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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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点头，“不知怎的，陛下今日似乎有些反常，老爱盯着窗外看出神，外面风又大，身子又出了些毛病。”
东皇夜眉头微蹙，转身离开，他们已经来到这骊山有些日子了，当日慕容偃月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少得要命，老是以冰冷的目光看人，虽然从前他也经常闹脾气，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样，眼中毫无感情。
东皇夜看着他的身子一日日消瘦下去，便提议先来骊山这边修养，朝中之事每日快马加鞭将奏疏送来便是。
慕容偃月本想拒绝，可是每次一路过那空旷的洛妃寝宫，便会想到那人，心里对自己极是鄙视，于是便也就同意了，想着也许这里的秀色山水能够让自己忘了那个歹心的女人。
东皇夜摇摇头，正要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却突然有一名手下跑到自己面前，“启禀将军，属下在山下的溪流之中发现了一名女子，看来已经浸泡多日，脸都泡得有些水肿了，属下们看了许久，觉得长得很像洛后娘娘，所以……”
“带我去。”那侍卫话还没说完，东皇夜就径自打断，似乎有些激动一般。
“是！”
东皇夜便打着灯笼来到了山下的溪流旁，女子的身体还被置放在岸边，她穿着一袭红衣，面容有些模糊，东皇夜迫不及待地走近，仔细端详着那张脸。
是洛雨瑶。他怎么可能忘记洛雨瑶的长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洛后给抬上山去！”东皇夜探了探洛雨瑶的鼻息，发现十分微弱，于是不假思索地朝手下人吼道。“可是……可是陛下有过命令，说……”侍卫们一想到慕容偃月暴怒的模样，都有些心虚。
“闭嘴，出了事，我负责。快抬上去。”东皇夜冷冷地打断了手下人的话，命人搬来竹席，将洛雨瑶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山上送去。
洛雨瑶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东皇夜又不敢让御医来医治生怕被慕容偃月发现，于是吩咐人将洛雨瑶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记着，此事万万不可向陛下提起，倘若陛下知晓了，你们应该明白自己的后果！”东皇夜厉声对那几个知道实情的侍卫说道。
“是！属下告退！”
旁的人离开之后，东皇夜便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的面庞上有许多伤口，多是溪流之中的石子划破的，他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果然，那上面也是伤痕累累。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知道她身上也有多处伤痕之后，东皇夜便踯躅着唤来自己最信得过的婢女，先替她换了身衣裳，然后用金疮药抹遍她的全身，好在洛雨瑶的伤势虽然重，可是都是些外伤，真气损耗并不多，况且她的体质又有些特殊，是以没有性命之危。
东皇夜坐在床前，看着那上面昏迷不醒的人，心情很是复杂。
该不该告诉慕容偃月？
倘若告诉了他，他也许真的会亲手杀了她，可是不告诉他，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东皇夜纠结了一夜，在茶桌旁支着下颚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旁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着，慧黠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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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夜惊得差点往后仰去，他稳了稳心神，“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时辰以前。”
“为什么不叫我？”东皇夜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窘迫。
“你看起来睡得很香，我不好打扰，而且我现在应该是被通缉的身份吧？哪有资格说话。”
东皇夜望着女子毫无生气的脸，忽然就生了些怜惜，“你去床上躺着吧，别出房间，万一让陛下发现了，少不得会将你打入天牢。”
话音刚落，洛雨瑶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极为不淡定，她觉得脑子一下就空白得不行，脱口而出：“他……他没死？”
东皇夜听出了洛雨瑶声音中的颤抖，然后缓慢地点点头，“不要以为你下的毒天下无药可救，陛下他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本来一直空虚着的心蓦然就溢满了喜悦，他没死……他没死……真好。
洛雨瑶还想开口问什么，却被东皇夜打断，“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快要下手的时候得知了你的目的么？”
洛雨瑶摇头，东皇夜便继续说：“我奉皇命去追查剑宗被人下战书之事，却在那里碰到了夜沼国的太子凤姜。”
洛雨瑶的脸上马上闪过疑惑，“他是夜沼国的太子？”
东皇夜瞥了瞥洛雨瑶吃惊的眼神，嘲讽般点点头，“他一心为蛇王卖命，是西昆国的死对头，我同他对峙之时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说陛下命不久矣，死在心爱之人手中应该是最伤心之事，我便猜到与你有关，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却依旧没能阻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果真那么恨他么？巴不得他死？”
东皇夜此时眼睛发红，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满是质问。洛雨瑶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连忙别过脸去，“他杀了我全家，灭我族人，我当然要报仇！”
东皇夜惊讶地冲到洛雨瑶面前，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他急急地开口：“你从哪里听的这些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的事！”
“凤姜告诉我的，说慕容偃月是为了得到我体内的异能宝血，后来要封我为后也是这个缘故，况且我亲眼看到臭狮子和黑衣人见面，那黑衣人就是在岩坡刺杀我的其中一员，眼睛骗不了人，我相信我看到的！”
东皇夜听完，怔怔地望着她，良久，终是呆愣了一般坐了下来，“你误会他了，我想你看到的是二王爷，他同陛下长得极像，当时你看到他和黑衣人谈话的时候，是晚上吧？那根本分不清他们俩谁是谁。”
洛雨瑶犹如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开始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凤姜虏走，他并没有对她怎样只是编了一通故事，后来她回宫，一桩桩一件件，连慈太后的旁敲侧击都是计划好了的，他们就等着她往圈套里钻！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倘若东皇夜所言属实，那她就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你可以去宫里见二王爷，难怪自从陛下回宫之后，他都不露面，原来是怕你看出破绽。”
洛雨瑶的眼神一片慌乱，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幕幕画面，他发怒生气但依旧在慈太后面前维护他的模样，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向城楼上的模样，他和她放“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花灯的模样，最
后……都变成了她拿着涂满剧毒的匕首插入他胸膛的模样。
“我……我要回宫！”洛雨瑶急急地站了起来，不顾着身上的疼痛，硬是就要往外面冲。
“你干什么？！你现在出去一定会遇到陛下，他说过，要是再看到你必定会杀了你！”
洛雨瑶一听那话，眸中的色彩马上黯淡了下来，她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送我回宫，好不好？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二王爷，我要查清真相！”
东皇夜被眼前人眼中的坚决震慑到了，很多年以前，她也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找到他，说：“阿夜，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我要救阿偃。”
东皇夜苦笑，这两个人，总是在遗憾和误会中错过，他不想让他们继续错过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送你进宫，不过你要易容成我的侍卫才行，而且在宫里呆不到一个时辰。”
“没关系，够了。”洛雨瑶着急地抢着说，生怕东皇夜后悔。
“等下我会派我的心腹过来，你听他的就好，我现在要去见陛下了。”东皇夜转身就一副要离开的姿态，洛雨瑶却拽住了他的衣角，脸上有藏不住的担忧：“他……身子还好吧？”
“你觉得，他会好吗？他那么逞强的一个人，不好也不肯说半个字的。”东皇夜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洛雨瑶呆呆地站在屋子里。
“启禀宫主，属下等在崖底并未发现那女子的尸首，许是被溪流给冲到了下游……”男子一只手放在胸口，弯下身子向面前的人说道，这是巫宫的规矩，见到宫主，必须要行此礼。
诛雀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睛里隐藏的担忧却出卖了他。
“顺着溪流，往下游找去。”他下命令。
“是！”
“等等！”那手下还没离开，诛雀却又叫住了他，“你们回国复命，千机门已经被毁，门人逃脱，短期之内成不了气候。告诉陛下，我有其他的事办，办成后会回国。”
那手下眼底马上充满了诧异，他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诛雀，刚做的决定马上就反悔。
“怎么？有疑问？”见手下不搭腔，诛雀阴侧侧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男子马上捂着胸口弯腰，“是，属下遵命。”
诛雀站在那悬崖边缘，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找那人，可是却一点音讯也无，不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巫宫的门人已经撤出了千机门在回去竺贺国的路上，诛雀一个人留在此处顺着溪流搜寻着洛雨瑶的下落。
待到所有人离开，千机门的门人才回来。她们其实没有走远，一直躲在冰离月当初以防万一而修建的密室之内，一直等待着巫宫的人离去。
“洛小姐，为了救我们跳了下去……我们可怎么同门主交代啊。”诉语望着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眼中满是伤痛。
“是她自己愿意的，门主不会怪我们的。”采撷看着那头黯然神伤的诉语，只淡淡地说道，眼中并没有感情。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打昏我？你怕死，我不怕！”
小安子点头，“不知怎的，陛下今日似乎有些反常，老爱盯着窗外看出神，外面风又大，身子又出了些毛病。”
东皇夜眉头微蹙，转身离开，他们已经来到这骊山有些日子了，当日慕容偃月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少得要命，老是以冰冷的目光看人，虽然从前他也经常闹脾气，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样，眼中毫无感情。
东皇夜看着他的身子一日日消瘦下去，便提议先来骊山这边修养，朝中之事每日快马加鞭将奏疏送来便是。
慕容偃月本想拒绝，可是每次一路过那空旷的洛妃寝宫，便会想到那人，心里对自己极是鄙视，于是便也就同意了，想着也许这里的秀色山水能够让自己忘了那个歹心的女人。
东皇夜摇摇头，正要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却突然有一名手下跑到自己面前，“启禀将军，属下在山下的溪流之中发现了一名女子，看来已经浸泡多日，脸都泡得有些水肿了，属下们看了许久，觉得长得很像洛后娘娘，所以……”
“带我去。”那侍卫话还没说完，东皇夜就径自打断，似乎有些激动一般。
“是！”
东皇夜便打着灯笼来到了山下的溪流旁，女子的身体还被置放在岸边，她穿着一袭红衣，面容有些模糊，东皇夜迫不及待地走近，仔细端详着那张脸。
是洛雨瑶。他怎么可能忘记洛雨瑶的长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洛后给抬上山去！”东皇夜探了探洛雨瑶的鼻息，发现十分微弱，于是不假思索地朝手下人吼道。“可是……可是陛下有过命令，说……”侍卫们一想到慕容偃月暴怒的模样，都有些心虚。
“闭嘴，出了事，我负责。快抬上去。”东皇夜冷冷地打断了手下人的话，命人搬来竹席，将洛雨瑶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山上送去。
洛雨瑶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东皇夜又不敢让御医来医治生怕被慕容偃月发现，于是吩咐人将洛雨瑶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记着，此事万万不可向陛下提起，倘若陛下知晓了，你们应该明白自己的后果！”东皇夜厉声对那几个知道实情的侍卫说道。
“是！属下告退！”
旁的人离开之后，东皇夜便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的面庞上有许多伤口，多是溪流之中的石子划破的，他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果然，那上面也是伤痕累累。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知道她身上也有多处伤痕之后，东皇夜便踯躅着唤来自己最信得过的婢女，先替她换了身衣裳，然后用金疮药抹遍她的全身，好在洛雨瑶的伤势虽然重，可是都是些外伤，真气损耗并不多，况且她的体质又有些特殊，是以没有性命之危。
东皇夜坐在床前，看着那上面昏迷不醒的人，心情很是复杂。
该不该告诉慕容偃月？
倘若告诉了他，他也许真的会亲手杀了她，可是不告诉他，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东皇夜纠结了一夜，在茶桌旁支着下颚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旁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着，慧黠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
东皇夜惊得差点往后仰去，他稳了稳心神，“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时辰以前。”
“为什么不叫我？”东皇夜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窘迫。
“你看起来睡得很香，我不好打扰，而且我现在应该是被通缉的身份吧？哪有资格说话。”
东皇夜望着女子毫无生气的脸，忽然就生了些怜惜，“你去床上躺着吧，别出房间，万一让陛下发现了，少不得会将你打入天牢。”
话音刚落，洛雨瑶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极为不淡定，她觉得脑子一下就空白得不行，脱口而出：“他……他没死？”
东皇夜听出了洛雨瑶声音中的颤抖，然后缓慢地点点头，“不要以为你下的毒天下无药可救，陛下他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本来一直空虚着的心蓦然就溢满了喜悦，他没死……他没死……真好。
洛雨瑶还想开口问什么，却被东皇夜打断，“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快要下手的时候得知了你的目的么？”
洛雨瑶摇头，东皇夜便继续说：“我奉皇命去追查剑宗被人下战书之事，却在那里碰到了夜沼国的太子凤姜。”
洛雨瑶的脸上马上闪过疑惑，“他是夜沼国的太子？”
东皇夜瞥了瞥洛雨瑶吃惊的眼神，嘲讽般点点头，“他一心为蛇王卖命，是西昆国的死对头，我同他对峙之时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说陛下命不久矣，死在心爱之人手中应该是最伤心之事，我便猜到与你有关，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却依旧没能阻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果真那么恨他么？巴不得他死？”
东皇夜此时眼睛发红，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满是质问。洛雨瑶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连忙别过脸去，“他杀了我全家，灭我族人，我当然要报仇！”
东皇夜惊讶地冲到洛雨瑶面前，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他急急地开口：“你从哪里听的这些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的事！”
“凤姜告诉我的，说慕容偃月是为了得到我体内的异能宝血，后来要封我为后也是这个缘故，况且我亲眼看到臭狮子和黑衣人见面，那黑衣人就是在岩坡刺杀我的其中一员，眼睛骗不了人，我相信我看到的！”
东皇夜听完，怔怔地望着她，良久，终是呆愣了一般坐了下来，“你误会他了，我想你看到的是二王爷，他同陛下长得极像，当时你看到他和黑衣人谈话的时候，是晚上吧？那根本分不清他们俩谁是谁。”
洛雨瑶犹如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开始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凤姜虏走，他并没有对她怎样只是编了一通故事，后来她回宫，一桩桩一件件，连慈太后的旁敲侧击都是计划好了的，他们就等着她往圈套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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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宫里见二王爷，难怪自从陛下回宫之后，他都不露面，原来是怕你看出破绽。”
洛雨瑶的眼神一片慌乱，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幕幕画面，他发怒生气但依旧在慈太后面前维护他的模样，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向城楼上的模样，他和她放“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花灯的模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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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回宫！”洛雨瑶急急地站了起来，不顾着身上的疼痛，硬是就要往外面冲。
“你干什么？！你现在出去一定会遇到陛下，他说过，要是再看到你必定会杀了你！”
洛雨瑶一听那话，眸中的色彩马上黯淡了下来，她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送我回宫，好不好？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二王爷，我要查清真相！”
东皇夜被眼前人眼中的坚决震慑到了，很多年以前，她也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找到他，说：“阿夜，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我要救阿偃。”
东皇夜苦笑，这两个人，总是在遗憾和误会中错过，他不想让他们继续错过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送你进宫，不过你要易容成我的侍卫才行，而且在宫里呆不到一个时辰。”
“没关系，够了。”洛雨瑶着急地抢着说，生怕东皇夜后悔。
“等下我会派我的心腹过来，你听他的就好，我现在要去见陛下了。”东皇夜转身就一副要离开的姿态，洛雨瑶却拽住了他的衣角，脸上有藏不住的担忧：“他……身子还好吧？”
“你觉得，他会好吗？他那么逞强的一个人，不好也不肯说半个字的。”东皇夜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洛雨瑶呆呆地站在屋子里。
“启禀宫主，属下等在崖底并未发现那女子的尸首，许是被溪流给冲到了下游……”男子一只手放在胸口，弯下身子向面前的人说道，这是巫宫的规矩，见到宫主，必须要行此礼。
诛雀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睛里隐藏的担忧却出卖了他。
“顺着溪流，往下游找去。”他下命令。
“是！”
“等等！”那手下还没离开，诛雀却又叫住了他，“你们回国复命，千机门已经被毁，门人逃脱，短期之内成不了气候。告诉陛下，我有其他的事办，办成后会回国。”
那手下眼底马上充满了诧异，他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诛雀，刚做的决定马上就反悔。
“怎么？有疑问？”见手下不搭腔，诛雀阴侧侧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男子马上捂着胸口弯腰，“是，属下遵命。”
诛雀站在那悬崖边缘，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找那人，可是却一点音讯也无，不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巫宫的门人已经撤出了千机门在回去竺贺国的路上，诛雀一个人留在此处顺着溪流搜寻着洛雨瑶的下落。
待到所有人离开，千机门的门人才回来。她们其实没有走远，一直躲在冰离月当初以防万一而修建的密室之内，一直等待着巫宫的人离去。
“洛小姐，为了救我们跳了下去……我们可怎么同门主交代啊。”诉语望着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眼中满是伤痛。
“是她自己愿意的，门主不会怪我们的。”采撷看着那头黯然神伤的诉语，只淡淡地说道，眼中并没有感情。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打昏我？你怕死，我不怕！”