刚好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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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布置，顾母一定是没有少花心思，她一个陌生人贸然地进来，会冒犯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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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秋：“……我挺喜欢的。”
顾西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没忍住捏了捏许清秋的脸颊，“要不要先洗个澡，然后吃饭？这里有女孩子穿的睡衣。”
“不了不了。”许清秋连忙拒绝，第一次来男方家里就洗澡，天哪！太尴尬了！
“我吃完饭就要回去了，要不然阿姨会担心的。”许清秋说完才意识到她没有给阿姨讲她去了哪里，“我给阿姨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做我的饭了。”
“好。”顾西楼起身，“你先说，我出去帮忙。”
“嗯嗯。”许清秋乖巧地点头。
“秋秋，出来吃饭了。”顾母进来叫许清秋。
她正在做数学题，顾母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秋秋的数学不太好吗？”
许清秋看着卷子上大大的89分，羞愧地点了点头，“嗯，有点儿跟不上。”
“没事儿。”顾母拉着许清秋，“你们才高一，不着急，以后让西楼给你补补，先出去吃饭。”
“好，谢谢阿姨！”
“秋秋出来了，赶紧过来吃饭。”顾父正在摆饭，看到许清秋，连忙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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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秋乖巧地坐下，然后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顾西楼。
顾母笑着开口，“那小子还没有出来，秋秋，你去叫一下。”
“哦，好好。”许清秋站起来，往顾西楼房间走。
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顾西楼扭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去，屋子里暗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电脑屏幕亮着，照得顾西楼整个人忽明忽暗的。
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不断地敲敲打打，屏幕上闪着一行行她看不懂的代码。
“顾西楼，我进来了。”许清秋小声地说。
顾西楼猛地停下，然后转头看着许清秋，温和地说，“秋秋，你怎么来了？”
许清秋就当是没有看到一样，面色如常地说道，“阿姨让我来叫你吃饭。”
“嗯，好，等我一下。”顾西楼说完，然后关掉屏幕，弹出一个对话框。
许清秋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名字叫苏毅，她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要是你忙的话，我去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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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楼就当是没有听到一样，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出去吃饭。”
“好。”许清秋偷偷地揉了揉通红的脸颊，跟着顾西楼出去。
“秋秋，赶紧过来。”顾母向许清秋招手，“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屋子里面太热了吗？”
“是……是有点儿热。”许清秋都想咬死自己了。
“那要不要开空调？”顾母关心地说。
许清秋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顾西楼抢先开口了，“妈，不用了。”
然后帮许清秋拉开椅子，“秋秋，过来坐。”
“哦，好。”许清秋走过去，然后对着顾母说，“阿姨，我就是刚才有点儿闷，等会儿就好了，不用开空调了。”
“哦～～”顾母拖长了语调，许清秋更囧了。
“秋秋，来，尝尝叔叔做的虾。”顾父指着桌子上的虾对许清秋说，然后很自然地拿起一只剥起来。
“谢谢叔叔。”许清秋刚要夹，顾西楼按住了她的手，“我来。”
许清秋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就看到顾父把虾放到了顾母的碟子里，她懂顾西楼的意思了，但是感觉还是好羞耻……
在她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给妈妈剥虾。
就连吃饭，从小到大，他们一家三口也很少凑齐过。
顾父的厨艺很好，许清秋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然后说道，“叔叔，阿姨，我要回家了。”
“那行。”顾母站起来，“西楼，你送秋秋回去，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顾西楼点点头，拿起许清秋的书包送她回家。
许清秋换好鞋，向顾父顾母道别。
“秋秋，以后常来玩啊！”顾母不舍地看着许清秋，顾父和顾西楼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